第一节 晓佳早晨去上班
早晨六点钟，林华还在睡梦中，听到了苏晓佳的手机闹钟响起，林华知道她又要去上班去了。
懒懒的搂着晓佳：“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好吗？过些天我就要去泰国了，特意请了年假想多陪陪你”。
晓佳她听了，马上抱怨的说：“不行啊，本来这个月我已经上四天休两天，都没什么加班费，你还让我请假，我都挣不到钱了。再说，我找同事跟我换班同事已经答应了，可是班长不同意；现在车间里新来的人好多，都不会做我那道工序。而且领导对我的印象挺好的，我还想着好好表现，有可能还可以提个线长做做呢，总是请假对我影响不好。你也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儿，请假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明知道我不休息你还请假，烦死了。要不你起来去上班去吧，别请假了”。
大清早林华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听到了晓佳一堆唧唧歪歪的道理，便不想再说什么。只是满含感情的说了一句：“我只想好好陪陪你”。
“小乖，你怎么了”
“没事”
1
“哦，那我起床了，我得上班去了，要不然得迟到了”
林华不情愿的松开了晓佳，晓佳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老习惯林华帮她把内衣后面那一排扣子扣上，重新躺下。
林华心里清楚：也许，过了今天他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因为晓佳父亲要来，来的目的是把晓佳接走。然而晓佳丝毫没有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一切。
林华一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睛里面的泪水已经快要漫出眼眶。他转过身去，怕被晓佳看到。一种难以言状的心情涌上心头。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华和晓佳的生活开始变的平平淡淡，每天两人说起的都是些柴米油盐；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晓佳开始像更年期的女人一样，喋喋不休地抱怨个不停；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晓佳一门心思想着挣钱，丝毫不再顾及林华的对她的感情。
林华已经感觉到了他和晓佳之间所有的变化，他是一个敏感的人。可是林华改变不了，他试着用晓佳能够接受的方式、语气给晓佳沟通。可是……
晓佳是一个听不进去别人想法的人，盲目的自我和顽固的坚持己见。林华能做得只是改变自己。放低要求降低身段，去理解她、去包容她、去接受她。林华心里清楚，有一天他会受不了。到那时，他从晓佳身上吸收的所有怨气，会把他撑到爆炸、飞上天空，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2
晓佳下床，洗脸刷牙。
林华继续闭目冥想，想着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晓佳丝毫没有察觉。尽管昨天晚上林华和晓佳讲话的时候暗示了她，但是她听不出来。空间里林华发了两条藏头去尾的心情，她只会赞。不清楚晓佳能否看出来，那是林华写给她的，清楚的是，她只能看出来字面上表达的意思。再一次证明她不聪明，只是小聪明。
晓佳开门进来，林华不用看，所有的画面都在他的脑海里。满脸是水，走到床头桌子旁，撕下两张卫生纸擦擦脸；拿起木梳走到镜子面前，梳头；拿起百雀羚精华水，倒在掌心，啪啪的往脸上拍，稍晾一会，按些保湿霜，均匀的抹在脸上。
听到晓佳拿着东西往口袋里装，林华知道她开始收拾上班要带的东西了。林华清楚晓佳在找工作证，昨晚趁她睡着，林华把它藏了起来。睁开眼，看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就告诉了她，放在什么位置。晓佳拿到工作证后，焦急的跑了出去。
临关门的一刻，伸头进来说：“乖，你再睡会，明天和后天我都休息休息，回来了会好好陪你”。
林华还想说什么，可是晓佳已经关上们走了，接着传来了晓佳下楼梯的脚步声。晓佳不会知道，晚上在家等她的，是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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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林华到火车站接晓佳的父亲
知道晓佳的父亲要来，凌晨两点林华依然没有睡着。林华一直在想，如果跟晓佳的父亲说这些的事情，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说。
想着想着，晕晕乎乎的又睡了个回笼觉。八点半，猛地醒了。九点四十叔叔的火车就要到了。
林华给叔叔打了电话，火车刚过常州，下一站就是锡城了，不过四五十分钟的车程。
赶忙起床洗刷过后，特意把胡子修剪了一下。甚至还学着晓佳的样子，拍拍精华水抹抹保湿霜，这样会显得稍稍年轻一点。晓佳18岁，林华26岁，林华不想让她父亲看到刺眼的年龄差距。
换上前些天新买的黑色裤子、黑色鞋子，披上黑色的皮夹克。经典搭配，低调而不喧哗。黑色，是一种有包容懂内敛的颜色。黑色，让人看起来成熟、稳重。这是林华想留个晓佳父亲的印象。
公交车，总是在你有急事的时候慢慢悠悠的逗你玩。九点五十，叔叔打电话过来说到了。林华所坐的公交车还没有开过一半的路程。
林华告诉晓佳的父亲：“真不好意思，公交车有点绕路，烦请您稍微等一会”。
林华着急的换了一辆出租车赶了过去。林华想省个打车钱，可是这种时候，那点钱比不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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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交车太慢了。我现在在出租车上，您等我十分钟，马上到”。
林华心里感觉，让叔叔在站前广场等着，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不用着急，我在售票厅前面三棵树中间的那棵”
“知道了叔，晚会儿见”
“晚会儿见”
林华和晓佳已经谈了一年半，可是晓佳的父亲却不知道女儿的男朋友是谁。晓佳不让林华告诉父亲，她自己也没有给父亲提过。晓佳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不想父母为了自己操心。
经过候车厅走到了售票厅前面，林华看到了叔叔说起的三棵树，心里偷偷的乐了。林华走上去，叫了一声“叔”。晓佳的父亲听出了这个声音。
林华没有多说什么，对男人来说，香烟是一种招呼也是一种语言。林华递给叔叔一根黄鹤楼。晓佳的父亲接了过去，林华自己也抽了一根。
两人晒着十点钟暖暖的阳光，并排着往前走着。
“叔，昨晚睡的好吗，火车上冷不冷？”
“睡得卧铺，还好，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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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不？”
“不饿不饿，我刚在火车上吃了点早餐了”
“打的回去吧？”
“公交车能到吧，公交车能到话就坐公交车吧，不要破费”
“叔，对我还有点印象吧？”
“一起拆电玩城的空调的是你不是？”
“恩”林华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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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林华带着晓佳的父亲回到住处
上了公交车，林华和晓佳的父亲在后门旁边靠窗的位置并排坐下。他把一个小小的帆布提包放在腿上，林华怕一路压着腿不舒服，就说：“要不放座位底下吧？”
“不用了，放这儿就可以了”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开始聊起了锡城的一些情况。从一些轻松的话题开始，慢慢的聊着。更多是林华在说，晓佳的父亲只是听着。林华不想冷场，俩人都不说话会让让林华感觉有些尴尬。看到叔叔有些疲惫的眼神，林华没有再多说什么。
林华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一间不到10平米的次卧，木地板，一床一柜一桌一椅，仅此而已。晓佳的父亲看着房间里的布置，林华在一旁站着，没有说话。
晓佳的父亲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递给林华一根红旗渠。林华去年来到锡城以后，就买不到家乡的红旗渠了，悠悠的抽了一口，还是那个舒服的滋味。
林华给叔叔倒上一杯茉莉花茶，又拿个香蕉给叔叔吃。可是叔叔客客气气的谦让，没有吃也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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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坐在叔叔斜对面的床上，现在才认真的看着叔叔。一个才四十三四岁的男人，头发已经白了近半，眼角的皱纹和略显疲倦的脸上让林华心生怜悯。听晓佳说过，叔叔一直是做装修，天一早就起床拉着建材、公具出门，每天都很晚才带着疲惫的身躯回来，身上的衣服总是脏的不能再脏。长期从事这样一份辛苦的工作，晓佳的父亲刚刚人到中年，却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出了一节。
林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林华的父亲林建忠，67年生。父亲是个农民，在家里种了十几亩地，农忙在家种庄稼收庄家，农闲就到南阳酒精厂里装卸货。每包八十斤重酒糟子，一车有近百吨，四五个人一起搭伴干活，每天不知道要装卸多少车。就是在寒冷的腊月，干活的时候还是穿着一件秋衣，秋衣依旧能被汗水浸湿。父亲的手指也因为每天抓包而变形，再也伸不直了。
一阵阵心酸，林华有些愧疚。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留下的时间，一片空白。每个人活着都很辛苦，特别是那些从农村走出来到城市打拼的人。没日没夜的劳作，都是为了家、为了孩子。
看着看着，林华的眼睛模糊了。他为晓佳的父亲感到心痛。因为晓佳可能永远也不能理解她的父亲，不能理解父亲为了生计付出的青春热血，不能理解父亲从小把她放在老家由爷爷奶奶照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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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因为这件事晓佳18年的光阴里，没有亲口叫过一句爸妈。晓佳说她叫不出来。爸爸，妈妈这两个音节在她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林华为晓佳的父亲感到悲伤，为晓佳的不懂事感到叹息。
晓佳的父亲和林华，两个人抽着烟，淡淡的聊着。房间里烟雾弥漫，尽管窗户是开着的。有时候短暂的宁静，林华和晓佳的父亲会同时望望窗外。窗外的天空不再阳光明媚，变的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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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晓佳的父亲和林华初次谈话
中午吃过饭以后，回到在房间里，叔叔不再见外，和我一起抽着烟，开始了交心的长谈。
“我这次过来有两个事，一：试着把晓佳带回去，因为她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从小晓佳就是她爷奶一手拉扯大了，他们很想晓佳；二：我想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你是怎么想的，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竭尽全力的和你一起说服晓佳，让她跟你回去。不过我之前也问过她的想法，她想先挣点钱过年的时候再回去。如果你这次带不走她，过年的时候我也会想办法让她回去。如果这次一定要带她回去，我也会配合你”。
“对于晓佳，我感觉我们不合适，我一直是包容，我一直用负责任的态度对她，一直试着让她成长，教给她道理，希望她少走弯路，一直希望她在成长的路上能够平平稳稳，尽量少受点伤害。有些事情在发生之前，我也提醒她，可是她不听，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尽管有时候她的想法很幼稚、很荒唐，不过那是她青春懵懂的年龄真实的想法，我们也因为这些事情吵架生气。可是最后，不想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每次她自己犯的错误，后果都是我在承担。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她受欺骗受伤害、更不甘心一起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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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和晓佳不太合适，好多事情我们的想法截然不同，也因为意见不一经常吵架闹别扭，这些我都可以忍让，包容和理解。毕竟在一起一年半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出来已有，一直希望她在吃过一次亏以后能够明白些道理，可是她没有。真有这样的一群人，只打怪不升级，吃一堑不长一智”。
