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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碧(外二种)读后感1000字
日期:2021-02-15 03:18:58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蜀碧(外二种)读后感1000字

  《蜀碧(外二种)》是一本由彭遵泗 / 李鹏飞 编著作,文津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元,页数:2020-2-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蜀碧(外二种)》读后感(一):《蜀碧》——野史慢读入门小试

  

《蜀碧》是“明清野史丛书”的第一辑,书中共收录清代彭遵泗所著《蜀碧》、清代文秉所著《先拔志始》,以及清代梅村野史所著《鹿樵纪闻》共三部野史。读史可以明智,知古可以鉴今。现代人之所以要读野史,是因为野史通常能够记载官书有意无意漏略不言的细节,让人更加分明地去看待往事。

由于野史中记述了大量时人亲见、亲闻,乃至亲历的人物和事迹,其重要性早已为学界所熟知和利用,只是大众读者还尚未感受到其中之益。出版前言中引用了鲁迅先生对于阅读野史的看法,言明了阅读明清两代野史的意义,也指出了其中“免不了有讹传,挟恩怨”的地方,希望读者学会甄别,在阅读时注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蜀碧》共四卷,末有附记及余飞、铁脚板、刘道贞、杨展等传,纪蜀乱始末及一时死节士女。“蜀碧者,哭蜀也。哭蜀者,所以著杨嗣昌之罪,而悯邵捷春之愚,以吊忠魂烈魄于地下也。”《叙》中开篇点题,引出正文,随后按年份详细地记载了明末张献忠入川事。《蜀碧》中所引证的书目几乎收尽了当时记载张献忠据蜀的所有史料,包括《明史》、《明史纲目》、《明史纪事本末》等二十五种。虽说引用资料相对较全,但由于作者彭遵泗立足于封建统治阶级立场,采用仇视农民起义的观点,难免有失偏颇,需要读者多加思考,如果需要引用或研究,则应进行更为深入的核实和考辩。

《蜀碧》一书流传甚广,是研究明朝末年四川社会状况特别是张献忠入川活动最重要、最权威的史料,具有极高的史学价值。而在文学生看来,《余飞传》中“洪雅西四十里,有乡曰花溪。背枕飞仙阁,其前大小山关,屏峙溪口,其外限以青衣江,江涛汹涌,既不能读,急不能渡。……”《铁脚板传》中“铁脚板者,眉之鄙民也。姓陈,名登皞,生有胆识,膂力过人。家贫,猎兽自给。常赤足逐鹿豕,奔新斩竹中里许,而足不伤。”诸如此类以人记事的传记更加生动形象,读之也不失为一种学习。

读史需慢,读史要品。文言文的阅读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历史阅读兴趣的培养更是需要长期坚持的功课。将《蜀碧》等野史作品作为正史之外的入门阅读、补充阅读,也绝不失为一种有益的尝试。此抛砖引玉之作,仅供有兴趣的小伙伴们参考一二。

  《蜀碧(外二种)》读后感(二):变态杀人魔

  

国庆期间在家读邓云乡的《云乡话书》,其中有一篇关于《蜀碧》的,开头便说:“《蜀碧》是一本十分著名的书,自然这著名在今天要画问号了。”现在也不用画问号了,听说过的人不会太多。作者彭遵泗解释书名《蜀碧》的原因,“蜀碧者,哭蜀也。”全书记录了张献忠入蜀烧杀劫掠,无数人反抗、被害的过程。

明朝末年,流寇四起,除李自成外,张献忠是其中比较大的一股力量。张氏三次入蜀,屠戮官民,抢夺财产,后建立所谓“大西”朝称帝,年号大顺。明朝派了兵部尚书杨嗣昌,号称“拥百万之众”,也没能阻止张献忠立足蜀地,最终服毒自杀。张献忠并没有顺太久,大顺三年即被清兵杀死。

《蜀碧》共分四卷,起自戊辰,即崇祯元年(1628),卷四止于康熙癸卯年,即康熙二年(1663)。事件以年纪。四川官兵和张献忠作战,死伤惨重,张献忠还残忍地“断军士臂三万七千余人”。对于普通百姓,张献忠也不放过,抢夺财产,奸淫妇女,儿童老人也不放过。这期间四川地区除了遭遇人祸,天灾也不断发生,1629年四川大地震;1637年四川各处再次发生地震;1648年四川大饥,“人皆相食,道路饥殍,剥取殆尽。无所得,父子、兄弟、夫妻,转相贼杀”,洪灾、旱灾、瘟疫接踵而来。

