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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青天酒馆丨年纪轻轻写什么稿
日期:2018-08-27 12:46:46 作者:房昊 阅读:

问青天酒馆丨年纪轻轻写什么稿

  问青天酒馆年纪轻轻写什么稿

  这座城市里的传说很多,其中一则是这样的:在护城河边的小巷里,有一家名叫“问青天”的酒吧,据说无论什么人走进去,都能脱胎换骨般出来。

  没有什么麻烦,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1

  张皓最近出了点事,一句话说,那就是失眠

  事情是这样的,张皓的失眠不是睡不着,而是睡着之后必然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他登上作家富豪榜榜首,随便写点什么都洛阳纸贵,还振聋发聩

  纸醉金迷里,张皓推杯换盏,开始大佬喝酒。

  梦里的张皓喝酒,现实里的张皓就开始梦游,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在家里找酒。当张皓找到酒,咕咚喝下一口,刹那间残梦惊破,醒来的他只能独对空荡荡的残夜。

  刚开始的那几天,张皓还不服,醒了之后继续睡。

  睡着必做梦,做梦必梦游,梦游必喝酒,喝酒就转瞬清醒

  张皓呆呆的望着四壁,看墙上的电子钟从凌晨三点跳到凌晨四点,他深吸口气决定不能让失眠把自己击败。

  张皓拉开冰箱,把家里所有藏酒都给砸了个干净

  吞下两粒安眠药,张皓又回了床上躺尸。

  等张皓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病房的床上了,身上好多地方缠着绷带,一动就疼。

  张皓:???

  陪在病床前的,是张皓的母亲,张母痛心的看着他,眼里边都是泪,她说:“儿啊,我早说不让干写作这行,你非要干这行,现在可好,不仅没挣到钱,人还疯了。”

  张皓:……妈,我怎么就疯了?

  张母垂泪,说你大半夜的横穿马路,裸奔,朝着辆车就冲过去,你还不疯?

  张皓:???

  张皓反应了半天,才终于想明白,自己是又梦游了,还因为家里没有酒,推门出去找酒喝。

  张皓叹了口气,这场失眠看来不是安眠药就能治好的了。

  2

  这场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会儿张皓正在赶稿,十几万字,跟影视公司已经谈好了合作,交完稿就能赚个二三十万。

  那天张皓写完最后一行字,正准备校对一下发过去,恰巧碰上死党喊他喝酒。他心情大好,欣然赴约。

  酩酊大醉之时,张皓开始吹逼,吹他的文学梦想,吹他的现实困顿

  张皓跟死党说,我妈就觉着我活不下去,就该回家听她的安排,但哥们我活下来了!但混口饭吃真他妈难,等结完这笔钱,我妈放心了,我也能好好写点东西。现在写的都什么垃圾,你说这个影视公司,怎么喜欢脑残一样剧情呢?

  死党疯狂点头,说对,什么垃圾!都是脑残,烧了,烧了!

  张皓哈哈大笑,说烧个屁,都在电脑里,烧哪门子的烧?那叫删了,删完再清空回收站,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待到酒醒,天光破晓,张皓才发现自己回家真把稿子给删了。

  张皓就像是绝世高手喝完了酒,提剑要去江湖,低头一看,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只剩下剑鞘。

  影视公司就是江湖,这世道就是江湖,江湖像是女人,从来不听你解释,看你只有剑鞘,那就揍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这单生意势必是黄了,张皓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个问题了。

  那天张皓又喝了两瓶酒,边喝边吐,酒酣胸胆尚开张,拍案嚎叫,说老子一定要把亏了钱挣回来!

  从此张皓没日没夜,开始疯狂赶稿,直到某个夜晚,张皓从酒意中惊醒。

  张皓他妈说,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写作,你看你做的什么孽啊!