“她现在一心想着挣钱，也不顾及自己身体的劳累。挣钱了却不知道该往什么方面花，吃起饭来不舍得，买零食、买小东小西的却不含糊。前一段时间，我把她的指甲油、睫毛膏、眼影、唇彩给扔了，装在袋子里有二十多瓶。叔，你应该知道那些东西不好，而且她都是在地摊上或者两元店里买的便宜货。她如果真想要，花钱买好的我不会反对。可是那些东西用了她眼睛发痒了，告诉我说眼睛痒，痒过以后下次还买。我也接受不了一个小的姑娘把自己抹跟小妖似的。晓佳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我给她买了很多衣服，穿过几次就不穿了，每次晓佳看着旧的衣服都会说看见这些衣服就恨不得给他扔掉。我给她买东西都只买好的，买适合她年龄的。想着把她打扮的清清爽爽像个小姑娘，有气质点再稍微成熟一点点。可是晓佳呢，总是喜欢那些可爱的东西，什么衣服没个小花啊、蝴蝶结、小熊熊什么的都不喜欢”。
晓佳的父亲什么也没说，看着林华含着眼泪，半真情半抱怨的把话说完，一脸严肃！他又递给林华一跟红旗渠，意思是让林华缓和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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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的父亲，想了想说：“那你现在对晓佳是什么想法？”
林华想了好久，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华知道他什么也改变不了。晓佳留下来，她不会改变，还会有那些事情发生。晓佳如果跟着她父亲回去了，那他和晓佳之间也就结束了，不会再有什么将来。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叔，你说你了解她吗？”晓佳的父亲没有回答。
“叔，你想想晓佳从小长大，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有三百六十五天吗？”晓佳的父亲也没有回答。这句话让他有些感到尴尬和内疚。
晓佳的父亲想了迟疑了一下，说：“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我也知道这么多年都没有时间，来好好管管晓佳，突然出来要管她了，晓佳也接受不了”。
“我和晓佳在一起一年半的时间，五百多天的朝夕相伴，她的生活习惯、做事方法和对感情的善变我都清楚。了解一个人太难了，我不敢说我了解晓佳。直到现在，她心里对那些人和那些事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她也不会说”
“我爸爸妈妈在一起二十过年了，可是我妈还是不了解爸爸。上次打电话，她还是说爸爸是一个不会操心的人，每天都胡吃闷睡。其实在我眼里，爸是我家的脊梁，爸爸为了家付出了很多很多，他的辛苦从来不在我们兄弟两个面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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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大事都是爸爸在操办，可是妈妈总是误解爸爸，抱怨爸爸。爸爸总是隐忍，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
林华说爸妈的事情是想表达了解一个人太难。相处二十多年了，都没能真正了解一个形影相随的人，足以说明人类思维的简单和复杂。林华说到妈妈抱怨爸爸的时候，晓佳的父亲开心的笑了。大概每个家庭里都有一个唠唠叨叨的女人。
晓佳的父亲见林华没有正面回答他对晓佳的想法，也看出了林华的犹豫和为难，于是又宽慰的说：“没事，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这个事情都是晓佳不懂事，谁也没有怪你，说说吧”
“如果晓佳以后真的能够认识到自己错了，知错能改的话我还是愿意接受她，我愿意拿我的一辈子去赌。就算是毁了我自己，只要能够让她明白这个道理、让她长大，我心甘情愿！”说完这些话，林华心里空了，如释重负！也许是真也许是假。林华自己心里都凌乱不堪，怎么能想的清楚。命运，不可知。
“叔，你打算晓佳回来了怎么给她说？”
“回来看看她的表情，一年多没有见了，见到我她应该感到高兴，感到惊讶、意外也正常，如果她看到我马上就生气了或者转身就走，那说明她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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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了解，晓佳一进屋看到你，肯定当时都懵了，可能会认为她走错地方了”。
晓佳的父亲听后，爽朗的笑了。林华让叔叔喝水，叔叔还是没有喝。叔叔跟林华客气，林华没有再让，免得尴尬。
林华想了想，提起了去年的旧事。“你知道去年晓佳晚上都不回家，她骑自行车，你骑电车跟踪她，但是总被甩掉，为什么吗？’
“她对这种事情很敏感，每次我去找她，她好像有预感一样。几次都是我到了店里她刚走一会儿，店里的人就告诉我：店里也没什么事情，让她先回去了”
林华笑着说：“可能你不知道，晓佳会买情报。几块钱的零食就把她弟弟诚瑞给收买了，每次你从家里出发，诚瑞就给她发信息说你去店里找她了；还有，晓佳骑车子闯红绿灯、逆行什么都干。她是一个不讲究社会公共秩序的人，一个不讲原则的人”。
晓佳的父亲有心带女儿回去，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再做这种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伤害林华、伤害自己的事情。有些犯愁的说：“如果我把晓佳带回去，我的工作也很忙，谁也没有时间天天看着她”。
见叔叔对自己说了这么多，林华就没有顾忌太多。率直的说：“叔，我和晓佳以前也是一心想着挣钱，每天上班下班，没有好好用心的维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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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家事不睦自然外事不断，后来钱也没存下，两人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
林华又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叔，在子女的身上多花点时间和心思，总比他们长大了，不懂事、不成器强”。
……………………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长谈，所有的事情和经历，在一根根的燃烧的香烟里徐徐道来。
有时，林华说到动情的地方哽咽的说不下去，仰起头，抑制一下情绪。有时，说到有共同经历的事情，两人也会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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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林华陪晓佳的父亲出去走走
事情都讲完了以后，闲来无事。林华陪着晓佳的父亲到城南的建材市场转了一圈。晓佳的父亲做了半辈子的装修，林华感觉他有严重的职业病。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销售建材的店面总要进去看看，看看质量、问问价格。
从建材市场出来，经过华丰大桥，一条两公里长的跨运河大桥。扶着厚重的钢铁护栏，看着河道中央，一条条货船排着队，缓缓的前进。迎面吹着寒风，望着眼前的风景。林华在那片河边草地上，好像看到了已经去另一个城市发展的老高。过去的日子，总是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怀念。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
我没有装饰别人的桥，
别人也打扰不到我的梦。
但愿这繁荣的古运河，能给晓佳父亲的带去片刻宁静……
顺路拐到了哥哥林枫的家里，只有嫂子殷静在家里带小孩，殷静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林华的小侄子艺恒，14个月大，刚开始能够走路，走起来晃晃悠悠的，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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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给叔叔倒水，叔叔终于喝了。可能是不再见外或者是真的口渴了。喝水抽烟看电视，一晃就是两个小时。看的出来，晓佳的父亲见了林华的可爱的小侄子艺恒心里舒服了好多，也许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临走前，林华拿出了过年的时候，公司发的两个保温杯。这是晓佳一直想送给父亲的。今天终于圆了晓佳略微的孝心。这也是林华带着晓佳的父亲，一定要拐到哥哥家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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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父亲等女儿回来
回到家里，林华和晓佳的父亲商量好了，晓佳下班回来先出去吃饭，别的事情先不提起。
林华看着叔叔，想起了什么。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诚恳的说：“叔，和我短暂的一天接触可能你也发现了，我是一个坦诚直率的人。今天给您说了这么多，有些话可能没有顾及到您的感受，有些话可能过分了或者冒犯了您，希望您能够见谅，别介怀”。林华长出了一口气，满含歉意。
叔叔笑了笑，“没事，你说的也都是事实，别这么客气”。
林华看着叔叔，又试着问了一句：“叔，去年我没有给您说一声，带着晓佳就来了锡城。您有没有怨恨过我？”
“晓佳不让你和我说，你也应该给偷偷的给我说一声吧”
林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什么也没有说。把香蕉直接拨开递给了晓佳的父亲。
林华坐在窗前，顺着开着的窗户看着晓佳回来的路。当林华看见晓佳拎着一个袋子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他甚至往后躲了一下。回头看了晓佳的父亲一眼，他都为林华夸张的举动开心的笑了。林华从叔叔的脸上看到了激动、紧张、期待，甚至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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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走到大门外，给晓佳按亮了楼梯间的感应灯。看着晓走进客厅，林华才走进套房关上了大门。当林华走回房间的时候，晓佳拘束的坐在床边，买的臭豆腐放在桌子上，脸红的跟苹果一样。林华和晓佳的父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为晓佳的脸红，偷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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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父女相见
“你天天都吃臭豆腐、拉条这些的东西？这些东西以后尽量少吃点，没有营养不说也不卫生，对身体还有伤害。多吃点主食”晓佳的父亲对女儿满怀爱意的说。
“哪有天天吃，我这几天上班回来，卖臭豆腐的都不在，今天好不容易看见有卖的，才买着吃的，可好吃了”
“买都买了，趁热吃吧”
晓佳不好意思的说：“现在不想吃了”
“不吃，等一会就放凉了，凉了吃着肚子疼”
“凉了才好吃里”
叔叔反问道“凉了好吃？”
“恩”，晓佳理直气壮的说，一种晓佳特有的可爱倔强语调。她是一个能把歪理说正的人，虽然她知道不是这个理儿。
晓佳的父亲和林华都笑了。
林华说：“快点吃了吧，我和你爸都还饿着呢，你吃过了一起下去吃饭”，晓佳才拿起臭豆腐，转过身去背着林华和自己的父亲小声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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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和晓佳的父亲抽着烟，都没有说话。
晓佳突然来了一句：“你们都别看我，看我我吃不下去”
晓佳的父亲忍不住发笑了，笑的很开心。女儿一点没变。
