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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创生》经典读后感有感
日期:2021-07-30 00:48:38 来源:文章吧 阅读:

《欧洲的创生》经典读后感有感

  《欧洲的创生》是一本由[英] 罗伯特·巴特利特著作,后浪丨民主与建设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元,页数:4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一):欧洲一体化的初步形成

  刚刚结束的欧洲杯,吸引了全世界球迷的眼光。赛事不同的场次在欧洲各大城市轮流上演,取得圆满的成功,比如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润,又如赛事多场比赛在横跨西欧,中欧,东欧的多个城市顺利举行,组织得很好。虽然基于欧洲不同民族国家的球迷,都是为自己国家代表队摇旗呐喊,但是不管比赛结果如何,大家都能文明观赛,赛后秩序井然。在各国国家队队员和教练之间,既有体力智力上的角逐,又有俱乐部结成的友谊。除了欧洲杯的成功,欧盟的形成,欧元的推出和实施,欧洲议会等等,应该说,如果没有对欧洲一体化,这种整体文化的认识,欧洲是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相比别的大洲来说,紧密联系成一个整体。那么,欧洲这种整体的认同感和文化,是如何在历史的轨迹中特别是欧洲中世纪盛期逐步形成的,《欧洲的创生》这本书给出了情况的溯源分析和复盘资料,很值得一读。

  作者实际上从宗教,世俗生活,地理等因素出发分析总结了中世纪盛期欧洲整体认同感上升积累的原因,比较颠覆性的观点是,作者认为欧洲这个整体概念能形成,其实也是欧洲人不断殖民开发欧洲大陆的结果,即欧洲自己就是殖民的产物,如同它后来成为殖民者一样,同时还展示了这对塑造欧洲大陆和当今世界的影响。

  限于篇幅,我想就宗教这个方面和大家交流读书体会。从宗教来说,基督教当然是串起欧洲认同感的重要纽带,大家信仰一样的宗教,就有共同语言,交流交往多了,感情就深了。关于基督教的传播和教义规范的统一,作者在第十一章做了精彩的分析,比如在中世纪大学教育已经开始萌芽,神学作为一门的重要课程专门成为独立的专业,比较关键的是,在中世纪大学的地理位置分布很不平衡,“法兰西和意大利具有绝对优势”,不仅是大学数量,还体现在它们各有一所中世纪最杰出的大学,神学突出的巴黎大学和法学突出的博洛尼亚大学。在当时大学教育资源比较稀缺的条件下,希望能进入修道会或者更高层职位的人以及来自欧洲没有大学地区而希望接受高等教育的人纷纷出国去到巴黎,博洛尼亚等一些知名城市游学。而这些确立文化霸权的大学和城市,开始起到培养基督教标准产品的作用,比如入学的人会接受标准化神学课程,包括但不限于统一规范的仪式,教会制度建设等等,这些游学的人毕业后往往会回到祖国去担任更高职位甚至教会首脑,把大学学到的基督教规范在故土传播,正本清源,廓清模糊认识。这样,基督教的传播和统一也顺畅迅速了许多。因为大学稀缺的缘故,欧洲的官僚们共享着共同的高等教育经历。欧洲的欧洲化在教育实践方面稳步进行。

  除了教育,作者还提到中世纪,贵族们为了扩大领地和获取更多金钱,名誉,地位而留下一定家族成员守家并离开原封地去新的地方建立城堡和势力范围,然后与原家族和封地互通款曲,或连为一体,或者互相联姻。这种欧洲内部的自我殖民模式也成为欧洲认同的推动力。至于十字军战争,更是通过战争这种极端方式传播基督教文化以及促进欧洲各地的交流。欧洲整体的认同,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在中世纪逐步推进,为今天的欧洲一体化奠定了基础。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二):前近代的欧洲雏形,一个区域整体的形成

  《欧洲的创生》一书聚焦了中世纪欧洲各地是如何联系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定的共性。目光聚焦到中世纪盛期——950年到1350年时期,以大量的数据和论证来分析、探究发生在欧洲大陆的那些殖民与文化的变迁,以及欧洲内部掀起的征服和经济增长的浪潮。

  本书就是讲述近现代欧洲形成之前的那段历史,具有长时段的研究视野,充分发掘了中世纪盛期的相关史料,对欧洲各地的共性和差异、制度和信仰的安排做了较为合理的解释。也因此获得了著名的沃尔夫森奖。

  在中世纪盛期,欧洲发生了一股内部征服、殖民和经 济增长的浪潮,由此,欧洲从一个由独立小社群组成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由各具独特文化的强大王国构成的网络。在这本引人注目的著作中,作者罗伯特·巴特利特生动地展示了欧洲自己就是殖民的产物,如同它后来成为殖民者一样,还展现了这对塑造欧洲大陆和当今世界的影响。

  谈到中世纪大多数国人的印象大概是历史课本里的“黑暗的中世纪”,仿佛中世纪的西欧就是一团黑暗一无是处的混沌世界、愚昧横行。这当然并不是全部的事实,而更多是一种刻板印象和对中世纪历史的无知。中世纪盛期的欧洲发生了许多显而易见来说的巨大变化,这包括人口的流动、军事骑士团的出现和扩张、教区的扩大和所谓蛮族的该宗。这是一个大时代波澜壮阔背景下的波澜泛起。

  第一章拉丁基督交世界的扩张聚焦了教区扩展和早期欧洲人的信仰、文化之间的关系。在东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意大利、地中海东部、伊比利亚半岛人们的信仰各不相同但都共享着文明的理念和仪式。值得注意的是并不是较早得到传教信仰的地方就被法兰克人认可,比如爱尔兰。这充分体现了文明的地域变异和差异特征。

  第二章贵族的离散则聚焦了中世纪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贵族离开自己的家乡而去新的地区定居、开拓。这些新地区曾是前查理曼帝国的领土。但大多位于边缘地带。离散实质是移民、征服、开发的三重奏,传教士们伴随着携带刀与剑的骑士和修士来自法兰西的骑士们纵横驰骋于黎凡特地区、巴勒斯坦、意大利南部、不列颠群岛、西班牙、叙利亚各地。而德意志骑士则选择了距离较近的东欧地区,他们发动了对波兰、普鲁士、利沃尼亚等地的军事进攻。

  欧洲人的共同意识的形成离不开宗教的凝聚,共同战斗的经历和文化的碰撞融合。接下来的几章就分别介绍了贵族文化、中世纪欧洲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制度。总的来看对于这本书来说,为读者提供了管窥欧洲诞生之初的意识底蕴和发展。

  《欧洲的创生》

  长时段的研究需要关注一个社会内部的结构特征和变异速率,本书的第6、7章则从地理空间的角度探讨了自由村庄、新地貌和殖民城镇的情况。修道院、城堡等会刺激新定居点的出现。防御设施被建起且人员就位,就需要邻近地区有农耕人口为它们提供劳动力和食物,同时它们为村庄提供保护。测量、划分土地, 猎头(中间人)进行村庄的组织和监督。

  对于一般读者来说本书阅读的难度和门槛相对较高,不过却为读者提供了更丰富的中世纪欧洲的信息和细节,开拓了大家的视角。一个扩张后的欧洲已经和以前的欧洲大不一样,农业生产制度的变化、空间的拓展都是一个过程的两面。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三):以细节窥见历史,从历史照进现实

