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萧,寒意绵长……
一支长长的队伍,不知是为谁送葬。
我在其中看见了你,是那般的消沉、颓废、毫无生气,恰似这凝结的空气。
我走了过来,问:“祥子,是你吗,看你的狼狈样子,你是否又丢了车?”
翻了翻死鱼一般的眼睛的你,是那般空洞的看着我:“我不仅丢了车,还丢了整个世界。”依旧重重的埋下头。
哦,丢了这个世界。我还能说什么。看看你,你不曾抬起那沉重的眼皮。
“祥子,我们为什么活着,为车”?
你微动双唇,欲说还止。
“祥子,我们为什么要买车,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的买车?”我仍问。
突然, 你狂笑,许是多年未曾如此笑过。
“为车?为什么要买车?我们为什么要买车?谁知道,买了车又怎样,不买车又如何?车,多么虚无,飘渺。”
你如狂。
“祥子,我们活着”。
“我们为什么活着?”你如是问我。
我……….
“或着,活着为什么,谁又知道,我们活着,同谁商量了?我们活着,与死有什么区别?活着,只是过客。”
“那生活呢?”我挤出一个笑。
“生活,生活就是欺骗。”祥子不再说话,艰难地弯腰,伸手拾起一个烟头。仍向前走。
祥子和我,认识吗?我们为什么要认识。他走他的路,我只是一个过客。他已不再回头。
“祥子,祥子….”我要叫住他,他不再回头。
“祥子,我也丢了车”。
你有世界。”她仍走。
“世界是什么”?
“那你与我同行吧”祥子依然在走。
北风萧萧,寒意绵长……
一支长长的队伍,不知在为谁送葬。
队伍中有祥子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