张献忠之残暴,书中处处可见,鼓励密告,实行连坐。杀人采用种种酷刑,生剥人皮、犬决、割手足、烤小孩、抽人筋……“一日不流血满前,其心不乐”,十分变态。人如牲口,似乎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五胡十六国时代,人成为了所谓“两脚羊”。

除了虐杀为乐,张献忠还掠劫了不少财物。2018年在四川彭山江口古战场遗址发现的42000件文物,而这仅仅是上百万平方米中的两万平方米挖掘所得,只是张献忠所得财物的冰山一角,让参与的考古队员极为震撼。值得注意的是,其中除了标准的银锭之外,包括了很多私人物品,妇女的簪环手镯等首饰就有4500多件。

作者因为立场不同,呼张献忠为贼,但更痛恨的是他的暴虐和残酷。可是再想不到几百年后,会有人纪念张献忠诞辰,并为其塑像,张献忠这样无视生命的变态杀人魔,竟然成为了歌颂赞美的对象!陕西省定边县还高调宣扬是张献忠故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蜀碧(外二种)》读后感(三):谁家兴亡地,作了英雄冢——读《蜀碧(外二种)》

  

腐史微词托渺冥,冤含碧血化燐青。

当时太息庭中语,曾有何人侧耳听。

——【清】李振钧

这本书包括三部明清野史:清朝彭遵泗的《蜀碧》、明朝文秉的《先拨志始》、清朝梅村野史的《鹿樵纪闻》。

《蜀碧》讲张献忠入蜀事,张献忠入蜀,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漫书一片杀气,几乎每段都记载某人如何去世,或战死,或自尽,或被屠戮,或作路边饿殍。死者填塞沟壑,人命微于蝼蚁。蜀地山川,染就碧血。从书中可以一瞥当世名将秦良玉的身影:“贼一入寇,秦良玉扼之,向非赂陈奇瑜脱去,则贼之亡久矣。”陆逊之与秦良玉相见:“秦冠带佩刀出见,左右男妾十余人”。秦良玉向陆逊之慷慨陈述当时排兵布防的弊端,兵败以后秦良玉又单骑去见邵捷春,提出发“溪洞之卒”(民兵)再战一次,并提出了优厚的条件:“我自饩其半,半饩之官”。公家只发一半饷,另一半军饷由秦良玉从私人腰包里掏。由于蜀无现粮,邵捷春谢绝了秦良玉的建议,蜀地终被张献忠攻占。崇祯帝曾有诗赞秦良玉:“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先拨志始》作者文秉,是东林党后裔。此书讲明代东林党与阉党的争斗,包括宫斗、宦官专权陷害忠良、东西厂锦衣卫对大臣的严密监视、大臣之间拉帮结派针锋相对不死不休等内容,以时政为线索,描绘了被斗争漩涡裹挟的官员群像。此书可作写小说的情节参考,宫斗或朝廷党争随便截几段就是一场大戏。架空虚拟的脑洞开得再大,也不及历史的诡谲惨烈。几位政见相同的大臣一同被政敌诬陷入狱,身处危境,他们开始内部分化。有人希望两个为首的同僚早日死去,这样剩下的人或可活命。还有一些人受诬入狱,为了争取从轻处罚而攀咬、诬陷他人。危难之际,人性立见。此书还附有“东林点将录”,旧传王绍徽所作,列举东林党一百零八人,其天罡、地煞之数,乃至各人绰号,完全照搬《水浒传》一百单八将,殊为好笑。不管谁作的点将录,抄得也太敷衍。

《鹿樵纪闻》作者署名为“梅村野史”,明末清初诗人吴伟业号梅村,别署鹿樵生。此“梅村野史”是否吴伟业本人,尚有争议。此书讲崇祯帝去世之后,苟延残喘的南明王朝倾覆始末。记载了福王、史可法、郑成功等人,南北两太子疑云、嘉定之屠等事件,亦是波谲云诡。各色历史人物粉墨登场,一生之事,不过青简短短几页,行间血泪,惹后人徘徊长叹。跋中特别指出,此书并非吴伟业所著《绥寇纪略》,“梅村野史”也不一定是吴伟业。

一本小书,三段野史,谁家兴亡地,作了英雄冢,人生长恨水长东。

  《蜀碧(外二种)》读后感(四):“蜀碧者,哭蜀也”,民间视角下的张献忠入川之乱

  