  我们对中世纪的欧洲大陆并不陌生。

  从骑士的爱情到国王的伟业,从皇室秘闻到闺中艳史;从《罗兰之歌》到《熙德之歌》,从《十字军骑士》到《勇敢的心》……那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给予了各个时期的文艺创作者丰富的灵感,诞生了难以数计的精彩作品,而我们也得以从中窥见历史的一隅。

  即使在今天,英德角力,东西欧摩擦以及爱尔兰问题……21世纪欧洲政治舞台的波谲云诡之后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那个时代的印痕。

  但是,相较于文艺作品中的一鳞半爪和时代风云背后的若隐若现,要了解那个时代的真实,读史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在《欧洲的创生》中,罗伯特·巴特利特拎起七八个世纪前那场扩张运动的一角,轻轻一抖,中世纪欧洲的演绎之图便像华美的丝绸一样铺排开来,展现在我们面前。宗教传播、军事扩张,经济联合,文化同化……他有条不紊地讲述了中世纪欧洲所发生的的故事:一个原本拥有丰富地方文化和社会多元性的欧洲是如何演绎成一个相对统一的、同质化的欧洲所取代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大量的文献资料。他用可查询的记录,国王的政令,教士的书信,乃至于同时代异族诗人的咏唱和喟叹,相互印照,并进行明晰的论证。在阅读这些论证中,时有触类旁通,豁然开朗的意外惊喜。

  比如“法兰克人”这个词。在急剧扩张的这段历史中,不同种族、习俗和语言的各个民族组合成远征军,而“法兰克人”被作为“好斗的西方人”的同义略称,被广泛使用。而作为指代所有西方人的广义标签时,即使是十字军中的西方人也愿意用“法兰克人”指称自己。作者在谈到,“法兰克人”用来指代作为殖民者或者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征战的西方人时,他说:“毫不意外,当葡萄牙人与西班牙人在16世纪抵达中国海岸时,当地人称他们为“佛郎机”(Fo-lang-ki),这个名字来自阿拉伯商人使用的Faranģa一词。” 瞬间,读近代史的时关于“佛郎机”一词的困扰被解决了。

  再如“burgess”这个词,英英释义是:a citizen of an English borough。同为市民,若不了解这段历史,便很难明晰它与citizen的细微区别。在讲述城镇系统时,罗伯特·巴特利特顺便解释了一下该词的起源和传播:burgess(拉丁语burgensis)这个词大概是这个时代(11-13世纪)出现的新词,用来指称享有接受特许令状的城市共同体完全成员权利的新法律身份。这个词源于西欧中部,并从那里向外传播。……这个用来表示城市法律身份的拉丁化的德语词被说凯尔特语,斯拉夫语和其他语言的人吸收,因为他们采用的城市形式的模板是从德语区引入的。

  还有姓名文化的缘来,城市架构的形成等等等等。在作者的论述中,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场扩张运动中君主的缺位和政治谋划的缺席。

  各类描写中世纪的作品总是围绕着“伟大的君主”们,而本书中提出,中世纪的通过复制进行扩张的实施者,并不是强大的君主,而是由法兰克骑士、教士、商人、市民以及农民构成的联盟。

  中世纪早期,只有君主领导下对资源的集中利用才有可能实现一次暂时的征服,比如10世纪时,德意志王国在东部边境的领土扩张,是奥托王朝统治下的王权的权力介入。而其后的扩张,则是德意志领主和定居者深入东欧的是自发性的多头运动。12-13世纪,德意志人定居和政治控制的版图翻倍,但是德意志国王在征服和殖民进程中的参与度非常低。

  这个时期,改变政治版图的不是国王或者皇帝的治国术,而是由西方显贵和骑士、教宗派或具有独立倾向的教会人士,以及意大利商人组成的奇异组合。驱使他们的动机与他们的地位和出身一样多种多样。

  在没有君主主导的情况下,武士、贵族、教士经营和城市商人“联手”制造了新政权和新定居点。波罗的海东部地区的例子表明了一种全新的社会和政治形式是如何从德意志商人、传教士、渴望土地的贵族和农民的行动中诞生出来的。

  因此,是骑士-教士-商人的联盟,而非王权体制,主导了扩张运动。其典型案例是地中海东部的十字军。当时的人们注意到第一次十字军的军队是如何“没有领主,没有君王”以及在此情况下作战的。

  政治谋划的缺席不仅体现在扩张者联盟上,也体现在扩张形式的独特性上。这场外扩运动的结果并不是一个地区向另一个地区的政治臣服。这些新的殖民地都是对西欧和中欧政权的自治性复制品,他们套用相似的法律模式和制度蓝图,在没有政治依附的情况下成为复制品。这种自由扩张产生的后果是类似这样的复制品——很多独立或者实际独立的领主出现在欧洲边缘地带:虽然复制了法律和制度,依然以相对独立的形式“野蛮生长”,伴随着战争与迁徙,外来者和当地人之间的竞争理所当然成为一种长期的生活特征。

  本书虽然是讲述历史,但是却以相当明晰地方式呈现了今日欧洲的种种问题产生的历史缘由。虽然我们将今日的欧洲作为一个可辨识的整体来看待,其内部的摩擦与冲突无不带有中世纪那场扩张运动的阴影。

  《欧洲的创生》不仅描绘出了那个时代的欧洲,也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今天的欧洲,比如欧洲种族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思维习惯和制度是如何在中世纪诞生的,以及为什么在这场将欧洲大陆更加同质化的扩张运动中,欧洲依然形成了一个多个语言和族裔各自独立的社会版图。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四):地理学视角来看《欧洲的创生》,别有一番滋味

  一般人对欧洲历史没有特别关注过的话,基本上对于欧洲的历史认知可能是基于中学历史课本中世界史欧洲部分,对欧洲古代历史和近现代史,古代历史更多的应该是西方文明源头的古希腊和罗马。大家对公元前后几百年的古希腊罗马文明有比较好的认知,对近几百年的欧洲也有一定的认知,文艺复兴、工业革命、科技发展等等。但是对于夹在中间的这几百年,似乎大家都形成了一个刻板的印象,那就是欧洲的中世纪,那个黑暗让人窒息的时代。欧洲中世纪真的跟大家印象中那样嘛?是不是没有给现代欧洲留下任何正面的宝贵遗产?今日之欧洲,大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形成的,大概的发展历程又是怎么样的呢?我们可以通过《欧洲的创生》一书,或许可以寻得答案,或许亦会改变对欧洲中世纪的看法。

  对于一个对欧洲历史了解减少的我来说,啃这本书有点费劲,但是又特别有意义。罗伯特·巴特利特对于证据那是信手拈来,但是对于一些点又不展开来讲,着重叙述淡化叙事,所以对于欧洲历史不是特别熟悉的朋友来说,就有些吃力了,书中会提到很多人物事件,但是点到为止,这就很让人头大,一头雾水。但是你能够把这本书啃下来,读透了。那就意味着你对欧洲历史不再是小白了,之前是对欧洲中世纪这部分历史不是小白了。看完本书之后,觉得很多东西都跟我以前学的人文地理学对上了,会不自觉的用地理学的视角来看待欧洲的创生。因为欧洲的创生或者诞生也好,必定会涉及到空间的移动,而只要是跟空间位置有关,就能跟地理学扯上关系,例如城市地理学/宗教地理学/语言地理学等等。

