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集美女、侠女、才女于一身的女子,其饱浸在一腔热血中的诗意人生是如此地热烈,又是如此地殇情,她桀骜又不失温婉的生命,如一朵纤尘不染的雪莲,开在糜烂腐朽的晚清,注定凋零。
她并非天生就是个革命党人,只是她爱情的不幸与豪放、不拘小节的性格决定了她的一生不会如一般大家闺秀那样风平浪静。
丈夫王廷钧视秋瑾为自己的荣耀,逢人便说秋瑾多才,经常拿她的诗给众人看,只可惜王廷钧不是才子,而秋瑾却是个才女。况且王廷钧生性是个“胸无大志,又腹无点墨,只一味温顺、腼腆,可怜巴巴的小男人”。从秋瑾“手抱绿绮来,七弦发清响。但恐所好殊,不遇知音赏”“可怜谢道韫,不嫁鲍参军”这些诗句看,她对自己的婚姻对王廷钧是不满和失落的。
“生成薄幸奈何天,一度思量一惘然。才子偏铿偕老福,美人工唱想夫怜。花含别泪啼朝露,柳织离愁绾暮烟。半掐情痕浑褪尽,余根触绪尚缠绵。”
中日《马关条约》的签订,让秋瑾义愤填膺,王廷钧却说这“不关我们屁责”,并大骂谭嗣同是中华乱党、士林败类。这让秋瑾对王廷钧大失所望。
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清政府腐败无能,激起秋瑾无比愤慨。一首《满江红》写下了秋瑾生命的最强音,自此她脱离家庭,走向革命生涯。她不顾王廷钧的阻拦,毅然东渡日本。在日本结识了革命先驱孙中山、黄兴,参加了“共爱会”“同盟会”。
1907年,秋瑾与徐锡麟等组织光复军拟定在浙江、安徽起义。7月10日,安庆起义失败,秋瑾被捕。15日凌晨,秋瑾怀着“痛同胞之醉梦犹昏,悲祖国之陆沉谁挽”的遗恨,就义于绍兴轩亭口,终年3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