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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刘亮程的经典句子
日期:2018-08-20 20:35:09 作者:文章吧 阅读:

描写刘亮程的经典句子

  ●马越老,骨头里就越能熬出东西。 ----刘亮程《逃跑的马》

  ●我的喉管里埋着一千匹马的嘶鸣,四肢涌动着一万只马蹄的奔腾声。而我,只是低下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刘亮程《逃跑的马》

  ●我听人说玉米是怕受惊吓作物。谷粒结籽时,听到狗叫声就会吓得停住,往上长一叶子,狗叫停了再一点一点结籽。所以,到秋天掰苞谷时,我们发现有些棒子上缺一排谷粒,有些缺两三排。还有的棒子半截子没籽,空秃秃的,像遗忘的一件事。
到了7月,磨镰刀声音会使麦子再度返青。这些种地人都知道。每年这个月份农人闭户关门,晚上不点灯,黑黑地把刀磨亮。第二天一家人齐齐地来到地里,镰刀高举。麦子看见农人来了,知道再跑不掉,就低头受割。
小红,返青是麦子逃跑的方式之一。它往回跑。其余的我就不说了。我要给粮食留一条路——只有它们和我知道的逃跑之路。 ----刘亮程《一片叶子下生活

  ●像一棵草一片树叶,随风千里,飘落到一个陌生地方。也不管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风把你一扔就不见了。你没地方去找风的麻烦,刮风的时候世界都是风,风一停就只剩下空气天空若无其事大地也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有你的命运改变了,莫名其妙地落在另一个地方。你只好等另一场相反的风把自己刮回去。可能一等多年,再没有一场能刮起你的大风。你在等待飞翔时间里不情愿地长大,变得沉重无比。 ----刘亮程

  ●一辈子里的某一天,人淹没在庄稼和草中,无声地挥动锄头,风吹草低时露一个头顶,腰背酸困时咳嗽两声。
另外一天人不在了,剩下许多个早晨,太阳出来,照着空房子。 ----刘亮程

  ●在远离村庄的路上,我时常会遇到一堆一堆的马骨。马到底碰到了怎样沉重的事情,使它如此矫健躯体受不了,如此快捷有力的四蹄逃脱不了。

这些高大健壮生命在我们身边倒下,留下堆堆白骨。我们这些矮小的生命还活着,我们能走多远。 ----刘亮程《逃跑的马》

  ●我听人们说着长大以后的事。几乎每个见到我的人都问我:“你长大了去干什么?”问得那么认真,又好像很随便,像问你下午去干什么,吃过饭到哪去一样
我想着我长大了去干什么,我好像对长大有天生的恐惧。我为啥非要长大。我不长大不行吗?我就不长大,看他们有啥办法。我每顿吃半碗饭,每次吸半口气,故意不让自己长。我在头上顶一块土块,压住自己。我有什么好玩的都往头上放。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而人和马的奔逃方向是否真的一致呢。
也许人的逃生之路真是马的奔死之途,
也许马生还时人已经死归。 ----刘亮程《逃跑的马》

  ●人一睡着,村庄就成了狗的世界,喧嚣一天的人再无话可说土地和人都乏了。此时狗语大作,狗的声音在夜空飘来飘去,将远远近近的村庄连在一起。那是人之外的另一种声音,飘远,神秘
莽原之上,明月之下,人们熟睡的躯体是听者,土墙和土墙的影子是听者,路是听者。年代久远的狗吠融入空气中,已成为寂静的一部分。 ----刘亮程《狗这一辈子》

  ●大地的音乐会永无休止。而有谁知道这些永恒之音中的每个音符是多么仓促短暂。 ----刘亮程《与虫共眠》

  ●每条路都有一个明确的去处,而我是个漫无目的的人。 ----刘亮程《我改变的事物

  ●牛的尸骨堆在荒野里,一天天腐烂掉。先是内脏、肉,最后是皮。许多年后我经过荒野——我成为一只鸟、一只老鼠、一片草叶,一粒尘土经过这里,还看见那些粗大的牛骨,一节一节散扔着,头不认识脖子后腿不记得前腿,肋骨将背脊梁骨忘在一边。曾经让它活生生连在一起,组成跑、奔,喜怒和纵情的那个东西消失了,像一场风刮过去。突然停住。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其实人的一生也像一株庄稼,熟透了也就死了。一代一代人熟透在时间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谁又是最后的收获者呢?谁目睹了生命的大荒芜——这个孤独的收获者,在时间深处的无边金黄中,农夫一样,挥舞着镰刀。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死亡是我最后的情人,在我刚出生时,她便向我张开了臂膀。最后她拥抱住的,将是我一生的快乐幸福,还有惊恐无助。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狗本是看家守院的,更多的时候却连自己都看守不住。 ----刘亮程《狗这一辈子》