  中世纪前期的欧洲,当然不是现在欧洲那么大,而是位于法兰西、易北河以西的德意志和意大利北部这些地区,而且是分散的,多元文化社会的。但是通过中世纪的扩张殖民等一些列操作下来,欧洲的面积扩大的许多,文化社会也更加趋于一致。中世纪早期的大规模迁徙和流动性结束,使稳定的国家、经过改革和基本统一的西方教会以及拓展的定居点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下来实现欧洲的欧洲化,基于核心区域没有外族入侵想对稳定的前提下,通过能够采取一系列根本性措施,彻底改变了政治和经济格局,从多元零散的转变为相对统一的。

  这些新的殖民地都是对西欧和中欧政权的自治性复制品,他们套用相似的法律模式和制度蓝图,在没有政治依附的情况下成为复制品。这种自由扩张产生的后果是类似这样的复制品——很多独立或者实际独立的领主出现在欧洲边缘地带:而且从核心区域复制般的带到了新的区域,大量的复制,让欧洲的扩张的地区,继续得到欧洲化,渐渐为今日之欧洲打下基础。

  那么,今日之欧洲的基础在中世纪是通过怎样的操作实现的呢?正如书本的副标题所言,就是征服、殖民和文化变迁,按照这个顺序,一步一步的实现。那么中世纪前期的欧洲为什么会有征服,殖民又是通过怎样的手段,对后期欧洲殖民者的产生及对世界的影响几何,文化变迁是构成欧洲诞生的重要一环嘛?从历史学和地理学角度怎么看呢?

  许多贵族面临本国没有土地的困境,例如长子继承原则也让非长子的家族后人无处生存;欧洲内部贵族的衰退与没落已经不能与新兴贵族与骑士的需求保持动态平衡等等。由于中世纪的贵族多为军事贵族,因此贵族离散必定带来军事技术的传播。

  如果只是通过军事强权统辖扩张的边区,势必推进不了欧洲的欧洲化进程。而是需要通过军事扩张、宗教传播及经济联合、文化同化等一系列组合拳打下去,才会对欧洲化进程产生效果。就像盛极一时的亚历山大帝国,完全依靠军事强权称霸欧亚非,但最终也是昙花一现,四分五裂。因为所辖地区是多元的,没有共同的维系纽带。欧洲的欧洲化就是通过宗教、文化、语言等纽带将各地的人集合在一起。将一个原本拥有丰富地方文化和社会多元性的欧洲是演绎成一个相对统一的、同质化的欧洲。通过军事扩张时第一步,然后通过宗教文化等等手段,利用修道院大学等等机构,将大家改变,最终形成共同体。

  上述做到欧洲化的手段过程,扩张、殖民和文化迁移的过程中,必定涉及到地理空间。扩张过程道中,必定会涉及到军事地理学和自然地理学等等,新地区的建设过程中涉及到农业地理学和城镇地理学,例如中世纪的定居点结构多按主教区进行判定,贵族拿到新的封地以后,通过军事/文化方式进驻封地,招募农民,展开农业生产,发展人口形成村落,随后开发商业,铺就城市化的道路。这个过程就是城镇化。其中重要一步操作就是,高效农具(重犁、磨坊)带来了谷物化的可能,人口得益于稳定的食物来源而迅速发展,然后人口聚集,加速城镇化。

  又如,在新的地区将大家紧密的联系在一起,需要宗教、文化和语言等等,对大家进行统一。在宗教地理学、语言地理学里面就有提到宗教和语言的传播,其中之一就是通过战争,也就是欧洲化的第一步,领土扩张,但是有些战争的目的并不是宗教扩张和语言文化扩张。同理,宗教语言和文化的扩张,也不一定需要战争,可以通过布拓、贸易交流等等。显然,在欧洲的欧洲化进程中,战争和宗教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在这个过程当中,基督教变成了一种更加政治化的意识形态,一种维系大家的一种纽带。虽然这些发展缩小了多样性,并没有促进政治自由,但它们促进了欧洲成为一个领土实体,在其经济、制度形式、政治宗教意识形态和城市规划方面变得更加统一。同样语言生成了种族,同一种语言是强有力的纽带,同时也对外产生恨意。边缘地区/殖民地的语言对抗与共用、借用。属于同一个语言共同体的感觉,不仅可以作为一种归属感或共同体成员的身份,还可以作为政治主张的基础。

  欧洲的文化同质化是法兰克军事霸权的产物,扩张性的军事征伐从西欧的这个部分向四方发动,并在拉丁基督教世界的边缘地带创造了一系列的征服政权。总的来说,“欧洲化”就是在这个扩张过程中不断自我更新升级的“法兰克化”,包括法兰克特色的军事技术、农耕模式、村落形态、法律体系、封建主义、贵族形象、语言等,以及新产生的骑士阶层、市民共同体、海军优势、欧洲国际主义等以及概括性的同质化趋势。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五):舞台越来越大,上演的却是同样的故事

  希腊、希腊化、罗马、加洛林王朝、拉丁中世纪初期…审视《欧洲的创生:950—1350年的征服、殖民与文化变迁》之前的历史,已经呈现出领土扩张、制度统一和文化融合的趋势,这种趋势在950-1350年间,通过征服、殖民与文化变迁的形式,在几乎相当于今日欧洲的版图中蔓延、生根、成长,罗伯特·巴特利特的这本书讲的就是这样一段欧洲创生的历史。

  朱迪斯·M·本内特、C·沃伦·霍利斯特曾在《欧洲中世纪史》中,将这段历史分为三期,初期500—1000年,欧洲的诞生;中期1000-1300年,改革、复兴及扩张;后期1300-1500年,危机与创建。与此相印证,《欧洲的创生》的断代在中世纪中期,并跨及前后两期各50年。在传统历史叙事里,中世纪早期一般被认为黑暗时代,晚期则因为英法百年战争及黑死病给人留下恐怖印象,《欧洲的创生》关注的400年可谓欧洲中世纪的盛期了。这一期间,欧洲发生了一股内部征服、殖民和经济增长的浪潮,由此,欧洲从一个由独立小社群组成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由各具独特文化的强大王国构成的网络,从领土、国族、语言、文化等方面型塑了今日欧洲。

  征服、殖民与文化变迁,是连锁而来的反应。先有武装征服,继之对被征服土地殖民,殖民与土著接触,又带来了文化变迁,所以本书主要内容就集中在征服、殖民与文化变迁这三个方面。比如从征服角度讲,书中会梳理呈现征服者的军事、政治和文化优势,聚焦征服者的家族和来源地,通过具体的历史人物和事件描绘征服者的形象。

  作者意在指出“欧洲”是一个人造概念,欧洲的“欧洲化”指的是以法兰西、易北河以西的德意志和意大利北部为核心,该核心所具有的某些特定社会和文化形态(本质而言是拉丁和基督教的)在中世纪盛期向周边地区扩张,并在扩张过程中不断变化和形塑自身。在政治、军事、经济等领域之外,作者还对语言、法律、圣徒、命名、货币、土地契约、贸易许可、司法文书和统治令状进行了分析和研究。作者将“欧洲化”比作“细胞增殖式”的复制品,欧洲本身就是殖民进程的产物,如同它后来成为殖民者一样,还展现了这对塑造欧洲大陆和当今世界的影响。