“你怎么想着来了？”晓佳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我在南京办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我十月一旅游就去的南京，那个游乐场可好玩了”
德勇惊奇的问：“你还旅游了？”
晓佳骄傲的说：“对呀，公司组织的，免费！”，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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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晓佳请父亲吃大餐
晓佳为父亲钦定的饭店—鸡公煲。晓佳想请父亲吃炒菜，可是进去之后发现没有炒菜，不过也没有再换饭店，因为晓佳有选择恐惧症，千万别让她做选择题那样会难死她。
晓佳点了一小份鸡仔煲，叔叔点了一瓶42度的稻花香。林华点了一份鸭血，说是抽烟多了洗洗肺。林华心想着叔叔老远来一趟，不能吃的太简朴了，要多点一点。
晓佳一脸责怪的表情：“吃不完咋办，就咱们三个人”
叔叔也跟着说：“不够吃再加吧”，林华就没说什么了。
菜上来的时候，小份太小，晓佳愣了一下，林华心中只能苦笑。
没有过多客气，直接开吃。晓佳的父亲拿着稻花香说：“这个酒有十多年没有喝过了”。
看着稻花香，林华想起了小学的时候。
“叔你不知道，我小学五年的书包，就是稻花香四瓶装的包装提袋，我哥的书包是口子窖的包装提袋”
叔叔笑着说：“那也没什么，那个年代有多少人买的起书包？都是农村那种穷苦环境中走过来的，只不过这个事情对你来说，是个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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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的父亲给林华倒酒，林华一手扶着酒杯、一手扶着酒瓶。
这个时候晓佳对父亲说：“林华他不会喝酒，你少倒点”
可是林华还是按着瓶口，直到杯子里的酒和叔叔的酒差不多高。
林华和晓佳的父亲边吃边喝，不一会，已经就喝下去了小半瓶。林华看着晓佳的父亲一直只夹花生米，就不停的给他和晓佳夹菜，免得就一点菜都不吃。
喝了一会酒，林华转生看着旁边坐着的晓佳说：“晓佳，以前那些事情该放下了，你小时候看到你的准生证上是你大伯的名字，因为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查的太严。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你亲爸。今天我希望你能亲口叫一声‘爸’”
晓佳不经意的玩着手机，很随意的一句话“我叫不出来”
林华又说：“就这一个字有这么难吗？”
晓佳低着头，继续玩手机。
林华很无奈，无法理解晓佳内心的想法。回头看着晓佳的父亲，他的眼神里有期待，林华知道他盼着能听到那一声女儿亲口叫的‘爸’。可是晓佳让他失望了，也让林华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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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的父亲，难道不应该听到这个称谓吗？一个世界上最无私爱她的父亲，都得不到应有的回报；那算算林华这点微薄的爱，可能在晓佳的眼睛里面也不值一提。
晓佳的父亲笑了笑，那是一种不自然的笑，含着尴尬、自责和失望，然后对林华：“小华，不要去逼她了，叫不出来就算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事情会随着她长大懂事，慢慢的逐渐消融，凡事都有个接受的过程”。
林华有些生晓佳的气，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端起杯子，一口喝净。
林华给叔叔和晓佳的水杯里添满了茶，又把各自的酒杯满上。
这个时候晓佳说：“才想起我呀”，埋怨林华只顾喝酒，没顾得上给她倒水。林华没有在意。点上烟，晓佳的父亲和林华抽着，酒慢慢喝、烟也是慢慢品。希望这顿晚餐能过的长一点，好好让叔叔享受着女儿自己挣钱请叔叔吃的大餐。
叔叔要去卫生间，林华就带着他一起上去了。到了门口林华告诉叔叔：“叔，我希望你吃饭的时候不要把那些事情提起，不要责怪她，好好的吃一顿团圆的饭”，晓佳的父亲点点头进去了。
林华在门口等着，叔叔出来，林华又动情的说：“叔，你这次来什么也别说了，我不想你带晓佳走，我愿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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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拍拍我的肩膀，“孩儿，忍着忍着，别让人看笑话”。
林华忍着泪水对叔叔说“叔你先下去吧，我洗个脸”。进了卫生间，水有些凉，林华还是洗了洗脸，感觉清醒多了。
下去后，叔叔在抽烟，晓佳低头玩着手机。林华让晓佳把手机放下，晓佳把她手机和林华的手机叠在一起放在一张餐巾纸上，没有再拿起过。
晓佳的父亲又给晓佳点了一份金针菇，接着吃了起来。喝点酒容易动真情、说真话。晓佳的父亲悄悄告诉林华：“已经教育过晓佳了”
当着晓佳的面，晓佳的父亲说：“小华，我已经告诉她了，我走了以后让她到你的公司，你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休息的时候你就带着晓佳，去你哥林枫家，让晓佳陪你嫂子聊聊天，一起做饭、一起带着艺恒玩儿，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也和晓佳说了，让她以后不要再和厂里的男孩子联系，两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晓佳的父亲用有些责怪的语气对晓佳说：“在郑州，你和小华在一起过的紧张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离开郑州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晓佳直接就说：“我如果给你说了，你还能让我出来吗？”
林华知道带着晓佳离开郑州，是自己的不对。他也告诉了叔叔在郑州晓佳生病花了几千快钱，晓佳的手机丢了又买了新手机。
25
10月份开始，两个人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所有的花销全靠林华的一张信用卡。到离开郑州的12月份中旬，已经欠了九千多块钱。林华又是一个很好强的人，不喜欢借别人的钱。逼不得已，带着晓佳出来打拼。林华走之前想背着晓佳，给她父亲说一声的，不过因为没有积蓄心里没有底气，所以那个电话到最后也没有打。林华自己心里感觉一直是很亏欠叔叔。
林华端起酒杯：“叔，带着晓佳来到锡城，是我的不对。您不要怪晓佳。她只是不想离开我，就跟着过来了。这杯酒我喝了，向您赔罪！”。说完就一饮而下，咽下去的除了酒，好像还有泪。
如果不是再郑州诸事不顺负债累累，林华也不会重来锡城，更不会有后面所有的事情。离开郑州一直是林华心里隐隐的痛！可是当时的情况，好像出来发展是他唯一的出路。如果可以再选一次，林华还是会来锡城，只是，不会再带上晓佳了。
抽了一口烟，晓佳的父亲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晓佳，以前的毛病都给我改掉，两个人在一起安安分分地过日子，能不能做到？”
晓佳低着头，没有回答没有表情。
林华打趣道：“晓佳现在已经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金刚不坏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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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笑了。林华的心里怎么会为这句话笑呢？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哀。
酒足饭饱结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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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三人同住
林华告诉晓佳：“晓佳，你爸想住宾馆”
“好啊，不过你得掏钱”。
晓佳的父亲和林华异口同声的笑了。下午林华已经告诉叔叔，住宾馆一晚上一百多，假如住上几天得花掉好几百，还不如买床被子实惠睡在家里舒服呢。晓佳答应的利索，让林华瞬间无语。
林华给晓佳的父亲接了盆洗脚水，“叔叔洗脚”。然后林华就穿着脱鞋，去了卫生间。
林华还在卫生间洗脚，晓佳敲着门说：“我爸下楼了，不知道你洗这么早的脚有什么用”，林华湿着脚、穿着拖鞋就跑了下去。
晓佳的父亲大大咧咧的说：“孩子，你年轻我没你跑的快，真不能睡一个房间，我去住旅馆里，我在外面干活，不管什么时间不是住宾馆就是旅馆的”。因为喝了半斤酒的缘故，晓佳的父亲也稍微流露出了一些真性情。
林华动情的说：“带晓佳出来没有给您说是我的错，我不奢求您能原谅我，至少我对晓佳一心一意。后来，发生这些事情，我给您打电话让您过来接晓佳回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已经管不住她了”，林华硬拉着晓佳父亲的胳膊，可是他没有跟林华回去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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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虽然也喝了半斤白酒，可是风吹雨淋的，脑子格外清醒。灵机一动，说了句：“叔，你今晚给晓佳说了这么多，她都不高兴了，别我和你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她在家里拿着东西跑了，以后你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呵呵，这招还是挺管用的。叔叔听了，马上跑着回去了。叔叔不愿意和我们住一个房间大概是避嫌吧，尽管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陌生城市。叔叔看着晓佳在房间里玩游戏，就坐下了，看着他脱鞋子洗脚。林华说：“我出去买包烟，晓佳你陪着你爸说说话”。林华没说出来的话是：叔，你和晓佳好好谈谈。
到了睡觉时间，林华让叔叔上床睡觉，可是叔叔硬是不肯。最后，没有办法他说睡地上。林华不同意，怎么能让一个像父亲一样的长辈睡地上。他拿了床单铺在地上，直接靠着房门，坐在上面。
“叔，千里迢迢你过来看女儿，您是长辈，您过来了也是客人。说什么也不能让您睡在地上，你就睡床上，我睡地上。”
晓佳的父亲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脚上的水也差不多已经凉干了。望着林华说：“孩儿，你总是跟我对着干，今天晚上又被你坑了，一家人在一起你别太见外了”。
林华不想让晓佳的爸爸睡地上，可是叔叔已经把话说成这样子，只好给叔叔铺床。拿过来今晚新买的被子，叔叔不要，非得让晓佳盖新被子，自己盖林华和晓佳之前的那床被子。种种细节让林华被叔叔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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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头朝着窗户睡了，上了一天班应该是累了。林华睡在靠近叔叔的这一头，仰着头看着叔叔。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叔叔很快都深深的睡着了。
林华闭上眼睛，朦朦胧胧的想起小的时候，家里来亲戚，床不够睡，也是打地铺睡一排。笑了笑，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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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暖暖的早餐
早上七点刚过，林华的头因为昨晚的酒，还有一些昏沉沉的，听到了叔叔起床的声音。可是他没有睁开眼，昨晚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刻。叔叔拿着房间钥匙出去了，当大门关上的声音传入林华的耳朵，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林华担心叔叔早上拿着行李直接走了。
看到叔叔把被子叠了放在床边，行李还在，他放心了。走到窗口看着叔叔抽着烟走在路上，心想可能是去买早餐了。他也就没有再睡了，穿上鞋子走向卫生间，洗脸刷牙。
洗刷以后回到房间，叔叔已经把买回来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三杯豆浆，两张煎饼果子。叔叔说他自己已经吃过了，吃了四个糖糕。林华叫醒了晓佳，她看着父亲带回来的早餐，直接拿起一个煎饼果子就吃了起来。三个人挤在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简简单单的幸福，很真实很满足。
晓佳的饼快吃完的时候，问了一句：“我的里面怎么没有麻花呢？”
叔叔说：“买了一个带麻花的”。
林华当时就笑了：“呵呵，不好意思让我给吃了”。吃货就是吃货，还知道有麻花。林华把暖暖的豆浆递给了晓佳，晓佳接过去就喝了。
