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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政治与皇权传递读后感1000字
日期:2021-11-12 00:57:27 来源:文章吧 阅读:

魏晋政治与皇权传递读后感1000字

  《魏晋政治与皇权传递》是一本由权家玉著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元,页数:24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魏晋政治与皇权传递》读后感(一):破旧立新之间,仍需严谨为主

  第一章似乎与整本书的取向关系不大,删去也可,作为附录亦可,放第一章难免别扭,其中叙述曹刘许昌邺城洛阳地位的,一页足以。

  第二章叙述司马,脑洞大开,但终究很多推论过于武断,没有详细说明。如说司马懿装病是以退为进,退居幕后,原因何在?如作者立场所言,司马懿在正始年间大权在握,何至于“以退为进”(个人感觉如果选择以退为进,当是表面形势对其很是紧迫)?

  再如屡次以司马懿幼子封侯立说,但幼子封侯加官,并不能很好的掌权,至于可以掌握禁军的司马师,并没有封侯(作者推测其亦封侯无疑,但无史料证明),我觉得恰恰可以与升司马懿为太傅,高其名夺其权相类比。

  再如讲司马师与何晏等交好,仇鹿鸣指出这应是早年交游(虽同样无法史料证明,却比此文有更大说服力)。

  再如讲何晏“虽知必败之局,慷慨履危,这一悲壮心理”云云,但何晏在高平陵事变后,转而与司马氏共审曹爽余党〔有名的七党变八党之史料〕(此段史料对司马氏正面形象毫无作用,且更能提现出司马氏之阴险狡诈,似乎没有伪造的必要),表明何晏并非有此舍生取义之悲壮心理。

  又讲司马孚不视庶事不过晋人粉饰而已,此一论断戛然而止,过于武断。是否可以举出几件事例加以说明?

  又高平陵事变中,司马氏三千死士亦不足以控制整个洛阳城,再加之曹爽谋士有以外地军队进攻洛阳之建议,可见司马氏并未如作者所说,大权在握,否则,何至于此?

  第三章论贾充,乘余嘉锡先生之余说,探讨贾充与夫人李氏的关系,深入考察贾充与武帝朝齐王攸争立的隐秘,武帝为逼贾充支持太子,不惜以人君之威介入大臣床笫之事。甚是精妙。

  《魏晋政治与皇权传递》读后感(二):司马允元康九年入朝本寻常事

  学者们开起脑洞来,非常可怕。网络上流传甚广的司马允在愍怀被废前,已经和贾后勾连,是皇储人选的说法,追本溯源,似乎就是这位权家玉先生了。

  这位先生的依据,是永平年间,他与司马玮入京倒杨骏,就和贾后是一伙。这个其实是传统读书不细,留下的老误读了,当时武帝子外镇的只有秦王楚王淮南王三人,秦王在惠帝继位就被征入朝辅政,司马允当然只能和楚王来朝。

  司马允能和这次政变扯上关系的记载,只有事中淮南相刘颂屯卫殿中,刘颂是他的国相,也仅仅是国相。刘颂的立场,能代表司马允?不能。

  事后大批封赏征二公入朝的记载里,所有与涉诸王,连躺着拿好处的东平王【唯一贡献交好杨骏差点被追究,又因为交好东安王脱罪】都有任赐,独独少了司马允。除了他本人确实是吃瓜群众这个可能以外,别无解释。

  脑洞大开的前提,是对基础史料的全面掌握。永平元年(291年)诛杀杨骏政变,领头的是老一辈宗室王,首功也是东安王司马繇。楚王也是一把辛酸泪,枉担虚名那么多年,何况司马允呢?

  永平/元康元年(291年)楚王和淮南王的入朝,按照晋制规定,参考太原王司马瑰泰始二年就国,四年入朝的例子。司马玮和司马允在太康十年(289年)之国,那么永平元年(291年)入朝,是正常合乎朝制的。

  那么晋书里李肇劝汝南王司马亮入京倒杨骏,司马亮不敢,李肇转头找楚王司马玮,司马玮求入朝这段记载的真实性,就很值得怀疑了。

  元康九年(299年),因为这个特殊的年份,司马允的来朝,看起来很意味深长。因为以291年入朝,按照“四方各为二番,三岁而周,周而更始”的诸侯之国入朝制度,计算,确实有疑问。

  但考虑到淮南太妃死于元康四年-六年间(294-296年)【参考陆机吴国郎中令任上参与淮南太妃丧事的资料】,这个似乎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毕竟,晋制规定,“若临时有故,却在明年,明年来朝之后,更满三岁乃复朝,不得从本数”。

  司马允299年正常入朝就变得有可能了。

  本是寻常事。

  《魏晋政治与皇权传递》读后感(三):元康七年的尚书令是谁?

