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叶、陈得索、杨庆典走进华西县公安局大门,被门卫拦着:“你们找谁?”
“找你们单局长。”于秋叶回答。
“你稍等。门卫拨通电话:“单局长,有三人找您。”
机内传出:“什么样的人?”
门卫扫视于秋叶、陈得索、杨庆典:“有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位老头。”
机内传出:“让老头接电话!”
门卫把话筒交给杨庆典。杨庆典哆嗦,于秋叶夺过话筒,微笑:“局长大人,我是于秋叶,杨庆典已经无罪释放,陈得索和我从渝都把他接回,特向你报告!”
机内传出单虎声音:“哦?你们的本事大呀。不必给我报告了,我已经退二线,不管事了。找杨抗利局长吧。”啪,单虎电话挂断。
于秋叶露出微笑,对门卫说:“单局长让我们见杨抗利局长。”
门卫敬礼,道:“杨局长在二楼。”
杨抗利在公安局机关二楼认真看案卷。办公室主任李军带陈得索、于秋叶、杨庆典走进杨抗利办公室:“杨局长,有人找。”
于秋叶很张扬,欲抱杨抗利:“老同学,当局长了,祝贺你!”
杨抗利急忙站起:“啊?大美女,那股风给你刮来了?”杨抗利毫不顾忌地抱抱于秋叶,扫视陈得索和杨庆典。
于秋叶指陈得索:“他就不给你介绍了。”她指杨庆典,“这位老人就是杨庆典,渝都人民法院撤销原判,无罪释放。”
杨抗利与杨庆典对视。杨抗利点点头,显得平静,说:“沉案昭雪,值得庆贺。”他亲自搬凳子给杨,“您请坐。”
杨庆典显得拘谨,他压抑内心喜悦,情不自禁流泪……心想:“孩子,你有出息了!”
杨抗利把调令递到陈得索手里:“得索,经县委组织部批准,你到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工作了。”
陈得索端详调令热泪盈眶……于秋叶也激动地抱着陈得索抽泣……
杨庆典站起,拍拍陈得索肩膀:“孩子,祝贺你。好好干!”
杨抗利严肃道:“警察是一种特殊的职业,尤其是对刑警的素质要求更高,要加强学习,练好过硬本领,为党和人民服好务。”
陈得索挺直腰杆:“请放心,我一定努力!”
杨抗利拿起通知给得索:“5月份,公安部要在有关大学名校,组织全国公安系统干警培训,局党组决定派你和吴九清参加。你做好准备。”
于秋叶眉色飞舞:“得索有进修的机会,太好了。”她瞟了一眼陈得索,而后向杨抗利炫耀,“是的,西北五省在郑大法律系培训,不瞒老同学说,其间也有我的专题培训讲座。”
杨抗利笑着调侃,“哦?那定会名师出高徒了。得索,你好好拜师!”
陈得索一脸严肃:“谢谢局党组给我深造的机会。”
于秋叶意味深长道:“‘柏子山计划’ 迷案没有破,丢失的谢弘没有下落。相信你会学有所成,担当大任,完成使命。”
杨庆典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事重重,表情复杂……
1982年5月。上午。中原某大学刑侦学员培训厅内,身着警服的男女警察学员,陆续进场,约有80人……陈得索早已坐在前排,他紧锁眉头,专心看刚发的刑侦学。他左边坐着新疆维吾尔族学员扎瓦西,右边坐着同县干警吴九清。吴九清31岁,现任漫滩湖湖区派出所所长,是原孔庙小学教导主任吴明法的儿子。失踪近12年的他,怎么也成了警察?后面还有诸多故事与他有关,暂且不表。请看培训厅内主要人物形态——
陈得索面容消瘦、沧桑……于秋叶戴眼镜,光彩照人。她走上讲台……扫视学员……看到陈得索微笑点头。陈得索看到于秋叶不好意思低下头;吴九清两眼闪着攫取的光……
于秋叶镇定下来,声音清亮而又抑扬顿挫地开讲:“同学们,现在学习刑侦学。刑侦学是我们新时期警察必修的基础科目。它是为揭露和证实犯罪、查缉犯罪分子而研究侦查破案方法的学科。主观上,涉及警察的责任、良知及求真务实的态度,涉及警察对法律的把握和科学的逻辑分析、推理、求证。客观上,需要健全的司法体制,需要先进的技术侦破手段。刑侦的目的是为法官提供审判依据,最终是打击犯罪,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保护人民权益,确保社会经济稳定和发展。所以,刑侦学内容包括侦查理论、侦查技术、侦查措施和侦破方法。旧中国,内忧外患,国破家败,命案高悬,无刑侦可言;新中国成立后,司法体系逐步确立,但仍有主观断案,以权代法,徇私枉法现象,需要我们肩负使命,不断完善司法体系,还社会公平正义。”
于秋叶瞟了陈得索一眼,续道:“我知道:在座的一位警察,他家就有人命迷案还在尘封。”
陈得索低下头,两眼浸泪。吴九清目不转睛看着于秋叶,心想:“这老师真标致,很像华西老文教局局长于伟中!她是哪里人呀?”
于秋叶扫视大家,继续讲:“今天,我们学习刑侦学,就是学以致用,追踪迷案,探究历史真相,依法办案,维护法律的科学性、权威性、公正性!”
下课了。于秋叶主动走到陈得索跟前,面带羞红:“我的课你听懂没有?”
陈得索站起,毕恭毕敬:“听懂了!”吴九清和新疆维吾尔族学员扎瓦西好奇地看着他俩……
吴九清好奇地问:“陈得索,你和于老师认识?”
陈得索如实回答:“我们当知青时在柏国农场认识。”
吴九清露出羡慕神情:“啊?好事都让你遇到了。”他上下打量与自己年龄相近的于秋叶,“您和华西县原文教局长于伟中是啥关系?”
于秋叶微笑,陈得索抢答:“老局长是她的父亲!”
吴九清显得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陈得索揭吴九清的底:“又想起和宋得九在东关广场打老局长那一幕了吧?”
吴九清面带愧疚:“当时不懂事,少年狂。”
陈得索冷笑:“溜到到新疆不狂了吧?”
吴九清自鸣得意:“不溜走,和你一样倒霉。甚至俺连兵都当不成。”
陈得索讥笑推测:“那是。当兵也是冒充姑父的儿子吧?”
吴九清尴尬、无奈:“你猪娃没眼——瞎馇对了。”
于秋叶打断吴九清和陈得索胡侃,一脸严肃道:“希望你们相互配合,格尽职守,早日侦破华西迷案!”
陈得索点头:“请放心。既然我有幸选择了刑侦,就用一生的忠诚和热情去践行刑侦的神圣使命,绝不给前辈丢人,不给头顶上的国徽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