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晨曦的云彩,透着华光,拼凑出最美丽动人的海景,海面上波光粼粼反射的倒影,不论任何人都会陶醉于这海天一线。
这天,渔夫照常出海了,航行至很远的地方,却一无所获。正当要返程时,船猛地被大网拽住了,他觉察出那是个很重的物事,渔网死死地牵制住其中的怪东西,只觉四下死寂一片,极为可怖。
再一抬头,小船的后面竟然尾随有一条虎鲨,这货在海里力大无穷,极难对付。
渔夫站在高处,捏着鱼叉,盯紧了这条能够循环攻击的鲨鱼……那货越来越近,直逼过来,渔夫由于握的鱼叉太紧,手抖的更加厉害,喀呲!一叉刺下!
鲨鱼陡然抬身,张开露出一排排的森森牙齿,它的一只灰色右眼已然被刺瞎,竟依然骁勇善斗,场面极为惨烈!
渔夫使出浑身力气,再次刺下……这次,快速凑效,原来鱼叉插入鲨鱼的鼻子深处,此处大概正是它的死穴!
鲨鱼疼痛难当,奋力搅动的海水带起阵阵波涛,浑浊的血水迅速扩散,继而躯体渐趋势微,终于连带着鱼叉缓缓沉入血海深处……留下海面上层层荡开的渏涟,渐渐重归平静……
渔夫惊魂未定之余,想起渔网里还有东西时,由于有铁网一样结实的渔网,许久那东西也没有挣开。
天渐渐黑了下来,阴云密布,暴风骤雨即将来临。渔船拖着网,一点一点航行到回家的岸边。
是金色的东西在网里动着。寻声只见这金色,却也已令渔夫惊呆了。
那是什么呢?里面有个拖着鱼尾巴的女人!一条二十岁左右的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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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一呆,暗想:已经好几天吃不到东西了。如今家境贫穷,如果把人鱼卖出去,或者到外面的世界游展,也许能换到金山银山,也许下辈子再也不用这样过苦日子了。
他依旧把捆美人鱼的渔网固定在船舷的木桩上,美人鱼泡在水里。折腾一天下来,她也没有力气逃跑的,于是赶紧回家了。
还剩几只花蛤蜊,全当是当晚的夜饭。当咽下最后一口蛤蜊汤的时候。
夜里开始下雨,持续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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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海边,凉飕飕的海风。
来到船上的时候,渔网破了……人鱼也已经不见了……数片大大的、金闪闪的鱼鳞是人鱼留下的……
他正望着大海的深处,久久的看呆了……人鱼的眼睛,可怜楚楚的、无助的看着自己……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就像是做了一个梦!
村镇上追出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是岛主的两个儿子!其他人来看热闹,就像是前几次一样,两个混账三番四次欺负人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喝止,或者说一句公道话,以前没有,现在还是没有……
两个野蛮汉子,都以杀鱼卖粮为业,一个肥头大耳!一个獐头鼠目!流氓懒汉的蛮横无理主儿。
难道是岛主告诉他的两个儿子了,提前收保护费?或者是集市上,被村长的二儿子悄悄盯上了?还是自己捕捞到了人鱼,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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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拳打脚踢,伴着起哄的笑声……渔夫一阵阵的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不管怎样,还好他们不知道人鱼的事情!
岛主的大儿子商讨说应该剁他一个小指,让他长长记性;二儿子却说要这贼小子娶了他那万中无一的悍妇妹妹,以示忠心不二!
岛主大儿子说,“不成,头回坐轿子都垮了,须换个铁打的轿子……那样就不会再坐穿了。”
争得不可开交之时……
突然,海面上“噗通”一声,顿时岸上乱叫成一团,“跳海了!这摸鱼的贼小子跳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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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跳海逃跑了。他现在浑身的伤,浸泡在海水里,刺痛难忍。
公然反抗岛上的岛主,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十几年来,他却是第一个敢逃的!
他还记得童年的记忆,一场大火,让他永远的没有了双亲,亲戚躲他远远的,在贫困中靠人救济长大后,隐隐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与岛主继承有着莫大的关系!