  欧洲后来的历史,从对美洲的征服与殖民到全球帝国主义,几乎是按照同样的剧本排演的。同为后浪出品,今年大热的经济史书籍《棉花帝国》几乎从另一个角度呈现了同样的征服、殖民的故事。

  资本主义以及现代世界性的起源,一直是一个世界性的课题,此前人们给出很多解释,比如马克思·韦伯的“新教伦理”理论,认为资本主义的发展与新教伦理有着密切的关系,新教主张劳动工作和因此而产生的生活方式仅仅是灵魂救赎的过程,因此他们通过不断的资本主义财富积累,达到造福社会的目的。这种西方中心论的诠释范式已经主导了100多年。

  斯文·贝克特在他的《棉花帝国》中,通过全球史的角度,以全球棉花产业为载体,对这一历史问题进行了重新解答。他认为,在时间上,资本主义分为战争资本主义、工业资本主义以及全球资本主义三个阶段,在空间上如果我们跳出欧洲,再看资本主义的发展,就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资本主义的崛起并不是通过宗教改革,也不是技术革命,而是殖民战争打出来的,战争手段对资本主义起源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奴隶制、殖民主义和强迫劳动以及其他形式的暴力不是资本主义历史上的反常现象,而是其核心。在棉花帝国的整个历史中,市场制造的暴力一直在持续,一直迫使人们在特定地方以特定方式劳动。

  重估中世纪对今日欧洲和世界的影响和意义,是学者们重要的工作,恩斯特·R·库尔提乌斯《欧洲文学与拉丁中世纪》讲的是文学角度“欧洲的创生”的故事。作者讨论的是欧洲文学,心怀的却是拉丁中世纪;谈的是诗文类型、修辞形式和主题套式,其忧心之处却在人文传统、信仰根基和欧洲未来的命运。《欧洲文学与拉丁中世纪》全景式地研究了欧洲文学与中世纪文学之间的关联,前所未有地发掘了二者之间的连续性。库尔提乌斯认为,以往标准的“古典——中世纪——文艺复兴——近代”的文学划分方法,割裂了这几个时期文学的连续性,对于很多文艺复兴时期及后来的欧洲文学,如果我们无法通过惯用语、隐喻、表达方式、主题等阐释它们同中世纪拉丁文学的关系,就不可能充分理解它们。因此,库尔提乌斯将中世纪拉丁文学,视为古代文学与后来各民族文学之间不可或缺的过渡,如此一来,便将从荷马到歌德的欧洲文学整合起来。

  欧洲文明的形成,经历了一个相当缓慢、复杂又有踪迹可寻的过程。5—9 世纪是日耳曼人入主欧洲、欧洲社会秩序发生转换时期,在激烈的社会振荡中迎来文明发展的第一个阶段。9 世纪采邑制确立,欧洲逐渐由动荡趋向稳定,至十一二世纪进入历史发展的新时期。此时,土地大面积开垦,人口增长,贸易活跃,城市兴起,大学诞生,罗马法复兴。罗马法复兴表明罗马因素进一步融入欧洲,而且深入到欧洲法学体系的创生过程。当然,此一时期最重要的标志还属基督教的大规模介入。

  在数百年乃至上千年逐渐发展的基础上,教堂林立,基督教全面兴起,特别是“教皇革命”引发社会政治框架重组。欧洲文明的三个要素,进入集中混合“发酵”期,一种新的欧洲文化依稀可见。难怪法国著名历史学家布罗代尔说:“11 和 12 世纪,在封建王朝的统治下,欧洲达到了它的第一个青春期,达到了它的第一个富有活力的阶段。”

  进入13 世纪以后,西欧社会明显加快了历史步伐,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领域出现了一系列重大的结构性变迁。例如,从共同体中心到个人本位,从领主强权到个人自由,从生活性消费到投资性消费,从糊口经济到商品生产,从劳动到休闲,等等。戴尔指出,全社会成员都参与了这样的变化过程,但主要的受益者却是贵族以外的普通人。在其后的几百年中,贵族减少和失去了特权,而普通人相应地扩大和获得了许多权利,中世纪中晚期的历史就是在贵族和普通人的权利的此消彼长中进行着的历史。

  不论欧洲文明生成期还是发展转型期,我们不难发现一条主线,那就是普通人与贵族领主、民权与王权的抗争,在斗争中前者不断得到发展和壮大。毋庸置疑,这样的进程有利于底层民众力量的成长,有利于新兴资产阶级的发展,也有利于当时整个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有效积累。

  总之,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在一定社会条件下,日耳曼人马尔克制度、古代罗马法和基督教思想三要素熔为一炉,大约在 12 世纪逐渐生成欧洲文明的雏形,规定了其后发展的轨迹。西欧文明并非单一的、完全土生土长的:马尔克传统来自斯堪的那维亚半岛的日耳曼原始部落,罗马法来自被征服的罗马帝国,基督教则源于东方巴勒斯坦地区的犹太教。可见,与世界大多数文明的形成一样,欧洲文明的创生过程也是不同文明的融合与嬗变的过程,各文明要素扬弃和契合的过程。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六):从城堡、村庄到城市——中世纪欧洲的一个侧影

  “中世纪”一词最早出现在文艺时期,彼时人们有感于这段时间文明的沉沦将这段时间冠以“黑暗时代”之名,然而根据不同的历史事件为节点,中世纪的具体划分也略有不同。本书作者认为“欧洲”认为早期欧洲的人口流动性、跨地区交流偏低然而经过外族的侵略和内部的发展中世纪末期的欧洲完全已经脱胎换骨,因此将本书的背景时间定位950~1350年的欧洲和地中海地区,用分析的方式论述征服、殖民、迁徙对不同地域产生的影响。

  公元814年,随着查理曼大帝的去世,他的孙子三分帝国,查理取得西法兰克王国即法国的前身,路易继承东法兰克王国即德国的核心前身,长孙洛泰尔继承了从罗马到亚琛的“中间区域”。此时的西欧进入了短暂的“黑暗期”。

  加洛林王朝分裂图摘自《欧洲中世纪史》

  公元9~10世纪,整个欧洲从三个方向被不同的势力劫掠和破坏,穆斯林海盗从北非、伊比利亚、西西里出发沿海劫掠城市,甚至通过河道进入内地洗劫了罗马,破坏了教堂最后满载而归。在东法兰克附近,草原骑兵的后裔马扎尔人,定据在喀尔巴阡山附近凭借骑兵的优势不断袭扰不设防的城镇直到公元955年才被奥托大帝的部队击败。远在北方的维京人则是所有侵略者中影响最大的,通过劫掠修道院,维京人囤积了大量的财富。

  随着千禧年的临近,整个拉丁基督教世界在长时间的收缩后开始迎来扩张以东欧为例,德意志皇帝奥托一世开始在易北河东部建立主教区,公元955年奥托一世率领军队在奥格斯堡附近的列希菲德平原击败了马扎尔骑兵。并且通过在易北河东部和北部传播基督教信仰,大量的教区在此时建立起来。公元1001年格兰教区的建立也代表着马扎尔汗国变成匈牙利王国并正式称为基督教世界的一部分。