  张皓:……

  3

  往后的日子里,张皓就在医院养伤,张母正忙前忙后叮嘱他说,你不要轻易乱动,容易扯到结痂的伤口,等我回来给你倒水。

  张皓两眼无神的望向窗外,这些天他困个半死,母亲的话飘在耳边,像是小时候摇篮曲。他轻轻点头,看见母亲满意的笑,又目送她推门而去。

  他听见窗外的知了开始叫,叫得他心烦意乱。他躺在床上蒙头开始睡,又是纸醉金迷,又是推杯换盏,他挣扎着梦游买酒,噗通一声从床上摔下来,伤口扯破,血又晕染了出来。

  张皓疼醒过来,知了叫得更欢。

  张皓的火气蹭得冒上来,他扶床起身,抬手就往窗上砸,额上青筋毕露。

  知了叫得越来越嗨,仿佛在嘲弄张皓的急迫

  玻璃都快被敲碎了,恰有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

  张母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她放眼望去,只看见受伤的儿子一动不动,隔窗敲着知了。

  张母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头发几乎竖起来,她厉声大喝:“张皓!你干什么呢!说好不让你下床,给我躺回去!”

  这声吼,震得整个医院四楼都嗡嗡作响。

  多日失眠的张皓心脏不太好,极其容易受惊,当场就被张母的一声吼吓倒在地。

  张母的眼睛眨了下,火山爆发般的情绪潮水般退去,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咬着唇,快步走到张皓身边,又把他扶回了床上。

  张母既心疼愧疚,她说儿子,妈不是故意的,妈就是看你不听话,没忍住……妈知道不对,妈一定会改的。

  张皓心脏仍旧咚咚直跳,他看着母亲一阵苦笑,说好了妈,我没事,我没事。

  窗外的知了不叫了,气氛古怪沉闷起来。

  那天张皓的母亲又出门去请医生精神科的,心理方面的,母亲都要给儿子请来。

  望着张母的背影,张皓的情绪罕见的平复下来,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会儿母亲就对自己要求极高,生活方方面面都不能偏差分毫

  母亲规定了,回家一定要先换拖鞋

  有次张皓憋了泡尿,回家的时候风风火火,没换拖鞋就往厕所里跑,身后是他妈的声音,说你先换鞋,先换鞋你听见没有?

  人有三急,张皓只来得及喊“厕所厕所”,就继续向前冲。在他抵达厕所门的前一秒,后颈突然被人拎了起来。

  那是他妈。

  他妈面如寒霜,拎着他一把放在了门口,他妈大吼:“让你先换鞋,你聋了吗!”

  张皓夹着腿,说妈,我快尿出来了。

  他妈无动于衷,板着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张皓。张皓一惊,吓尿了出来,裤子上湿湿嗒嗒,他终于换上了拖鞋。

  在他换上拖鞋的一瞬间,张皓的目光扫到母亲的脸上。

  他看见母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笑容在每次他听话的时候,都会准时出现,随着张皓的年龄越来越大,与母亲的冲突也越来越多,母亲曾经劝他回家找个稳定工作,他默默在外租了房子

  张皓说,三年之内,我一定能写出名头。

  母亲气急败坏,还骗他得了重病,好在有个死党是张皓的老乡,准确的给张皓传递消息

  如今母亲过来陪床,竟然会向他认错,这场病不止改变了自己,还改变了母亲。

  白色的病房寂寂无声,张皓突然沉默了下来。

  4

  那天张皓准备出院,虽然失眠的病还没有好,身上的伤倒是差不多好了。

  张母请来的医生给他做了详细检查,没有神经上的病变,精神活动也属于正常范畴,只有在睡眠情况下,才会突然紧张起来。

  张母散尽家财,求医问药,才听人说这是潜意识里的病症,还是要找心理医生。

  当这个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张母满头大汗,眼睛里还冒着光,她说儿子,我们有的治,有得治!

