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连》是一部由刘元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生死连》精选点评:
●一口气从晚上七点多看到十一点看完。拍得很真实很客观,老兵们欲言又止,虽不敢多说,但已经很真实反映内心了。那些每天叫嚣战争的五毛多看看吧。为谁而战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战斗英雄孙兆群:战争能陶冶人的情操,也能净化人的灵魂……(停顿沉默)这是对多数人说的……也有不是这样的,对吧?咱们今天谈的是主体思想。
●眼睛红了N次 凤凰卫视类似军事纪录片我一部也没错过 港人的视角关注的是个体 一个连 一个班 几名战士 并用当时人的亲身经历让人们来感受战场 比起大陆说教式的纪录片不知强多少倍
●我觉得我们山东人骨子里那种朴实憨厚,是烙在身上的,这些人的方言跟我家乡话一模一样,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就是我的邻里街坊,可就是这么一群人,却是战场上最伟大的英雄
●好真实,没有歌功颂德,战争真的残酷的可怕!
●听着他们平静的在述说着让我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战事,真是除了敬佩没有什么可以表达的言语了。请国家对于这群英雄,特别是现今生活窘迫战斗英雄们,给与生活上的保障。要不,以后谁还会为你们卖命啊!
●孙兆群,敢死队队长,临了也不过升到预备役副师长,这已经是他们这个连最高的职位了。死人堆里滚过来的,比不上有个好爹。战争片怎么拍,导演编剧多看看这部片子,他们的感受你能百分之八十还原,已经不得了了。
●真正的战场上有怕死的,有自告奋勇拼死沙场的,有不堪精神重负崩溃的,但毫无意外的是,这些都是一群二十出头的青年。现实容不得他们肆意追星甚或者听歌看剧,于是把死留给自己,把生留给战友成了他们最朴实的墓志铭。联想到几十年前的战场上,所谓的同理心是不存在的,一如他们初次走上前线。唯有铭记
●魂兮归来。
●眼睛一直湿着
《生死连》影评(一):不能遗忘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身边遇见过几位参加过越战的老兵,有复员后回家种地,含辛茹苦地抚养两位女儿长大。有经历过唐山大地震,上过越战,参加过抗洪九死一生转业地方干部岗位的老兵,退休后身患癌症依然在顽强斗争。有参加越战的师长的独子,在高平战役中为国捐躯。在80年代那个流行理想的年代,他们抛弃小我的生命与家庭,为了国家奔赴前线。三十年过去了,我们不该忘记对越自卫战那群共和国的英雄。尊重过去,才能尊重现在;尊重别人,才能尊重自己。
《生死连》影评(二):被抹平的记忆
最近关注一些越战题材的资料,比如《生死二十八天》,朋友说看这些记录要带着地图看。
我记得我们读书时的军训,就是踢正步、叠豆腐块。仪容仪表是很重要,但是不是把精力放偏了呢?打仗不是表演,要死人的。那个毫发无损的班长回来了,他是有意识躲炮弹的。
身边也有年长已退休的同事参加过那场战争,那会儿他是炮兵,回来耳朵一直是听不清的,说话都得大声。他回来之后一直在基层工作,虽然他带的兵现在有做到将军级别的了,遇到压不住的大院淘气蛋子,我们都是请他去摆平。
这些人真的是“灵魂得到了净化”,回来后不愿讲起那段时间,极度讨厌战争。中国远征军回国之后,是不是也这样后来才显得打仗“外行”?