  并非所有的领主都拥有城堡,城堡的出现可以称为封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中世纪早期的堡垒作为军事建筑往往具有“小”和“高”两个属性,“小”是因为部分城堡选择建立在旧有社区堡垒之中,面基有时仅是前者的1/20,“高”是因为舍弃了之前的社区属性不用充当避难所,为了实现用少部分人就能进行防御和操控周边的要求,很多城堡开始追求终极的高度,因此很多城堡选择建立在山丘附近即便没有山丘,有时也会通过人工堆砌土墩的方式提高城堡的高度。

  随着城堡的普及,很多地方的封地贵族开始以城堡作为家族的中心。城堡和封地使得整个家族开始出现世袭倾向,随着公元11世纪很多贵族家庭的内部转型,清晰的谱系与愈发重要的长子继承原则使得单一男性血统成为主流,取代了之前血缘模糊的亲族模式。很多在家乡失去继承权的非长子开始通过海外移民追求自己的成就。

  以作者在第二章提到的维德尔家族为例,“韦德尔”最早只是汉堡北部荷尔斯泰因的一个村庄。13世纪后期家族的某个后代抓住了向东迁徙的机会臣服于“大熊”阿尔波特和他的阿斯卡尼亚家族成为封臣并获得了在纽马克定居的机会。此时通识拥有“城堡”和“封地”的“韦德尔家族”已慢慢成为当地的“上等贵族”。

  作者在第五章提出,随着基督教世界的扩张,整个欧洲的人口在中世纪也进入了一个增长期,1300年整个西欧的很多城市人口已经接近10万除了数量的增加,人口密度在也在增加,此时的欧洲东部出现了大规模的有计划的人口迁移和定居。

  (1)税赋:公元8世纪的东法兰克“采邑制”已经出现,到11世纪“采邑制”在法国北部和英国已十分普及,采邑制下的领主通常会向自由民和农奴征收地租,自由民和农奴需要用现金、货品进行缴纳,除此之外领主还会征收草地、林地、水磨、榨汁机和炉子的使用费。除此之外,总收成的十分之一还需作为“什一税”上交给所在教区的教会。

  (2)商业:从公元7时期中叶开始,随着穆斯林海盗的进攻原本重要的商业港口马赛开衰落,公元9世纪随着穆斯林关闭地中海,整个西欧的商业完全瘫痪。由于当时是交换经济时代,原本村庄里的村民可以通过去城镇交换自己的产出来赚取地租,此时已完全不可能。

  随着时间进入中世纪中期很多边缘地带的领主认识到“人口”和“财富”的重要性,为了迁徙人口开出了诸多优惠政策,例如“免除一定年限的租金”、“免除军事徭役”、“土地承租权可继承”等优惠条件,为此很多西欧核心区域的普通人逐渐通过价格低廉的陆运向边缘地带进发。

  如何区别城镇与村庄的差别,作者在第七章首先提出不要用今日的标准去衡量村庄与城镇,随后便引伸出“经济定义上的城镇”与“法律定义上的城镇”两个概念。前者是一种主观后见性的判断,只要符合现代的某些选定标准(人口、商业化、专业化)便可以视为城镇,后者则是当时不容质疑的判断,只有获得领主的特许令才可以被称之为城镇。然而细数下来有身份而无功能的城市远比有功能而无身份的城市要多。

  (1)位置:城镇的位置一般取决于自然环境例如地形和河流,只有交通潜力大的地方才能方便商品的流通形成真正的城镇例如佛兰德尔的图鲁、法兰西的奥布尔河畔。这些地方形成的“市集”与普通村庄的“市场”不同后者只是单纯的为村民而建交易生活的必备品,而前者而聚集了整个商人阶级,这些商人往往被授予特许的经营权通过在国际航线上交易不同国家的特产品大大促进了城镇的经济发展。

  (2)安全:受限于黑暗时期的各种侵略,良好的经济离不开一个安全的环境保障商人的经济安全,早期的一些城市往往建立在城堡的周边,商人通过定居在城堡的郊区建立“外堡”来保障自己的安全,这些地方也被叫做“港口”,这些港口并非海港而是专门用来储存堆积货物的地方。布鲁日、根特便是其中的代表。

  从城堡、村庄到城市,一方面随着人口的流动欧洲的人口和粮食都迎来了快速增长,另一方面随着商业的复兴与城市的诞生,新生的“市民阶级”也随之形成,现代欧洲也即将诞生。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七):《欧洲的创生》:全方位展现“中世纪盛期”欧洲的社会形态

  公元5世纪后期到公元15世纪中期,在欧洲历史上被称为中世纪,是欧洲很重要的一个历史阶段。

  而中世纪,又可细分为早期、盛期和晚期,《欧洲的创生》这本书,从一个特别的视角考察中世纪盛期的欧洲历史,聚焦于950-1350年欧洲和地中海的征服活动、殖民化和相关文化的变迁。

  本书的作者罗伯特·巴特利特,是圣安德鲁斯大学中世纪史荣休沃德洛主教教授,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对欧洲中世纪史研究颇深,有许多这方面的作品。

  《欧洲的创生》,是其上世纪90年代的研究成果,出版后,荣获1994年的沃尔夫森历史奖,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各国读者中广受欢迎。

  整体来说,该书学术性较强,重分析而非重叙事,有一定的阅读难度,适合对欧洲中世纪历史已有大致了解的读者。

  如果在这方面还比较小白,建议可以先找一本欧洲中世纪的入门读物,两本搭配着看。

  中世纪盛期,欧洲发生了一股内部征服、殖民和经济增长的浪潮,包括发生在凯尔特世界的英格兰殖民活动、德意志人进入东欧的活动、西班牙的再征服运动,以及十字军与殖民者在地中海东部的活动,等等。

  在这一扩张活动中,西欧的贵族离开他们的家乡,前往新的地区,在那里定居。一名出色的骑士,经常可以通过勇猛之名和奋斗,获得大量的财富和产业,建立起自己的统治权威,很多人还被加冕为国王。

  像香槟的茹安维尔家族,格朗梅尼勒的罗伯特的后人,都是很著名的例子。

  因为中世纪的贵族主要是军事贵族,而参与中世纪盛期离散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因此,贵族的扩张活动,也就意味着军事技术的传播。

  西欧中心地区的骑士、城堡建造者和十字弓手,用他们的军事力量,把统治权扩张到东部和西部的土地上。

  像诺曼人在不列颠群岛的征服,和德意志人在东欧的征服,都伴随着新军事方法和新武器进入被征服地区。

  在12-14世纪早期,英格兰、法兰西和德意志的技术和方法,逐渐延伸至整个西方拉丁世界,以及更外围的若干信仰异教的民族。

  此外,伴随着殖民征服和移民活动,新的修道院可以带来新的村庄,新的城堡也可以在其周边产生定居点,宗教崇拜的散播,土地开垦的散播……欧洲的人口和地貌,语言和习俗,等等各方面,都在发生着变化。

