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姐姐住校回来,小丫头时不时的在那儿喃喃自语,一瞬间“感觉家里好冷清呀”,不会儿又“姐姐会不会不习气啊,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呢”……
其实我知道,最不习气的应该就是她自己。找不到人拌嘴,找不到人耍赖,坐在书房写作业时少了一个人和她争地盘,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少了一个人和她抢频道,就连晚上临睡前的听故事也没有人再嘲笑她那么大了还一向喜欢听神话,日子该是少了许多的味道和趣味吧。
我揶揄她总是不知道好好表达自己的爱,分明那么喜欢姐姐,分明那么在乎姐姐,却还一个劲的成心找茬惹姐姐气愤,离姐姐开学日期越近越作的频频。她却是转移论题,扭过头来跟我做鬼脸:“哼,等过两天我也去上学了,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
我笑,再笑:“去去去,都快点去学校,没有人要侍候了,正好我一个人过无拘无束的神仙日子。”嘴里说的笃定,心里也是想着天经地义。毕竟,这应该是每一个陪着熊孩子过暑假的妈妈们的共同心声。
现在当我如愿以尝的享受神仙日子的时分,标示一下,今天是第一天。我感觉自己也如前两天的小丫头般,繁殖出了许多不自在来,有无所适从感,也有快乐又略带伤心的对立感。
六点钟起床给小丫头蒸上她昨夜自己做好的红糖发糕后,我也就没有再入眠。倒不是想着侍候她吃完早餐,只是如同真的是睡意全无,彻底一副操心老妈的状况,提示她文具整理好,水别忘了带,伞也得拿着,路上留意车辆……
六点半按时出门,望着那暑假光长个不长肉的小身板的布景,我再一次想起了龙应台的那篇目送中的语句: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步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当地,并且,他用背影通知你:不用追。”
一大早上的真不想沉浸在那样一种心境里边,于是,我找来剪刀,从墙角拿出昨夜去后边村子时“顺”回来的月季花枝,预备稍做修剪后进行扦插,给自己找点事做应该是这种时分最为正确的挑选。
很快乐自己逐步从莫名失落的心情中走了出来,不消多言,出门在外眼睛又开端离不开花花草草便是最好的证明。
月季是重瓣的,大红的色彩。本来我只爱观叶的绿植和一些有着诱人香气的花儿,比方绿萝、吊兰,比方茉莉、比方米兰。爱上月季,还得感谢我餐桌上的花瓶,那么细巧的一般的瓶子,被我插过许多的花,唯有月季,就一朵月季,却最是相配,让整个餐桌,乃至整个房间都有熠熠生辉之感。
正如同好久没有提笔了相同,关于我的花草,我亦是良久未曾搭理过了。本来认为俩丫头会得我真传,如我般喜欢花草,事实上我却是没有看出半点她们喜欢花草的痕迹,单单浇个水看着都是马虎完事。
对它们的视若无睹该是有几个月了吧,除了最难度夏的一些多肉,其它的竟都还活得好好的,想来也算是个奇迹。
芦荟叶片悉数撑过了花盆的宽度,根部的小苗不知从什么时分开端有了鳞次栉比的姿态;桅子花也已跟我齐肩,枝繁叶茂的挺立着;风雨兰一向都是最好养的,顺手一扔哪儿,哪儿便又花开不断了;四季梅也是,无养无肥依旧开得绚烂;木槿和三角梅就娇贵了一些,叶儿绿意盎然,花却是不见一朵……
真想高呼:我回来啦,心爱的花花草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