晓佳的父亲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儿又吃又喝，这画面很暖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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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对晓佳说：“你不是从来不喝豆浆的吗？今天怎么喝的这么香？”
晓佳看着林华回答道：“我说我不喜欢你就不买了？你买了我还是会喝的，再说了你也没给我买过豆浆。这叫一个猪娃不吃糠，三个猪娃喝的香”。
晓佳的父亲和林华都被晓佳的歪理，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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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晓佳陪父亲游古镇
林华见叔叔昨天没能劝说晓佳跟着他回去，但是也不想让叔叔今天就走。林华想让叔叔留下来，让晓佳好好陪着父亲玩一天，也当作是歇歇脚。免得不停的坐车，挺累的。晓佳的父亲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午后时分，晓佳陪着父亲在林华的古镇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古镇里有一个寺庙，香火挺旺的，林华和晓佳都来过好几次了，这次带着父亲还是进去了，叔叔也跟着进去了，刚进了两个大殿就不进了，在外面等着，没有说话。
林华看叔叔不习惯这里，就带着叔叔出去了，其实晓佳也讨厌这种地方。后来知道叔叔一家信奉基督。叔叔玩笑着说：“里面看着挺渗人的”。林华笑了，心想众神一般都被塑造的庄严肃穆气势如虹，才能震慑住小鬼和坏人，才能让信徒敬奉。这也许就是凡人和神仙外表的差别。
寺庙后面有一条小河，河道两岸花岗岩雕刻的护栏经过岁月的风沙显得有点斑驳，更给这条小河增添了些许历史悠久的韵味。河水清澈，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河道中央横跨过一座具有江南特色的拱形石桥，石桥上面还有一层古典风格的木质阁楼，亭台楼阁古色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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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面上看，河上的桥和河面上倒影出合为一体，一个圆圆的桥洞出现在眼前。中国人为了追求美的艺术，从古至今代代传承从不停歇，才留下了现在的一座座宏伟古典的建筑和一幅幅令人超然的美丽画面。
三人沿着石阶而下，踩在河面上一条条实木拼接而成的长廊，看着静静流淌的水，一份安宁油然而生。
林华让晓佳与父亲一起，分别站在岸边木质长廊上和石桥阁楼前，为父女两人拍了合影。合影里有父亲质朴的笑脸，也有晓佳天真无邪的笑容。
悠闲的逛着古镇，慢慢的走到了古镇旁边的商业街。晓佳拉着父亲进了一家服装店，林华给晓佳的父亲挑了一件厚一点的T恤，可是他一直推说不要，在林华和晓佳一再的劝说下，才同意穿上试试。最后晓佳只为父亲买了一件T恤，其他的晓佳的父亲一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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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傍晚散步
晓佳躺在床上睡着了，也许是逛了半天古镇走累了。
闲来无事，林华和晓佳的父亲随便走走。看到了南方人的稻田，看到了江南农村面貌，看到了一排塑料大棚种着蔬菜。林华和叔叔坐在田野边的草地上轻松的聊着天。也许从农村走出去的人对这种田野、村庄、菜园和小路有着特殊的感情。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偶尔亲近一下大自然，心旷神怡超脱世俗的感觉妙不可言……
晓佳的父亲告诉林华：“晓佳不懂事是因为年龄小，你要多包容她。我今晚再给她说说，让她去你的公司上班，两个人在一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晓佳不愿意现在就跟我回去就算了，等过年的时候你带着晓家一起去我家坐坐，见见家里的人，可以的话你和晓佳明年就把婚事办了”。
林华接着说：“叔，我好像没有从晓佳那里看到没有什么变化，一会回去你再和晓佳好好说说，能带回去尽量带回去。”
晚饭过后，走到了小区门口，林华把房门钥匙交给了晓佳，转身对晓佳的父亲说：“叔，你先回去和晓佳聊聊，我出去有点事。”
虽然林华不知道晓佳到底会不会回家，但是他心里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前些天，晓佳告诉林华想要一对银耳钉，林华不想让晓佳留下什么遗憾。走了中国黄金的店里，买了一对最贵的银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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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心里感觉晓佳的父亲太过简朴，一直想给他买双鞋子，吃饭的时候临河偷偷看了他的脚，感觉和自己的脚差不多大。
现在林华一个人逛街，先买了再说。林华走了几家店，终于看到了一双合适的鞋子，刷卡买单。店员拿了一个店里印制的包装袋，林华不要。林华要求：随便什么袋子都可以，只要不带你们店的名字。林华害怕回去以后叔叔不要，跟着店名找回来把鞋子退了，自己的一点心意也就废了。
淋着小雨，一股股风吹着，寒意渐浓。林华手里拎着东西，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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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好事多磨
回到家里，晓佳的父亲告诉林华：“小华，晓佳刚才已经答应跟我回去了，她的爷爷奶奶今年都七十多岁了，从小晓佳就是爷奶带大的，现在二老在家等着她，天天想她想的都睡不着觉；晓佳的大伯德智现在也在爷奶跟前，已经答应了二老，说我这两天就把晓佳带回去陪陪他们”，这话说完，给林华眨眨眼。林华心里明白了。戏，要接着演。
林华说：“晓佳，你就答应你爸爸，爷爷奶奶在家都很想你，你有时候不是也想爷爷奶奶吗？现在你爸过来特意接你回去看望一下爷爷奶奶是好事，你别让你爷爷奶奶伤心，不能让你爸千里迢迢的白跑一趟，更不能让你大伯在你爷奶面前失信”。
晓佳嘟着嘴说：“你也赶我走，惹我烦了，我让你们谁也找不到我”
“晓佳，你放心。你先回去一个星期，好好的看看爷爷奶奶，回去他们给你做好吃的；你也看看妹妹晓洁，看看她学习怎么样，还有你说的挣钱给妹妹买衣服的，回去带着晓洁到镇上多买几件。再看看你才一岁多刚会走的小弟弟诚祥。好好的吃、好好的喝，一个星期以后我亲自会郑州接你。”
37
……………………………
在林华和晓佳的父亲一唱一和，在软磨硬泡的攻心战术下，晓佳最终同意回家看看爷爷奶奶。我和叔叔四目相对，好像是在击掌庆祝。
林华笑着对叔叔说：“今天我没让你走是对的吧，好事多磨”。晓佳的父亲也开心的笑了。
林华把耳钉拿出来送个了晓佳，也让叔叔试了试鞋子，41码刚好合适。
大事一定，于是就轻松的斗起来地主。
睡觉的时候晓佳轻声对林华说：“谢谢你给我爸买的鞋子，这次我很感激你。你抱着我睡觉吧，乖乖困了”
林华听着叔叔均匀的呼吸声，就转了个身抱着晓佳。晓佳睡着了，林华却毫无困意。翻身点了一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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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最后的拥抱
江南的锡城已经是冬至的第二天，上天好像也感觉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相当配合的给出了合适的气候，西北风嗖嗖的刮着，与寒风相伴的是淅淅沥沥的雨，这雨已经下了三天。 www.wenzhangba.com
早晨，晓佳的父亲因为几十年的工作习惯七点钟准时起床，穿上衣服下楼了。睡在床上的是林华和晓佳。她已经答应父亲跟他一起回老家，所以今天下午将要和林华分开，心里阵阵不舍。趁着父亲出门的时间她深情的搂着林华，轻轻的吻了下去，微微喘息，林华知道晓佳心里什么意思，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片刻温存很是压抑。
林华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合适。他推开晓佳，不管她心里有多不舍。拿起抱枕放在床头，翻过身拿了一根香烟，像往常一样平静的点上，抽了起来。晓佳又重新侧过身体抱着林华，温柔的像只小猫，不愿意去想，只想多抱一会再多抱一会。
一根烟静静的燃烧的，林华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干净的只有一只灯泡，晓佳抱着林华安静的躺着，林华没有看她，他能感觉到有双眼睛看着自己，眼睛里闪着两滴清澈的泪水。
听到了开大门的声音，晓佳迅速的躺平，两个人都是平躺着洋装睡觉。晓佳的父亲又坐在那把椅子上点着了黄金叶，然后轻轻的喊晓佳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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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睁开眼，伸了一个可爱的懒腰，对父亲说：“你先出去下，我穿穿衣裳”。
晓佳的父亲出了房间，林华听到叔叔在客厅了按打火机的声音。他不再装作睡觉了，坐起来紧紧地抱着晓佳，用力的好像要和晓佳挤成一个人，胸前感觉到特别的温暖。
晓佳说：“好了，帮我把内衣扣子扣上吧，我要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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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收拾行李
洗漱过后，晓佳就开始忙着收拾行李。给妹妹带了她工作的时候攒下来的一些笔，在她眼里这些小东西比大东西更有价值，这就是小孩。当小孩知道玻璃球和钱之间，选择钱的时候，小孩就可悲的长大了。按照晓佳现在的价值取向，好像她没有长大，她还留着童真。可是晓佳已经18岁了。
晓佳把自己的衣服拿一半留一半的放进了密码箱，拿走了生日时同事送的水晶台灯，却留下来我送的抱抱熊。林华和叔叔尽量的让她多带些厚衣服和鞋子。可是她一听，马上就拉下脸抱怨着说：“就回去两天拿那么多东西干嘛，搞得跟不来了一样，恼了我不回去了”
林华和叔叔相识一笑，心领神会。这是晓佳的小聪明，她这是防着他亲爸。晓佳怕回去以后他爸就不让她再出来了。可是小妖精总是没有老江湖厉害。晓佳，她不懂。
林华也不懂，现在的那么多心眼，怎么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身上就没有了，防爸爸像防防贼一样，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怎么毫无防备。这就是智商的问题，林华为晓佳的智商感到着急。晓佳拿了好看的衣服，拿走了她怀孕时我给她买的蜂蜜。
收拾好后林华说：“晓佳，你去洗洗澡吧。回家了洗澡特不方便，而且你也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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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一会就洗”
晓佳拿着沐浴的东西出房间门前，林华说：“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我帮你把密码箱锁起来吧？”
“先放那吧，这你倒是积极，说不定我还要装什么东西呢！”晓佳关上门出去了。
林华回头看看叔叔，两人会意的笑了。其实林华是想趁晓佳出去了，把她衣服和东西尽量多装点，看来晓佳也在防着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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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买火车票
在风雨中，三把雨伞各怀心事，安静的走着。
到了小区的门口，林华拦下了一辆三轮车，叔叔和晓佳坐在后面，林华面对着晓佳坐在前面。
晓佳说：“把雨伞往角落里放下”。林华把三个雨伞往角落放了放，折了折伞布免得淋下的水滴湿了鞋子。
晓佳看着林华，帮他把衣服的领子拉了拉。林华玩笑着说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乖了”。晓佳又害羞有心痛的低下头。此时有人已经不敢开玩笑了，一路无语。
11月份，火车票的代购点也没有多少人，林华问了问下午回南阳的火车，征求了叔叔的意见，买了两张票。K1108，2号车厢，13，14号座位。
回去的路上，晓佳总是和林华走的很近，她偷偷的伸出手放在林华的手心里，明明晓佳的手更暖和，她一脸贱笑地说：“给我暖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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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火车站送别