  在中世纪早期,拉丁欧洲的内部差异更大,地理范围更小,社会流动性、跨地区交流也更少,是一个高度分割化的社会。

  但从11世纪开始,极为剧烈的创造性活动开始在西欧内部出现。从11世纪开始,直到14、15世纪的衰退和危机为止的“中世纪盛期”,是一个以经济增长、领土扩张与生机勃勃的文化-社会变迁为特征的时代。

  一个具有扩张性,且日益同质化的社会开始建立起来,这也就是本书书名,“欧洲的创生”的含义。

  举个典型的例子。

  在中世纪早期,绝大多数欧洲地区的姓名库都是高度地方化的,比方说很多英格兰人叫埃塞雷德、阿尔弗雷德和爱德华,很多诺曼人叫威廉、亨利和罗伯特。两个姓名库泾渭分明,姓名基本可以显示族斋出身。

  1066年,来自法兰西北部、说法语的诺曼军队征服了英格兰,英格兰人逐渐开始接受他们的征服者的姓名。这个进程一开始在高阶教士和市民中发生,农民阶层最终也接受了这个风尚。

  在诺曼征服一个半世纪后的1225年,一份林肯主教的佃农的名单,显示了乡村的下层阶级已经开始接受了他们领主的姓名。名单上有超过600人,四分之三的姓名是来自诺曼姓名库的,共有86个威廉,59个罗伯特等等。

  与此同时,新移入的贵族阶层逐渐成了地方贵族,英格兰命名法的诺曼化遭到了一个反向趋势的修正。

  比方说著名的英王亨利三世,1239年将自己的长子命名为爱德华,是诺曼征服者中第一位用盎格鲁-撒克逊名字,给自己的孩子命名的英国国王。

  欧洲的命名模式开始趋同,中世纪早期高度地方化的姓名库被更标准的模式取代。类似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例如圣徒、钱币、令状等等。

  总之,11-12世纪,之前高度分割化的世界开始发生改变,随着中世纪盛期的迁徙而来的,是欧洲世界的族裔融合,文化融合。

  而这一殖民、迁徙和融合,为欧洲的现代殖民主义奠定了基础,提供了先验,15-16世纪驶向美洲、亚洲和非洲海岸的欧洲基督徒,来自一个已经具备殖民经验的社会。

  以上,是我对《欧洲的创生》这本书的简单介绍,整体来说,这是一本全方位展现了中世纪盛期欧洲的社会形态的学术著作,讲述了欧洲是如何成为现代欧洲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书了解。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八):欧洲中世纪殖民史

  《欧洲的创生》著者罗伯特.巴特利特生于1950年11月27日,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作为圣安德鲁森大学荣休教授、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巴特利特主要研究中世纪殖民主义、圣徒崇拜以及 11 世纪至14 世纪的英格兰历史。《欧洲的创生:950-1350年的征服、殖民与文化变迁》是他的代表作,并于1994年荣获沃尔夫森历史奖。这本经典著作于2021年也就是27年后被后浪引入中国大陆,作为汗青堂丛书的第82本出版。

  书影

  《欧洲的创生》这本精彩的书讲述了欧洲黑暗时代的结束。需要在此特别说明的是,这里提到的欧洲并不仅是地理空间,而是西欧的文化、制度和社会空间,也是俗称的拉丁世界。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也就是公元 950 年至 1350 年的这个阶段,欧洲终于开始克服罗马帝国解体后所经历的长期衰落和混乱,开始重整旗鼓。中世纪早期的大规模迁徙和流动性结束,使稳定的国家、经过改革和基本统一的西方教会以及拓展的定居点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下开花结果成为现代欧洲。在此前几个世纪以来的所面对的外部威胁消失之后,欧洲开始向外扩张,不仅进入圣地,而且进入中欧和北欧。要知道,在950 年时,拉丁基督教世界还只是由加洛林帝国的遗迹(法国、意大利北部和易北河以西的德国)、盎格鲁-撒克逊英格兰和西班牙北部的小王国组成,在接下来的 400 年里,这种文化通过征服、殖民和/或传播扩大:向南包括所有意大利半岛和岛屿,以及几乎整个伊比利亚;向西北包括英格兰北部和西部,遍及苏格兰、威尔士和爱尔兰;从德国向北包括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向东包括波罗的海沿岸、大片斯拉夫森林和匈牙利平原;并从上述基础开始征服拜占庭和圣地。除了拜占庭和圣地的征服之外,其他一切都持续了下来,到 1350 年,可以被称为拉丁基督教世界的地区比 950 年要大几倍,也更发达。

  最初基础:加洛林帝国(752-843年)地图

  这一切是怎么形成的呢?

  公元 950 年,欧洲面临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非基督教入侵者(阿拉伯人、维京人、匈牙利人和某些斯拉夫人,即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所占地区不断缩小。随着千禧年的临近,西方基督教界的许多人相信世界末日迫在眉睫。然后突然之间,外部威胁要么停滞不前,要么皈依上帝、被基督教所吸收。

  由此产生的平稳局面使行动者能够采取一系列根本性措施,彻底改变了政治和经济格局。一方面,在通过包括重骑兵、弩手和攻城装备在内的现代军事技术进行最初的猛攻之后,骑士们通过建造木制和石制城堡和附属城镇筹集资金来巩固他们的新领土。例如,英格兰每 10 英里就获得一座城堡。贵族们采用的战争技术巩固了他们的权力基础,使他们能够将资源投入到经济发展中——清理土地,新的殖民地区往往缺乏人力,随着新城镇的被占领,居民通常通过提供免费租金或世袭权利而自愿前往其他地方定居获得新的土地。让农奴和农民纳税并留在他们的领土内长期奴役——而不仅仅是战争。另一方面,罗马教会发起了一系列改革,尤其是对正统教义的更明确定义,为异端的迫害开辟了道路,并粉碎了在黑暗时代的非凡实验中成长起来的巨大多样性。事实上,基督教变成了一种更加政治化的意识形态,一种统一的粘合剂(行政结构和教育机构到位)催生了在圣地以及欧洲东部和北部进行的“十字军东征”的巨大殖民冒险。虽然这些发展缩小了多样性,并没有促进政治自由,但它们促进了欧洲成为一个领土实体,在其经济、制度形式、政治宗教意识形态和城市规划方面变得更加统一。甚至统治者的名字也失去了地方特色,变成了罗马教廷所定义的公认圣徒的名字,比如保罗、彼得等等。

  扩张的代表:神圣罗马帝国

  对于贵族(地主、骑士和上层神职人员)来说,这是一个黄金时代,他们混在一起,说着共同的语言,搬进了皇帝指定的地理区域; 他们利用新的政策工具来巩固自己的权力。 为了换取对皇帝或国王的服务,许多平民在这个时候成为了贵族。 除了教会的支持外,他们还建立了学术型大学、基于罗马法律遗产的统一法律体系,以及可以开展新经济活动的城市和网络的基础。 随着经济的蓬勃发展以及人口规模和活力的爆炸式增长,欧洲真正确立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当时建立的许多基本城市轮廓今天都存在。

  通过阅读这本书,也可以隐约看到欧洲对未来的殖民活动所打下的基础。这些策略和方法是相通的。正是有了内部殖民的积累,才有了后续外部殖民的扩张。“征服、殖民化与基督教化:在新土地定居的技术、通过法律形式和思想熏陶维持文化认同的能力,与陌生人和憎恶之人打交道所需的制度和视野、打压他们和与他们共处,法律和宗教以及坚船利炮。”这些,就是驶向美洲、亚洲和非洲海岸的欧洲基督徒所具有的丰富经验。

