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说:“概率和机遇的概念都只是人类心灵的产物,自然和数学中都没有这些概念。” 我喜欢阿莱,是因为他的气质与我相近,并且总能用他的研究告诉我,知识与性格的联系有多么深刻而奇怪。 ----石康
●他对巴比伦国王说:"啊,时间之王,世纪的精华和大成!你在巴比伦想把我困死在一座有无数梯级、门户和墙壁的青铜迷宫里;如今蒙万能的上苍开恩,让我给你看看我的迷宫,这里没有梯级要爬,没有门可开,没有累人的长廊,也没有堵住路的墙垣。" ----博尔赫斯《阿莱夫》
●欧福博说:这种事以前发生过,以后还会发生。你们燃起的不是一堆火,而是一座火的迷宫。如果你们把我这样的人统统处以火刑,地球上容纳不下这许多火堆,火光烛天,会刺得天使们睁不开眼睛。
普鲁塔克曾提到朱利乌斯·恺撒为庞培之死而痛哭;奥雷利亚诺并没有为胡安之死而痛哭,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治好了不治之症的人那样茫然若有所失,因为那不治之症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博尔赫斯《阿莱夫》
●一直认为"爱情"和"人"是人类最大的谜,不可能有答案,就像我不相信有情感专家,如果情感问题能在专家那得到答案,这份情感是可疑的。同时我相信大部分的心理专家最初都是想解决自己的问题不小心最后久病成医了。推荐阿莱这本书,不是为了答案,而是我同意她的三观。关于真爱,她说的对。- ----秋微
●啊,上帝,即便我困在坚果壳里,我仍以为自己是无限空间的国王。《哈姆雷特》第二幕第二场他们会教导我们说,永恒是目前的静止,也就是哲学学派所说的时间凝固;但他们或任何别人对此并不理解,正如不理解无限广阔的地方是空间的凝固一样。 ----博尔赫斯《阿莱夫》
●阿提是从一个空荡荡的大厅进入的博物馆,又从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出的博物馆,这就是两种虚无之间得出的生命图像,创造之前的虚无和死亡之后的虚无。生命受制于界限,它把握的只是它的时间,简短,被切成彼此间没有联系的片段,除了人们从头至尾始终拖带在身的那些片段。曾有的不甚确切的回忆,将有的依稀朦胧的期待。从此一到彼一的过渡并不十分明显,那是一种奥秘。有一天,嗜睡成癖的漂亮婴儿消失了,这事并不想警示任何人,代之出现的,是一个爱动又好奇的小孩,一个小精灵。这丝毫不让当母亲的有什么惊讶,她又拖着两只笨重又无用的乳房。 ----布阿莱姆·桑萨尔《2084》
●阿莱说:“我相信,知识的惟一源泉是,而且实际上只能是经验。” 他还说:“我一直都以一种信念为动力,那就是:一个科学家不能对他所处时代的重大问题无动于衷。” ----石康
●死亡(或它的隐喻)使人们变得聪明而忧伤。他们为自己朝露般的状况感到震惊;他们的每一举动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张脸庞都会像梦中所见那样模糊消失。在凡夫俗子中间,一切都有无法挽回、覆水难收的意味。与此相反,在永生者之间,每一个举动(以及每一个思想)都是在遥远的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举动和思想的回声,或者是将在未来屡屡重复的举动和思想的准确的预兆。经过无数面镜子的反照,事物的映像不会消失。任何事情不可能只发生一次,不可能令人惋惜地转瞬即逝。对于永生者来说,没有挽歌式的、庄严隆重的东西。 ----博尔赫斯《阿莱夫》
●我的身体沉醉于光
沉醉于夜,于光亮,
伸展开四肢,要踩星星,
颤栗着正在踏上天庭。
夜在我身上。我就是夜。
我的眼睛在燃烧。
微微地,我的舌尖上产生了
增长着的黎明的滋味。 ----阿莱克桑德雷
●阿莱西娅:
美艳,迷人,油画中的贵妇。
她看着,发出浅浅的笑。
洁白的手指轻轻划过画面,
阿莱西娅摆出画中人的姿势:
“你的美貌令男人折服,而世界却因我的身体而震憾……” ----《生化危机》
