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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雅尔塔的春天》读后感1000字
日期:2021-01-13 01:39:12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菲雅尔塔的春天》读后感1000字

  《菲雅尔塔的春天》是一本由纳博科夫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247图书,本书定价:19.00元,页数:2003-01-0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菲雅尔塔的春天》精选点评:

  ●《柏林的夜晚》:你知道电气列车在空架桥上呼啸而过时发出的巨大的响声吗?它通体透亮,从所有的窗口飞出哈哈的笑声。上帝慷慨赐予人的孤独。《菲雅尔塔的春天》:为了不弄皱她的微笑,她小心翼翼地吻着我。石头像肌肤一样温暖,突然间我明白了某些我一直看见却未能理喻的事情——为什么一张锡箔纸会在路面上闪闪发光,为什么一只酒杯的光会在桌布上震颤,为什么海水会泛出微茫的光。《初恋》的科莱特应该是后来的安娜贝尔。“他疏于人际交往,但工于写作形式及文体。”

  ●短篇集是一个作者风格和思想最集中的体现,菲雅尔塔里的纳博科夫多变,让人捉摸不透。一如他的剧情,复杂跳跃,多数时刻需要自己去填补充实。但是在如幻术的故事背后,丰腴的背面让人窒息。

  ●认真看。

  ●美妙极了,那种会令人嫉妒的小说。

  ●纳博科夫的二外怎么就这样好呢。。。

  ●六月读,九月读,都不在春天。所有的声色斑斓都是距离……偏爱一二人称篇目、石枕川译篇目。

  ●短篇小说集,最爱《征兆与象征》,另外竟然有我最近热爱的连体人题材,真是穿越时空的心电感应!

  ●纳博科夫写这类题材,甩出伍尔夫奥兰多一条街,不过还是写得有点甜腻

  ●忘记马克,同名篇Spring in Fialta特意找了英文,是今年看的最好的短篇。//2015年6月1日连蹭带拿的图书馆之旅~

  ●底色是塞林格

  《菲雅尔塔的春天》读后感(一):你不肯予我仁慈

  看纳博科夫像是做梦,尤其在饿着肚子的时候。我对你说。总是在失望,总有人死,等的人终究没来。

  但总像是隔了一层,没有像读别的作家那样的狂喜,或许因为我不是天才。

  最喜欢《仁慈》这一篇。

  “我坐在藤椅上,就仿佛守着通往那花园的入口,一坐坐到天明,心里则思念你。”我知道你曾经有一段时间彻夜不眠。

  “你的声音透过嗡嗡声传来,显得异常遥远而隐约难辨,我贴紧话筒听你说话,直想哭。我对你的爱常伴随着簌簌热泪。”你常常不理解我为什么哭。

  “我边走边暗忖,准定你不会赴约,即使你赴约,也免不了口角一场。我只会塑像,只会爱,而你并不满足于此。”

  他当然期望她来,又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会来的,好让自己不至于太失望。

  就像我说,如果不想回就不用回我,让我自言自语就好。其实只是给自己台阶下。这样的话,即使你不回,也可以自欺说,是我不让你回。好像在你面前,还有尊严一样。

  非常喜欢卖明信片的老太太这个角色。在其它篇里,似乎是一路灰暗到底的黑白色调。阴沉的天,冰冷的风,枯黄的叶,绝望的人。而在这一篇里,老太太手里的那杯咖啡是温暖的、有颜色的。这是其它篇里没有的。太有画面感,好想画下来。

  《菲雅尔塔的春天》读后感(二):男人中的犹大——读纳博科夫短篇《一则童话》

  埃尔温是个自卑的年青人,虽然向往着异性,但是能做得出的惟一举动就是在上下班的电车中隔着车窗恣意打量路边那些俏丽的女郎。除此之外,甚至一个女郎坐在他的前排都会使他局促不安,“仿佛额上压了顶钢盔,抬不起眼皮似的,直到女郎离座下车,他这才松口大气“。一个变化成放荡贵妇人的魔鬼看穿了他的心思,提出给他一天的时间,他在那天所看中的所有女郎都会被魔鬼集合起来,任他摆布。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午夜十二点,也就是这一天的期限结束之时,他所挑选出的女郎个数必须为单数。这样诱人的条件让埃尔温不能置信的答应了,第二天,他开始了寻芳之旅,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旁晚的时候他已选中了5个,但是,这太少了不是么?在接连成功的兴奋中,他在夜里11点的时候,人数增加到11个。接着,他看到了一个伴着老人的可爱少女,只是一个念头,这个少女也被选中了,这下成了双数,而街上已是深夜,难见人的踪影了。埃尔温焦急的找寻,终于又发现了一个女郎在街上匆匆的走着,有着窈窕的身姿和迷人的背影,埃尔温追了上去,想窥视她的相貌却又不敢,只是一直的紧紧跟随,时间将至,埃尔温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才发现这第13位女郎实际上是他看中的第1位女郎……