  巴特利特清晰、朴实的散文风格进一步增强了本书的可读性,作者在很大程度上从“殖民主义”的角度来描述这一点——人口迁移到新的、经常无人居住的地区进行发展。 或多或少是迁移的结束建立了今天存在的民族语言群体的基本轮廓。 当然,这只是这个过程的一个维度:还有一个文化知识运动(经院主义)在很大程度上未被深入描述,经济以及其他相关的发展(例如,哥特时代等)被忽略。 读者需要阅读其他书籍来丰富这方面的知识。 此外,这本书更加注重分析,故事性相对来说较少,这使得它有时读起来有点枯燥,66页的注释证明了这一点。

  对于任何有兴趣了解权力、战争、宗教和资本的动态如何形成欧洲的人来说,这是一本很好的读物。它提供了一个清晰的视角,即欧洲的形成不仅源于欧洲内部的运动,还源于欧洲大陆对被伊斯兰教包围的反应。 为广大读者提供了在一个新的但更丰富的背景下看待欧洲时事的视角,这是一个极具洞察力的角度,有助于解释当今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一部分。

  PS:阅读本书,结合地图更佳,这样有助于从一个更加宏观的角度理解欧洲的扩张。

  推荐:

  企鹅图书的《中世纪历史地图册》(The Penguin Atlas of Medieval History)

  企鹅图书的《中世纪世界历史地图册》(The Penguin Historical Atlas of the Medieval World)

  Routledge图书的《中世纪欧洲地图册》 (Atlas of Medieval Europe)

  1957年版《世界中世纪史地图》 沈阳师范学院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九):从中世纪盛期的扩张活动中,看欧洲究竟是怎样“成为”欧洲的

  非常巧的是,在阅读这本《欧洲的创生》之前不久,刚刚读过一本讲中世纪后欧洲帝国主义400年的扩张历史,了解了欧洲在全球范围的殖民扩张过程,而这本《欧洲的创生》则更像是一部“前传”,将目光聚焦到中世纪盛期——950年到1350年时期,以大量的数据和论证来分析、探究发生在欧洲大陆的那些殖民与文化的变迁,以及欧洲内部掀起的征服和经济增长的浪潮。

  在这本书中,我们看到了欧洲究竟是怎样“成为”欧洲的,同样也是400年的历史,相较于之后四百年的扩张史,在这400年有着“黑暗时代”之称的中世纪盛期当中,殖民文化其实已经渐露端倪。

  在10-13世纪的扩张活动当中,西欧的贵族们开始寻觅更多新的落脚点,在当时的贵族们眼中,一名出色的骑士是完全能够通过“勇猛之名和奋斗”来聚集财富与产业的。

  于是,在那个十字军东征的大时代里,贵族的离散开始成为一种普遍的现象,但是在不同国家和地区,这些离散的移民们与十字军之间的关系也大相径庭,有的受其保护和开道,有的并不受其庇护,还有的家族参与了不止一种十字军或非十字军的扩张事业。

  书中以大量案例作为分析佐证,让我们通过诸多史实看到中世纪盛期法兰西与德意志的扩张活动的明显差别之处,这让我们清晰地意识到,在讨论欧洲贵族的扩张运动时,是分厂有必要做出重要的地理区分的。

  相较之下,法兰西骑士的所到之处更为广阔,在十字军中的表现也更为突出,意大利南部、不列颠群岛以及西班牙等地,都留下了他们殖民迁徙的足迹。

  而德意志则不然,在空间上,德意志骑士的殖民迁徙显得更加集中,主要是在东欧区域,虽然在范围上德意志的殖民迁徙远不如法兰西广阔,但其规模宏大且持续时间很久,对欧洲历史造成了更深远的影响。

  其中勃兰登堡阿斯卡尼亚侯爵家族的创始者——“大熊”阿尔伯特将家族逐渐发展壮大为一个势力强大、对边境战事习以为常的贵族家族,并且被赐予了北方边区的封地,完成了创立勃兰登堡侯国的至关重要的一步。在新的占领地,阿尔伯特建立起了他的王朝,并不断扩大,到1319年的时候,勃兰登堡侯国已经扩张到了易北河东近200英里的区域。

  尽管德意志人的殖民扩张的确产生了一些新的政治单位,但并没有产生出新的殖民王国,法兰西则不然,伴随着11-12世纪的拉丁基督教世界的扩张,法兰西的很多统治王朝获得了新王国,这对于理解东欧扩张的性质很有意义。

  殖民的扩张向来是与军事力量无法分割的,正如《欧洲的创生》一书中所言:“每一名步兵的梦想都是骑上马,从满身尘土的湖边摇身一变,成为疾驰飞奔的骑兵。一次成功的劫掠能够使之成为现实。”

  而每一次成功的劫掠,必然意味着军事技术的传播。

  中世纪的贵族主要是军事贵族,他们所配备的武器以及从小就开始接受的战斗训练,让他们具有高超的军事素质和战争技巧,这些优势使得军事贵族们成为统治者眼中继续的扩张力量。

  其中,有“马中贵族”之称的重装战马是被渴求的战利品,坐骑对于骑士来说一定是必不可少的,据书中介绍,英王亨利一世与佛兰德伯爵与1101年达成的协议中涉及伯爵要提供骑士,而且每个战士都要配3匹马,足见战马的重要,与此同时,在11世纪的某些地方,“骑士”开始有了尊敬的意义,到了13世纪时,在社会排他性、宗教和罗曼文学的多重作用之下,骑士已经成为一个封闭的世袭阶级的一员了。

  10-13世纪欧洲的“城堡化”也是军事和政治方面上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趋势,越来越多的又小又高的城堡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这些军事压力很大的地区,在这些地区当中,甚至达到平均每10英里就会有一座城堡的高密度,可见当时的社会军事化已经达到了一种怎样的程度。

  人们对战争技术的渴求和向往,非常明显地体现在装甲骑兵、城堡、攻城器械和十字弓等各种军事因素上面,虽然不能简单地用这些特定的军事技术来解释13世纪前后欧洲的政治版图,但军事因素与政治因素之间的互动在扩张活动中所形成的的影响依然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人们站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位置上对征服者们的看法和形容总是千差万别的。在支持的一方来说,征服者们总是有着英雄的风姿,有着强烈的进取精神以及无往不胜的战绩,譬如在马拉特拉的编年史中,对诺曼事业的领袖家族奥特维尔集团的力量进行了这样一番形容:

  “这些诺曼头领各个‘孔武有力’,他们‘通过一切力量赢得一切’‘铭记我们的祖先和种族饱受赞誉的力量’……”

  截然不同的是,征服者们在持相反态度的人们眼中,则大多是以残酷、暴虐、嗜血等形象出现的,他们的到来和征服就意味着掠夺和暴行。

  那么,在征服者本身来说,又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和情形之下来进行活动的呢?他们出于一种“扩张心态”的心理,虽然并不能保证一定会实现和成功,但从这些不断地、频繁的授予行为中,依然可以看出当时的世俗与教会贵族对与未来的扩张是抱有一种怎样的期待之情。

