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无边,能力有限,是人类生来的困境,所以建立起诸多的观念,以使灵魂有路可走,有家可归。 ----史铁生
●别忘了人真正的名字是:欲望。所以您得知道,消灭恐慌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消灭欲望。可是我还知道,消灭人性的最有效的办法也是消灭欲望。那么,是消灭欲望的同时也消灭恐慌呢?还是保留欲望的同时也保留人生? ----史铁生《我与地坛》
●我原是不住的游魂,原是一路汇聚着的水流,浩瀚宇宙中一缕消息的传递,一个守法的公民并一个无羁无绊的梦。 ----史铁生《病隙碎笔》
●你来了,留下一段看起来还不错的回忆给我;
你走了,这段记忆愈发清晰;
也好,失眠时还能让我用来消磨时间。 ----史铁生《我与地坛》
●比如常听见这样的话:我们残疾人如何如何,他们健全人是不可能理解的。要是说“他们不曾理解”,这话虽不周全,但明确是在呼唤理解。真要是“不可能理解”,你说它干吗?说给谁听?说给“不可能理解”的人听,你傻啦?那么就是说给自己听。依史铁生和我的经验看,不断地这样说给自己听,用自我委屈酿制自我感动,那不会有别的结果,那只能是自我囚禁、自我戕害,并且让“不可能理解”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自虐者自虐而束手无策。 ----史铁生《病隙碎笔》
●苦乐全凭自己判断,这和客观环境并不一定有直接关系,正如一个不爱珠宝的女人,即使置身在极其重视虚荣的环境,也无伤她的自尊。拥有万卷书的穷书生,并不想去和百万富翁交换钻石或股票。满足于田园生活的人也并不羡慕任何学者的荣誉头衔,或高官厚禄。 ----史铁生
●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 ----史铁生《我与地坛》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榆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的自在坦然。 ----史铁生《我与地坛》
●应该有一首平缓、沉稳又简单的曲子,来配那两间老屋里的时光,来配它终日沉暗的光线,来配它时而的喧闹与时而的疲倦。或者也可以有一句歌词,一句最为平白的话,不紧不慢地唱,反反复复地唱,便可呈现那老屋里的生活,闻见它清晨的煤烟味,听见它傍晚关灯和锁门的轻响。 ----史铁生《老屋小记》
●爱情不是一个名词,而是一个动词,永远的动词,无穷动。 ----史铁生《务虚笔记》
●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史铁生《我与地坛》
●人都忍不住要为生存找一些牢靠的理由 ----史铁生《我与地坛》
●做叛徒要比做俘虏可怕多了。俘虏尚可表现忠勇,希望未来;叛徒则是彻底无望。 ----史铁生《我与地坛》
●一个人质报复一场阴谋的最有效的办法是把自己杀死。 ----史铁生《我与地坛》
●当白昼的一切明智与迷障都消散了以后,黑夜要你用另一种眼睛看这世界。 ----史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