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法律有多少条款,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内在标准的约束,会坠落到什么地步啊?! ----章诒和《刘氏女》
●在充满了恐惧、狰狞、冷酷的世界里,思念是能够在黑暗中重新点亮的火把,使自己不至于被黑暗轻而易举地淹没。 ----章诒和《邹氏女》
●任何生命无论善恶,都需要得到认识和理解。 ----章诒和《刘氏女》
●我在想:生命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事故?年轻的时候,总以为一个问题只能有一个答案。经历许多之后才明白:其实生活中每个问题都有无数个解,而其中没有一个是绝对正确的。 ----章诒和
●这里,我想引用李银河说过的一段话:“倘若生活中存在着完全不能解释的事,那很可能是因为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实;而不知道的原因却是我们并不真正想知道。比如我们以前不知道同性恋的存在,是因为我们是异性恋;我们不知道农民为什么非生很多小孩不可,是因为我们是城里人。人类学和社会学告诉我们的是——假如我们真想知道,是可以知道的。” ----章诒和《邹氏女》
●凡社会矛盾冲突、家庭生计问题、个人情感风波到了非常尖锐、无法调和的时候,人所采取的极端手段就是犯罪。 ----章诒和《刘氏女》
●我还喜欢打听别人的案情!入狱前是个搞戏的,而案情就是戏。凡社会矛盾冲突,家庭生计问题,个人情感风波到了非常尖锐、无法调和的时候,人所采取的极端手段就是犯罪。“极端”二字就是戏剧性之所在,犯罪情节就是戏剧情节,犯罪技巧就是难得的细节。像我这样的反革命罪犯,案情没什么“戏”,那些刑事犯罪,可就太有“戏”了!每人都是一出戏,有的还是“双出”:狱外一出,牢里一出。 ----章诒和《刘氏女》
●我听朋友介绍情况,那是近乎残酷的,多少老教授受到伤害!
我有些朋友,蒋介石统治时期,坐过牢,受过苦刑
从敌人的狱门出来,他们的腰板更硬了。
但在“肃反”运动中,他们无辜的挨了整,这一回却像被抽掉脊梁骨,成了软体动物,再也直不起来了!
学生斗争他,朋友不理他,最残酷的是,又要他活着,要他教课。 ----章诒和《刘氏女》
●坐牢十载,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的情感世界并非因为没有异性的存在而退化,反而愈发强烈。强烈需要爱,也强烈需要被爱,而且不管你是异性还是同性。到了坐牢后期,连做梦都是“黄色”的,清晨起来,我曾为这样的“梦”而羞耻。后来,我想通了——我“黄”了,因为我是“人”。 ----章诒和《邹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