时间是最无情，不管人间发生了什么，它从不舍得停歇。
公交车上，林华看先晓佳偷偷的落泪。看着晓佳的长发，林华想最后帮她理一理，可是他没有，他不想创造那种令人心酸的场景。回头看了叔叔，叔叔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华知道叔叔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叔叔自己都理不清，林华当然也看不透。
林华想问些什么，后来什么也没说，低着头睡着了。林华没有资格向晓佳的父亲要任何承诺，林华自己也承诺不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山路紫金广场，下一站火车站。林华醒来才意识到，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候。
站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大厅里，晓佳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晓佳的父亲和林华看在眼里，在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变现出来，没有安慰，没有拥抱。也许这个时候真的需要这样，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哭，也是一种感情的释放。
晓佳的父亲和林华对望了一眼，眼神里多了一种东西。林华对叔叔说：“走去抽根烟吧”，叔叔看了看列车时刻提示牌，笑着说：“忍一会儿吧，马上要检票了”。忍着不抽烟容易，忍着不流泪现在对林华来讲却有点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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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看晓佳，可是他不敢看。转过身去，眼泪在眼眶里滚着滚着又滚进去了。
片刻安静。晓佳的父亲装作随意的说：“你什么时候去泰国？”
林华回了句：“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个月中旬吧”。
戏，演到最后，演到演员出局。
检票开始，晓佳跟着她父亲后面随着人群走了。林华沿着最边上的检票通道走到了尽头。晓佳的父亲和晓佳没有看见林华，一直在不停的回头张望。他们却没有离开林华的视线，看着晓佳、叔叔一直在回头找他，林华的心里也就满足了。
林华喊了声：“晓佳”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她就已经进去了。
林华走进吸烟区，有些颤抖的点起了香烟，再也忍不住，泪水模糊了双眼。
匆匆又匆匆，来不及对你说一声再见！
匆匆又匆匆，来不及对你说一声保重！
匆匆又匆匆，来不及对你说一声我会想你！
匆匆又匆匆，来不及对你说一声我还爱你！
45
第十八节 回去的公交车
林华坐在公交车的最后面，任凭公交车慢悠悠的晃着，他不想太早回去，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里。
林华忍着不去想。无聊的翻起手机，QQ上面有晓佳给他发来的消息。
晓佳：乖，我不想回家了，我后悔了，你来接我吧。
林华回复：晓佳，你先回去玩几天，过一个星期我回去接你，要听话，回去看看爷爷奶奶，他们会给你做好多的好吃的。照顾好自己，不要太任性了，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学着懂事一点。回去了给爷爷奶奶买些营养品，给妹妹也买两套漂亮的衣服，再去郑州看看你13个月大的小弟弟诚祥。好好陪陪爸妈。听话一点，别惹他们生气。
晓佳：我想你。
林华看到以后，没有再回复，直接合上手机，再这样聊下去只会让两个人更难受更不舍。
抬头看着窗户外面，车来车往笛声吵闹，路上的行人都撑着伞快速的走着，不知道都会去哪里。林华看着这些画面不停的往后流动，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脑子里空空如也。两天以来强打着精神，陪着晓佳的父亲，林华真的累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以后，困意袭来，头靠着玻璃窗直接睡着了。
玻璃窗的里面，因为车内的热气变得朦胧；另一面，雨滴沿着玻璃一道一道弯弯曲曲的往下流，一滴流过积攒一会，再来一滴。
46
隐隐约约的林华听到了公交车车载电视机的歌声。
我以为我会哭
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的望着你的脚步
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
让你把自己看清楚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
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啊 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啊 一颗心眼看就要荒芜
我们的爱若是错误
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若曾真心真意付出
就应该满足
…………
林华此时一下子对这辆公交车产生的感情，在这首歌里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歌声里仿佛唱的就是自己。慢慢的抬起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四十分钟过去了。
47
有晓佳的留言：
乖，你早点回去吧，记住买点饭吃吃，照顾好自己，你一定要回来接我。林华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复，这次他把QQ退了。拨通了叔叔的电话。
“叔，火车开了吧”
“恩，应该快到常州了”
“晓佳在你旁边吧？”
“在的，有什么事你说，没关系”
“叔，好好安慰安慰她，我知道她一直在哭。她不舍得花钱，刚才在南广场因为一杯优乐美卖五块钱她直接转身走了，晚上饿了你给她买点东西吃”。
“知道了孩子，你也早点回去，买点饭吃吃，回家了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你也没有睡舒坦”
“好”林华，哽咽了。
“那就这样吧，先不说了，到家了有什么情况咱们再联系”
“恩”挂了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
林华用衣袖擦拉擦玻璃，外面的一栋栋住宅楼有些模糊。看着一个格子一个格子亮起的灯光，林华感觉好像都没有人一样。在林华的心里，这座城市已经空了。路两排昏黄的路灯在跑，马路上霓虹闪烁。
48
林华下了车，走着回家。雨还在漫不经心的下，尽管林华手上拿着两把雨伞，可是他没有撑开，也许淋淋雨会稍微的舒服点。
49
第十九节 凌乱的房间
回到房间，烟灰缸里半缸子的烟灰还在，水杯里没有喝完的茉莉花茶还在，抱抱熊斜靠在床头，好像在生气一样歪着头，不看林华一眼。撕开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林华把地上的散落的烟灰，晓佳吃的瓜子壳扫了扫，水杯里的水倒掉。重新烧上了热水，杯子里放了比平常多两倍的茶叶，冲了一杯浓浓的茶，不知道喝着什么味道，是香是甜还是苦。
林华端着盆子接了些凉水，添上刚烧的热水，暖暖的泡泡脚。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给父亲讲了这几天的情况。林华的父亲，林建忠，67年出生，农民，质朴忠厚。
以前看过一本叫《狼图腾》的书，书上说一头小狼受伤了，它会独自跑到山顶山洞里，不让狼爸狼妈找到，慢慢的自己舔舐着伤口。狼性是独立的，也是凶狠的顽强的。小孩子学走路的时候跌倒了，自己爬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如果家长看到了慌忙跑上去把他扶起来，嘘寒问暖的问小孩儿有没有摔倒啊疼不疼啊，小孩子一般都是哇~的一声就哭了。
林华今年26岁，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够独立担当起这一切。林华只是想告诉父亲大概发生了什么、结果怎样。不想听父亲的意见和评价，最不能听到的，是父亲说出走心的话来安慰自己，那样会让林华狠心建立起来的外壳砰然破碎。可是建忠还是把林华当成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还是担心林华会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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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晓佳跟着他爸回去了也是好事，既然你管不住就让她爸带回家好好管，走了你还清净一点，起来去买点饭吃，好好休息好好挣钱。少抽点烟吧，小孩子一个抽烟比你爸我还厉害，能戒掉就戒掉吧，想开一点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华当时就没有忍住：“爸，晓佳跟个傻子一样，我和她爸连哄带骗的就把她给骗回家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情况，还再和我说让我去接她回来”。林华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讲完。
父亲沉默了一会，“你后悔了？是你说接受不了晓佳了，是你让晓佳的父亲过来把她接走的。现在你后悔了？”
林华只说了一句：“我不后悔，我只是难受”……
挂了电话以后，林华直接躺进被窝。拿起手机放起了音乐，也许音乐能够疗伤。
51
《我只在乎你》
——邓丽君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
……。
这一夜，灯亮着，晚饭没吃，衣服没脱，窗户没关……
在谈谈忧伤的音乐里，林华悄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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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晓佳回家以后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五分，林华的闹钟准时响起。睁开眼睛习惯性的看看床的里面，可是怎么会有人呢，轻轻的嘲笑了自己一下，毛病！翻身拿了一根烟出来，淡淡的抽着，什么都不想，抽到烟丝都燃烧完了才把烟头扔掉。看见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的。林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一定照顾好自己，不颓废。
起床，洗脸刷牙。嗓子疼的厉害，林华知道扁桃体又发炎了。回到房间照照镜子，想了一下干脆又跑去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现在他只想把自己收拾一下，不去想能不能赶得上公司的班车，仅仅是不想同事看出来自己有一点点消沉的样子。出门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又跑去照了一下镜子，怎么感觉自己的脸一夜之间又消瘦了不少。
不急不慢的走出小区，两块钱的酱香饼，还有一杯热豆浆。林华从今天开始养成了喝豆浆的习惯。接着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上班。
日子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不喜不悲。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林华努力做到这样。林华在公司一个不起眼的工作岗位上，默默无闻的做一个边缘人，不争不抢不闹不扰，淡定从容。
晚上，晓佳给林华打了电话，听语气还是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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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林华，晚上奶奶杀了一个老公鸡炖了，吃的可香了；家里可冷了也没有人玩；爷爷在家喂了好多的鸡子、鸭子，每天早上都被它们的叫声吵醒，还给林华抱怨说为什么鸡子不多睡一会真是烦人；还有爷爷每次喂猪的时候家里的狗就叫个不停非得和猪抢食物吃；告诉林华爷爷奶奶看到她可高兴了，家里好多好多的零食吃都吃不完，现在看到都不想吃了；还说她妹妹的学习还不错；最后骄傲的对林华讲，她给爷爷奶奶买东西二老不要，结果买了两双袜子。
林华只是听着，他为晓佳在家里过的好而高兴，晓佳在抱怨鸡子吵到她睡懒觉的时候，也没像以前那样让林华心烦了，这次更多的是感觉晓佳太天真。
最后，晓佳对林华讲：“我好想你，你什么时间来接我啊，其实家里挺无聊的”。
林华没有多说，让晓佳在家里好好玩几天，陪陪爷奶。匆匆的挂了电话。习惯性的又点了一根香烟。