就在力不能支,就要沉入海中的关键时刻,有个光溜溜的生物突然出现,毫不费力的把他顶出了海面。
海豚是不知道疲倦的生物,最喜欢和人玩耍,时常在海上救人于危难。此刻,它们的身旁还有一个曾经出现过的影子——人鱼!
“你醒了?”人鱼问。
渔夫回答:“是你?为什么救我?我害你被捉!你还救我?”
人鱼解释道:“你刺死了大鲨鱼,大鲨鱼当时正要吃我,紧要关头,我撞进了你的网,逃过一劫,如此说来还是你救了我呢?”
渔夫指着海豚说:“它们是听你指挥的吗?”
人鱼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大鲨鱼也很聪明,只是它们过于贪婪,凶残……海豚?是我带它们来的,它们才是海里的善良天使!因为就算不是我叫它们来,它们发现遇难者都会相救的!”
渔夫说,“我想问,你……是人吗?”
人鱼感觉奇怪,回答说:“当然了,动物都是从海洋进化,从两栖,到陆地,再到鸟类……都是海底的祖先呢!”
渔夫依然很好奇。
人鱼接着说,“海洋祖先和陆地动物继续进化,几乎同时进化的人鱼和直立人。直立人比我们更加聪明,但是我们是可以与海里大部分生物沟通的,而直立人却不会。”
转眼间,他们被海豚带到了一块凸出海面的小陆地,小岛太像一只船,并取名叫岩舟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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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下,人鱼上身皮肤白皙,像羊脂玉一般,侧身回头的一刹那。她发钗的红影与她的红红娇丽的唇红形成完美的点睛之笔,相比她换上的新衫发出熠熠生辉的光彩,更加的相映成辉,真是惊为天人!她睁开含羞微闭的双眼,回眸一笑,世间的男子都会为之迷醉……那油亮的黑色秀发自然的曲卷垂下,在鱼鳞的余光中,折射出金色的发泽……如此的美丽!
啊!人鱼的头发和人类的头发是不一样的,隔水性的油质很好的保护了海水对头发的侵蚀。
渔夫自然也看的呆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人鱼的耳后有道细细的鳃片,能够在海底欢畅的呼吸,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天,人鱼突然不见了。
渔夫心里很急,于是迅速做了一个竹筏,乘竹筏向蕨岛划去。
他隐隐觉出那日跳海时,岛主必会发现人鱼鱼鳞,近十几年间岛主强迫岛民们都要活捉人鱼,苦于一直寻求无果,这次捉到痕迹,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不知航行了多久,他利用日出西落的规律,识别出方向,最终回到了蕨岛。
果不其然,东岸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中间的沙滩上绑着的正是被抓的人鱼,大家讨论着关于喝人鱼的血,是否益寿延年,最后决定将其高价卖到陆地大国,获取不菲的一笔财宝。
屋里一片凌乱,中间一口大缸,旁边放有木桶,缸里面倒满了海水,泡在里面的正是被掳走的人鱼,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海水腥臭的气息。
“嗒嗒”,响声传来。
是岛主的拐杖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原来他白天见人鱼漂亮异常,深夜过来,正欲图不轨。
渔夫从暗处跃起,举起匕首,一刀扎下!将这欺霸岛民数十年的老东西结果了,报了父母双亡的恨!
渔夫用颤抖的匕首割开了绳索,救出人鱼,二人快速撤离。
脚步声渐近。二人躲进灌木丛,屏住呼吸,感觉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过不多久,那脚步声又走远了,正因那人从窗子望去,看到大缸内有人,也便宽心下来。大概是来巡逻的打手。
天微亮,渔夫背着不便陆地行走的人鱼,终于赶到了满是苔藓的岸边,那木屋处喊作一团,“岛主死在缸里了!”……“岛主被刺死了!”……“人鱼跑了!”……
看守人发觉了不妙,地上有血迹,于是大声呼救!附近的人立刻被吵醒,围赶过来。二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然知道海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于是渔夫和人鱼一起跳入大海……
事实上,他们去到了更加遥远,人迹罕至的岛屿,太阳升起时,他们在那里总是能第一时间看到太阳的光芒,象征着永恒的和平之光,并称这里为和光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