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异之物》是一本由【法】让·鲍德里亚 / 【法】让·努维尔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假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2020-2-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独异之物》读后感(一):未来的城市
我很喜欢艺术,并且我大学学习的也是艺术专业,建筑学在我看来和雕塑有着某种联系,这种巨型的设计一直是我很少接触到的,所以也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尤其这本书将建筑与哲学融合,两者之间的对话碰撞出了非常有趣的结果,这种超越了实用性的建筑也是未来的主流,看书中两位哲学家和建筑师的对话,找寻其中的规律。
建筑学是一门历史悠久的造型艺术。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上,不同文明都孕育出了精湛的建筑艺术。从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到古代玛雅文明和阿兹特克文明,再到古代中国中原和西域,都创造过华丽璀璨的建筑艺术杰作。近代之后,建筑的供奉、纪念、教化、装饰功能在逐渐丧失。20世纪的最初数十年里,建筑师们大多是前卫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具有典型的立体主义风格,与公众有着明显距离。二战过后,建筑艺术迎来了一个重大转机,即反思和纪念战争本身提供给建筑师、艺术家以走近公众、重新塑造公共空间的机会。
说来也神奇,好像艺术永远都不会过时,它是超越时间、年代、语言和文化限制的存在。说实在的,一个人一生中如果创作出了一件艺术品并得以流传,这就是很不容易的了。看书中这位建筑师手中的作品好像永远都有新的灵感,不重复也就更创造了高的价值,这是很了不起的。做一个好的设计,从软件到硬件都很讲究,原来远不如我们平时想的那么简单。
有人说一个艺术家只需要拥有一双懂得发现美得眼睛就好,但是他们并不能创造出艺术品。多观察,多理解,着能够对未来的艺术思维和哲学思维有很大帮助。艺术来源于生活,最简单的手段就是使用光和空间,我觉得很高级,我也亲身看过展览,的确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独异之物》读后感(二):《独异之物》读书笔记
这本书是一本哲学家与建筑师的谈话录。鲍德里亚也是一位社会学家。作为同时学习社会学和建筑学的同学,我一直将社会学和建筑学的交叠之处归纳为两个部分:涉及建筑作为艺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艺术社会学(以及这个生产过程的知识社会学),以及涉及建筑作为城市物理环境的城市学。本书中并没有采用这样基于社会学范式的方法,而是从建筑本身(而不是建筑“学”)出发进行自由的讨论。本书导读提到了两位对话者的工作经历带来的对“真实”的分歧。但我认为当努维尔这个级别的建筑师在参与讨论而不是执业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也并不将建筑当作物理和社会的真实——建筑师希望自己即建筑,自己即艺术,即美和文明。
但本书仍然涉及了城市发展等哲学问题。尽管建筑师可能不希望这样,但建筑学发展是镶嵌在城市意义中的。因此建筑学意义始终由一定形式的聚落所提供(参见《广义建筑学》)。努维尔提到建筑学不具备杜尚《泉》的条件。建筑学的追求与意义是极限甚至虚无的,难以被定义(这之后涉及了艺术和艺术史之辨)。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建筑学以类型学为代表的方法正在失效。建筑学“不再是创造另一个世界,而是建筑学仅仅相对于某个地理学的地层而存在”,“与哲学或科学处在同样处境,它处于成年期。有待于发明出别的一些策略”。
回到书的标题。老子的“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所代表的建筑学思辨始终围绕“建筑自己是什么”,以建筑为主语,是什么样的视角,是什么样的表达,是什么样的意识。“独异之物”可能是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也可能是什么都没说。
《独异之物》读后感(三):建筑与哲学的奇妙对话
这本书的书名是《独异之物》,书名本身就会引人注目,不知道这本书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意思。可能想到的是这可能是一本独异之书吧。看到副标题:建筑与哲学,可能会有所领悟了,大概论述的是建筑与哲学的关系话题,而看到两位法国作者的名字,一位是著名的哲学家,一位是著名的建筑师,就可以估计到这是一本关于建筑与哲学的对话的书籍了。建筑这么实在的物体跟抽象的哲学之间会有什么关系?这个话题,一般的读者估计很少会涉及,这大概又是一本让人脑洞大开的书籍吧。阅读之后,感觉有点不好理解,或者说感觉把握起来就点困难。
这是一本哲学家建筑师之间的思想的交流或者说是交锋,它构成了这本书的主体。何为一个独异之物?从字面来理解,它是一个怪异之物,跟其他东西是不一样的,具有自身的特别之处,它无法同任何别的东西互换。当然如果不是特指具体的固体的话,它也可以是一个想法,一座建筑,一个颜色,一种感觉,一个人。当然关键是这个东西具有独异性。而在我们现在这个平面化的时代,信息化的时代,全球化的时代,去哪里找到这些独异之物?如何定义它们?如何创造它们?如何保护它们?如何识别它们?本书的两位作者让•努维尔与让•鲍德里亚就是围绕着这个主题来展开他们的对话的,当然他们也谈及其他一些与未来相关的根本问题。
在这本《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中,作者对建筑“独异性”(singularité)的解读当然是最吸引人的话题。在让•鲍德里亚看来,独异之物(诸如蓬皮杜中心,世贸中心等)并非准确意义上讲的建筑学的奇迹,吸引他的是它们所反映的世界。建筑在用一种完满的、建构的形式,在某个社会的语境中进行表达,进行表述。
通过这本书,对于我们读者来说,会对了解鲍德里亚和努维尔的独特思想有很大的帮助,对建筑的意义会有更深的理解。
《独异之物》读后感(四):你俩真的是一对“熊孩子”吗?