  几个小时后,张皓愁眉不展,缓缓从里边走了出来。医生告诉他,这种病不是没法治,只是服药之后,会影响大脑想象力逻辑力都会受损,再想干写作这种工作是不可能了。

  他妈就跟在后面,说儿子你还是治吧,一直不睡觉会死的。你总不能让妈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张皓点点头,他也在心里告诉自己,都这会儿了,显然是命重要啊,梦想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养家糊口,纠结毛呢?

  但张皓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那天晚上,张皓跟母亲说他想静一静,又开了瓶酒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头,像是走在萧杀的残秋。

  5

  星沉水静,风平灯熄,张皓提着残酒,走进漆黑如墨的夜空脑海里空空荡荡,偶尔回响起自己对自己说过的誓言,和那些早已放弃的同行。

  那些远走他乡青春,注定死在现实手里,年轻人丢盔卸甲,仿佛做了一场两三年的大梦。

  不知走了多久,张皓突然看见了灯光

  那是护城河边的一家小酒馆,昏黄的灯衬出门匾上三个大字:问青天。一侧还竖着招牌,铁画银钩写道:没有什么麻烦,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张皓晃了晃瓶子里的酒,空空如也,他旋即推开酒吧的木门,但求一醉。

  大门敞开的瞬间,星光摇曳了片刻,当张皓推门的那一刹,他仿佛从黑夜走到了白天。

  问青天酒吧里只有昏黄的灯,光不是从灯里发出来的。

  陆白马穿着一袭白衣,站在吧台后面,正在调一杯酒,他的眉目散淡,只是静静往那一站,黑夜便避之不及。

  张皓一眼就看见了陆白马,他怔了怔,甚至揉了揉眼,以确认陆白马是不是真的存在

  陆白马头也没抬,径直开口道:“你的麻烦不小。”

  张皓笑着,说我的麻烦就是千杯不醉,你能让我醉吗?

  陆白马说,你的麻烦是执念太深,失眠多梦,这本不是病,你可以痊愈的。

  这句话如同九霄惊雷,在茫茫大海之中,精准砸中了孤舟般的张皓。

  岑寂的护城河畔,无声的酒吧里,陆白马抬起头来,淡淡笑道:“来者是客,不如坐下喝杯酒再走。”

  张皓停都没停,大步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陆白马失笑,说年轻就是好啊,很多年前,也有许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挣扎过,奋斗过,最后都不了了之

  “我从小跟我师父酿酒,驭酒。师父告诉我,我们这门派能窥阴阳,定人心,所以行事低调,自古以来都不太为人所知。只是人在江湖,始终要吃饭,明末清初的时候,我们酒馆有一种酒卖的最好,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张皓心脏越跳越快,其实他分不太清楚,这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但他隐约知道,陆白马所说的事情,一定与他有关

  “那杯酒,叫一晌贪欢。”

  陆白马对张皓说,买这杯酒多是那些消磨了志气的明朝书生,复国无望,又不愿卑微的称臣,想在心里留一点梦幻

  “喝一口,能在夜里入梦,梦见最想看到的东西。”

  张皓又想起他的梦,洛阳纸贵,还能振聋发聩,这就是他梦寐以求未来。他嗓子很干,咽下口唾沫,颤声问道:“这杯酒,能解吗?”

  陆白马说,你应该问,这杯酒,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张皓陡然愣在那里。

  前些天里,自己只喝过网购的酒,都不过二百块钱。一晌贪欢,听起来就贼贵,不至于有人为了坑他,赔本陷害。

  张皓一脸茫然间,陆白马又说,其实你现在之所以状态奇怪,是因为一晌贪欢这杯酒,一醉就是一个月,等酒醒之后,你就不会有事了。

  张皓目瞪口呆,说就这么简单

  陆白马笑了,说这杯酒本来就是半成品,一晌贪欢还要配其他两种酒,才能完美

  张皓:诶?