  ●我们是一根缰绳两头的动物说不上谁牵着谁。时常脚印和蹄印是一道的,最终却走不到一起。 ----刘亮程《通驴性的人》

  ●狗一老,再无人谋它的皮,更无人敢问津它多病的肉体,这时的狗很像一位历经沧桑老人,世界已拿它没有办法,只好撒手,交给时间与命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我以为生活会这样不变地过下去,他们下地干活,我在村子里逛。长大是别人的事,跟我没关系。那么多人长大了,又不缺少大人,为啥让所有人都长大,去干活。留一个没长大的人,不行吗?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不知道住多少年才能把一个新地方认成家。认定一个地方时或许人已经老了,或许到老也无法把一个新地方真正认成家。一个人心中的家,并不仅仅是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你长年累月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生活。尽管这房子低矮陈旧清贫如洗,但堆满房子角角落落的那些黄金珍贵的生活情节,只有你和你的家人共拥共享,别人是无法看到的。走进这间房子,你就会马上意识到:到家了。即使离乡多年,再次转世回来,你也不会忘记回这个家的路。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人不是鸡叫醒的。鸡叫不叫是鸡的事情。天亮不亮是天的事情。人心中有自己的早晨,时候到了人会自己醒来。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的一小炉火,对这个贫寒一生的人来说,显然微不足道。他的寒冷巨大

一个人就这么可怜巴巴的一辈子,为啥活给别人看呢。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树木不像人,在一个地方吃了亏下次会躲开。树仅有一条向上的生路。我东走西走,可能越走越远,再回不到这一步。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数年前的一个冬天,你觉得有一只马在某个黑暗角落盯着你。你有点怕,它做了一辈子牲口,是不是后悔了,开始揣摩人。那时你的孤独与无助确实被一匹马看见了。周围的人,却总以为你是快乐的,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夏虫,一头乐不知死的驴子、猪...

其实这些动物,都是从人的灵魂里跑出来的。他们没有走远,永远和人呆在一起,让人从这些动物身上看清自己。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他们经常问我长大了去干什么,我记得我早说过了。他们为啥还问。可能长大了光干一件事不行,他们要我干好多事,把长大后的事全说出来。
每当我说出一个我要干的事时,就会感觉有一个我从身边走了,他真的赶车去跑买卖了,开始我还能清楚他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后来就糊涂了,再想不下去,我把他丢在路上,回来想另外一件事,那个跑买卖的我自己走远了。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在人心中活着的,必是些巨蟒大禽。
人身边活下来的,却只有这群温顺之物了。
人们把它们叫牲口,不知道它们把人叫啥。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天猛然间黑了。夜色填满了我和驴之间的无形距离。 ----刘亮程《通驴性的人》

  ●所有的人们正在朝一个叫未来的地方奔跑,跑在最前面的是繁华都市,紧随其后的是大小城镇,再后面是稀稀拉拉的村庄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在羊的骨髓里你吃不出那种叫爱和恨的东西,只有营养油脂。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有些虫朝生暮死,有些仅有几个月或几天的短暂生命,几乎来不及干什么便匆匆离去。没时间盖房子,创造文化艺术。没时间为自己和别人去着想。生命简洁到只剩下快乐。我们这些聪明的大生命却在漫长岁月中寻找痛苦烦恼。一个听烦市嚣的人,躺在田野听听虫鸣该是多么幸福。大地的音乐会永无休止。而有谁知道这些永恒之音中的每个音符是多么仓促和短暂。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聪明人和笨蛋都在过一辈子,何必干涉人家呢。我们让聪明人尽显其聪明才智时,也应该给笨蛋创造一个环境,让他们尽显自己的笨和愚蠢。这样才公平。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我记住了太多的牲畜和其他东西,记住很少一些人,他们远远地躲在那些事物的后面——人跟在一车草后面,蹲在半堵墙后面,随着尘土飞扬的一群牛后面,站在金黄一片的麦田那边,出现又消失,隐隐约约,很少有人走到跟前,像一只鸡,一只狗那样近地让我看清和认识他们。 ----刘亮程《风把人刮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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