●早晨是辽阔的原野,白天有马的气息。对他来说,那是崭新的、有时甚至是酷烈的生活,但他的血液里早已带有这种生活的倾向,因为正如别的民族崇拜和预感到海洋一样,我们(也是引进这种象征的人)向往在马蹄下发出回响的无边无际的平原。
奥塔洛拉临死前忽然明白:从第一天起,这帮人就出卖了他,把他判了死刑,让他得到女人、地位和胜利,因为他们把他当成死人一个,因为在班德拉眼里,他早就是釜底游鱼。 ----博尔赫斯《阿莱夫》
●我看到爱的关联和死的变化,我看到阿莱夫,从各个角度在阿莱夫之中看到世界,在世界中再一次看到阿莱夫,在阿莱夫中看到世界,我看到我的脸和脏腑,看到你的脸,我觉得眩晕,我哭了,因为我亲眼看到了那个名字屡屡被人们盗用、但无人正视的秘密的、假设的东西:难以理解的宇宙。
我感到无限崇敬、无限悲哀。 ----博尔赫斯《阿莱夫》
●世界本来就是迷宫,没有必要再建一座。 ----博尔赫斯《阿莱夫》
●你们不要声张,我并未被自己的阴暗面所玷污。 ----阿莱克桑德雷
●在我难过的时候,不管那是什么时候,我都不喜欢被别人察觉到,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不喜欢而已。
我知道,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我很喜欢阿莱,阿莱就老对我这么说,别告诉别人你今天难受过,什么也别对别人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
我相信阿莱说的一切。 ----石康《晃晃悠悠》
●丁尼生说过,假如我们能了解一朵花,我们就知道我们是些什么人,世界是什么了。他或许想说,事物不论多么细微,都涉及宇宙的历史及其无穷的因果关系。他或许想说,可见的世界每一个形象都是完整的,正如叔本华所说,每个人的意志都是完整的。神秘哲学家认为人是微观宇宙,是宇宙的一面象征性的镜子;按照丁尼生的说法,一切事物都如此。一切事物,甚至那枚令人难以容忍的扎伊尔。
唯心主义者说,浮生着梦,"生"和"梦"严格说来是同一个词;我将从千百个表面现象归为一个表面现象,从一个极其复杂的梦归为一个十分简单的梦。别人也许会梦见我发了疯,而我却梦见扎伊尔,当世界上所有的人日日夜夜都在想扎伊尔,那么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是世界还是扎伊尔? ----博尔赫斯《阿莱夫》
●从那时起,我不再因为孤独感到痛苦,因为我知道我的救世主还活着,终于会从尘埃中站起来。如果我能听到世界上所有的声音,肯定能听到我的救世主的脚步声。但愿他把我带到一个没有这许多回廊和这许多门的地方去。我的救世主会是什么模样?我寻思着。他是牛还是人?也许是一头长着人脸的公牛?也许和我一模一样?
早晨的阳光在青铜剑刃上闪闪发光。上面没有留下一丝血迹。
"你信吗?阿丽安娜?"提修斯问道,"那个牛头怪根本没有进行自卫。" ----博尔赫斯《阿莱夫》
●任何语言都是符号的字母表,运用语言时要以交谈者共有的过去经历为前提;我的羞惭的记忆力简直无法包括那个无限的阿莱夫,我又如何向别人传达呢? ----博尔赫斯《阿莱夫》
●叔本华说一个人从出生的一刻起到死为止所能遭遇的一切都是由他本人事前决定的。因此,一切疏忽都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邂逅相遇都是事先约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一切死亡都是自尽。我们的不幸都是自找的想法是再好不过的宽慰;这种独特的神学向我们揭示了一个隐秘的旨意,奇妙地把我们同神混为一谈。 ----博尔赫斯《阿莱夫》
●我以忧郁的自负这样想:宇宙会变化,而我不会。 ----博尔赫斯《阿莱夫》
●地狱的属性之一在于它的不真实,这一属性使它的可怖似乎有所减轻,但也可能加强。 ----博尔赫斯《阿莱夫》
●若是没死我会活下去即使死了我仍会活下去是的不需要惊惶在海洋的那一头大海鹿正张开一朵朵色彩绚丽的伞――来自远方岛屿的阿莱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