  虽然只是一篇短篇小说,或者说,《一则童话》。上面还是有着纳博科夫的标志性烙印——对男性情欲中最微妙,最敏感而最不欲为人所知的部分的深掘和暴露癖。而被挑中的第12个女郎,那个14岁的少女,则是另一个lolita的翻版。”幻想,那撩人情思荡涤心魂的幻想……“。对这幻想的无止尽的追逐,是在黑暗角落里,支撑着男人爱欲的一块础石。情思的唤起,是街角的一瞥,交错而过的一个眼神,一阵偶尔的、带着香气的微风,甚至一个背影,在幻想的河流里划起一道道的涟漪。神奇的造物啊,他从没有把美丽固定在女人的容貌上,却象一瓶甘露,挥洒在一种随意的姿态,一个不起眼的动作,或一串轻吐的话语里。这些美是如此可爱,又如此短暂,在我们看清它的面目之前,就随着阳光刺眼的蒸发,或随着黑暗而被吞没。伟大的美有着伟大的无限种面目,如同肥皂泡一般变换着炫目的形状,却永不破灭。

  男人们看到这些文字会觉得很熟悉,因为这些情感的种子几乎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曾经发芽、滋生,甚至还在成长。男人们看到这些文字也会觉得很陌生,因为同胞们,我们共同秘密的守护者之间,出现了这样一位犹大,把我们最深晦的秘密拿出来涿洗曝光,铅印在纸上。不,我们都了解自己,我们甚至在读这则童话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它的结果是什么,这场永无止境的追逐是一场游戏,是把球高高抛起,而接到它只是为了再次抛起的一场不疲倦的游戏。不管是象埃尔温这样在一个错误中失去良机,只能继续用眼睛幻想,还是象那位英俊的布拉格医生一样,总是很顺利的和一个个女性交往,它们所通向的,都是一个不存在的终点,一个13即1的轮回。

  是的,纳博科夫,这个背叛者说出了对女人隐藏了千古的秘密,男人是生就的猎奇者,他们(我们)永不失望,也永不满足。

  《菲雅尔塔的春天》读后感(三):菲雅尔塔的春天:看美丽的非线性叙事文艺片的赶脚。。。真是浮生若梦啊。。。

  菲雅尔塔的春天 这篇,第一遍只顾沉浸在语言的波浪形美感中,第二遍才意识到结构的精妙,按照时间顺序应该是这样的:

  维克多与尼娜初次见面:我与尼娜初次相识是被置放在俄罗斯,那是很久以前了。。。她总是心甘情愿地急于让任何人啜饮。彼时二人都是十七岁,维克多刚毕业,尼娜已经订婚,两人私下初次亲吻。

  第二次见面:成批人离开俄罗斯移居国外后。。。我好不害羞地试探了她内心的容忍程度。这时维克多快要结婚,尼娜刚与未婚夫分手。

  第三次见面:此后她又消失了,一年以后,我和妻子送弟弟去波兹南。。。那震动的钟楼仍然发出的青铜般的创痛。费迪南第一次被提及。

  第四次见面:又是一两年后,我去巴黎出差。。。无论如何,老年人外表的装饰总能带给费迪南乐趣。维克多第一次见到了费迪南。

  第五-十次见面:自从在巴黎的那次逗留之后,我很长时间未见到她了。。。她那示意的手势的背面。尼娜与费迪南已经结婚。

  随后维克多梦见了二人的又一次见面,梦中的征兆说明尼娜将要死去。

  第十一次见面:那是在巴黎的一所宅邸里。。。这时,我的心都要碎了似的。这次的情景与第二次见面非常相似。这种写法,特别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最后一次见面就在春天的菲雅尔塔,是文中除第一段以外,一直到“然而,石头却像肌肤一样温暖”这句话为止的其他内容,是穿插其中的。两人再一次亲吻,这呼应了第一次的举动:以一个吻开始,又以一个吻结束。