建筑与哲学这两样东西,单独来看似乎应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东西。从学科上来分一个属于工科一个属于文科。想象一下,若是二者各自围绕着自己的专业核心来进行对话,会不会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可是偏偏在这本《独异之物》中,一位哲学家与建筑师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别开生面的对话。他们提出了一个颇具争议的观念——“独异之物”!
什么是“独异之物”?书中认为它是一个怪异之物,是聚于唯一一点上的一种绝对,它无法同任何别的东西互换。它可以是任何物件,是不管你是否能够用五感能够感知到的一种东西,也或许你还能够用第六感察觉到它的存在。
可能是这“独异之物”太过于特别且难以界定。让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是很有一种挫败之感的。书中的每一个字似乎我都认识,每一句话我都能够完整的读下来,但是回过头来细细想想,似乎又好像其中的每一层意思我都不太明白。
上一次阅读书籍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什么时候,好像是读朱光潜先生的《谈美书简》。同样是名家的作品(《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是“大家小书.译馆系列中的作品”),同样是薄薄的一册小书,同样的让人难以领悟。不同的是当年读《谈美书简》时最后忍无可忍的弃书,而这本《独异之物》我居然能够耐着性子把它看完了。
其实回过头去再单独翻看其中的一些段落章节,还是听有几分意思的。不管是身为哲学家的让·鲍德里亚,还是从事建筑设计行业的让·努维尔,他们在属于各自的学科领域中都曾经被称作是“熊孩子”,都敢于说出或做出点让同行大跌眼镜的事情,在脱离常规这件事情上,两人倒是惊人的一致。
让·鲍德里亚说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关注过建筑学,让.努维尔似乎也并不精通哲学,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他们就着自己和对方的学科领域进行对话,也不影响到他俩将谈论的内容引申到建筑与哲学之外的更多领域。或许是一切事物中皆有其内在的哲学,也或许是建筑这个东西是最能够表达事物的独异性的。两位不同领域的“大咖”在对话时火花虽然时时会有,但远远不会达到火星撞地球的那种惨烈场面。让人不由的纳闷,你俩真的是一对“熊孩子”吗?
书倒是真的是不厚,两人的对话也颇有意思,不过要想理解其中的深意,怕我还是得返回去多看两遍才能够体会啊!
