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窑的新瓷
插着西京二月的梅花
然而
我们却不能并肩策马了
不能默默无言
一鞭
就到天涯 ----扎西拉姆·多多《二月》
●她突然觉得,灰溜溜的街道、他们周围的行人车辆,好像变成一幅单线条的、凝滞不动的、没有时代特点的背景。他们俩相距两米,四目相对。还趁她清醒着、在自己良心的边陲警戒的时候,西蒙不容她在街市的喧闹而阴惨的现实中重新入睡,向前跨了一步,一把搂住她。 ----弗朗索瓦丝·萨冈《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只有胡琴无恙
恨秋猖狂
硬上眼角眉梢。 ----扎西拉姆·多多《小蓝本》
●“可是,罗捷,”梅子这回可真惊慌了,争辩道,“我爱你呀。”
“嗳!算了,不要信口开河。”他高声说道,心里觉得又尴尬又欣慰;尴尬是因为他算得上直言不讳,欣慰是因为这句话把他们的关系置于那种极为传统的、他极为熟悉的境地,即男人不胜其烦,女人毫不知趣。 ----弗朗索瓦丝·萨冈《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只消一眼
便知你我已年华老去 ----扎西拉姆·多多《小蓝本》
●其实,端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名叫“白拉姆”的客栈能为她赚回多少钱。一是拉萨的小北郊原本就不是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端阳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会三下五除二的精明商人。当初选定这个院子做客栈的时候,端阳身边绝大多数朋友并不看好它的前景,偏远是最大弊病。 ----宋晓俐《白拉姆客栈》
●“但如果勃拉姆斯不写些什么,”格拉夫曼以实际演奏经验告诉我,“钢琴家就在那边整段没事做,你是要我们去看报吗?” ----焦元溥《乐之本事》
●It's not a bad way to live once you let go of the idea that you deserve more.
放弃你应该得到更多的想法,你就可以活得不错。 ----J·J·艾布拉姆斯《忒修斯之船》
●It's the expectation that makes us so miserable when things go wrong.
就因为怀抱希望,才会在事情出错时感到那么痛苦。 ----J·J·艾布拉姆斯《忒修斯之船》
●电台和电视台先后请他去讲故事。现在,他每星期在那里对着几百万听众讲三次,就能挣一大笔钱。
他也不再自称吉吉,而是改名叫吉罗拉姆。当然,他也早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不断地编新的故事,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干这种事了。他开始节省自己的灵感了。现在,他有时会把一个念头改头换面编成几个不同的故事。
他害怕重新失去已经取得的成果,所以不得不把所有讲过的故事重复了一遍,只是更换了姓名,将内容稍稍做了一点改动而已。奇怪的是,好像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一点。总之,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别人提问。
吉吉紧紧抓住这一点,就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死死地抓住一块木板。现在,他发了财又成了名——这不就是他一直梦想的吗? ----米切尔·恩德《毛毛》
●当相信所显非真宛然而显现
轮回与涅槃便不再分离 ----扎西拉姆·多多《小蓝本》
●未黄的木叶,
在尚未褪去深沉的绿色的林间,
权作了米色的花吧。
可爱的“探戈”舞呵,
木叶的“探戈”舞。
自然界的雕塑大师,
自渺茫的古代起始,
木叶已是他们的浮雕的女体了。
而浮雕似的女体上,
则已配制了“拉姆酒”的秋着的红色。
木叶上有雕刻家的刀凿吧。
不,木叶上有刀凿下的忠贞的女郎。
要能识辨纤细的目力,
而又远视的,
来观赏一叶又一叶,
凋落时刻的雕刻的琢凿。 ----徐迟《木叶的雕琢》
●勃拉姆斯么?怪不得。
1853年,20岁的他对年长他14岁的她一见钟情。只是,她是他的师母,是他所敬重的老师舒曼的妻子。
此后几年,他帮她照顾病重的老师和他们的孩子。
1856年,舒曼去世,他压抑着对她的感情,选择离开,永不相见,任遥远的距离阻隔他刻骨的思念。
1896年,他63岁,拖着病老之躯赶往法兰克福的葬礼。行色匆忙,他踏上反方向的列车,渐行渐远,等到他终于抵达的时候,她的葬礼早已结束。
他一个人站在墓前,为她拉一首无人知晓的曲子,关于四十三年的思念与深情,关于迟来的告白。
这一生无望的爱,从此只待死后相逢。 ----景行《知返》