《蜀碧》是清代彭遵泗撰写的一部野史,被收入《四库全书》,主要记录张献忠入川过程的历史。虽为野史,但书中记录了许多珍贵的历史资料,是研究相关历史的重要参考文献。

张养浩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八个字,道尽了自古百姓所受的离乱之苦。千百年来,各种大小规模的战乱之中,受苦最多、付出代价最大的,始终是无辜百姓。而正史资料多从统治阶层角度出发,对底层百姓的遭遇往往略过或简化,不着过多笔墨。

《蜀碧》却反其道行之,对于战乱过程简要记述,把关注重点放在川蜀官兵和百姓的遭遇上,花费大量篇幅记录官员、将士、民间义士和妇孺的具体表现和抵抗事迹。彭遵泗在序中说道,“蜀碧者,哭蜀也”,他著《蜀碧》,其中一个目的正是“吊忠魂烈魄于地下”,让历史记住这些真实的姓名,让后人能够了解川蜀官民所遭受的残酷屠戮和他们不肯屈服、勇于赴死的气节。

虽然记录大量百姓的事迹和情况,但彭遵泗的《蜀碧》仍然有其历史局限性,叙事角度从统治阶层的角度出发,把叛乱的张献忠方称为贼。因此,整体而言,《蜀碧》主要歌颂川蜀官员将士的英勇抵抗、从容赴死,歌颂妇孺的抵死反抗,歌颂民间英雄的忠肝义胆,谴责乱军荼毒生命的罪恶行径。

“哭蜀”,首先就是哭川蜀官军之忠烈和百姓之气节。在这方面,《蜀碧》记录了大量具体人物的史料,让读者充分感受到这场战乱的残忍。

书中对川蜀官员的记录很多,包括服毒自尽的嗣昌,临死前说出“宁多剐我一刀,少杀一百姓!”的刘之渤等英勇的个人,以及被乱军一次性集体检杀的卫军及各营新兵,其中“卫军七十五万有奇、兵二十三万六千有奇、家口三十二万”等庞大的群体。

百姓妇孺的事迹在书中也比比皆是。许多女性选择用投井、自经(上吊)、火烧等惨烈的方式避免受辱。被乱军俘虏的反抗者往往死于各种惨烈方式,《蜀碧》以此谴责乱军的毫无人性、罪虐深重。

《蜀碧》中也记录了当时的社会现状。比如“时蜀大饥,人相为食”,描述百姓为了艰难生存被迫做出的残忍行为,以及其后又同时流行的三种瘟疫,大头瘟、马眼睛、蹄瘟,当地百姓普遍的生活惨状可见一斑。

对于张献忠个人的恶行,尤其是他在临近溃败时残忍无道的疯狂行为,《蜀碧》也作了特别叙述。比如兵败泄怒士卒,嫌行军效率低,就“有金银必弃、有妇女必杀”,开科取士选出状元张大受又随意屠杀,甚至还提到民间传闻中张献忠死后“其心黑如墨”、“其心扁而无肝”这类带有故事演绎性质的说法。总之,《蜀碧》完全把张献忠塑造成一个毫无人性、嗜杀的魔头形象,这是出于作者个人的倾向性的。

《蜀碧》中也用少量文字提到了统治阶层麻痹自大、未能提前对乱军做出防备的失责问题。蜀地的士大夫们倚仗着“道恶地偏”的地理优势,自以为能够偏安一方;而蜀王遵循旧例,不考虑实际形势,“特以祖宗之制,不典兵,不与民事”,不肯拨军饷招募防御兵力,等到乱军抵达城门口才肯出钱招募士兵,早就于事无补了。对此,彭遵泗不愿过多谴责,也仅仅是哀叹惋惜,“二百七十年富庶之藩封,丧于贼手矣。哀哉!”

当然,作为野史,《蜀碧》的叙事免不了夸大的做法,中间掺杂了许多故事、演绎的虚构成分,甚至增加了一些迷信、神怪性质的传奇色彩。

比如,书中提到一位张氏女性,“将衣服周身缝固,投井而死。贼退数日,出其尸,颜色如生”,另一位妇人“触树未死,骂贼,贼怒杀之。群鸟环尸,哀鸣不散”,另外还记录过“大星出西方。芒焰闪烁不定,至献贼灭后乃隐”,暗示星象对此次战乱的预示作用。

类似这种虚构、附会的内容,是古代传奇小说的常见手法,《蜀碧》借着这些手法来表达作者的立场和态度。这部分内容,当作民间故事看就好了。

2020.08.03雾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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