手机里的音乐不停的放着，林华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无所谓心情好还是不好，因为他脑子里是空的。窗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已经是第五天了。看着看着感觉睁着眼睛累了，就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慢慢的的感觉音乐的声音有点吵，伸手调小一点。不知不觉歌曲的声音在耳边消失了，林华被自己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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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林华将要去泰国
10号早上醒来，还是老样子，不一样的是，没有人当自己的闹钟了，没有人到起床的时候定时给自己打电话了。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们懒的习惯自然就该改掉了。
坐在公司的班车上，林华看见手机里有晓佳发来的消息：他大爷的，在家里能憋出毛来，不要老子走，老子偷着跑。林华看了没有回复，想让晓佳好好在家呆着。至少在家里，不会累着，还有吃有喝，好好的调养身子。
在公司里，林华是做设备调试的技术员，还有一个好同事兼好基友许涛。每天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干活，有什么不会不懂得就一起去请教工程师Dewend和Yoosen。这是一家外企，所以工程师以上职位的职员都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字，慢慢的也就叫习惯了。Dewend今年30岁，还没有结婚，江苏连云港人；Yoosen，28岁，已婚，江苏南京人；许涛，23岁，刚毕业一年，安徽芜湖人。因为岁数相差都不多，四个人每天一起工作一起休息，有空的时候一起拿出手机玩同一款游戏，相互交流着经验其乐融融。相互关系处的都很融洽彼此称兄道弟不分你我，有时候也就忘了职位高低。只是在老板面前还是要表现出这种上下级的关系，免得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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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华和许涛的手上这条自动化的流水线设备已经调试了四个多月，可是还是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由于设备是从泰国总部直接引进过来的，不过根据这边的生产情况添加了不少功能，相应的也做了一些改进，所以显得有些水土不服。经理知道泰国总部的设备已经顺畅的运行了一年多，心里也十分焦急，一直有心让自己的手下可以到泰国那边学习一段时间，把泰国总部的设备原理、调试技术、维护经验完全的掌握下来，以便加快公司设备的调试进程。
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经理LeeHong说了公司现在的情况和我们部门现在设备调试的紧迫性。最后宣布11月15号由Dewend和Yoosen领队带着林华和许涛公派到泰国进行为期半年的学习，希望我们能脚踏实地虚心请教，完完全全的从泰国人的手里把设备技术掌握好领悟透。为公司明年的自动化进程和产能及品质的提高做出贡献。LeeHong是马来西亚人，不过中国话说的相当流利，40多岁微微发福，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回到车间以后，Dewend、Yoosen和许涛都在讨论去了泰国以后到哪里玩，什么东西在泰国买会便宜，只有林华一反常态没有加入讨论的行列。以前只要是在一起聊天，林华总是四个人中间话最多的那个。
林华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晓佳的父亲把晓佳接回了老家，可是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林华要说服晓佳好好的呆在家里，要亲口告诉晓佳他们分手了，要让晓佳对他死心，要告诉她，她不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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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叔叔的电话
晚上下班林华躺着床上抽着烟，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晓佳的父亲打过来了，稍稍等了一下，接通电话。
“叔，怎么了”
“晓佳在家了非要吵着去你那儿，跟她大伯也闹翻了，把她爷爷气的不行。孩儿，你还没有对晓佳讲你去泰国的事。不管你说你去哪里，你就告诉她你现在已经不再锡城了”。
“没有，我抽空跟她说吧，我就说我去泰国了吧，反正要走了”。
“我知道了，孩子我相信你，她如果说去找你或者让你来接她，你就说你已经离开了”
“好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过来了，我希望她能陪在你们身边，你们好好看着她、教育她，让她早点懂事、早点长大”。
看着房间，还是前天晓佳临走的样子。床头是她拿出来没有带走的衣服，绳子上有还没晾干的工作服，叔叔买的新被子整整齐齐的躺在床的里面，桌子上放着晓佳没有吃完的半包薯片，窗台上半杯没有喝完的粥，地板上一双林华劝了半天都不愿意带走的皮鞋。
林华想去收拾一下，可是没有一点心情，不愿意碰触这些东西。心里想着过两天吧，家里已经够空了，没有这些东西会显的更空。正是这些凌乱的东西装饰了房子，填满了林华的眼睛、点缀着此时此刻林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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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证明一些东西的价值，也会向人们展示它们存在的意义；时间能证明什么经历了风风雨雨以后依然在熠熠发光，时间还能证明什么只要稍有疏忽就会烟消云散。
也许，过两天林华就有勇气来整理这些东西，他没有打算扔掉，因为每一件都有一些经历和故事在里面。林华只是打算把它们收拾好放在床下面，再抽时间邮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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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友福送晓佳出门
已是初冬，一望无际土地上，刚刚发芽的小麦一排一排蔚然成风，绿油油的叶子随风舞动显得特有生机。秋天刚耕过的土地蒙上了一层白白的寒霜，弯弯曲曲的村路上寂静无声。
高矮不一房子都藏在一片雾气里面，若隐若现。人们都还在沉浸在睡梦中，村子里格外宁静。五点一刻，晓佳被自己的手机闹钟吵醒便没有再睡，今天她要去郑州，她习惯把闹钟定的提前半个小时，因为她是一个爱磨叽的人，由于无聊就继续躲在被窝里，摆弄着手机。
不一会村里鸡子打鸣的声音就响个不停，东家的公鸡叫一声，西家的公鸡也要叫一声，好像在比赛看谁的叫声音更响、谁叫的时间更长。听到了里屋吱吱的响了几声，大概是爷爷起床了。
晓佳的爷爷叫苏友福，今年73岁，膝下两儿两女，子女长大了都在外面工作，也安家在了城里。家里面两个儿子并排盖的楼房，一年到头也没人回来住过几次。友福和老伴在家里种了几亩地，做了一辈子农民不愿意闲着，因为他感觉自己身体还算健硕。每年过年大儿子德智和二儿子德勇回来的时候都让他在家好好享福，不要再劳作了，可是他哪里听得进去。
友福穿了件老伴给他织的毛衣、披上一件棉袄打开了堂屋的房门，走进院子里。拉开鸡舍的小门，里面的二三十只鸡鸭就歪三扭四的往院子里跑，友福倒了半升的玉米籽简单的喂了这一群小家禽。大门东边的棚子里拴着的狗也开始搀和起来，仿佛在告诉友福我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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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福走过去把狗食上面的盖子拿开，踢了过去。见地上的米玉仔都被鸡鸭吃的差不多了，友福就打开了大门，鸡子鸭子都很懂事的出去觅食了，好像知道友福是个小气鬼故意不让它们吃饱一样。
走到偏屋盛了大半盆子的麸子，倒进了猪槽里，还没有加水搅拌呢，两个猪就开始干吃了，吃的太急有一头猪被呛住了，打了一个喷嚏，猪槽里的麸子被吹出两个窝。友福拿着搅拌棍敲了这头猪一下，猪疼的向左边一退撞在了它朋友的身上。友福往猪槽了添了些水，搅拌好了转身回厨房去了，他才不会在意哪头猪吃的少哪头猪吃的多。
扭头看见了旁边栓牛的柱子，那根椿树桩依旧深深的埋在地里，因为牛长时间的在树干上蹭痒，粗糙的树干早已经光滑明亮。只是这个牛棚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养牛了。友福1941年生在旧社会，新中国成立的时候8岁，也是村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初中生之一，当时的初中生文化知识比现在要丰富很多。60年代开始当上大队会计，没过几年大队变成了公社还是做会计。村里面有些老房子上面还能看到那个年代留下的宣传口号，只是已经残缺不全。也就是二十多岁开始养着公社里面的牛，一养就是四十多年的光景。年轻的时候友福牵着牛走，慢慢的变成了牛牵着他走。年龄越来越大友福已经拉不动不听话的牛犊子，也就不再养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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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友福的心里对牛有着深深的感情和依恋。记得晓佳还在家里上初中的之后，一次夜里起床上厕所，上完厕所以后晕晕乎乎的躺在牛的身边睡着了，后来她的妹妹晓洁翻身没有见到姐姐，慌忙的叫醒了他。友福慌得满屋子找，最后见晓佳躺在牛的身边睡的还挺香。他先是惊得一身冷汗，把晓佳抱进屋里以后，又笑的人仰马翻。
看着光洁的栓牛柱，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岁月，光阴一晃就是几十年，慢慢的他们也都退出了时代的舞台，不再有群众们关注的目光。
偶尔闲暇，村子里面还健在的老人聚在村西头的碾盘旁，晒晒太阳聊聊儿孙们的事情，也会让友福感叹，时光如梭。可是村里面的老人一年比一年少，不知道哪天开始，一直拄着拐杖的老支书就躺在床上不能行走了。
盆子里到了些井水，又拿起热水壶加了些热水，用手指试了试刚好。友福的干瘪手上一根根青筋凸起弯弯曲曲，松弛的皮肤包裹着骨头没有血色。友福用一只手撩些水出来搓了搓手，接着弯下腰，两只手在盆子里捧出满手掌心的水，低下头洗起脸来了。
搽脸的时候叫了两声晓佳的名字，听到晓佳答应了，他知道晓佳也在起床了。晓佳是他和老伴从小带大的，谁的话都不听，但是他和老伴说的话她还是很听的。
重新走到院子里，拿起扫把院子扫了一遍。这些都是友福多年养成的习惯了，日复一日经年累月一点都没变。只是扫着扫着，孙女都长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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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还想做，可是都有点力不从心了。二儿子德勇又给自己添了个小孙子诚祥，听德勇说都会走了，可是他都还没有见过。都忙，都抽不出时间回来，友福也离不开这个家，老伴的身体不太好，血压有点高，时时都需要他照顾。
想着想着，孙女晓佳穿的漂漂亮亮的跑了出来，帮着自己把扫起的垃圾倒掉了。
友福到厨房给晓佳倒了热水，让孙女洗脸，自己走进房间给老伴床头也放了一杯热水，听德智说早上喝一杯热水对身体好之后，他就养成了每天早上给老伴送一杯热水的习惯。德智是68年出生的，村里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先从医后来下海经商，算算到现在也是在商场打拼了20多年了。
忙了一辈子了，一点都闲不下来。从堂屋里把德智给自己买的老年三轮车推到了院子里。孙女晓佳已经洗好了脸，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呢。
友福把孙女的行李放在了车厢里，又搬了一把小靠椅放上。接着来到晓佳的房间，她正在收拾自己的小木梳、小镜子、发卡、耳钉、指甲油、、全是小东西。
友福心里不舍得晓佳去郑州，将近两年没见，就回来了短短的四天又要走，可是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路要走，留也留不住。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孙女，所以她回来这几天，他和老伴换着花样的给孙女做好吃的，一点不担心把孙女给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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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晓佳都18岁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这些小东西，好像一点没长大，友福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盼着孙女能早点长大懂事，能少让德智、德勇操点心。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友福的手里多了一个坐垫，他把坐垫铺在靠椅上，这样晓佳坐在上面就不会凉了。车厢里放了大半袋子的花生，一塑料袋自家树上结的是石榴，一箱特仑苏。