有些事情虽然只发生了很短的时间,但可能会是一辈子的记忆。我们院里有个老太太,走到哪都在唱赞歌,明显是精神出问题了,她不会说,我们也不会去问。这种记忆的伤痛留给了个人,后人好像把这页翻过去了。
可笑的是,多少年以后,郭、徐之辈跟孙兆群要一个买官钱,孙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会在乎一个官衔吗。
《生死连》影评(三):魂兮归来
深夜看完,沉沉睡去,醒来仍旧心情沉重。聚精会神地听过这些浴血过的战士亲历历史的讲述,自己都有些微PTSD的症状,难以想象战场归来的他们背负的是一种怎样的包袱。
突击队的队员们出征前夜痛饮,嚎啕大哭,彼此诀别,每一帧画面都真实得让人不忍直视。如果知道明天自己即将死去,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心里会在想什么呢?其实这白开水一样的问题,连少年都问得出,但在不了解真相之前,永远有种幼稚的情绪蕴含其中。怎么会有答案呢,人的身体和头脑在面临死亡的预期时,会有种神奇的应激反应吧。我永远也想象不到。
亲历死生之事的老兵们说出的话颇有戏剧的感觉,带着残酷的诗意:
“人在真正疯狂的情况下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万炮齐鸣,但我竟然听不到炮声,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这25分钟很短,但我到现在都没有过完。”
人到中年的他们丝毫没有掩饰当年面临战争的恐惧,听来心有戚戚焉。八十年代也是浪潮翻涌,在和平中苦恼生活琐事的普通人,想到过在同一个时空有这些人在经历这样的事吗?
有一次在推特上跟一个台湾人争论起来,对方总是提及台湾人的土地应该让他们自己决定命运,我当时默想,如果抛开我们受过的所有教育不谈,我们对国家是什么感情。“寸土不让”这几个字的分量,对我们还有没有意义?
从不歌颂战争,也不再只头脑简单地厌弃战争。战争并非没有意义,也不难想见永远不会消亡。
魂兮归来。
老兵不死,愿活着的人余生平静。无以为报。
《生死连》影评(四):敬畏战争,愿世界和平
这部纪录片给我的触动可能要大过90%国产战争题材影视剧,简单谈几点感想。
1、先说它在「纪录片如何讲故事」上的创新。它使用了第一人称的叙事,「我是战地记者李玉谦……」像一个排比句经常出现,但这个李玉谦并不是导演,也不是旁白,只是一个视角,让整个叙事有更强的带入感和现场感。并且,一些偏抒情散文式的旁白以日记形式读出来,对故事起到升华作用。
2、在素材选择上,导演将战地纪录片、采访、日记、动画还原等有机组合起来,观赏性极强。而且还借鉴了一些戏剧的手法,比如倒叙、设置悬念等,非常吸引人。
3、这部纪录片最打动人的还在于主题——反战。故事中有些战士战后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有人在弹幕上指点:「这叫PTSD,美国大兵得的更多……」明明是美国电影表现反战主题更多而已,难道中国士兵不是人?是天生的杀人机器?其中有对某个主人公的描述——「始终不愿看有关战争的影视剧」,我们的影视行业是不是要反省一下?
4、这部纪录片还有他它的「当下性」。中美对抗,四邻不稳,朝鲜飞弹,印度打枪……又有人轻言开战。战争是要死人的,凭什么死的不会是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中国也是久未有战,真实战场对于和平环境成长的人带来的冲击是这部纪录片的重点。
5、如果说父辈至少还是过过苦日子的,那对我们这些天天在游戏和影视剧体验战争的「后浪」而言,真打起仗来,逃命可能都欠点体力吧?假如30年的「和平话费」已经耗尽,我们确实应该早点做好「将有一战」的准备——国防素养、身体素质、心理建设等等。
愿世界和平。
《生死连》影评(五):Apocalypse Now