  文章的第一段属于总括性的菲雅尔塔春天的回忆,由近及远,自上而下,空中海上,覆盖全局。

  文章最后“突然间我明白了某些我一直看见却未能理喻的事情——为什么一张锡箔纸会在路面上闪闪发光。。。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过去了”,是最后维克多看到报纸得知尼娜车祸死去后的反应:表面上写的是当时的菲雅尔塔开始摆脱多云沉闷,浸满阳光,但实际上可能却是象征尼娜死的瞬间,一切烟消云散,维克多记忆中的朦胧幻境瞬时消散。

  文章虽然最后才写到尼娜的逝去,但是在“菲雅尔塔包括新城与旧城,过去和现在不时相互交错,抗争着或是要使它们自己摆脱出来,或者彼此把对方挤将出去”这句话里,已经显示出维克多在随后经年里,想到菲雅尔塔,就陷入对过往的无望回忆中,辗转反侧而又想仓皇逃离,这句话真是点睛之笔,奠定全文的基调和不断闪回最后一次见面情景的结构。比较像现在流行的非线性叙事的电影,迂回曲折中显示细节的魔力,体现结构的巧妙和语言营造幻象的魅力,读后真觉得有浮生若梦之感。

  当然,纳博科夫这文的文字极美,大大带给我关于美的愉悦感。

  《菲雅尔塔的春天》读后感(四):纳博科夫的笑声

  纳博科夫的笑声

  ——读《菲雅尔塔的春天》

  那么多次的若即若离,那么多次的共同经历,在菲雅尔塔,在街道,在巴黎车站,但却是永远的擦肩而过,试图抓住却总也不能。谁遇到一个如此迷人的有些波西米亚的女孩不动容呢?谁又怎会不因为没有相知相守而遗憾?

  但相遇似乎是命运的玩笑,一个孩子玩着两个风铃的钢片,碰得到却总也分离,于是关于尼娜的音容永远拖在记忆的余辉里,在那碰撞得伤感却清脆地发出回声的脑海里,逼真的是梦里,醒来了就会消失。维多克看得到那么真切的命运的暗示(幻觉),那么多奇迹的相遇,而意识总是迟钝半分,觉醒时伊人已去,故事或者有故事总是在最后一次却永远不是真实的相遇里,尼娜死了,我们仍留有记忆。

  于是最忧伤的肾上腺素发作了,在作者幻觉的笔下,微小的两个人相遇了,而且那么多故事,却也残忍得让人闭眼,最后的一切如同玩累的孩子不再去碰风铃,寂静一片也忧伤一片。

  或许为了看看,确认一下对方的存在,更准确地说是确认我的感觉,尤其是我自己的隐约的冲动是否仍在那里,在那个永远春天的菲雅尔塔,在那个女人身上,只是最后才发现平常的事物,那些细节如伦勃朗静物在斜光里微妙闪动,总那么让人难以察觉,却原来是最美的,细节才是生命的全部,在进入细节的描写里,我们发现不了什么虚假。在小说优雅迷幻的叙述里,掺杂着春雨和感情的温柔。

  于是,尼娜死了吗?我们的相遇没有结果吗?不,这些早就保留在想象中菲雅尔塔的春天里了。

  这是幻想的领域,是记忆与想象的领域,这是纳博科夫的最爱,他前面有塞万提斯,有福楼拜、乔伊斯、卡夫卡,以及任何一个伟大的作家。想象是一个谜,如同一面镜子,你看去的时候会看到你自己。如果你完全沉浸你自己,那就只有你自己,浪漫主义者的镜中有更多的背景和出其不意。

  “不要过于相信你可以从‘现在’口中了解‘过去’。要小心那最诚实的中介人。”故事里就有所提醒,只是我们大多时候自欺欺人地相信现实的丰满。但实际上,它总是灰色的,我们总是卑微地躲在生活的阑珊处,眼望灯火。小说里的维克多,实际是在尼娜之外的,他只是边缘的可以忽略的一个人物,根本没有被那个众人的焦点尼娜所关注,即使有,也是偶尔瞟过的几眼。

  然而幻觉里有最伟大的相遇。维多克有着丰富的幻觉,这个幻觉制造着菲雅尔塔,也制造了尼娜,他在幻觉里为一个城市一个女人添加了魅力的调料,而这些可能都是不真实的,这在他叙述那么多的相遇场景里隐约可以发现:梦幻忧伤的文字里很可能仅仅是个骗局,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完美的想象,所以他多次认不出他钟情的这个女子,他的爱也是迷幻的、虚虚实实。可以追问,这个有着丰富感觉和想象的男人真的爱尼娜吗?爱菲雅尔塔吗?