●我一路追着闷油瓶星星点点的痕迹,走遍了大江南北,在尼泊尔的雪山上,往墨脱行进的过程中,巨大的白色山峦覆盖天际,只有上面一丝一丝黑色的岩痕,在提示你那不是天空,那是贡嘎拉姆。 ----南派三叔《王母鬼宴》
●离此浮世欣荣地,明桃暗李不相逢。 ----扎西拉姆多多
●吃完饭,他们开始跳舞。宝珥看见罗捷搂着一个褐色头发的女人,在她面前摇晃,动作还像往常那样笨拙;再看那女人,玩一次倒还不错。西蒙站起来,他身材修长灵活,眼睛微微合着,嘴里哼唱,舞跳得很好。宝珥由他带着,她袒露的手臂一时擦到罗捷的手,贴到褐发女人的脊背,于是睁开眼睛。他们对视,罗捷和宝珥对视,每人都隔着“另一位”的肩膀。跳的是没有节奏的慢狐步舞,几乎不动弹。他们俩近距十公分,相互打量,都毫无表情,也无笑意,仿佛不认得。继而,罗捷的手突然放开那女人的脊背,伸向宝珥的胳臂,用指尖轻轻抚摩,脸上流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宝珥不忍看,闭上眼睛。西蒙回头望去,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弗朗索瓦丝·萨冈《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会回过头反咬你一口。 ----J·J·艾布拉姆斯《S.忒修斯之船》
●只要你在
你便是那最初与最后
便是那路后面的路
脚步身边的脚步
手里的手
全部的全部 ----扎西拉姆·多多《以何之名》
●她真想把他激怒,但这样似乎残忍,她不免悔疚。这种狠心是她忧伤的反面,是进行报复的荒唐的欲望,而他不应遭此报复。 ----弗朗索瓦丝·萨冈《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从这天起吉吉便丧失了全部自尊心。他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又像往常一样为大家讲故事了。现在,他感觉自己简直像个骗子。是的,确实是个骗子。从前他的梦幻将他引向一条虚无缥缈的道路,而他也就无忧无虑地任凭幻想把他带到什么地方。但他如今是在骗人!他把自己打扮成小丑和观众的傀儡,他心里也知道这一点。他开始厌恶自己的职业了。因此,他的故事变得越来越乏味,越来越伤感。 不过,这并没有断送他的成就,相反人们却称之为一种新的风格,许多人还尽力去模仿。
就这样,幻想家吉吉变成了骗子吉罗拉姆。 ----米切尔·恩德《毛毛》
●寻找完整的自己,这是一个没有目的地和时间表的旅程,你不会寻找到一个现成的、完整的自己,寻找本身就是在完整你自己。寻找是一个不断地打破与建立的过程,是怀疑与信仰的交织。这个过程很孤独,也很销金蚀骨。 ----扎西拉姆·多多《虽然不相见》
●环顾身外
你只能看见
你今日之所在
反观内在
你会了知
你究竟是谁
又将去往何方 ----扎西拉姆多多《喃喃》
●“我原本不知道我是否喜欢勃拉姆斯。”“我也不知道您是否能来,”西蒙说,“请您相信,您喜欢不喜欢勃拉姆斯,对我都无所谓。” ----弗朗索瓦丝·萨冈《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她非得是她不可,找到那个知道你是谁的人,爱上他。 ----J·J·艾布拉姆斯《S.忒修斯之船》
●你也许并不认识你自己 ----扎西拉姆·多多
●“二十岁那时候,情况不一样。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决心要快活幸福地过一辈子。” ----弗朗索瓦丝·萨冈《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他向她解释起来,说必须盯紧女人,她原先就不谨慎,现在明白事情全怪他,并不怨恨她的轻率行为,两人从此就不要再提这事了。宝珥连声说:“对,对,对,罗捷。”想放声大哭,又想放声大笑。同时她闻到他身体、烟草的熟悉的味道,觉得自己既得救了,又毁掉了。 ----弗朗索瓦丝·萨冈《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拉姆,诅咒是一种恶念,来自你的敌人,但不管世人把它传的多么可怕,你要相信,善念和一颗坚定不移的心足以和它对抗。” ----尾鱼《怨气撞铃》
●原来的疑问似乎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他已经看到了那片广阔无垠的知识之海,超越语言的藩篱,消融所有字句。它的浩渺更像音乐,如勃拉姆斯辉煌的交响乐般翻涌起伏。随着阵阵升腾的期望,他的心静静地跳动。一束光慢慢在他体内绽放,灼热炽烈,如神谕,如每日清晨穿透夜幕的熹光。
他仿佛回到了森林高处的树荫之上,狼人盘踞在枝头,仰望头顶的星辰,思考着他感受到的强烈期冀是否某种形式的祈祷。为什么这对他来说那么重要?是否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这是唯一的救赎? ----安妮·赖斯《狼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