quot;我是战地记者李玉谦……正是从这一刻起,我的命运,开始与七连的每一位官兵,交织在了一起,并且从此永不分离。南疆的天,阴阴的,灰灰的,一如我的心境。身心漫涂着这般的色彩,每日的生活,都似在雨的泥泞里跋涉。十月的光景已经磨蚀整整的一半了。虽在飞弹如雨、炮声震天的南疆,我却做了一个不光彩的偷安者。偶尔去战地医院走一走,都见有新的伤员,从阵地抬下来,带着满身的鲜红的血迹。我被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情折磨着,我在积蓄自身的力,我在呼唤缪斯的降临,我要歌颂威武的英雄。"
quot;……在所有这些记忆当中,老山前线,似乎是一个,仅仅停留在,报纸与新闻中的遥远名词。很少有人知道,就在那个,充满着八十年代诗意与激情的春天,一群同样喜欢赶时髦,喜欢弹琴唱歌的年轻战士,正在奔向前线的车车厢中,默默忍受旅途的煎熬。"
quot;他踩到边上走,一不小心,滑出去有多远啊,抽烟的人都知道,过去那个火柴,火柴那个盒子,不会超过一火柴盒这么个位置,他触响了一个防步兵压发地雷。这种地雷是我们生产的,这后来就是支援他(越南)的时候,我们给了他好多,他也有这种地雷,我们也用这种地雷,这个地方是他们设的还是我们设的,现在就分不清楚了……把脚丫子给炸掉了,一个骨头茬子,小腿以下,骨头茬子,还挂着几块肉……这个地雷一炸以后,这个小腿啊,这人活着的时候,这肌肉是一炸它往上翻,肌肉啊。这人死了以后,就不会存在这种现象。他那小腿那个肉一下子就翻上来了,那么大个(肉)花。他的眼睛瞪那么大,使劲跟我喊:'排长!我再也不能跟你打仗了……我对不起你! '"
quot;几十年不打仗了。我们这个战士,一进入战区以后,他认为逛公园呢,现在想想,不可思议嘛,他不知道炮弹杀人,不知道,我这样讲你相信吗?"
quot;这一仗打下来,是什么样子,这地上,铺的,铺上了一层,二十公分到三十公分厚的一层筷子。毛竹啊,炸成了筷子。"
quot;有的战士呢,抬抬头,看一眼自己的腿没有了,疼痛,恐惧,那种声音,甚至哭起来,那种声音非常非常难听,谁听到都会难过的。"
quot;就这样,马军隐瞒了自己是家中独子的事实,把请战书交了上去。"
quot;那顾克路下车的时候,这孩子笑眯眯的,干什么都是笑眯眯的,长着张娃娃脸,他一说话呢,这嘴里边露出个小虎牙来,他一笑他那个脸上,跟小女孩一样有那个小酒窝。可是这样一个小伙子,在十七岁这一年,问我要的,是一个送死的机会。"
quot;事实上,在突击队,训练备战的这段时间里,爱情,一直是个复杂而敏感的名词……把参加突击队打进攻的消息告诉未婚妻,接着收到未婚妻的绝情信、断交信。"
quot;我如遭不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在我的墓前,轻轻哼唱上一曲咱俩喜欢的家乡小调《我的家乡沂蒙山》。我在九泉之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quot;……死留给自己,生留给战友……"
“恍惚之中,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向他一个人开火。”
“此时,距离他们冲出战壕的那一刻,其实,仅仅过去了两分钟。” “那时候,那一分钟,心里还不跟一年,在心里还不跟一年的时间一样。”
“但远方弥漫的硝烟与浓雾,令我始终无法看清前线的情况。无奈之下,我带着一台摄像机,离开了观察所,想去寻找一个视野更加清晰的位置。就在我离开后不到十分钟,炮兵观察所,被敌军炮火击中。刚刚还与我在一起的炮兵排长中炮牺牲。”
“隆隆的炮声中,孙兆群听见的,却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在疯狂与忘我的战斗中,生死,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当时他伤了,当时啊,他伤了,伤的还比较重,他伤的是头。他伤了嘛,敌人要抓他的俘虏,要搞他。如果单凭力量来说,他已经不行了,因为人伤到脑袋他就没劲了,但他意识还很清醒,他就拉响手榴弹以后,跟对方同归于尽了。”
“面对被俘与牺牲的抉择,公衍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随着一声巨响,这位二十一岁的年轻战士,与敌人一起同归于尽。他在战前,写给自己未婚妻的那封遗书,成了公衍进留给爱人的最后一丝音讯。”