六点钟，友福进里屋和老伴交代了一声，启动了车子。晓佳匆匆忙忙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坐上车子。在大雾弥漫的村路上，友福载着晓佳缓缓的望镇上开去。
村子里的狗听到电动机的轰鸣声，汪汪的叫了起来，仿佛是在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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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爷爷的背影
晓佳看着爷爷背影，一阵心酸，竟忍不住偷偷的留下了眼泪。
晓佳想起在锡城工作的时候，林华一直让自己和爷爷奶奶打个电话聊一聊，可是自己都没有打过。去年八月十五从林华家回郑州，经过老家，林华说下车陪自己回来看看爷爷奶奶，可是自己也没有拐回来看看，尽管当时很想爷爷奶奶，在车上哭了一路。没想到那次路过而没回，再次回来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了。
爷爷的头发都已经快白完了，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深，走起路来也没有以前那么快了。而奶奶一直吃着降压药，耳朵也有点背了，还总忘事儿。
回来看见渐渐老去的爷爷奶奶，晓佳这几天一直隐隐心疼，所以一直用心的陪着爷爷奶奶聊天，和他们讲自己在外面看到的新鲜的东西，哄得爷爷奶奶都很开心。可是才陪了爷奶四天就要走了，晓佳心里非常不舍，可是她不能不走，她还想得回郑州看看小弟弟诚祥。她不知道到了郑州她就也去不了，她心里还幻想着回锡城继续上班，还在算自己还有几天假。
看见车厢里的特仑苏，晓佳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家的那头奶羊。
晓佳从上初中开始因为在学校寄宿，一周从镇上回来一次，食堂的伙食不好，她又很喜欢吃各种零食，所以在青春发育的年龄慢慢的营养就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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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周末晚上晓佳起来喝水，家里的热水壶水杯都在堂屋里茶几上放着，因为怕把熟睡的妹妹惊醒就没有开灯，摸摸索索的走到了堂屋茶几旁，一头晕倒在了地上。杯子破碎的声音，吵醒了爷爷奶奶。
第二天爷爷奶奶带着晓佳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出来了：营养不良，中度贫血。这个事情让在郑州的大伯德智知道了，没有过去几天，大伯开着车回来了，还从车里牵下来一头斑斑点点的奶羊。从此晓佳就天天都有羊奶喝，慢慢的身体也调养过来的。
一年多后来晓佳和弟弟放羊的时候只顾着玩，结果羊走丢了他们都不知道。一家人找到天黑也没有找到，当时爷爷可生气了，晓佳都不敢抬头看爷爷。现在想想自己也感觉挺自责的，好多事情都亏欠爷爷奶奶的。爷爷奶奶对自己的爱也许自己永远也报答不完。临走的时候，晓佳在枕头底下放了1000块钱，她知道奶奶肯定会去收拾她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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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父亲和女儿的谈话
明亮的客厅里，晓佳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着电视。晓佳的父亲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静静的抽着烟。大理石茶几上一杯刚冲的龙井茶，悠悠的冒着热气。
诚瑞的房间门紧关着，灯也没开，但是一家人都知道他没睡，不用想就是正带着耳机打着电脑游戏。诚瑞，17岁，初中毕业，身体不好一直在家呆着，不务正业，沉迷于穿越火线。小弟弟诚祥已经被妈妈王芳哄睡着了，王芳在厨房刷着碗筷。
晚饭过后，晓佳的父亲就告诉晓佳：“你先去洗澡，洗完以后不要睡觉，先看会电视我有话对你讲”。
此时的晓佳看上去认认真真的看着电视，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平静。她不知道父亲这么严肃，到底要跟自己讲什么。平常晓佳一点都不害怕父亲，只是父亲晚饭的时候，一个人喝了大半瓶的剑南老窖，她心里就很忐忑不安了。她猜肯定是父亲从锡城回来的时候林华说了什么。
王芳收拾过厨房以后，洗了洗手。看见丈夫不停的抽烟，心里有些不悦，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趁晓佳不注意，王芳悄悄的进了晓佳的房间，不一会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把一些东西锁进了保险柜里。
晓佳有些安奈不住了，不耐烦的对父亲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吃饭的时候你喝那么多酒我就知道没有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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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的父亲淡淡的说：“等会，等一下你妈”。
刚说完，王芳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在丈夫的旁边，落座的时候她看了丈夫一眼，德勇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了。沙发是一套顾家家居的经典款，L型，可以坐下六个人。德勇和王芳坐在这一头，一起侧着脸看着晓佳。
德勇弯腰把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正式开始和女儿的谈话。
“晓佳，你感觉林华对你怎么样？”
“挺好呀，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好，那我就给你直说了，闺女，你今年已经18岁了，也不算小了，做什么事情之前也得先动一动脑筋，想想后果吧。在锡城我和林华几天的接触，能感觉得到他对你是真心的，能遇到这样一个诚心诚意对你的人你要学会满足、学会珍惜，对不对？”
德勇看女儿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就停了停，于是问道：“我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晓佳没有多说，“恩”了一声，也算是回应吧。
“你也说他对你挺好的，他什么事情都包容你忍让你，那你为什么总是抱怨个不停？
晓佳不喜欢爸爸妈妈说自己的事情，回答道：“你懂什么呀，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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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勇有些生气，接着就说：“你的事情不让我管，我和你妈不管你谁还会管你，你想让谁来管？不要感觉从小我们把你放在爷爷奶奶那里，让你受多大的罪似的。是，我承认我这个当爸的不太称职，可是我是你亲爸，这点你不容置疑。你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够幸福的了，他们宠你爱你，没有打骂过你也没有缺过你吃穿。我和你妈刚来到郑州的时候什么样子，你见过吗？我们辛辛苦苦的打拼，最近几年的生活才稍微好一点。当时不把你留在身边是不想，你跟着吃苦。把你放在老家你就感觉没人疼没人爱了？”
“我没说过这话！”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当我和你妈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亲口叫一声爸爸，妈妈？”
王芳瞥了一眼丈夫，好像是在告诉他你提这个事情做什么。晓佳拿着手机胡乱的画着。
“晓佳，今天我们也不跟你计较这个。前两年我和你妈商量着你初中毕业了把你接到郑州上高中，结果你初中没上完就死活不愿意上了，管都管不住。现在你也在外面工作了一年多了，和这个社会也有些接触和了解了，现在让你再学点技能，你愿不愿意？”
晓佳听得晕头转向，摸不清爸爸到底想说什么，不过她心里清楚她想做什么。于是对爸爸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学，你让我回来我就跟着你回来了，爷爷奶奶我也看了，弟弟诚祥我也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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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就想着回锡城，回去上班。我请了4天假，15号我还要去上班里。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又不累，快过年这几个月比较忙，我一个月能拿五千多块钱呢。”
德勇看着晓佳顽固倔强的样子，忍不住点了一根烟。说道：“现在给你说吧，你去不了锡城。我们全家人都不同意你去锡城。是林华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接回来的，原因他也和你提过，15号他就要去泰国工作了，半年以后才回来。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边，社会太乱人们太坏，你都看不出来。不管是他和我劝你也好、骗你也罢，只要你回到郑州，回到我们身边，他出国工作也就放心了。
晓佳听完爸爸说完这些话，内心恨死了林华，林华从来没有骗过自己，这次居然和爸爸一起合伙骗自己。当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回来以后，林华电话都不给自己打一个，QQ也没有回复几句。终于找到了冷淡的原因，心里暗骂林华是个叛徒。
晓佳想了想，很生气的说：“他走了也没事，我上我的班挣我的钱，我在那儿等他回来”。
父亲反问道：“林华都出国了你为什么还要去那上班？你想挣钱我给你，你在那一个月挣多少，我就给你发多少！”
“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会挣”
“你挣得是钱，我给你的钱就不是钱了？再说林华不再锡城了你去了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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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住宿舍，俺们厂里有免费的宿舍住，一个月只用出30块钱的水电费，我现在不想给你说了，你只要把身份证给我就行了，我明天就走”。
“在火车上你也哭得挺伤心的，看的出来你也爱林风，不舍得离开他。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给我在家里好好呆着，听你大伯的话，休息几个月，好好调养调养身体。看你回来面黄肌瘦的，你妈都心疼里不得了，顺便考个驾照，等过一段时间再给你买辆车。明年林风出国回来了，我给你安排婚事。”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明天我要去锡城上班，你把那我的身份证给我就行了”。
德勇看着固执的女儿，又恨又气。有些话他本不想说出来，想给女儿留些面子，可是他发现女儿软硬不吃，一点听不进去劝，不得已，他郑重的告诉女儿：“晓佳，你这么大了什么事都应该懂了，林华有多爱你，相信你跟他在一起自己深有体会，你各种小脾气、小情绪林华都在包容你。如果你感觉和他在一起太过平淡或者说你不再喜欢他了、不想在一起了，你直接告诉他，不要伤害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你和你们公司一个同事谈恋爱的事情，你以为林华不知道。他不想看到你在外面被骗被玩弄，刚好他也要出国了，所以他叫我把你接了回来。假如你真心爱他，就好好爱、用心爱，别三心二意的。假如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了，也没关系。给爸说，爸爸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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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铁了心了不让我走是吗，我自己有钱，我不要身份证了，我直接坐汽车走，你们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
“你的身份证在我这里，刚才你妈已经把你的银行卡和钱都给你收起来了。你哪也别想去，就好好的给我在家呆着”。说完，德勇没再理会晓佳，点了一支红旗渠直接到阳台上抽了起来。
晓佳哭着跑回了房间，王芳也跟着进去了。
