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于你想要的、醉心于你想要成为的,其它的,就交给时间;以及,人生没有盖棺定论的标准答案,要坚定自己的方向,不要被别人的观念所左右。
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受疫情影响,电影行业遭遇重创。
幸运的是,从7月20日起,全国众多地区电影院已陆续开放,北京地区也在有条不紊地缓和当中。
好消息还不止这一桩,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终身成就金狮奖获奖者,除了英国著名演员蒂尔达·斯文顿,还有中国香港导演许鞍华。
▲许鞍华&蒂尔达·斯文顿
能在全球公认的世界三大电影节之一的威尼斯电影节舞台上获此殊荣,无论是许鞍华本人,还是作为热爱她的影视作品的观众,都是莫大的荣耀与欣慰。
虽然近些年,无论是柏林电影节、戛纳电影节,还是奥斯卡颁奖典礼,都不乏中国面孔,但许鞍华这份成绩,还真是独一份。
▲一部《地久天长》,让分别担任男女主演的王景春、咏梅在柏林电影节摘得影帝、影后桂冠,那一幕堪称“盛况空前”
▲刁亦男导演的《南方车站的聚会》,提名第72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虽然最终败给韩国导演奉俊昊的《寄生虫》,但依然赢得一片喝彩
说起来,许鞍华上一次与威尼斯电影节“亲密接触”,还是6年前,她的电影《黄金时代》成为该届闭幕影片。
这部长达3个小时的电影,聚焦了民国时期著名女作家萧红蹉跎坎坷、浪漫哀凉的一生。
无论是电影篇幅,还是内容题材,都可以看出许鞍华的雄心勃勃、温情脉脉。
遇言姐当初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身边人要么中途去洗手间、要么看到一半儿旁若无人地打呼噜,还有径直离场头也不回的。
感动的是,在冰天雪地、穷愁潦倒的岁月里,萧红遇见了愿意用一生去爱与怀念的人萧军;
感动的是,在病入膏肓、危在旦夕的日子里,还有一个心怀虔诚的年轻人,愿意给予最后的慰藉与陪伴;
▲黄轩扮演的对萧红又敬又爱又惋惜的文学青年骆宾基实在太过出彩,虽然只是短短地出场,但充沛恰切的感情戏被他演绎得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感动的是,在如今这商业浪潮席卷的时代,还有一个人,愿意殚精竭虑、真切入骨地去拍一个爱不可及、苦不堪言的女作家的哀凉一生。
前段时间网上争论得沸沸扬扬的电影,也是许鞍华正如火如荼拍摄的新片《第一炉香》,正是取材自民国另一位女作家——张爱玲的同名短篇小说。
▲《第一炉香》海报,珠光宝气,是华美的点缀,也是致命的羁绊,这幅色调冶艳烂漫,又透露着莽莽苍苍鬼气的海报,形象敏锐地传达出了《第一炉香》的灵魂
许鞍华对张爱玲,堪称爱得深沉。
1984年的《倾城之恋》、1997年的《半生缘》,都是来自张爱玲的经典作品。
▲缪骞人版白流苏、吴倩莲版顾曼桢,话说许导的选角眼光真的不可以常理度之
虽然将张爱玲小说搬上荧屏的导演不在少数,许鞍华诠释的版本也未必尽善尽美——
时至今日,依然有人在质疑,缪骞人版的白流苏太硬、吴倩莲版的顾曼桢太呆,一如今朝《第一炉香》主角马思纯与彭于晏,也被人嫌弃是在拍《第一炉钢》。
▲好像是差那么一点意思,但是谁知道结果会是怎样呢?
但事实证明,许鞍华对于张爱玲的演绎,不在形似而在神似。
在她的镜头当中,张爱玲的深不可测、锐不可当,张爱玲笔下的痴男怨女、真情假意,令人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
那种哽咽苍凉,那种众生沉沦的恍惚与震荡,弥漫在电影的始终。
多年过去了,张爱玲小说依然是许鞍华心中的朱砂痣,一如许鞍华电影是遇言姐心中独一无二的白月光。
谁叫她那么爱拍文艺片,谁叫她能把文艺片拍得那么好。
▲许鞍华(蒋立冬绘)
73岁依然独身的文艺片导演
从1979年许鞍华执导的处女作《疯劫》问世至今,已经过去41个年头。
41年,可以是一个人的大半生,这大半生,用来成家立业、用来结婚生子,都绰绰有余。
但是许鞍华,将这样一段漫长的岁月,倾注在了她热爱的电影事业。
栉风沐雨、冷暖自知。
无论世道如何苍茫、无论资本市场如何翻云覆雨、无论电影行业怎样大起大落,她始终戴着那样一副眼镜、饱含深情,却又毫不狗血淋漓地凝望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一个又一个平凡而伟大的灵魂。
他们,出身底层、貌不惊人,琐碎的生命,谈不上惊天动地,却依然有自己的波光粼粼。
他们,或许是《岁月神偷》里,为了生活兢兢业业付出,即便遭受怎样的风吹雨打,依然不会忘记爱与希望的罗爸罗妈;
他们,或许是《天水围的日与夜》里,含辛茹苦、默默耕耘的贵与郁郁寡欢、斤斤计较的梁欢,虽然各自都有各自的蹉跎和委屈,但依然愿意互相靠近和给予彼此温暖;
他们,或许是《男人四十》里抵达40岁大关的林耀国,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身处复杂的人际关系,在鸡毛蒜皮与鸡飞蛋打、在渐渐疲倦的灵魂与死心不息的欲望之间腾挪转移……
在小人物身上寄予深情,从琐细的日常变迁里折射时代的雾霭烟云。
没有空中楼阁、没有鸡零狗碎、没有大而无当、没有寡淡无味。
这样的许鞍华,令人心生无限亲近。
当然,她不是没有拍过轰轰烈烈、荡气回肠、打打杀杀、让人眼花缭乱的电影。
只是,许鞍华将自己最悲天悯人、最才华横溢的部分奉献给了文艺片,而它们,也反过来成就了许鞍华。
中国电影金鸡奖、香港电影金像奖、台北电影金马奖……
