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圣的某些时刻,人类的脑子里会突然出现飞跃疆界的思考能力。 ----埃勒里·奎因
●难怪史蒂夫麦奎因要用大量的篇幅去拍狱方洗刷监狱的场面,因为强权知道,那些秽物好像是死者的残余,其实却是从他们自己身上流出来的,强权不能容忍自己的丑恶,他是不能照镜子的。 ----梁文道《味道·人民公社》
●知识整体具有的经验意义是为其所有的理论陈述共同享有的,这些陈述的每一个只有在与整体的联系中才有意义,如果把它们从知识整体中单独地抽离出来看,其所谓经验意义也就谈不上了。当我们的某个理论陈述与经验观察发生冲突时,我们实际上仍然可以认为它是真的,这只要对整个知识体系中的其他部分作出一定的调整就能够办到。这也就是说,经验检验能够施以其影响的只能是知识整体,而不是某一个单独的理论陈述。这就是奎因所谓的整体论。 ----蒯因
●德威特先生,对你这样一个敏锐、情感丰富的人而言,你刚经历了人生最严酷的灾难考验。坐在被告席上,忍受着仿佛无尽的岁月的折磨,等待一声宣判。这个判决基于人们暧昧、不确定、屡屡犯错的认知,其结果是生或死。我以为,这无疑是人类社会所能加诸个人的最严酷的惩罚,然而你却充满尊严地忍受了这一切,真是令人赞叹不已。这使我想起法国出版家西耶斯一句幽默而苍凉的话,当人们问他,在恐怖时代他曾做过什么,他只简单地说:‘我只是活着而已。’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但我以为,只有真正热爱生命、理解生命的人,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
●犯罪——暴力犯罪源于人的控制欲——是人的生命这出戏最精致的结晶物,而其极致便是谋杀。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
●目前我心目中十大杰出长篇侦探小说大致如下:菲尔伯茨《红发的雷德梅因家族》、勒鲁《黄屋奇案》、范达因《主教谋杀案》、埃勒里·奎因《Y的悲剧》、本特利《特伦特最后一案》、克里斯蒂《罗杰疑案》、卡尔《疯狂帽商之谜》、米尔恩《红屋之谜》、克劳夫兹《桶子》、科尔《百万富翁之死》。每一部都堪称文学作品,能与纯文学匹敌,但在情节与诡计的独创上,其他领域都找不到类似的例子,是侦探小说中出类拔萃的作品。 ----江户川乱步《幻影城主》
●我昨晚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
我希望那不是一场噩梦。
不,我们十岁的样子,我送给你一枚塑料戒指,从奎因的市场的口香糖贩卖机买来的。
很甜蜜啊,当时什么情景?
那是一枚订婚戒指。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醒了。
●往往是在这样一种时刻,生命变成了丑恶的现象,一日无常万事休,只有时间不生不灭不增不减。 ----埃勒里·奎因《希腊棺材之谜》
●油彩粉末等是被用来创造装扮的外貌部分,但不是装扮本身。蜡像是模仿真人制成的,从形态到肤色的每一部分细节,但我们看来仍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而已。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
●以及麦奎因所谓「已死的绅士肠道中物品的味道」 ----威廉·吉布森 /布鲁斯·斯特林《差分机》
●“你们的谬误如出一辙。你们在面对这桩罪案时,修剪原有的内容,调整原有的结构,为了迁就德威特是凶手这个结论,不惜重新塑造这桩罪案,也就是不管德威特是否符合这桩罪案的真正内容。你们不严密的推论,你们只收取最表层的事实,你们对于无力解释的直接证据和间接证据放之不理,这些错误堆积起来,让你对凶手的假设显得太有弹性而到了任意而为的地步,因此,当它面对真正的罪案中一堆铁一般不可撼动的事实时,便显得千疮百孔不值一文。而一种假设导致出一种和事实矛盾不相容的不正确结论时,这只表示,这个假设是错误的。”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
●延迟?当然有危险,但如果在不成熟的情况下揭露真相,危险的程度是现在的两倍。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
●“我这颗良心它伸出了千万条舌头,每条舌头都控诉我不同的罪,每一个控诉都指我是罪犯,伪誓罪,罪大恶极;谋杀罪,罪无可遁。种种罪状,大大小小,一齐推上公堂,它们齐声叫,有罪!有罪!我只有绝望了……天下再没人爱我了,即使我就此死去,也没人会同情我;当然,他们不会爱不会同情,我自己都找不到我有什么值得同情之处了。"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
●在装扮一事上,外形是否百分百的相像是最不重要的,某种意义而言,这只是末尾的部分。人类观看事物,本能的趋向于整体性的印象,也就是说,一般人注意的只是整体图像,而不是每一处细节。……就好比说,画一幅海景时,你老老实实地把每一丝浪花都画下来,画一棵树时,你老老实实地把每一片叶子都画下来。每一丝浪花,每一片叶子,人脸上的每一条纹路,真则真矣,但却是坏的艺术作品。 ----埃勒里·奎因《X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