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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种种欺凌,种种磨难,她们不动声色,一如既往保持美貌和好性情。
书写故事的人,自会令她的命运水落石出。她所遭遇的一切都会有人来帮她摆平,欺凌过她的人绝无好下场。
在童话里,这摆平者一步到位。
为了配得上她所受的苦,他以整座王国作为她的补偿——有了男人,人生就有了圆满的句点。
现实中的女人,会在一次次的头破血流之后,领悟到一个道理:婚前不幸的人,婚后很可能也不幸。
与这个男人无法相处,与其他男人很可能也无法相处。
也因此,当童话降落现实,当灰姑娘与艾丽莎变成尘世中的姑娘ABCD,我们会看见,相似的开端,导向的却是千奇百怪的结局。
有一年参加聚会。是故人。与会的一小半,从前都打过交道的,不过几年未见,甚至有些近10年未见。
她不算美。
姿色平平,是人群中随便一捞,就能见到的人物。甚至,有些胖,有些邋遢,不太讲究。
有人曾评:“不像个女人。”
可是,她有种非常出色的本事,那就是能让每件来到生活里的事情,都变得顺风顺水;
能让每个来到的人,都如沐春风。
那次见她,吃了一惊,竟然美了起来。年纪是大了,但邋遢不再,粗糙不再,学会了化妆,一如粗陶上了釉。
对,就是自在。
她嫁的人,不是名流,也不是商贾。丈夫是体制内的小职员,月薪几千,生了女儿,没有大房子,也没有名车名包,住在小县城。
但她满意,幸福度高,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是大张伟式的“小小的人儿穷开心啊,天天就爱穷开心呀……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那……”
另一个,是容貌拔尖儿的人物。
一拔人迎面走来,看客只会锁定她。
她也明白自己的漂亮,在男人之间,东奔西走,南来北往,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颠沛流离,命途多舛。
她第一任丈夫,是官二代。
第二任丈夫,是富一代。
近些年,她又处了一个,条件一般,依然争执不断。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只是鲜明地感觉到,决定幸福的,真的不是明物质,如钱、外貌、地位,而是暗物质,如性格、见识、同理心。
一个女人,若向往童话式的结局,会对婚姻生出不切实际的期待:他要为我负责,他要让我幸福,他要给予我富裕、体面又美丽的人生。
如果未曾实现,就哭天抢地,“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辜负了我的期待……”
世上从来没有100%的暖男。
你把幸福押在他人身上,失望简直是一定的!
押在自己身上,失望的机率才会小下来,才有兴头,才会“甘心”。
恃美纵欲,任意胡为。
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从一种悲剧,到另一种悲剧,最终自杀身亡。
譬如《怦然心动》里的朱莉,以勇敢、聪明、自尊、有担当等闪光点,赢得了我们的心,也赢得了男主角的心。
朱莉并不美。
但她身体内的“暗物质”,令她拥有另一种魅力,超越了容貌的局限。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她即使走出电影,也会遇见一个人,创造和她一样绚烂的关系。
一个心理学家在倾听了N种痴、怨、恨之后,感叹说:太多女人,一生都受阻于自己。
何意?
意思是,你若恐惧,若匮乏,若孱弱,若依赖成癖,并打破不了这些性格桎梏,就注定是一个病人。
一个病人,是无法爱的。
婚姻之于她,不是“爱爱爱”的开始,而是“要要要”的开端。
不是“yes,I do”,而是“yes,you do”。
不是“我们一起努力”,而是“你必须为我,你应该为我,你无条件为我……”
这种婚姻,自然会成为另一人的受刑,继而,成为两个人的受刑。
只有痊愈,才会“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然后平心静气,看见他人,平等相爱。
说到底,与他人能否相处,取决于人与自我能否相处。
在邮箱里,你会看到各种女人,带着千疮百孔的命运,堕入生活的黑洞,在满目无光中流着泪,叹着气,感慨遇人不淑,人渣遍地,世上没有好男人。
再比如,恋爱对象都是有妇之夫的女子,在感叹男人的寡恩,恋人的薄情。
还比如,总是结交暴力控制男的姑娘,在身心俱伤之后,感叹爱情是个屁,全当是游戏。
可是,她面对“霸气四溢”、“男友力爆棚”的男子,依然心动不已。
宇宙之中,星辰的运行,引力的大小,轨道的走向,都在暗物质在作用。
而情感之中的暗物质,埋伏于每个人的内心,也在不经意之间,影响一段关系,干扰两个人的进程。
这种暗物质,如果换一个词,应该就是一种受害者体质,或者说,失败者体质。
“我配不上美好的人,也配不上美好的关系”。
于是不敢争取,放弃努力,更习惯在熟悉的痛苦模式中寻找安全感。
这可能也是许多婚前不幸的人,婚后也无法幸福的原因。
即使有个人,在她外部打开一束光,却无法照亮内部的黑暗。当光源变弱,一切又陷入黑灯瞎火。
李娟在《阿勒泰的角落》中说,“原来,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总是不顾一切地孤独着的。”
我想,换一个表述同样可以。
“原来,当一个人不幸的时候,总是不顾一切不幸着的。”
人生如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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