“……我如遭不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在我的墓前,轻轻哼唱上一曲咱俩喜欢的家乡小调《我的家乡沂蒙山》。我在九泉之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此致
敬礼
爱你的 衍进 ”
“孙兆群清晰地记得,战斗中,有的战士因为恐惧,声称自己的枪坏了,死死趴在地上,再也不肯往前挪动半步。”
“弹片打出来是热的,打到泥土里发出嗞嗞的声音。这种声音我一辈子都……都忘不了。”
“直到被抬上手术台,头部重伤的徐希芳,仍然死死抱着已成废品的摄像机,怎么掰也掰不开。直到今天,有一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假如当时,我没有把摄像机交给他保管,他还会不会受伤?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问题,我始终无法回答。我只知道,就是因为这次负伤,徐希芳从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只要一受刺激,就会头痛欲裂,疯狂地撞墙,哀嚎不止……”
“十七岁的小战士顾克路右腿中弹。一开枪就把他给打倒了。顾克路那是右腿吧……打了四个洞……他呢,用止血带,就是橡皮管子,把这个腿勒住。他从身上接下来这个爆破筒来,他把爆破筒拿起来,一下子就给捣进(火力点)去了。越军他做这些工事都是用木头竹子做起来的。一炸炸得满天上都是木头,满天上都是竹子。” “顾克路,拼死炸掉了敌人的倒打火力点。就在孙兆群刚要松口气的时候,一发炮弹突如其来的,在顾克路身边猛然炸响。” “小伙子,就是一发炮弹,就正好打在,他趴的这个,藏身这个位置。后来他的副班长叫郑治学,安徽定远县人,边哭边跟我讲,说副连长啊,说你知道顾克路炸起来有多高吗?说炮弹一把他掀起来,把他掀了三四米。说他那个左腿啊,比他人飞的还高。”
“就在战友们的眼前,十七岁的顾克路,被炸烂了双腿,接着又重重地落回了地面。然而,几乎已经被炸掉下半身的顾克路,仍然没有放弃战斗。他,还活着。”
“他解下个橡皮管子来,把自己腿勒住。我是真佩服他这胆量。因为他是高位啊炸掉了,那么大一个伤口他把自己勒住了,需要毅力的……我现在那样推测,这个时间他已经意识不是那么清醒了。他往后爬,往后,爬回来,他有生存的希望,继续跟着我们往前打,对他来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牺牲。” “向后是生还的可能,向前是必死的命运。十七岁的顾克路选择了向前。” “炸掉一条腿,另个腿打上四个洞,那身上其它地方也受伤,他就爬,把那个冲锋枪,交到这个手当中来,用两个胳膊肘,拄到地上,端着枪,这么爬,对方没发现他,对方的注意力打我这。他掏出两个手雷来,导火索拉开,他就扔进(越军暗堡)去了。他没腿了嘛,一个腿没有了,一下他就倒了,一倒他把冲锋枪就顺势送到这个(越军暗堡)洞口里面,他就开枪。我现在这样推测,就说他开枪的这一瞬间,他是有意识,开枪的这一瞬间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能力,让扳机松开了。他打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连射,直到把枪里边子弹打没了,枪声停止了。这个人在牺牲之前,把那个枪攥得很紧,弄不开,把他这个手从从枪里边扒开,扒不开。当时我这眼里乌黑乌黑的,我的眼乌黑乌黑的,我这人受刺激眼睛就发黑,反正那时我眼睛睁不开。”
“死神在最后一刻放过了孙兆群,却夺走了这两位战士的生命。”
“等回到磨刀石的时候,大喇叭,怎么样赞扬我们,战友,怎样欢迎我们,我一点感觉没有。所有的突击队员,回到磨刀石,受到战友们热烈欢迎的时候,都没有感到兴奋。痛哭。”
“我是战地记者李玉谦,1985年12月3日,我见证了战友们凯旋归来的时刻。在高亢的广播与鞭炮声中,我没有看到一张笑脸。凯旋门下没有欢笑,有的只是无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