《独异之物》读后感(五):建筑与哲学:用与美
建筑与哲学:用与美
对于建筑学和哲学,我都知之甚少,但拿起这本书有着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一方面是两个好朋友之间的对话,让人感觉有一种久违的亲切,另一方面则是探讨的问题,似乎并不那么生僻,而是从我们能看到的建筑物出发,探讨一些表面背后的生存意义、发展哲学,虽然说其中有一些词语听起来怪癖或者拗口,但总体上还是能理解的。作为一个门外汉,那把凳子坐着屋子外面,听着屋里两位长者的聊天,而且能有所启发,自然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建筑其实就是我们所工作的办公楼、居住的公寓,还有经常去旅游参观的博物馆、电视塔等等。这些建筑并非凭空出现,都是带着“用”而来的,为我们提供工作、生活、参观学习的场所,并给我们更多的建筑意义上的启发。书中提及到,人类社会在不停地发展,城市就是完全的人为创造,他在不停地缩小自然的边缘,也在扩大自己的底盘,让自己变得更有用。有没有什么没用的呢?当然有啦,比如说废弃的工厂,空了很多年的房屋,无人问津的露天舞台。还有很多有用的建筑物中,也有存在无用的部分,可能只是起到支撑或者摆设的建筑物,看起来用处不是那么大,那些并非完全无用的展台,等等。
我们也有感触,就是现在的大都市建设得越来越相像了,这是一种无聊的克隆,也是一种规模化生产之下人类的懒惰生产方式,从建筑学和哲学意义上来说,两位“熊孩子”说未来的城市会陷入死亡,从机械照搬没有生命力的角度来说,有一定道理。从我理解的角度来说,杀死城市的方式有很多,但是建筑的单调这一点,应该是最不致命的。因为人类生来就是懒的。
书中讲述的第二个观点是建筑的“美”,诚如作者所言,建筑学是在空间形成结构的背景下工作,所有的东西都是弯曲的。这就是一种建筑之美,甚至有些建筑的美,因为存在这种独异之物,还有一种挑衅的味道,这里的挑衅则是一种严肃的诱惑。巴黎的蓬皮杜中心、纽约世贸中心双塔、古根海姆美术馆这些建筑物,都因为它们的独异之物而美,就像断臂的维纳斯的残缺美一样。常人不好理解这种建筑学中存在的超感性,但都知道的是,建筑的发展确实有它独特的美存在,而这种存在,可能是建筑者的个性包含其中,也因为大众的认可而具有更广博的生命力。
作为一门专业,建筑学值得研究。作为工作生活的必需品,建筑值得我们去探究。就像两位作者之间的聊天是我们生活的必需品一样,我们经常会找人聊天,会聊起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喜好,甚至是自己的隐私,透过这些聊天去寻求思想上的碰撞,以及心灵的交流,甚至包括自我认知的不停提高。因为在人与人思想的交流中,只有通过观点的碰撞和专业的协同,我们才可能洞悉更多的人生真谛。
2020/2/28
《独异之物》读后感(六):建筑——创造“独异之物”
《独异之物》是一场有关建筑以及城市的哲学会谈,作为哲学家的鲍德里亚与作为建筑师的努维尔——两个在各自领域里拥有“熊孩子”名声的人的智慧交锋。鲍德里亚以制造惊奇和发起挑衅著称,努维尔以设计大胆且具有矛盾性的设计作品闻名。《独异之物》就是这样两个人的对谈实录。以如此的身份背景而言,着实期待他们之间的一场巅峰对决或者两相映照。
对谈中以巴黎的蓬皮杜中心、纽约世贸中心双塔、古根海姆美术馆为例,阐释了双方对“独异之物”的理解;以卡地亚基金会建筑为例讨论对“透明性”的看法;以及对建筑的根本性、美学、现代性、明日城市等等的讨论,其中,虚拟性与现实性的一节令人印象深刻。努维尔谈到自己在建筑中对于“景深”的运用,“我永远不知道他们的止境,这是一种画中画的形式”,如同“日本园林,总存在一个透明的消失点,一个我们从那里开始不再知道花园是终止的还是延续的地方”,这样的解释等同于中国园林的移步换景的理念,在苏州园林中,这种曲径通幽的方式体现得淋漓尽致,咫尺之内再造乾坤,运用借景、对景、分景、隔景等种种手法来设计空间,使人“不出城廓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得林泉之趣”。努维尔将之阐释为“创造出比我们所见之物更多的东西”,如果一个建筑“比我们所见更多”的话,无疑会勾起人们强烈的探索的兴致。
想起曾去过青岛的德国总督府旧址,四层楼房盘盘绕绕,观之不尽。孩子的玩具室、保姆的起居室,大小不同,高低错落。就连房间都各有讲究,一、四层是辅助性房间,窗户明显偏小。二、三层是办公室,门窗很大,宽敞明亮。以前的很多老房子之所以耐看,其实也就在于每个精巧的设计背后,总能激起探索与发现的欲望,而非现在齐齐整整矗立起来的高楼,制式化的标配,千人一面,板板正正,毫无惊喜。通过人们的探索与使用,努维尔说,“在对空间的感知中,被创造出来的东西和最初呈现的东西之间”存在的反差,“我永远不知道……我不可能知道……”,我想,这就是建筑的惊喜了。