  这本来不应该算是一个问题。

  因为粗翻晋书就会留下的印象,元康六至九年的尚书令都是陇西王(高密王)司马泰(司马越之父)。由于作者基于元康七年尚书令替换成王衍这个意外记载,推导出贾后执政一直试图在尚书台削弱宗王势力,继而一系列花里胡哨的脑补,例如“大脔”是贾后,梁王在关中想搞大新闻,包括之后的梁赵废贾都源于此。

  那么元康七年的尚书令是谁?就成了一个问题。

  其实这算是很有趣的一个史源记载留下的疑问。权家玉先生依据的是《资治通鉴》世祖武皇帝下元康七年下这条很长的记载:

  丁丑,京陵元公王浑薨。九月,以尚书右仆射王戎为司徒,太子太师何劭为尚书左仆射。戎为三公,与时浮沉,无所匡救,委事僚寀,轻出游放。性复贪吝,园田遍天下,每自执牙筹,昼夜会计,常若不足。家有好李,卖之恐人得种,常钻其核。凡所赏拔,专事虚名。阮咸之子瞻尝见戎,戎问曰:“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瞻曰:“将无同!”戎咨嗟良久,遂辟之。时人谓之“三语掾”。

  是时,王衍为尚书令,南阳乐广为河南尹,皆善清谈,宅心事外,名重当世,朝野之人,争慕效之。衍与弟澄,好题品人物,举世以为仪准。衍神情明秀,少时,山涛见之,嗟叹良久,曰:“何物老妪,生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者,未必非此人也!”乐广性冲约清远,与物无竞。每谈论,以约言析理,厌人之心,而其所不知,默如也。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则所短不言自见。王澄及阮咸、咸从子修、泰山胡毋辅之、陈国谢鲲、城阳王夷、新蔡毕卓,皆以任放为达,至于醉狂裸体,不以为非。胡毋辅之尝酣饮,其子谦之窥而厉声呼其父字曰:“彦国!年老,不得为尔!”辅之欢笑,呼入共饮。毕卓尝为吏部郎,比舍郎酿熟,卓因醉,夜至甕间盗饮之,为掌酒者所缚,明旦视之,乃毕吏部也。乐广闻而笑之,曰:“名教内自有乐地,何必乃尔!”

  仅仅看胡毋辅之等人的记载,就应该能判断出司马光在时间拼凑上出了问题。唐修晋书将这部分记载拆分为数人传记记载,一定程度上避免了错误(胡传与乐传同样的记载明显时间上差了几年,读者可以自己判断正误)。司马光将它们重新组合到了一起,导致又错。

  当然这不是司马光的错,而是司马光自己依据的资料,原本就出了错。资治通鉴这条记载,较早比较完整的版本是《汉晋春秋》:

  元康七年,以王戎为司徒。是时,王夷甫为尚书令,乐广为河南尹。王夷甫、乐广俱以宅心事外,名重于时,故天下之言风流者称王、乐焉。

  关于这些前前人记载的纠纷,前人万斯同在他的《晋将相大臣年表》里已经纠误。万斯同参考乐广传“ 转太子中庶子,累迁侍中、河南尹 ”,王衍传“ 后历北军中候、中领军、尚书令 ”的记载,给了元康七年王衍是领军将军,司马泰是尚书令的年表安排。万斯同没有留下考证依据,权家玉读表时也非常草率的否定了万斯同的判断。

  作为后来人的读者,只能自己去找资料证实万斯同当年的判断是否准确(个人的读书经历告诉我,万斯同在晋史年表这块矛盾记载的正确率还是很高的)。

  运气很好,还真找到了。唐修晋书虽然在职官记载上经常出纰漏,这段记载却很巧的准确无误。

  那就是贾谧传的这条记载,也是西晋中后期的一个大新闻,国史断代。

  广城君薨,去职。丧未终。起为秘书监,掌国史。先是,朝廷议立晋书限断,中书监荀勖谓宜以魏正始起年,著作郎王瓒欲引嘉平已下朝臣尽入晋史,于时依违未有所决。惠帝立,更使议之。谧上议,请从泰始为断。于是事下三府,司徒王戎、司空张华、领军将军王衍、侍中乐广、黄门侍郎嵇绍、国子博士谢衡皆从谧议。骑都尉济北侯荀畯、侍中荀藩、黄门侍郎华混以为宜用正始开元。博士荀熙、刁协谓宜嘉平起年。谧重执奏戎、华之议,事遂施行。

  学界关于晋书限断再议有元康七、八、九年之说,基于 《北堂书钞》卷五七引干宝《晋书》如下记载:“秘书监贾谧,请束皙为著作佐郎,难陆机《晋书限断》”和 陆机《吊魏武帝文》“ 元康八年,机始以台郎出补著作 ”,多定在元康八年,这是另一个问题了,不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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