在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有人哭泣、有人心疼、有人气愤、有人漠不关心。
晓佳的父亲给林华打了电话，告诉林华，已经和晓佳谈过话了。林华没有多说，只对晓佳的父亲说了一句：“如果家里有合适的，让晓佳重新开始吧。这句话，是考验晓佳，也是考验晓佳的父亲。
挂了电话，林华又给晓佳打电话，晓佳没有接。晓佳现在心里气愤林华把自己骗了回来，气愤他把什么都对父亲讲了。
林华给晓佳QQ上留了一段话：晓佳，知道你在郑州爸妈的身边，我就放心了，不要再来锡城了，后天我就要去泰国工作了。在家听爸妈的安排。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分手。也许你意识到错了，也许你没有。可是信任，遇到一次欺骗就不会再有，感情不能拿来玩弄。每一次错误都要付出代价。希望你能懂事，你能长大，遇到爱，用心爱。每一对相爱的人分开都是罪。忘了我，重新开始。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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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哭着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是在给林华打电话，里面的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此时，晓佳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原来林华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欺骗，到最后，骗的都是自己。
泪水，不能洗净的身体，但愿等洗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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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飞机起飞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MU9839航班。当飞机开始缓缓起飞，林华拿出手机，尽管现在已是飞行模式，他插上耳机，听着音乐。不管林华有没有心情去听，摆出这样一个姿态，至少没有人会再去打扰他。
林华闭上眼睛，回忆起和晓佳的点点滴滴。他想起了情人节在郑州方特欢乐园一起体验各种刺激的欢乐，想起了大包小包像民工一样坐火车来锡城的情景，想起了大年三十晚上晓佳想家自己一个人喝大半瓶白酒醉了以后难受的样子，想起了2月份晓佳第一次发了五千多块钱高兴地笑容，想起了后来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晓佳开始不停的抱怨和吵闹，想起了……
所有的过往像放电影一样，一个镜头接一个镜头的出现在脑海里，让林华心烦意乱五味杂陈。
林华和晓佳一起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酸甜苦辣。快乐的事情一起分享，伤心的事情相互安慰。林华以为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的走到最后，走在一起。可是后来才发现，晓佳还怀揣着一颗，不安分的心。苦尽，甘未来。
当林华知道了晓佳的背叛，从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到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到坦然面对爱恨交织，所有的悲伤、痛苦、愤恨默默的压在林华的心里，憋得林华几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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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也许晓佳青春懵懂不谙世事，也许晓佳生性好玩一时糊涂，也许晓佳早已厌倦了平淡无奇的日子，也许晓佳早已腻歪了林华对她所有的好，也许晓佳喜欢另一种新鲜的浪漫感觉，也许……
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对于晓佳，林华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可是愚昧的善良使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内心的混乱超出想象，他自己不能释怀。也许，林华可以说服别人；可是，他却说服不了自己。
时间，可以拿走一些东西，也可以带来一些东西。时间，带走了林华内心的青春，也许也能带给林华所需要的答案。
从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开始，不管是谁拨打林华的手机，里面都有一个甜美的女声在说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对比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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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后记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每当我在夜里想起你的时候，
不知道你在哪头，
心里面有许多许多的爱与愁，
不知是否是永远的伤口，
当你扔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
其实我也知道你很难受，
只是这个世界把你我分两头，
割断情思与占有，
想起你我相爱的时候，
相见只能在电话里头，
我真的好伤悲好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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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
偏偏换成了回忆，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风，好冷，夜，漫长，思绪向遥远的天边蔓延，红尘万丈，岁月匆匆，我的手终究握不住流水的缘。如若，没有遇到你，如若，没有相爱，我还会不会独自徘徊？独自伤怀？
这个世界很大，一个转身就会很难再见，这个世界很小，我们就这样相遇。佛说，五百年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茫茫人海，芸芸众生，我们前世要经历多少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相知，相爱，可是有时候，缘来分不至，浓厚的 情感再怎么费心经营，怎么挽留，还是要破碎，还是要凋零。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分开了两个多月，而我心似乎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停留在原地，我对你的残忍，也是对自己的残忍，沉默，是我唯一的语言，或许我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了断，曾经相爱的人，就这样违心的疏远着彼此，我的心很累，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何尝不是痛苦，内心深处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无数心酸的落泪，也只有自己数得清，失魂落魄的自己，也许再也找不到一个同样的你，再也找不到快乐的源泉，一切都淹没在无情的现实浪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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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仍然忍受着期待的煎熬，心中仍然在思念着你，思念着远方，千里之外的你，感觉自己像是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回时的路，还在努力的守候我们的凄苦的爱情，我们来之不易的深情，寂寞的夜里，陪着自己孤寂的心，默默流泪。
曾经多少次，你来到我的梦里，看到熟悉的脸，温柔的眸，我的内心忍不住欢喜不已，我想要握着你的手，紧紧的，你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可是你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逐渐我看不到你，你的手慢慢抽离，逐渐消失，我大声呼喊你的名字，沿着你来时的方向找寻你，可是我却找不到，梦，就这样破碎，即使这样的梦，我却挣扎着不愿醒来，只因梦里有你，只因可以再牵你的手，我的爱，那么真，那么深，那么傻……
我真的忘不了，忘不了你，一个给予我无数梦想的你，我们的相遇，我们美好的过往，我们在一起的共同编织的梦，都是那么真诚，那么充满爱意。
我真的忘不了，忘不了你，一个给予我无数快乐的你，我们的相爱，我们的志同道合，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此刻却是多么的讽刺，这些美好的过往，都将镌刻在我深深的记忆里，成为永恒。
孤独寂寞的夜，我的心，好疼，思念划过我的指尖，逝去的流年，我和你，原来那么远，原来那么久，我多想问候一下你，多想关心一下你，这样的夜，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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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离开的那个晚上，我们在一个城市，你的城市，心里藏着各自的心事，彼此再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白，彼此再也无法深情相拥，我知道，我们是那么深爱着彼此，那夜，我的心情很沉重，我不敢闭上眼睛，我不敢睡，我好害怕，我突然变得脆弱，我怕睁眼之后，我们就真的分离了，真的结束了，因为第二天，我将坐上火车，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城市，一个我恋恋不舍的城市。
其实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但是我却又生怕你的挽留，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好怕，或许是心有灵犀，你比我想象中坚强，你在乎着我的在乎，包容着我的包容，我感激你，虽然没有挽留，我们却抱着哭了，为我们的爱情，我们的悲凉，我们舍不得，舍不得彼此，空气就那么静止了，我闭上眼，任由所有的伤痛蔓延全身，直至麻木。
就这样我走了，他微微笑，看着我，远去，我挥手，转身准备离开，那一刻，我似乎后悔了，我很想过去拥抱他，然后说，我爱你，可是我没有，我知道没有用，我忍不住回头，再回头，他也回头，再回头，来来回回，我微微笑，咬咬牙转身离去，那一刻，我的泪水还是掉下来，我的亲，再见了，我的亲，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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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对于你，一个深爱的人，我却不知道说什么，说太多，太沉重，说一句，太肤浅，我只有在心底默默祝福，我的爱人，在我的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唯一，我的亲人，我会永远为你祈祷，直至终老！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某处相逢，请不要走过来，不要和我说话，快速离开，因为我怕我会哭，因为你不知道，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坚强。我真的很爱你，就让我们彼此怀念吧，相见不如怀念！
再见了我的爱人，我至亲的人，就让我们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流年划破了星空，留在我心里的却只有那渲染的尘世，无情的世界，冷漠的人间，无奈叶飘零，相望在天涯。幸福那么短，遗忘却要这么长。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调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走吧 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 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 走吧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她，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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