鲍德里亚则将之理解为建筑的“显与隐”,他说,我喜欢的是看不出来的隐形的东西,它们懂得让自己变得隐形。让处于霸权地位的显性实际上变得无效,诱惑空间就会产生。事实上,这也是建筑的宿命,每个建筑的设计状态和现存状态之间总会有一些隔阂,设计意图与使用状况之间的不同,加入的是人们的改造。
对谈中还引申出了当下所有城市的命运,是为了改造而改造吗?“我要摧毁什么,我要保留什么”,没有思考的对城市的盲目修改实在是悲哀的事。
由于两位作者是好友的身份,对谈的方式轻松随意,几近漫谈。但就全书观感而言,两位“熊孩子”的对谈录委实是再温和不过了,幻想中的掐掐掐基本为零,火花出来也没有再让它溅一溅,多么希望他们能再熊一些啊。
《独异之物》读后感(七):建筑与哲学的呓语
说句实话,我既不懂建筑,更不懂哲学,书中所载让·鲍德里亚和让·努亚尔两位大神这些关于建筑学与当代创作问题的对话,或者说是哲学家、写作者与建筑师、设计者之间的思想交锋,非常的晦涩、深奥,对于不习惯抽象思维的人来说极为难懂,很难明白,看得我如堕五里云中,迷迷糊糊、似懂非懂——感觉这既像他们两个在非常坦诚地探讨对于建筑的极为个人化的理解和感悟,又像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梦呓。
建筑通过线条、造型、体量、色彩等手段表达人们的审美,营造氛围,抒发情感,并在某种特定的文化背景和社会情境中给人以特殊的精神体验,它是实用的,也是审美的,还是哲学的。
建筑是建立在实用基础上的艺术,是为人类服务的,它的第一属性必然是实用属性,必须具有某种功能以满足人们的生活需要以及社会的种种现实需要,包括交往、纪念、展示、宗教等,其次才是审美的、哲学的。不具有现实功能,或者说不能满足某种社会需要的建筑不可能是美的,只不过是材料的堆砌而已。
建筑的审美既在线条、立面、造型、体量、比例、色彩,以及与周边环境的对比这种视觉感受上,也深度关联着民族、社会、国家的历史文化背景,通过嵌入数字、比例、色彩和文化元素等特殊寓意的符号赋予建筑某种强烈的象征意义,从而在意识层面激发历史记忆、情感共鸣和价值认同,带给人以压抑、愉悦、慰藉等不同的精神体验。
建筑的哲学体现在对各种关系的处理上,与自然、与空间、与时间、与人类、与文化等等。与自然,建筑是人类的创造物,所要表达的要么是与自然的和谐统一,要么就是冲突对抗,每一栋建筑都像是人类打进地球肌肤的铆钉,是表现人类自身存在、能力、想象的一个证明;与空间,建筑本身就是空间的艺术,主要在空间上作文章,对外占用空间,对内营造空间,既是有与无的问题,也是内与外的问题,还有大与小等等的问题;与时间,建筑既在时间中完成,任一建筑都在它建成的一刹那将时间凝固,而无论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建筑无论多么希望表达对于未来的想象,它都只能是过去时,是一个时间点,这个点既是此前所有时间的总结,也是未来的一个开端,融合着过去与未来;与人类,建筑为人类提供庇护,遮风避雨、保护隐私,同时也是限制,人们依赖建筑又困于建筑,相对于建筑人更象是过客;与文化,建筑本身就是某种文化符号,就是某种秩序、某种威严的象征,所谓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只有放到某种文化背景中才能被理解。
每一栋建筑都是独异之物,是建筑师在给定的空间内,在现实的基础上,按照自己的理念、想法与理解所创造的,可能是长时间的积累与沉淀,也可能是瞬间的灵光显现,总之是他个人的智慧和精神的结晶。每一栋建筑又不可能是绝对的独异之物,它只能在特定秩序的下产生——建筑师不可能任意放飞自己的想象,必须考虑当下的技术条件,考虑现实的文化背景,它不能不考虑人们的现实需求,甚至考虑他人的要求、期望、审美,包括预算,是在笼子里舞蹈,这就是作者所说的“受缚的艺术”。
让·鲍德里亚和让·努亚尔两位大神将建筑视为“独异之物”,这本书所探讨的就是他们对于建筑的理解,而上面这些则是我对他们对话的理解。哦,不,这是呓语……
《独异之物》读后感(八):建筑的独异性 ——读【法】让•鲍德里亚、【法】让•努维尔《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