  都不是,他是用艺术构造梦幻而已,是用幻觉弥补现实而已,这也是亨伯特面对那个不起眼的洛丽塔的技巧(真要命,那个长满雀斑的普通女孩竟然成了大众情人!),真正的要点是你不过是某种意义上的幻觉,是我激情的发泄口,是我骨子里强暴的幻觉的焦点,而这个点可以随便是哪个地方,可以是塞纳河,是威尼斯,是……而尼娜,可以是任何一个我遇到的女人,安娜、爱玛、洛丽塔……只是在这里,在这篇小说里叫尼娜。

  这篇小说属于回忆,是记忆里一个长长的影子,而回忆的点只有一个,最可能的就是那场车祸: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们竟然什么也没发生就那么过去了,如同水滴蒸发,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要把她从记忆里拉出来,再用想象添加进我们的故事,添加忧伤和浪漫,添加我平淡庸俗的人生的色彩,甚至我要欺骗每一个人,(哦,可怜的读者,你看完这个故事,是否在感伤落泪)。

  当然,维多克的这个目的达到了,我们有了忧伤,这个坐上诗人宝座的骗子真的被我们拥上了高高的诗人之位。于是纳博科夫笑了(犹太人有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个背后操纵一切的、批评家称为“作为上帝本人的小说家”在云中,为我们的愚蠢洋洋得意。因为维多克这个骗子本应为他的暴力想象负责,为欺骗我们负责,怎么可以让我们为他忧伤呢?然而这是小说的艺术,“小说是个个人发挥想象的乐园”,而“人从来就跟他想象中的自己不一样”(米兰•昆德拉)。

  《菲雅尔塔的春天》读后感(五):命运入面每个邂逅

  在《春天》里,维克多与尼娜一共邂逅12次,如果不算梦中的相遇;如果没有任何天堂公司的代理人能让他们超越坟墓再相会;如果我们相信回忆者维克多的话,相信这个在自己的叙述中露出马脚的人:第二次邂逅的情景与倒数第二次邂逅的情景出现令人哭笑不得的相像(注1),像一种错误的对称,像造梦者的黔驴技穷以致在不同的场景里重复了同样的细节和思路,同时也是某种我们熟悉的暗示语:“不要过于相信你可以从“现在”口中了解“过去”。要小心那最诚实的中介人。”

  但如果这个梦境雅致而清爽,塞满了温暖的春雨和命运的温柔,做梦者即使发现了细节的瑕疵,同样不会愿意醒来,就像读者宁愿不去怀疑维克多在说谎一样。作为过去被叙述的菲雅尔塔的春天,作为过去的过去被叙述的春天前的一次次邂逅,虽然可以被看做是“现在”与“过去”的交织,其实却是回忆与回忆中的回忆的拥抱,一层承载着另一层,正如梦中梦,各层梦境拥有完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而感伤的叙述者,却不停用手边的空间隐喻(注2)把读者引向前者,最后又以尼娜的死亡导向后者,冲撞间让人昏头转向,而这种让人昏头转向的冲撞,并不像马戏团卡车与黄色轿车的冲撞是尼娜生命的终点那样,这种冲撞正是一切迷幻感的起点。

  再加上细致传神到可以用五官来感受的布景(那宛如阴沉天空亲吻在肌肤上的温暖春雨;那像堆在被水汽蒙花的玻璃背后的慵懒波浪;那蒸腾在青紫溪谷里的甜蜜花蕊)以发怒般的通感唤起的不可阻挡的永恒的形象,耀眼的光彩照得春天里的菲雅尔塔宛若一座旅人形色匆匆的车站,短暂而易碎,更别提邂逅在其中更短暂易碎的维克多和尼娜了。

