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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日樱桃几时红
花开花落,若是注定,那么,请让我鞠一捧粉白色的樱桃花,点撒在你离去的路口,让路过的清风,将绵绵的往昔缱绻成永恒。
那一年,当凌霄花的藤蔓爬上院墙,布谷鸟的影子掠过旷野时,我听到了一个动人的消息。那日,你突兀地告诉我说,可以在这里埋下一粒梦的种子,话语直接得宛如一阙难解的诗意。
以后的许多天,时光没有停滞,停滞的是我不愿醒转的思绪。我不自觉地将你说的那句话放在光阴里慢慢熬煮,期待着能熬煮出一味茶的香气。
青荷花开,石榴簇簇。那一天,我突然接到你崔征的战鼓,兴奋之余,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片留存着我最美年华的黄土地,奔向梦想时,宛如鸟儿张开了双翼。
我像一株草的安然,旖旎着岁月的祥和,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了这方寸的土地,你曾经悄悄地做出过怎样的努力?
对我来说,你是盘古,用一把利剑,为我劈开了一道清丽。在盛夏的风还在不停地挑逗着柳枝间的鸣蝉时,我却沐浴到了一夏浓荫的绿意。
我将这份流年的祥和与护佑,视为一种安暖,像阳春三月里的一季浪漫,九九重阳时的一抹菊黄,悄悄地镌刻在灵魂的深处,留待数九隆冬,年华向晚时,独自守在红泥小火炉旁,把酒赋诗。
也是在那一年,在我初次落脚这片土地上时,你在我门前的池塘中投下了一枚希望的莲子,你说你相信它会发芽。
都说等待是最蚀骨的煎熬,我亦在半信半疑中,渐渐淡忘了池中的那枚沉睡的莲子。日子依旧四季更迭,寒暑交替。
可是,三年后,在我一句不经意的戏言中,那枚莲子竟然真的萌发了,绿叶擎盖,花开满池。我不知道该如何素描这三年的光阴?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对流年的感激?
还记得那年,当一场不大的冬雪将旷野蒙得斑驳时,你因病脱了岗,而就在那时,我遇上了十分棘手的问题,无助地我,犹豫而又无奈地向你求助。
没有想到的是,你不仅很快回复了我,并且还以那种雪中送炭,素梅点雪的方式。你可知道,那对我来说,可是三冬里的一抹暖阳,是早春时的一场催生雨?
没有人知道,在那个禅寂的午后,我暗自垂下一滴泪珠,泪珠里裹着的是岁月的冷暖与无法言说的欢喜。
浮生若梦,我将这些闪耀着岁月光华的故事,深深埋入流年的土壤,期待着有一天皆能结满真善美的果实。
还有一年,因为我工作的失误,引起了一场爆米花出锅前的争议。是你,在背后悄悄将那场不可收拾的火势压了下来,不声不响地守护了一池涟漪的平静。
而这件事,我是在几天前才知道的,一个同事告诉我,她说那天我出去以后,是你拿出神奇的画笔,站在那尊被我涂残了的艺术品前,只寥寥数笔,便抹出一纸的传奇。
然而,就在这个仲夏,与五年前同样的清晨,当我坐在办公室的书桌前像往日一样闲捧一本书时,冷不丁地被同事拉向门外,也使平静的天空蓦然升起了一团翻滚的云雾。
一时间,仿佛有谁掏空了我的心思,就连那份原有的闲淡也荡然无迹。一方晴空一方雨,我知道,月亮盈缺只是自然时序。
就在那样一个时空凝滞了的时刻,你的声音却那么响亮地回旋在耳际。于是,我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你家的樱桃园,想起三月樱桃花初绽时的样子。
我禁不住自言自语:“要走啦?你家的樱桃还没吃!”“会吃上的!”是吗?我在心底自问。其实,我明白人生不过是喜乐交替,聚离逶迤。我们需要不停地行走,不停地遇见,然后,再不停地告别,不停地追忆。
樱桃几时红?记得今年春天,你打开手机,自豪地晾晒你家的樱桃花,乳白色的小朵朵纯净雅洁,宛如翠玉琉璃。
那时候,我们几个起哄,嚷嚷着要去你家的樱桃园看看,却一直没有去成。我想,也许以后永远不会了吧?许多人,许多事,是属于流年的,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没有遇见,就会永远失去。
但是,我相信,等有一天,在樱桃树上挂满了红玛瑙时,我也许还会看到那一屏诱人的诗意——
诗意人生,实名:曹会兰。中小学一级教师,县优秀教研员,《清丰》杂志社编委会成员。喜欢将烟火日常赋予清泉流水般意境,觉得如此,既不失其真,亦不失其味。目前,已有多篇散文发表在《教育时报》、《作文周刊(教师版)》、《濮阳日报(教育周刊)》及《清丰》杂志上。)
麦琪琳,四季美文特邀主播。酷爱文学,热爱朗诵,好音乐痴播音,《听大成讲故事》诗诵微校诵读播讲老师。希望自己本色的声音能够诠释作品的真情实感,让聆听者感到温暖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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