最先吸引我的,是这本书特别的书名和封面设计。在我书架上,有一系列书名与此相似,封面风格也类似:《姑获鸟之夏》、《魍魉之匣》、《狂骨之梦》……后面如果接一本《独异之物》,黑色封面齐齐整整排成一列,毫不违和。从某种意义上讲,内容也不违和。前面一系列都是推理小说,这一本,是建筑师与哲学家围绕建筑这一主题开展的充满哲理的对话。假使这些对话内容在系列小说中出自主角之口,也不会令人感到惊讶。 “这本小书本身就是个独异之物。”傅轲林在中译本导读中开门见山地写道。本书记录了哲学家让•鲍德里亚与建筑师让•努维尔之间的两次对话,这两场对话来自于“城市中的天桥”计划。 建筑有着古老的历史,自从人类开始走出山洞,建造房屋,就有了建筑。建筑的意义不仅仅是功能性的,更具有跨越时空的文化意义。本书围绕建筑的独异性,探讨了建筑师所受到的束缚、异轨对建筑的影响、建筑所承载的宿命意义、功能主义、城市爆炸对建筑学的影响、消隐美学、对建筑的修改与保存、未来可能面临的危机等方面的问题。 对话者将建筑与书及影视作品加以比较,认为与书比起来,建筑和影视作品所受到的束缚更大,因为后者要在给定的时间、空间内,组织团队,用给定的预算去完成。如果建筑不被完成,它们就是只纸上的设计手稿,绝无实体。书籍写完之后,即使当下不被出版,它也仍然在完稿的一刹那起就已经存在于世上。从这个角度讲,写作者比建筑师更加幸运,因为不需要外界的条件,单凭纸笔就可以实现自我的表达。从前,建筑师们在设计作品时,可以遵循“固有的配方”,沿袭和传承这一领域的一定之规。进入20世纪,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书中用了“城市爆炸“一词),以往的建筑经验与模式多已失效,建筑师们不得不另辟蹊径,来应对现代城市的高速变化、发展扩容。在这个高度工业化、标准化、模块化的时代,特别的建筑作品成了建筑师的自我表达方式,建筑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建筑师的署名。建筑与数学联系紧密,建筑师们注重作品与特定环境的关系,实像与虚影、日出日落的光线也在考虑之列。 作为独异性的反面,本书也提及了一些“没特色“的建筑:“处在一个尽可能无所谓的地点,全部用砖建造,有平常的窗户,凡此等等”。平庸的建筑折射出平庸的现实,而审美和文化“可以无限讨价还价”,无意义也成为了一种审美,占有了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在探讨消隐美学时,谈话者区分了两种消隐:一种是作为消灭的消隐,一种是消失于“网络”中的消隐。消灭的消隐,物体由有趋向于无,像是相机胶片上再也回不去的过往。而消失与“网络”中的消隐,每个人都成为一个大链条的一部分,变成了墙上有如克隆出的、千人一面的方砖。前者的消隐带有悲剧色彩,是消隐美学所指的消隐。 一本书写出来以后,就不再属于作者了。每个读者对书的内容都有不同的解读。建筑也是一样,一旦它被建造出来,实体形成,它也不再属于建筑师的设想,而是出于各种原因,被不断地修改,原本设计好的某个区域被挪作他用。这就是建筑中的“异轨”——当然“异轨”一词在本书中多次出现,并不仅仅指这一层意思。哲学家说:“人们称为‘文化’的东西,最终仅仅是多形态的活动的一种集合”。建筑师说:在建筑史上有两个时代,一个是“我要摧毁一切”的时代,即六七十年代,是推土机进行的更新,接着是“福尔马林”时代,即“我保留一切”(P83)。建筑永远不可能脱离人类的活动而独立存在,因此它可能被人们加以修缮和保护,也可能被摧毁、改造得面目全非。 “如今一座城市的特征,是一个空间被一定数量的人,在一段给定的时间中共同分享:这段时间用来到达那里,在那里走动,在那里相遇。”“城市在高速变化,处于困惑之中。我们见证着人们对城市特色的侵蚀。”即使如此,仍然有一些建筑——巨大的“独异之物”——被保留了下来,作为一座城市的象征,一个时代的见证,站在它们面前,能够感觉到时空维度的延展,能够听到历史洪流的浩浩声响。
《独异之物》读后感(九):为这世间有这样的造物而惊奇
艺术的思潮有时很让人费解,为什么这样?他在说什么?很多时候,当作者现身说法,一一道来的时候,才了解原来如此。于是,有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和各式表达,毕竟现下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有,即存在。
《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融合建筑与哲学,将两个维度的思潮放在一个平台上对话,这种形式本身便非常独特。参与这次对话的建筑大师是国际知名建筑师让·努维尔,设计建筑阿拉伯世界文化中心和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哲学大师是让·鲍德里亚,作家,爱好摄影,多部著作。
让·努维尔的建筑作品,很特别,也很有“法国味”。比如La Marseillaise大楼,和法国国歌同名,建筑外墙用了法国国旗的三色:红白蓝。远望如同一团火,很大胆,朝向大海的一面是蓝色和白色,很清爽。彩色的大楼,看起来很特别,似乎让比较“重”和“沉稳”的大楼“空灵”起来了,且与环境融于一体,辨识度极高,但是这样的高饱和度色彩,会不会审美疲劳,尤其是长年风吹日晒旧了之后,颜色斑驳,会不会看起来很旧,像危楼呢。多变的色彩,维护成本也很高。还有塞浦路斯塔,植物窗,用植物覆盖建筑南立南80%的面积,温度可控,又环保。可是远看,像是大楼上的霉菌斑。这种维护费也相当高。
