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友情注视着草地上的盲蛛和蚂蚁,这些小生命来自共同的大家庭。我觉得哪怕是加害一个小生命,我也会给这阴凉的静处增添几分悲凄的色彩;就连折断一根树枝我也得犹豫,惟恐看到从伤口喷出血来。置身于高高的草丛,忘情于一片绿色的寂静中,人就会逐渐感到一切都活跃起来,一切都活了,就连阳光晒热的白石头也有了生命。于是对生命,心中便升起一股极大的崇敬。渐渐地,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鸣:走路突然践踏、伤害了植物,自身肉体也会感到伤痛。 ----儒勒·米什莱《鸟》
●人与大地最年幼的孩子之间,存在着亲缘关系。他那种善心令人赞叹,只因他在任何生物体内,任何事物体内,都听到了共同的生命和友爱的气息。 ----儒勒·米什莱《鸟》
●我们尽管也有所丧失,但要求别的东西,而不是独自垂泪,也不是安抚受伤的心。我们要寻求一种补药,以便总往前行进,寻求一滴永不干涸的泉水一股新的力量和翅膀! ----儒勒·米什莱《鸟》
●噢!我们如今的诗人多么盲目,思想多么狭隘!他们舍近求远,到已逝人民的传说中,寻求虚假的灵感,费尽心机去复活那些老神话,却无视大自然真实的广阔天地。 ----儒勒·米什莱《鸟》
●人没有鸟无法生存,惟独鸟使人免遭昆虫和爬行动物的侵害,但是,鸟没有人却能生存。 ----儒勒·米什莱《鸟》
●“想想也真可悲,”米什莱写道,“女人,这个相对的人,只能作为夫妻中的一员来生活,她往往比男人孤独。他广交朋友,不断有新的接触。她若无家庭则什么也不是。而家庭是一种摧残人的负担;它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
●我划着小舟,穿行在漂浮的灯心草之间,到了一个僻静的地点。谁也不知道我在这儿,就连鸟儿也不知道。想到这一点,我喜不自胜。陪伴我身边的,只有静水中我的倒影。 ----儒勒·米什莱《鸟》
●岁月沉重,生活、工作亦然,我们的时代经历了风风雨雨,我们生活的知识界四分五裂,还没有什么来替代。历史艰巨的劳作,把教育视为消遣,这种教育就是友爱。劳作的间歇则只有寂静。如果不是向大自然,那又该向谁寻求休息,重振精神呢? ----儒勒·米什莱《鸟》
●我并不是对这些英勇的人的伟大传说无动于衷,他们的工作和旅行为人类作出了许多贡献。我在历史中讲述祖国的伟大公民,同这些世界公民是近亲。 ----儒勒·米什莱《鸟》
●在这里,在这生命悸动的岛上,人真的就感到自己是草虫、蝴蝶、极细小枝叶的亲戚。我半卧在草坪宽宽地毯的一端,想像自己也跟旁边的杨树一样,紧紧依恋大地,仿佛感到我在杨树皮下所听见流动的汁液,也同样在我清爽的肉体内上升;我依赖它们的生命力而生活,一种自由而又自豪的生命力。 ----儒勒·米什莱《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