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山和李春梅费了好大的劲才钻出了树林。
在山路上的一块大石头边上,两人坐下休息。这块石头很平,有人工打击过的痕迹。这是村民专门为了在半路上休憩而特制的石块平台。
山路上每隔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有一个类似的休息地。要么有一个较为平整的大石头;要么有两三块木板或是两三根树筒拼接的简易板凳;要么有随着山坡挖成的两三个土平台。
山风呼啸的吹过来,李春梅不由的哆嗦了几下。或许是从半山腰上摔下来而惊魂未定,脸色有点发白。
“李姐,冷吗?”张恒山关切的问道:“身体哪里有不适吗?”
“身体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觉得有点儿冷。”李春梅一边用嘴对着划破皮的双手呼着气,一边轻轻的说。
张恒山这会儿算是彻底放心了,没事就行。外面破点儿皮不打紧。其实,李春梅的耳朵后面也划破了皮,都渗出了丝丝的血出来,不过现在已经风干了。
只不过,张恒山没有说出来,怕李春梅又会大惊小怪。应该是现在全身还处在麻木状态,没有感知到耳边后面的伤口。
张恒山站起来,拉起李春梅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然后,肯定的说:“还好,衣服没有被树枝拉坏,你这衣服质量还可以啊!”
“是吗?那还比较走运。不过,鞋子前面的帮子脱胶了。”李春梅轻轻的扭动了几下小蛮腰,低着头回答道。然后,用手抚了抚头上的发丝。接着,从包里掏出了小镜子照着。
张恒山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件黄色的棉大衣,准备给李春梅披上。
“不要,难看死了。”李春梅推开张恒山的手说道:“刚才休息了会儿,和你说了这会话。不怎么冷了。”
“是吗?那就好。你的野外生存能力还是很强的啊!”张恒山故意感慨的夸张说道。
“那可不,你姐我也是在这乡里工作了有近五年了。这点儿事算什么?走吧!”李春梅一瞬间又变得英姿焕发了。
两人顺着山路而下,副站长丁远峰跑到哪儿去了呢?这是一个大问题,两人边走边喊。
一直走到山脚边上,终于看到了副站长丁远峰。只见他坐在小溪边的正出神呢?左手按着左脚前面,右手轻轻的揉着。满脸通红,表情怪异。
“丁站,你怎么了?”张恒山走到前面连忙问道。
“啊,你两个来了,那真是太好了!”丁远峰看到两人,高兴的叫了起来。下意识的准备站起来。
“唉哟!”马上叫了一声,又双后抱着左脚揉了起来。“我看看。”张恒山拉开丁远峰的手。
只见脚上的大拇指肿了起来,红通通的。“你这是崴脚了啊,这如何是好呢?”
原来,丁远峰看到李春梅从身边摔下山去,连忙跟上去,在转弯的时候身体失控直接滑下去了,半道上与一块大石头正面相撞,左脚直接受伤了,大拇指为撞击点伤最重。
整个身体越过石头,翻过草丛,碰上树杆,又侧倒而过。幸运的是丁远峰全程下意识的双手抱头,两脚弯曲。一路跌跌撞撞直到小溪边上。
李春梅也走到了跟前。“丁站,你忍会儿,我带着有云南白药、还有伤湿膏、正骨水、消炎药。”说完,把包打开,都拿了出来。
想不到,李春梅准备如此充分。也难怪,这次三人要在村子里住宿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因为,全乡除了三个村受益于进城公路外,其他村子都没有通公路,而紫云村就是没有通村公路的村子之一。
丁远峰拿出正骨水开始涂了起来,张恒山说要帮着涂。丁远峰没有让。说是自己涂揉,可以最低程度的减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