从这个项目里可以看出,让·努维尔的设计,“在与众不同的同时,总是精致地体现出光影的玩味与周边环境的融洽平衡”——无独有偶,普利兹克奖评委也评价说,他的性格“勇敢”,他“为了延伸建筑领域而追求新想法,并挑战广为接受的准则”。
当民族风与高科技未来风相结合,于是呈现出神秘浪漫又感动人心的力量。以沙漠玫瑰为原型设计的卡塔尔国家博物馆,如同散落沙漠的花瓣,视觉效果非常超前,让·努维尔表示,“当时建筑界盛行国际主义风格,我发现,世界上所有的大城市都呈现出雷同的面貌,混凝土的方块房子比比皆是,建筑与本国文化没有任何联系,与所在环境也并不和谐,只是克隆、再克隆。这并不是一名建筑师应有的态度。”。
国别的即是独特的,这一思想在让·努维尔的设计作品中比比皆是。位于巴黎的阿拉伯世界研究中心,外立墙非常繁复,金属“复眼”幕墙对光线过滤,而完成内建筑的采光,这种阿拉伯特有的窗扉,正是其特有的光感文化。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同样有着迷人和复杂的光学效果。古老庄重的建筑和玻璃光影结合,折射出璀璨的超现实气息。裸露的砖体结构,最朴实无华的拱形与无数发光的隔墙结合,红砖小屋与流光溢彩简约格调的塔楼对比等等,让·努维尔的许多作品都是在这种巨大反差中构建穿越时空的震憾。“我不知道下一个建筑会是什么样,”努维尔说,“但肯定的是,我需要大量的分析数据和文字资料,这是我想象的基础。”
努维尔这样评价自己:“我总是在设计不同的建筑,从不使用相似的语汇,但我的设计态度从未改变,我关心的价值从未改变,建筑是时代的缩影,这是我对建筑的定义。”欣赏让·努维尔的作品是享受,神秘的光影,复杂的排布,梦幻神秘浪漫又不失温情,为这世间有这样的造物而惊奇。
《独异之物》读后感(十):遇见《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纯文字)
1
去年9月,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在让·鲍德里亚诞辰90周年之际,举办了一个特别的展览:“消失的技法:让·鲍德里亚的摄影”。令人深感意外的是,大哲学家鲍德里亚的摄影作品同其哲学著作一样,都是世界级的,具有非同寻常的“诱惑性”。50件作品皆以某座城市的名字命名,巴黎、圣克莱芒、阿姆斯特丹、纽约、卢森堡……这些所谓的城市在他的镜头之下只是一些物体、颜色和光线,仿佛并没有任何意义和功能,而摄影师则完全消隐在场景背后。
展览另外设置了一处陈列纸质书的互动空间,将鲍德里亚的所有中文出版物、新新老老的那些图书都搜集齐全,一并置于白色课桌上供人翻阅学习。其中有一本书的名字很吸引人,叫做《独特物件:建筑与哲学的对话》,由台湾知名建筑出版公司“田园城市”出版发行。当时未及仔细翻看,只觉得封面使用的那张建筑立面照片风格独特。而“田园城市”不仅是出版社,亦是一家独立书店和画廊,我去台北时有幸参观过,并与发行人陈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大约一个月后,北京出版社王老师发来一本书的封面设计文案,书名为《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这本书是哲学家鲍德里亚和建筑师努维尔的对话集,谈建筑,谈城市,谈哲学。努维尔是我不很熟悉的一位建筑大师,而能设计鲍德里亚的书,自然是令人兴奋的,他的拟像、符号消费和象征交换理论是理解后现代的一把金钥匙,影响深远。我找出前月看展的照片,才发现这本《独异之物》就是展览上繁体字版的《独特物件》,而那本书的封面使用的照片是该书另一位对谈人——让·努维尔——设计的阿拉伯文化中心。
2
《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以鲍德里亚与努维尔的两场对话为内容,是一本不太“好读”的书,如我这类对哲学和建筑都只是略知一二的读者,尤其容易望而却步。多次翻开又合上,最后静下心来一字一句地咀嚼,才庆幸终于没有错过这本“独异之物”。尽管看上去是一本不很厚的小书,但是信息量之巨大令人叹为观止。两位处于各自领域巅峰位置的人物,几乎要将建筑学领域的所有哲学性问题一一抛出、解析。以下两组内容尤其精彩:
其一,对建筑“独异性”(singularité)的解读。
鲍德里亚在对话一开始就抛出了相当激进的问题:如果超出了实存的界限,建筑学还存在吗?建筑学仅仅反映着已经存在于那里的东西吗?存在一种建筑学意义上的“真”吗?