柏林国际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东京国际电影节……
用一句俗套的形容,这么些年,许鞍华真是纵横各大电影节,拿奖拿到手软,称得上“叱咤风云”。
正是这样的许鞍华、今年已经73岁的许鞍华,为电影倾注一腔深情,在戏外却始终保持单身。
遇言姐记得在《朗读者》的某一期节目当中,董卿曾经采访过许鞍华。
他们的话题,从著名导演谢晋的家庭延伸到了许鞍华自己。
当时许鞍华言辞中带着遗憾地说,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因为除了看书、掌握必须得拍戏的工具之外,其它的什么也不懂;
除此之外,没有结婚也没有儿女。
所以,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有点亏了”。
我想很多人看到这里,会心生触动,甚至泪眼朦胧,觉得一个女人,活到现在,没有一个被世俗标榜为“安稳”的家庭的庇佑,多不容易。
但其实,更叫我感慨的,是许鞍华言语里的云淡风轻,她仿佛已经抵达了那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境界。
首先,她将没有发展更多的兴趣爱好放在前面;
其次,她遗憾自己没有结婚、没有儿女,并不是因为受困于某种世俗价值观念里的女人这一生就“应该结婚”、“应该生孩子”,而是因为“没有经验”。
是的,这浩浩荡荡的一生,每个人都是体验者。
我不会因为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而是因为我感慨我或许可以做但是我没有。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
后来董卿举重若轻地问,您可不可以说嫁给电影了,许鞍华笑着说,就是安慰自己吧拿来。
这些世俗意义上的定义,或者说标签,对于许鞍华而言,或许压根就没那么要紧。
人生到此,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没有谁比自己更明白,曾经走过怎样崎岖坎坷,但是荆棘与王冠同在的一条漫漫长路。
即便董卿不说那一句“没有谁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许鞍华也是深深懂得的。
她怎么能不懂得呢?
毕竟,一个拍过《男人四十》、《女人四十》、《桃姐》、《岁月神偷》的导演,怎会不明白生命的残缺与光彩、苍凉与明媚、遗憾与慰藉呢?
一个女人成就自我的路,比想象中要宽
比起言语,许鞍华更是用行动证明了,一个女人,成就自我的路,远比想象中的要宽。
她无需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嫁给了电影”,她的作品替她掷地有声,就像穿着婚纱离场的梅艳芳,谁能遗忘她在歌坛上创造的辉煌?
她也无需借与男人针锋相对、分道扬镳来自视甚高,张艺谋有张艺谋的“英雄”,陈凯歌有陈凯歌的“霸王别姬”,她也有她的“天水围的日与夜”。
如今,她更是成为了全球首位获得终身成就奖的女导演。
在艺术层面,她抵达了某种程度上的顶峰;在人世上,她也有自己的“不圆满”。
人生到头来,只是一道选择题。
选择A,就得放弃B,因为想要鱼与熊掌兼得,没有那么容易。
余下的,就是不断精益求精、努力耕耘,直到在某一领域做出成绩。
比如因一台《孔雀舞》而扬名天下的杨丽萍,比如以小龙女形象而深深打动观众许多年的李若彤。
▲岁月,赋予了她们坚定、从容,与通透
她们都没有走那条世俗意义上被肯定、被推崇、被效忠的璐。
但她们,过着自己平淡与繁华同在的生活,享受着自己的丰盛与满足。
这何尝不是一种人生极美的境界?
就像亦舒喜欢说的,求仁得仁,是为幸福。
这句话包含两层意思:
第一,知道对于自己而言,“仁”究竟是什么?
第二,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仁”,就不要三心二意,就要一鼓作气,死磕到底,直到“得仁”。
这样的人生,已经堪称幸福。
对于许鞍华而言,电影就是她的“仁”,这几十年的时间,她也用自己的付出,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收益颇丰的,是实至名归的。
在这样的许鞍华面前,伊能静所谓的“同情”、人们对秦岚杨丽萍们子宫的绑架、50岁不应该搔首弄姿“乘风破浪”等等带有压榨、束缚的言行,显得多么轻薄无力。
结婚生子,从来都不是一个结论,只是一种选项。
性别和年龄,也不应该被当做枷锁,来阻遏一个人,成就自我的勇气。
无论是哪一种人生,都需要一步一步刻苦经营,没有一蹴而就、一步登天。
青蛙不会因为一个吻,就变成英姿飒爽的王子,阁楼上捡豆子的女孩儿也不会因为一双造价不菲的水晶鞋,就变成了倾世王妃。
生命不是童话,而是一篇巨细无遗的现实题材的小说。
要勤学勤工、要步履不停。
女性成就自我的路,比你想象中要宽,但想要求仁得仁,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遇言姐在为许鞍华获得今日的成绩感到与有荣焉的同时,也渴望告诉更多的女性——
专注于你想要的、醉心于你想要成为的,其它的,就交给时间;
以及,人生没有盖棺定论的标准答案,要坚定自己的方向,不要被别人的观念所左右。
因为,条条大路通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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