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朱砂的《大爱至简》,我的心灵被一个伟大的名字震撼了——于凤至,她是我心中的一座丰碑。
她是张学良的结发妻子,她典雅、闺秀、胸蕴诗才,“宛若一枝雨后荷塘里初绽的莲,清秀端庄纤尘不染(朱砂语)”面对丈夫的风流韵事,她显示了男人一样的胸怀和气度,不仅为赵四抚养儿子,而且以66岁的高龄,与张学良离婚,牺牲自己,成全赵四。读到这儿,我泣不成声。她与张学良共同生活了20年,给予了张学良一个妻子所能给与的一切:青春,爱,关怀,体谅,帮助……现在,她要把自己心爱的丈夫用颤抖的双手,送到要名要分的赵四小姐面前,而且仍视张学良为亲人,视赵四为亲姐妹,把一个女人的隐忍宽容发挥到极致。这岂是一般女子所为?
她从生到死,凡是能为张学良做到的,她都做到了:张学良第一次与蒋介石闹翻,被迫放下东北军权,东渡日本。于凤至以一首《摸鱼儿.破浪西行》表达了自己对失意颓废的丈夫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西安事变后,张学良囚于台湾,几次想以自杀控诉蒋介石的背信弃义,是于凤至的厉言相劝:“西安事变的兵谏,是为国家存亡的革命行为,我们心有正义,历史会有裁判,怎能丧失信心?”挽回张学良的轻生之念。
晚年的她,依然用自己投资股市与房地产赚来的钱,为张学良和赵四小姐买下了伊丽莎白.泰勒的故居,还不惜重金在比佛利山下,为张学良购买了一处墓地。
从19岁嫁到张家,到93岁离世,其中70余年的千山万水,70余年的悲欢离合,70余年的风雨如磐,70余年的举世维艰,她把她全部的爱和全部的生命都无怨无悔地、义无反顾地给了这个男人。一蓑烟雨任平生,一任骨销诚不泯。
当尘埃落定,烟云飘过,我们重新驻足凝望、审视于张二人的爱情重量时,我内心涌起来的是对于凤至深深地崇敬与爱戴。
我吟咏起曹组的《蓦山溪.梅》,以此献给我心中的丰碑——于凤至:
月边疏影,梦到销魂处。
结子欲黄昏,又须作、廉纤细雨。
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消瘦损,东阳也,试问花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