他们的对话直接涉及到建筑学中更高层级的“真”,而不是“美”或是其他议题。建筑学领域的过度审美化倾向比其他领域更为严重。“美”不仅具有不确定性和不可靠性,还很危险,受众和建筑师都容易被其迷惑甚至奴役。而“真”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过时的概念,是艺术永恒的终极追求。正是因为对“真”的追求,建筑才可能成为“独异之物”。
二人都将“独异之物”看作是建筑学中最迷人、最具诱惑性的对象。巴黎的蓬皮杜中心、纽约的世贸中心双塔、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美术馆等等建筑,被他们认为是“独异之物。”鲍德里亚在谈及世贸中心时,认为两座塔楼像是两条打孔的纸带,是彼此的克隆,甚至可能是对我们所处时代的提前预告——这样的观点让世贸中心后来的命运显得更加具有“末世感”。
鲍德里亚的意思或许是,这些具有“独异性”的建筑,超越了建筑师预先设定的“意义”,拥有某种神秘性。而他所谓的建筑学意义上的“真”,是指建筑物作为一种“呈现”,一部分是建筑师意识范围内的行动结果,但更重要的部分很可能是在意识之外发生的,是潜意识里对规律和真相的某种揭示。
而努维尔显然更关注实际操作层面的问题,即建筑师在“独异之物”的形成过程中所能够发挥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他在自己的建筑实践中,一直在打破建筑学的界限。不论是在德方斯尽端项目(Tête Défense)中试图超越阿尔伯蒂中心透视法,还是在卡地亚基金会大楼的设计中,运用玻璃和光含混性地创造出多重透明的机制,让人无法辨别真实与虚幻——努维尔将建筑变成无法识别之物,从而具有了“独异性”。在结果上,他与鲍德里亚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是后者更注重潜意识的、无法被事先控制的“独异性”,而努维尔作为一名建筑实践者,则使用他的思想去制造“独异性”。
再次回到“美”这个话题,鲍德里亚就这个问题进行了发人深省的论述。他将美归属于一种文化的产物,而文化具有无限度的、癌变扩散的性质,广泛地侵入了建筑学,结果是对“独异性”产生了侵蚀。他敏锐地指出,我们正面临着所有行为和所有结构的“审美化”,这种“审美化”并不与“真”相联结,而是与“价值”媾和,意味着事物在变成价值,在获取价值。
“在一种普遍化的审美中,形式在衰落,变成价值,而价值、审美、文化等,是可以无限讨价还价的,每个人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利益,但人们却处在价值与等值关系的秩序中,处在对全部的独异性的完全的均匀抹平之中。”警惕审美化,警惕文化,鲍德里亚对于这两种“侵入性”事物之认知一针见血,背后的“符号消费”逻辑隐含在上述论述之中。
不得不承认,现实中建筑的功能之一是用来固化原有的生产关系和阶级分化。如果不再拥有对“独异性”的追求,建筑将被完全工具化,将会成为权力的附庸。从这个角度来讲,建筑的“独异性”是人的“独异性”之派生,是人对自身被工具化趋势的抵抗。不论是建筑学还是其他领域,“独异性”的追求显然与人的独立与尊严休戚相关。
其二,关于城市的理解。
努维尔认为“如今一座城市的特征,是一个空间被一定数量的人,在一段给定的时间中共同分享:这段时间用来到达那里,在那里走动,在那里相遇。”随着交通技术的进步,以及这种进步对人类的身心所造成的影响,城市作为“时间”意义上的存在,正在超越其作为“空间”意义上存在的重要性。
城市只是我们从一个地点到达另一个地点所经过的一段时间吗?明日城市是否会像吕克·贝松的电影《第五元素》中表现的那样,交通工具布满三维空间,人类居住在完全模块化的公寓中?又或是虚拟城市取代了物理城市,城市变成了斯皮尔伯格《头号玩家》中的废墟模样?
