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从小都有一个梦想——尤其是上大学的梦想。然而,我的大学梦,做得很长、很苦、很涩。
我自幼喜欢文学,从小学到初中,几乎是连环画不离手,而且还“啃”了《红楼梦》、《三国演义》、《钢铁怎样炼成的》等一大堆中外名著。书读多了,灵感来了,就想写作,中学时我就在省级刊物发表小说、诗歌。1972年9月,我以优异成绩考入县重点中学。我暗自思忖:这里距大学之门只有一步之遥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在我即将进入高考的前夕,席卷全国的“批林批孔”运动开始了。早些时间,许多小道消息都在传说,我们这一届高中毕业生可以直接考大学,恢复因“文革”而中断多年的高考制度。谁知,这场运动又被中断了。这犹如一盆冷水,惊醒了我的大学梦。
在农村这片广阔的天地里,我一面和贫下中农战天斗地,学习大寨人为革命种田;一面勤奋写作,向报刊和广播电台投稿。那时,虽然我经常是“广播里有声,报刊上有名”,但苦于无“关系”,没有“敲门砖”,因而两年都没有被“推荐”上大学,以致我的“大学梦”愈加遥远。
在农村劳动两年后,全国恢复高考。然而,我两次高考都因差5分上录取线而名落孙山,其原因是数学只得了2分和3分。第3年,我主动放弃了高考,我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从此,我开始了遥遥无期的“爬格子”生活,祈望有一天,能从“田埂”里“爬”出去。那时,我白天下田劳动,夜晚挑灯读书写作……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我因“爬”出了点名堂,走上了村小、乡小、区中学的讲台,当上了民办教师……后来,我又来到了千里之外的矿山,当上了企业的新闻干事;再后来,我又调到上级机关,当上了企业报的记者、编辑,加入了部、省、市作家协会。
尽管如此,我总感到有一个心愿未了。一位人事部门的负责人退休时特地对我说:你没有文凭,许多事情不好办,应该去拿那一纸文凭;既然一直有那个心愿,就应当去圆那个“梦”。
老领导的话深深地打动了我——上世纪末,我终于走进了成人大专的考场——我终于收到了省委党校函大的录取通知书——我终于领到了大专毕业证书——我终于圆了那个苦苦等待了20多年的“大学梦’……
郑竹荣:随笔(伞)
今年的气候一直不稳定,这不都什么时候了,天气才骤然变热,老公说:这几天的天才像是夏天,太阳照在身上,火辣辣的有点生疼。于是满大街晒着的是各种各样很漂亮的太阳伞,于是我心中也晒出很多和太阳无关的伞的故事。
一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年龄段,我们心中的爱慕很含蓄,很多话语都无需用语言表达,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分明把自己的内心毫无保留的暴露。男孩很小心的轻叩我们家的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母亲厉声:不在!而甩在了家门口,外面下着雨,不大,但那雨分明让男孩也感到尴尬。我追上去,想把伞递到他手中,他却说,不用,男人嘛,天热不戴帽,下雨不打伞。我愕然的看着他,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就称自己是男人了?十五岁的男孩时刻想证明着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
二 有一对情侣很要好,他们做着所有会发生在恋爱中的人会做的事情包括吵架生气打冷战,那一次他们僵持了很久也不为多大的事情,期间男孩送给女孩一把伞什么也没说,于是他们就这样各自走出了彼此的生活。后来听男孩说:本来就没多大的事情,我都忘记为什么生气了,我送她那把伞是想告诉他,我想为她遮风避雨。后来听女孩说:本来就没多大的事情,我也没有诚心和他生气,可是他却送我一把“伞”——“散”我还能说什么啊。
三 友人说:她也要去买把太阳伞,我笑笑,何必花那冤枉钱,我觉得晒晒健康。人们时刻需要保养的是心情,而不是容颜,“护肤产品的改进永远也追不上我们衰老的容颜”。
四 有一个精神病患者成天打伞蹲在医院门口,他说:他也想是蘑菇。
让心情晒在烈日下,我们的心中便会充满阳光,让感情藏掖在太阳伞下,我们的心中会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