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堂看到这一幕非常兴奋,以前我和琳茜一起玩芭比娃娃时,芭比和肯尼十六岁就结婚了,我们都觉得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个真爱,我们不知道什么叫作妥协,也不愿试第二次。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十四岁的琳茜离开了我,飘向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境界。我失去童贞的那一刻,四周充满了惊恐与鲜血;琳茜初尝云雨的那一刻,四周有着一扇扇明亮的窗。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在母亲和我离开之前,玛丽·艾丽斯做了最后一个表达爱意的举动,整理好我乱成一团的头发,把它编成一束法式发辫。她知道怎么编头发,而我不会。对此她有着充足的经验,源自她梳理马群鬃毛的经验,她会编结它们的鬃毛去参加比赛。她这么做的时候我感到很痛,我的头皮火辣辣地疼,因为那个强奸犯之前用力拉拽了我的头发,但随着她把每一束头发编进发辫,我试着聚起我流失的力量。玛丽·艾丽斯和母亲陪着我走下楼梯,坐进车里,玛丽·艾丽斯和我拥抱道别,在那之前,我就知道,我会尽我所能地假装自己一切都好。 ----艾丽斯·西伯德《他们说,我是幸运的》
●如何犯下完美谋杀案”是天堂里的老游戏,我总是选择冰柱当凶器,因为冰柱一融化,凶器就消失了。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当你跨过生死界限时,生命像一艘驶离岸边的船只一样,缓缓地,离你越来越远;死亡则像一条绳索,你必须紧捉着着它,随着它晃动,死亡终将把你带往他处,你只希望它把你带的远远的,离开这个充满痛苦的地方。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在我被强奸的那条通道里,有一个女孩曾被谋杀和肢解。它曾是通往一个圆形露天剧场的地下入口,演员们会从那里,从观众的座椅下面突然出现。这件事是警察告诉我的。他们说,相较而言,我是幸运的。
但在那个时候,比起那些强壮的大块头警察,或是我那些受到惊吓的大一新生女友,我感觉自己和那个死去的女孩之间存在更多共通之处。我们曾身处同一片低地。我们都曾躺在枯败的叶片和破碎的啤酒瓶之间。 ----艾丽斯·西伯德《他们说,我是幸运的》
●在人间,在天堂,寂寞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活着才会长大,我想活着。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企鹅孤独地在那里,我这么想着,并为他着急难过。当我把这些告诉爸爸时,他说:“别难过,苏茜;他有个不错的人生;他羁绊在一个完美的世界中。”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等到确定的时候,我会不动声色,悄悄地把他杀了。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每个家庭成员的人生,像伤疤一样烙印着终其一生,岁月过去也难将其冲淡。而女孩在天堂看着在世的家人,不忍、难过也无可奈何了。究竟过世的亲人们,是否也像这样在天堂,低头看着、时刻守护着我们,期待相聚的一天?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没有人知道爸爸怎样才能如常生活,但与此同时,大家又不想看到爸爸流露悲伤,他们希望爸爸把伤痛储藏在档案柜里,放进大家都看不到的抽屉里,永远都不要打开。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就行了。只要想得清清楚楚,而且明白理由,你的梦想就会成真。”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他不理解我经历了什么,也不明白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在没有我的参与认可的情况下发生。他的无知让我感到受伤,那感觉还在隐隐作痛,但我不怪他。父亲也许不能完全理解这件事,但在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我知道,我把他带到楼上,尽我所能地回答他的问题,这对他有多重要,而那也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不完美的,这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件坏事,毕竟,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被强奸的消息会摧毁我生活里的每个人。我们还活着,而且,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活着就已经足够好了。 ----艾丽斯·西伯德《他们说,我是幸运的》
●母亲认为,家庭,或至少是“家庭”这个概念,在那最初的几个星期里应该占据每个人心头最重要的位置。对四个孤立的灵魂来说,这可不是件容易事,但那个夏天,我在家人陪伴下看完的糟糕的电视节目前所未有地多。
晚餐时间变得神圣起来。每晚由母亲做饭。她的厨房里装饰着各种各样简洁有力的标语,简单地翻译过来,所有标语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做饭过时了”。我记得姐姐试图克制自己不要指责父亲“吧唧嘴”,我们都表现出了自己最好的样子。我想象不出他们的脑袋里都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有没有可能他们都觉得很累,有多累呢?他们是不是相信了我表现出来的坚强女性的样子,还是只是在假装相信? ----艾丽斯·西伯德《他们说,我是幸运的》
●我的死最终造成了家庭的和睦,犹如身体上的骨骼,尽管有了缺失,但在不可知的未来长出了新的骨干,变得圆满完整。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一生命的代价换来了换来了这一神奇的生命循环。 ----艾丽斯·西伯德《可爱的骨头》
●我们每个人还是被困在各自痛苦的孤岛上。这期间,电视成了某样我能和家人一起分享的东西,尽管它也会惹来麻烦。 ----艾丽斯·西伯德《他们说,我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