纽约被二人反复提及。努维尔喜欢美国的城市,因为这些城市的“自发性”要远远高于“规划性”,而且“它们不具有所谓的建筑学的那种自鸣得意”。鲍德里亚关于纽约的论述依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认为,“纽约给人的是对一个已经终结的世界所造成的那种目瞪口呆,是一个绝对启示录般的世界”,甚至将纽约看作“已经实现的乌托邦”。和努维尔相似的是,鲍德里亚喜欢纽约,也是因为它在更大程度上是一种自由生长的结果,他认为城市规划是自相矛盾的,因其试图去“规定”空间的自由和自由的空间。
至于规划,二人的态度不尽相同。鲍德里亚显然不喜欢规划,他认为以前的城市是缓慢“形成”一些东西,从而终究会获得某种“独异性”。但在城市高速发展的现状下,一座城市被置于改变的强制之下,人们也受制于此而无法走出这种强制。在中国当下快速城市化的进程中,上述现象十分明显——城市不再根据从前的情况走向未来,而是根据各种“假设”奔向未来,规划被用作强制的工具。期间曾经有过的、也许可以拥有的“独异性”被侵蚀、被取代。建筑领域的“克隆”现象,在规划领域也屡见不鲜。
努维尔则并非完全否定规划的作用,他寄希望于决策者和参与者去引导改变的方向,从城市的历史文脉中寻找未来的发展契机。比如,针对柏林墙倒塌后的城市规划政策,他曾建议将其中的无人地带改造成一条长长的“相会线”,将所有的文化、运动、休闲空间面对面排布,“通过一种反转,分割线变成焊接线,用充实来代替空无,用快乐来代替悲伤,用自由来代替禁令……”规划如何延续历史文脉是一个现实又棘手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中也存在着“独异性”的缺失,缺少创造性的历史保护手法,就如同“克隆”的规划一样,也正在使城市变得千篇一律。
20世纪发生了“城市大爆炸”之后,建筑师和规划师已经不能够保持“创造”一个世界的地位,而似乎变得只能去“应付”一个变化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在这个不断变化着的世界中,有没有可能在雷同中找到建筑和城市的“独异性”,取决于人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抵抗所谓的文化与潮流,保持自身的“独异性”。鲍德里亚认为,“独异性”是与全球化相对立的概念,而全球化在他看来,存在着实体城市空间和虚拟城市空间的平行,后者不仅是特权空间,且不能够被分享——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实体城市空间很可能是人类能够实现平等的最后一块阵地。
在这两场思维激荡的对话中,哲学家和建筑师呈现出的思想有同有异。在对许多概念的理解与诠释上,的确存在着哲学与建筑学的区分。但二人看问题的方式都是后现代的,他们否定“界限”,包括建筑学的界限和城市的界限,并且“在拒绝‘对意义、现实、真实的装腔作势’这一点上,他们完全一致”(引自本书傅轲林教授的导读)。
3
凑巧的是,图书出版发行期间,“让·努维尔:在我脑中,在我眼中……归属……”个人展览也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幕了。努维尔一直将建筑师与电影导演相提并论,一方面他认为建筑和电影是文化领域受到最多束缚的部门,都受制于生产模式和审查制度;另一方面,建筑师和电影导演都是光的拥趸。在努维尔的建筑中,光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他把光当做一种物质(实际上光就是一种物质)甚至材料来使用。
本次个展的展陈方式在建筑展中显得很另类:用一堵墙将展厅分隔为两个部分,营造出黑暗中神秘的光影场域。一个部分是大尺度荧幕的影像空间,播放努维尔监制的有关其建筑的长达五个多小时的电影。观众可以随意选择坐在阶梯型位置的任意处,亦可在电影播放的任意时间进入或离开,随机地遇见影片中的某些片段,或静静地观赏整部影片。
展览的另外一个部分,则是尺度非常小的6个玻璃建筑模型,与一般常见的制作方式不同,努维尔选择了类似激光内雕的方式来制作他的模型。黑暗中,光经过玻璃模型内部不同的反射和折射面进入观者的眼睛,使其中的建筑物呈现出抽象、迷离的奇特效果,微缩地表现了努维尔一直试图在其建筑中想要抓住的,有关于光的那种透明的(transparence)、超越外表的(trans-apparence)诱惑性。
如若错过了这两场展览,通过《独异之物:建筑与哲学》这本书,亦能了解鲍德里亚和努维尔的独特思想,并受到启迪。做书人的苦心,无非是为书找到合适的读者,让书与人在某个无法预知的契机下相遇、相知。也许无动于衷,也许天雷地火,谁知道呢。
(本文刊于 澎湃新闻-城市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