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再过十几天就过年了。可不是,吃过腊八粥,年的意味就开始浓了。
先是食堂纷纷打出横幅——年夜饭火热预订中,紧跟着中小学期末考试放假,保险公司、银行开始发放对联,各大商场的年货纷纷运来,堆得像山、像海,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再接着就是各地的集贸市场突然间就热闹起来。哎呀,真是要过年了。可是总觉得遗憾,好像冬的感觉还没有发生,就要过去了。
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小时候,冬天真冷。早早的穿了棉衣棉裤棉鞋,戴了棉帽子棉围巾棉手套,可是还是觉得冷。早晨起来在房子里就能听见呼呼的北风拉着哨音,掀打着门栓,咣咣咣直响,走出门去,强劲的风似乎要把人推回来,吹得人寸步难行,不仅如此风中还夹着细小的雪粒,打在脸上,刀子般疼痛。耳朵、脸、手、脚都被冻坏了,不敢动,一动疼的要命。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也不见人穿那么厚厚的衣服,也不见人戴棉帽,穿棉鞋,可是却从未见过谁冻脸、冻手、冻脚、冻耳朵。小时候最怕下雪,可是哪年不下几场厚厚的大雪?白雪皑皑,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虽然十分景致,但却无心欣赏。雪过之后,道路十分泥泞,穿棉鞋怕湿,穿雨鞋怕冷,真是难受的要命。
小时候经常结冰,偌大的冰块像车轱辘,扔在院子里多日都不见消融。河面上结冰了,不仅可以行走,而且可以行车,马拉车走过冰面的时候,嘚嘚的声音像音乐一样清脆。
可是这几年哪见过那样大的雪?那样厚厚的冰块?盼了一个冬天,好不容易下雪了,却只那么拘谨,薄薄的一层,还没有来得及拍几张雪景,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