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到处给我物色对象,仿佛我已剩无可剩一般,天天安排相亲,可我觉得他们似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西装革履,见面总爱问“喜欢读什么书?”根本毫无生气。
那天周末,我和一个女同事去迪厅玩,我一眼就注意到他,不可能看不到他,肩宽腰细个高,这个人在舞厅中央摇摆,衣袂如翅膀张开,仿佛要把体内锁着的东西跳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突然向我看过来,身体继续摇摆。我的目光再没离开,仿佛被粘住了,吸引我的是那种原生态的能量,他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人。他停下来摇摆看向我,终于曲曲折折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我面前,他站得那样近,我能感觉得到他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他弯下腰伸手拨开我额前的一缕头发,才开口说话。这大胆的举动让我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脖子传上来,肌肤下一阵悸动,他转身去酒吧取酒时衣角扬起,我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好像只有当他在附近,世界才有光。他取来两瓶啤酒,好像我们已经很熟,开始对酌,他讲了一些部队上新兵故事,我听得出神,打翻了酒杯,啤酒沫在桌面散开,衬着他阳刚的脸,我觉得好美,四散的啤酒味儿,我觉得好香。他讲的故事很有趣,我笑得的歇斯底里,还肆无忌惮地冲着他打着嗝。我想:他就是我这一辈子想要的那人,不为其他,只为感觉。
上天对我很眷顾,他在送我回家的路上说“你是我想要的女人,我们可以约会吗?”
我掂起脚尖飞快地亲了他的脸。
很快,我们便成了如胶似漆的一对热恋情人。半年之后我们变幸福地走进婚姻的殿堂。
毋庸置疑,我们是真爱。对于自己的老公原是很放心的,从不怀疑老公的行踪、花销,从不翻阅老公的手机电脑。我对自己也是很放心的,我的一颗心只惦记着如何把小家庭经营好。
只是,无论多么浓烈的胭脂,总会在斑驳的流年里褪色。彼此都太令人放心了,大约就成了柴米油盐的伴侣,亲情大于爱情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到老公的和别的女人在试衣间里的互动的对话,仿佛他们真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愣是让这个“夜叉”给阻隔着。这让我想起《红楼梦》了的王熙凤生日那天在窗下听到贾琏和鲍二家的合计等王熙凤死得场景。只可惜王熙凤可以找贾母申诉,而我无处可申诉。深爱着老公的我、很受伤的痛哭流涕地质问他时,他告诉我他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而爱是股票,永远不知赔或赚,反反复复让我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