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它长在原来办公室的墙脚石缝里,那房子拆了,墙脚留下来了,教室地面做了广场,坚硬的地面栽了广玉兰\泡桐树,却都气息奄奄的,要死不活的,而这棵野树。
自然生长的柳树却顽强地在石缝里茁壮成长起来了,尽管校长几次指示园丁把这个出身太普通\品味太平常\不请自来的柳树砍掉,但它还是一年年一次次地顽强长出来,在人们的疏忽中蓬蓬勃勃地窜出大量的新鲜枝条来。广场上新栽的树一年年都是那个死样子,做不得指望,在这空旷单调的广场边缘,这一蓬新绿无疑还是可贵的,于是,他就被留下来了,渐渐长大了,成了一道风景。现在,谁要是把它锯了,谁就是罪人。
菜地在校园一角,而这棵泡桐树又长在菜地的角落里,壮硕的独苔主干,饱满厚实碧绿的叶片,没有几天就有2米高,蓬蓬勃勃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它,我很欣赏,偌大的新宿舍,周围没有大点的树,绿化是需要它的,它也是很适合的。顽强,速生,少虫害,叶片阔大,树荫浓密。如果不是这里是菜地,我一定让它长起来。可是这是我的菜地,我需要的是青菜,一切妨害我的菜地的,我都要把它清除,所以,我还是用锹把它劈了。
看着它狼藉的模样,看着白森森的树桩茬口,我很有些自责,于心不忍。但即便我不种,立即就会有人去种,这棵泡桐树就注定不可能长起来。每次长起来都会被毁灭。越是顽强,受到的打击就越大越残酷。他的位置决定了它必然是悲剧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