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坐在会馆最远的地方。
我头顶的星光。
我的梦想和我的生活。
还有我的影子。或者你和我。
它们让我想起了距离。
我满足于一切事物之间的距离,
就像我不期待一样。
我上面的星星可以离我更近。
不管你坐多远,美妙的音符,
仍然会亲密地吹我的耳朵。
我头顶的星光,
也慷慨地照耀着我。
偶尔,我的梦会很美好,
弯腰亲吻我的生命。
我的影子,永远。
远远地忠于我。
知足于世间万物的距离,是对幸福最大的忠诚。
他进来的时候,是三合一的。
推门后风和阳光同时泻入。
所以说我亲切的人,我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一个人是形不成距离的,两个人才可以产生距离。
可距离不是两点一线,而是曲折回环,正如米兰·昆德拉在《不朽》中写到
公路与道路的区别。公路“只不过是将一点与另一点联系起来的普通路线”,道路却是“对空间表示的敬意,每一段路本身都具有一种含义”。
时间所有的东西他们的距离不就像是一条条充斥着意义的林间道路吗,我们通过距离来测量彼此的存在,每一秒钟都有渴望、惆怅在道路上发生,失去了距离,就失去了衡量的依据。
这些神秘的情愫如同轻柔的织线,在距离之间编织一张张密密匝匝的网,又逐渐构成一个个情感的迷宫,我们在这个迷宫当中试探和摸索,聚散离合便也在其中上演。
大部分人都渴望亲近,从不满足于此时此刻的距离。就像是我们不断寻求与他人的关系,似乎只有一个拥抱的意象才是圆满和谐的。
还有那些偶尔亲吻的美梦,那些以距离忠于我们的影子,那些慷慨照耀我们的星光,无论如何都会以它们忠诚的方式、舒适的距离,成为我们孤单生活中的陪伴。
很多事情并不一定要达到完美,刚刚好的距离才是最合适的距离。“我安于万物间的距离,就像我并不奢望我头顶的星星能离我更近。”诗人这样说道。
但当诗中的我“坐在音乐会中最遥远的角落”,思考着与万物间的距离时,唯独对于“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无法给出心满意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