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意识深处一直认为,是男人就要能喝酒,换句话说,不喝酒的男人就不是个男人。呵呵,不知道这话对不对,也不知道会不会冲撞了某位大哥,请不要见怪,反正我这么认为。
第一次喝酒是父亲和他们那帮子老哥们在一起喝酒,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吱的一下,一杯酒下肚,然后吧嗒一口菜,脸红脖子粗,大声说话,大声朗笑,感觉既豪迈又神奇,那些清清亮亮的白水一样的东西咋就那么令他们陶醉呢?父亲说,想喝不?尝一口。一杯酒下去,又辣又烧,不仅全部吐了出去,而且还找了凉开水涮了涮口,妈呀,难受死了。
但是他们偏偏喝的那么陶醉。有一个叔叔捏了捏我的脸蛋,说,还是个娃,还没有长成男人呢!长成男人就不辣了?就会觉得香了?那时候我就一直在盼望,哪一天我能长成男人。
十九岁我师范毕业后当了中学教师。那时候人们的生活、工作压力远远没有现在那么大,下午放学后即使附近的老师也不回家。大家聚在一起没事干,便寻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法子喝酒。水平都不高,往往是买一两瓶一块多钱一瓶的酒,然后再买一两包几毛钱一斤的瓜子、花生,甚或饼干、江米条之类的副食便开饮了。
有小时候的经验,我总对酒有一种胆怯的心理,所以往往我的角色是倒酒、吃副食,其他人则主要喝酒。我不喜欢喝酒,但是我喜欢喝酒时听其他人猜拳行令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乐感,让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特别是猜拳行令时的那种说词,真的很有意思。
比如说一,他们往往会说,一心敬,一点梅,一枝花,甚至俗气一点还会说成是一个指头,一点点等等。后来我问了问一个爱喝酒,且文化渊博的老师,他给我做了一番解释,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每个行酒令的说词还都有一番深刻的寓意哎。比如说,七,他们会说,七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