  陆白马说,那些明末的书生,挣扎在一晌贪欢的梦里,但醒来还是面对沦丧的山河无能为力天下,不免更为痛苦

  这些痛苦的书生分两种,一种人决定来买浮生若梦,浮生若梦这杯酒,能让人放下最深的执念。

  一晌贪欢让人领略了执念的痛苦,浮生若梦才能顺水推舟,消除这种执念。人生在世,本就是执念越深,痛苦越重。

  张皓笑了,说原来如此,这倒是杯好酒。

  陆白马点了点头,张皓忍不住又问:“那配一晌贪欢的另一种酒是什么?”

  陆白马指了指面前的酒,清澈见底,一点青焰冒在酒杯底。

  “这杯酒名叫挑灯看剑,面对无能为力的痛苦,有的人浮生若梦,自然就有人挑灯看剑,不死不休。”

  陆白马望着张皓,说这两杯酒我请你喝,你自己决定要喝哪一杯吧。

  张皓怔了怔,他看着面前的一杯酒,说这里……不是只有挑灯看剑吗?

  陆白马笑了,他说放心,浮生若梦你会喝到的,挑灯看剑你可以先倒回酒瓶里,什么时候决定要喝,你自己再喝吧。

  张皓看着那一点青焰,想起了自己那些不想写但是好卖的故事,想起了看不见的茫茫前路,想起了母亲跑前跑后的白发。

  他叹了口气,把挑灯看剑收进空酒瓶中,朝陆白马晃了晃,说我还是等着喝浮生若梦吧。

  陆白马笑着,说好,那就不送了。

  那天,张皓走出问青天,看云破月来,墨蓝的苍穹如倒悬的长河

  6

  当张皓回家放下那杯挑灯看剑的时候,才发现家里还坐着一个人

  灯影迷蒙,那人抬起头来,笑得和蔼慈祥,正是他的母亲。张皓的目光顺着母亲往下看,母亲身前是一张桌子,上面几个小菜,两杯浊酒。

  张皓眨眨眼,他说妈,你还没吃?

  张母笑吟吟的,她说你坐下吧,这些天你在医院里,我给你忙着找医生,都没空给你做好吃的,你尝尝还是从前的味道吗?

  张皓咧开嘴笑,说那必然是从前的味道,我妈的手艺什么时候差过?

  他走到桌前,顺手就把装着挑灯看剑的酒瓶往桌角一放,菜刚夹了两口,张皓的一句好吃还没能说出,他就看见挑灯看剑亮了一下。

  那点青焰,陡然窜高了一截,在酒中飘摇,来回摆荡指着桌上的两杯浊酒。

  正吃着菜的张皓眨眨眼,他浑身都打了个激灵,他觉着自己好像漏想了什么,有谁不惜赔钱也要坑他呢?

  换个思路想,有谁根本不在意给他花钱呢?

  张皓抬起头,他看见灯影下的母亲,正笑得格外满意。

  张皓倒吸一口凉气,他说妈,你这两杯酒,是从哪弄来的?

  母亲笑着,说前些天我花重金买了两瓶酒,一瓶叫一晌贪欢,我放在*店里,就是你常去买酒的那家*店。

  张皓脑海中闪回网购买酒的画面,自己的失眠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而眼前的定然是浮生若梦了,喝了这杯酒,自己就会大病初愈,执念全消,自然是要跟母亲回老家,安安稳稳过日子。

  母亲还在接着往下说,儿子你这么聪明,现在网络又这么发达,我怕你查出来是妈给你买的酒,你肯定又不想喝了。

  “那瓶浮生若梦,两杯在这桌上,还有更多的,我都做菜的时候当料酒了。”

  话音未落,张皓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看着他妈。

  母亲的身影在灯光下已经开始迷离,张皓晃着脑袋,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梦境吞噬,他大声朝母亲喊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害我!