  这些征服的形象不仅记录在历史文献中,体现在文学作品中,甚至体现在“命名”上。

  《欧洲的创生》中提到了这样一个现象,在11-13世纪的急剧扩张过程中,“法兰克人”的命名被广泛使用,成为了征服带给西欧贵族的最终礼物。渐渐的,“法兰克人”这个词开始用来指作为殖民者或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征战的西方人。

  在中世纪盛期的扩张活动影响下,这段时期还出现了可以与现代早期相当的长期人口增长、高速城市化和对外迁移的情况,人口的强制迁移成为向一个以强制束缚为主导的社会输送新鲜血液的方式之一。征服者们留下的足迹已经渗透进这段历史中的方方面面。

  任何的最终结果都是有迹可循的,《欧洲的创生》正是让我们看到了欧洲帝国主义四百年扩张史之前,中世纪盛期的四百年中欧洲已经产生的扩张活动,可见,欧洲之所以成为欧洲,是因为欧洲自己就是殖民的产物,弄清楚这一段历史,对于研究之后世界历史走向和格局有着重要的帮助。

  《欧洲的创生》读后感(十):从殖民角度论欧洲的建立

  《欧洲的创生》是一本相当独特的中世纪欧洲史,在这本书之前,很少有人会从殖民视角来看待欧洲的建立。

  长久以来,我们都认为欧洲人是殖民时代的主人,是他们一手拉开了新世界殖民地悲惨历史的序幕。

  但《欧洲的创生》作者巴特利特却认为,欧洲人早在殖民美洲、亚洲和非洲之前,就已经具备了殖民经验,而这种经验并不是外来的,恰恰来自于欧洲内部。

  欧洲的建立本身就是一个具有扩张性且日益同质化的过程,这正是“欧洲的创生”。

  《欧洲的创生》讲述的是中世纪欧洲史,但作者巴特利特选用了一个极其特别的视角来重新发现中世纪盛期的欧洲历史。这本书聚焦于950——1350年欧洲和地中海的征服活动、殖民化以及相关文化的变迁。

  有评论认为:在诸多对中世纪欧洲的重新评估中,这本书是多年以来最令人兴奋的。此言非虚,仅仅是作者选取的这个视角就足够让人产生看下去的欲望了。

  15世纪之后发生的殖民事件,往往基于王权体制之下,哥伦布正是得到西班牙国王的支持,才有了去往美洲的物质条件。

  然而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殖民却并非由王权主导,其中的主角是骑士-教士-商人的联盟,他们共同主导了11世纪到12世纪最典型的扩张运动,地中海东部的十字军正是该联盟的经典案例。

  《欧洲的创生》有一章名为“贵族的离散”,其中讨论了贵族骑士离开家园,探索欧洲新世界的缘由。

  学界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最大的可能是军事贵族因为缺乏资产而去海外追逐财富。

  但本书作者巴特利特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巴特利特引用德国和法国学者新近的研究结果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新近研究表明,在10世纪到11世纪,贵族家庭的结构本身经历了一次转型,在这次转型中,长子继承原则取代了关系松散的亲族模式。

  也就是说,在这种制度下,单一的男性血统(长子)成了最主流的继承人,非长子、堂表兄弟以及女性失去了继承资格。

  巴特利特认为,如果这一历史描述可信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种新制度而导致了11世纪到13世纪的扩张。

  非长子失去了继承资格,也就丧失了在家乡安居置产的机会,这很可能是他们向外移居的动因。

  和15世纪之后的殖民时代一样,中世纪的欧洲殖民史在拓宽新世界的同时,也引发了许多其他的问题。

  军事技术的发展是移居、殖民的先决条件,尽管中世纪的殖民远没有后来那么血腥,但也必须依靠强大的军事技术。

  在这一过程中,法兰克的武器得以传播,《欧洲的创生》中提及了重装骑兵、十字弓手以及城堡的发展史。

  “法兰克人”随后用来指代那些作为殖民者或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征战的西方人。甚至直到18世纪的广州,来自西方的野蛮人依旧在使用着他们从事劫掠活动的祖先的名字。

  在12到13世纪欧洲的扩张运动中,伴随发生的还有遍及欧洲的城市化,数百个新城镇得以建立。

  对于城市化的概念,《欧洲的创生》当中从法律角度以及经济角度分别予以阐释。在当时的城市模型下,城市网络既包括法律纽带,又包括贸易联系和家庭纽带。这样的城市网络起源于西欧中部的核心地区,之后向外扩展。

  在这场扩张运动中,诞生的新城镇是一种多族裔社会。《欧洲的创生》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中世纪的种族问题是一种社会性的构建而非生物性的事实”。这是说,我们通过习俗、语言以及法律来研究中世纪欧洲的种族关系,而非通过人种来界定。因为在当时,斯拉夫人的孙辈可以是德意志人,德意志人的孙辈也可以是斯拉夫人。

  相比于人种因素,在当时习俗显得更为关键,可以帮我们来区分不同的人群。

  这场中世界扩张运动带来的结果之一是“欧洲的欧洲化”,所谓“欧洲化”是巴特利特借“美国化”在书里面提出的一个新概念。

  “美国化”中的美国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地理概念,而是一种构建。因此“欧洲化”中的欧洲也是一种构建,是一个统指共享了某些元素的一系列社会的意象。

  “欧洲的欧洲化”这一概念意在突出,在中世纪盛期的历史进程中,这些共享的元素和共享的范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这种欧洲化不仅意味着语言和宗教文化的特定元素的传播,也意味着文化变革的新制度动因的发展,《欧走的创生》重点提及的动因是大学。

  大学正是中世纪盛期出现的文化同质性中最强有力的工具。最早的大学从11世纪到12世纪的逻辑学、法学和神学学校中逐步发展而来。在13世纪时,大学获得了和现代形式类似的形态。

  在当时,大学的地理分布极不平衡,法兰西和意大利占有绝对优势,无论是大学的数量上还是学术水准上。

  巴特利特认为,到13世纪,欧洲已经是一个可以辨认的文化实体了,欧洲的欧洲化完成了。

  开头提到,早在欧洲人殖民新世界之前,他们就已经具备了殖民经验。但发生于中世纪的殖民主义和地理大发现之后的现代殖民主义具备完全不同的特征。

  《欧洲的创生》里面,对中世纪殖民主义产生的血腥历史似乎轻描淡写的就带过了。但我们有理由认为,中世纪发生的殖民过程也并非是为了将先进的文化和文明传输到落后的地区。这一点中世纪殖民和现代殖民是一样的。

  不过我们也可以想见,中世纪殖民的血腥程度远没有现代殖民那么惨烈。

  发生于15世纪之后的现代殖民过程,欧洲人旨在建立一种从属关系,殖民者想要让被殖民者臣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暴力是必要的。

  而中世纪的殖民过程并非要建立从属关系,而是一种复制的过程,是一种由统一性取代多元性的过程。

  外来者到达一个新的地区,他们所做的,是复制那些与他们的祖国类似的社会框架。这一过程未必要通过暴力来实现。

  因此中世纪殖民主义和现代殖民主义有诸多的相似之处,但同时二者的本质其实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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