  叙述的迷幻和自然的永恒这两者的结合(宛如菲雅尔塔是雅尔塔与亚得里亚海这两个地名的结合,不能不让人想起契科夫那篇关于带狗女人的小说),若一定要用一个更具象的比喻来说的话,大概会是磕了药的蒲宁。

  但这不是关键,正如最后融化一切的尼娜的死也不是关键,叙述者在菲尔雅塔第一眼看到尼娜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会”,一句巧妙的双关语,却殊途同归,毕竟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对于我们即使活着也同死了一般,正如一个死了的人,对于我们就等同于一个再也见不到但还活着的人一样,所以母亲常常这样安慰年幼的孩子:“你爸爸去了远方,再也不回来了。”

  维克多并不为尼娜的死耿耿于怀,他真正焦急的是看不出命运之手在安排一次次邂逅时划下的精巧图案,像一个常人记不住速度过快的哑语;他感觉到了那微弱的动机,却又看不出其真正的意图,如早上醒来确信自己昨晚做过梦,可无论如何努力也记不起梦的内容。这是维克多最接近作者本人的特质-------即对命运感的致命好奇,毕竟,与其神乎其神如某些评论者一般称纳博科夫为“作为上帝本人的小说家”,倒不如称他是跟在灵逸命运后面手拿捕网追的气喘吁吁的捕蝶人。至于春天里的真正天机,在结尾维克多写道:“我突然间明白了某些我一直看见却未能理解的事------”,这个破折号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如千万只喇叭奏响前奏等待着国王的演讲:可惜维克多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街上的锡箔纸和海水为何在闪光,因为在一开始还晦暗多云的菲尔雅塔已经浸透了阳光;或者他其实明白了命运的秘密,但天机不可泄露,他只是用这一句来提醒所有人他是知而不言;再或者他明白了命运的秘密,也已经把这个秘密天衣无缝又不易察觉的镶嵌进了《春天》里,正如《可疑的长春花》中那位垂死的老人,还在我们等待他说出秘密的叙述时,秘密就已经被呈现了,但如夜色中开放的花朵一般被我们忽视。

  如果是这最后一种可能,倒最接近命运本身迷如沉默的手段,毕竟,我们不是如勃洛克所说“总是过迟的意识到奇迹就曾在我们身边发生”,而往往是压根就未意识到这些秘密和奇迹的存在,《猎人之夜》中那位善良的老妇说:“这个世界对于微小的存在是残酷的。”我想残酷并非因为这些微小的生命容易被毁灭,而是容易被忽视,福楼拜说善心的上帝在细节里,那么这位神一定如诗人一般孤独,因为他在每个人的命运里都倾泻下自己最无伦的诗篇,也期待着这诗篇的美和独特被发现,然后谛听发现者的惊叹和赞美。可惜他极少听到惊叹,等待他的是孩童般的失落,每个人都只是匆匆而冷漠的走过,不停一秒,不看一眼,任由这位神如基督一般背负起所有人因残酷犯下的罪孽,我想,这大概就是主宰一切的命运自己的伤感。

  注1:(第二次邂逅:成批人离开俄罗斯移居国外之后,我在柏林的一些朋友的家里见过她------那是第二次。我快要结婚了;她刚刚与他的未婚夫分手,我走进那间房子时,立刻就看见了她,在同时扫视了其他客人之后,我本能判断出哪个客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坐在一只长沙发的一角,双脚跷着,她纤小的身体舒适的蜷曲成“Z”形;一只烟灰缸斜歪地立在沙发上,她的一只脚跟旁边;她斜着眼看了我了看我,又听说了我的名字之后,她从嘴边挪开了她的柄形烟嘴,继而缓慢地,快乐地说道:“好吧,所有人------”

  倒数第二次邂逅:那是在巴黎的一家宅第里,四处都是人,我亲爱的朋友朱尔斯 达布碰了碰我的衣袖,希望帮我做一件优雅 美妙的好事,他对我说:“我只想让你见见------”而后把我引向尼娜,她正坐在一张长沙发的一角,身体蜷缩成“Z”形,脚边放着一只烟灰碟,她从唇上拿下一只长长的烟松石烟嘴,愉快又缓慢的说道:“好吧,所有人------")

  注2:“菲雅尔塔包括旧城和新城:过去与现在不时相互交错,抗争着或是要使它们自己摆脱出来,或者彼此把对方挤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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