  母亲说,我不是害你,我是在救你,儿子,我是爱你的啊。

  张皓身子一个踉跄,他察觉到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酒意消融,他陷坐在椅子上,耳边还回荡着母亲的话语。

  母亲说,你在外边闯荡多苦啊,我知道你不听话,但你不听话是会遭报应的。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遭了报应妈也不活了。你不知道,妈天天在家里,有多担心你。

  母亲又说,现在好了,你不用受苦了,不用每天都纠结写什么故事,不用听那些读者乱七八糟的骂声,也不用听颐气指使的公司。回家吧,回家就一切都好起来了。

  这些声音像极了摇篮曲,张皓句句都觉着舒服,句句都想从此睡去,再也不往红尘里打滚,挣扎,再也不用劳心劳力,还听着看客的冷嘲热讽。

  多好啊,张皓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多好啊,你一路走来看到那么多人都放弃了,你何必还坚持呢?

  恍惚间,张皓都快要睡过去了,他突然听见一声大喝,那是他妈在喝问他:“张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张皓刹那间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举起了那瓶挑灯看剑。他抬头,看到母亲的眉毛高高挑起,人也站了起来,眼睛瞪大,里面都是她不妙的预感。

  少年的瞳孔重新聚焦起来,他盯着瓶子里的那抹青焰,耳旁又回荡起陆白马的话。

  “人生在世,坚持越多,痛苦越多,有的人浮生若梦,还有人挑灯看剑,不死不休,这两杯酒你自己选吧。”

  他低低的笑起来,笑得涕泗横流,他说浮生若梦,随波无为,固然都很好,但是老妈,千好万好,谁让我不服呢!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听到挑灯看剑的名字,母亲伸长了手,但已经来不及了,张皓猛地仰头灌下那一团火,砰然的一响,酒瓶摔在地上,纷飞碎裂。

  张皓深吸口气,扬声大笑,说痛快,痛快!

  母亲攥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毕露,她死死的瞪着张皓,大吼说:你怎么能不听话,你为什么要不听话!

  面对着似乎要疯魔的母亲,张皓仍旧笑着,他同样起身,举起两杯浮生若梦,说老妈,我听话的,你想让我喝我可以喝,不过你要陪我一起喝,看谁的浮生,先大梦不醒。

  我不信我胸中火焰,会被一杯酒就浇灭。

  母亲紧紧咬着牙,鼻翼耸向两侧,发出粗重的喘息,她看了张皓半晌,最终夺过一杯酒,说好,儿子乖,妈陪你一起喝!

  母子两人彼时对视,笑意与酒意交融,两杯浮生若梦,同时落入腹中。

  0

  那晚过后,张母在清醒的时候自得其乐,开始自己去交友,打牌,偶尔打电话问问张皓的近况。只有在梦里,母亲才会露出满意的微笑,梦里仍旧有千依百顺的儿子。

  张皓问过陆白马,说这是什么情况?

  陆白马说,你喝过挑灯看剑,男儿不服的肝胆,浮生若梦淹没不了,你妈对你的控制欲,浮生若梦也不能完全淹没,仍旧残留在她的潜意识里,入梦之时,自然就涌现出来。

  张皓啧啧感慨,说陆白马,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陆白马笑而不语,说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受的苦也还多,挑灯看剑,很容易折戟沉沙的。

  张皓哈哈大笑,说老陆你放心吧,我会留在这里,我会继续拔剑奋战,挣扎打滚,就这么折戟沉沙,我可还不服啊!

  陆白马笑了笑,看面前的少年挣脱了又一个枷锁,重新燃烧起来。

  希望这样的少年都能在烧尽自己之前,爆发出耀眼的光。

  微博:@房昊曰天

  ——作者介绍——

  网络作家,知乎知名写手。早年曾在《今古传奇武侠版》刊登过《荆楚长剑》、《柳生十一郎》等文。知乎脑洞类、故事类和武侠类高赞答主。以脑洞、武侠、解构神话为创作类型。

  已出版作品:《世事如刀,我来领教》

  同时,是狼人杀自刀狂热爱好者,谐音梗捧腹大笑之人,好顺口溜,好喝酒,希望有朝一日能跟唐大夫醉倒在同一张床上,同事们都亲切的喊他日天,但其实只有正常尺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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