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章章“设悬”，处处“埋雷”。究竟写的是什么？故事拼接才知结果。

　　1938年冬。谢先带杨秀玉紧走慢走来到西山白龙沟村龙山家。龙山父亲龙地，卧床咳嗽。龙山端药上前，谢先、杨秀玉站一旁。

　　龙地喝完药，又咳嗽一阵说：“怎么都回来了？”

　　龙山看看谢先、和杨秀玉，低声说道：“日本人快来了，学校解散了！”

　　杨秀玉点头附和道：“学校让我们跟随老师南迁，但我们想当兵抗战。”

　　龙地沉默。龙山母亲往桌上端饭，没有好气地说对杨秀玉和谢先道：“龙山的爹有病，要去你们去，他走不了。”她又看看杨秀玉，“小妮子半疯子。不上学，也不回家见你爹娘吗？”

　　杨秀玉点头，红着脸，“大姨，您给妈捎个信。就说我去西南山抗日去了。”

　　龙山母叹声气，转身脱下破棉袄披到杨秀玉身上，“穿走吧，死妮子！”尔后抹泪离去……

　　吃罢午饭，谢先和杨秀玉告辞龙山父母。龙山送他们出门，看谢先鞋子露出脚趾，弯腰脱掉自己的鞋子，塞到谢先手里，“ 给你。”谢先不要，拒绝，龙山转身跑走，“好好照顾好表妹。我等你们！”

　　谢先和杨秀玉向虎牙山方向走去……虎牙山远景，山峰参差，青黛浑然。

　　华西伏牛山区山峦重叠，绿树茫茫……

　　谢先寻声和杨秀玉穿过密林，来到一个峡谷；谷下杂树葱郁，突然听到众人齐诵：“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头脑里固有的吗？不是。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思想。而先进阶级的正确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

　　谢先、杨秀玉俯视谷下，不见人影，只闻有声，谢先欲顺坡而下，三拐两转，眼下呈现一个隐秘山坳，有一群人高高低低地坐在石头上，怀里抱着长长短短的破枪，手捧着一本小册子在读……

　　谢先和杨秀玉挨紧窥视——

　　读罢，一名军干部，站在一块石头上，手拿一本小书，开始训话：“弟兄们，日寇侵我中华，举国上下同仇敌忾。遵照上级首长的指示，今天，我们的华西抗日游击支队正式成立了，如果日寇、土匪来犯，咱消灭他们；要是闲了，我们训练打仗，学习文化，或者帮助老百姓种地收获。刚才我们齐诵的是延安毛主席的《实践论》，我们要以毛主席的革命实践理论为指导，结合实际，树立持久抗战必胜的坚定信念，实施‘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困我扰，敌疲我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的游击战术，把日本鬼子打回老家去！”

　　谢先趴在石头上听着，似懂非懂，突然后面有人用枪指着他：“你们干什么？”

　　“俺失学了，要当兵！”谢先回头打量这个比他大，大也不多的小战士。他，就是单虎，约16岁。

　　小战士单虎打个手势，指着谷底，“下去！”

　　谢先、杨秀玉随单虎曲曲折折地摸索着下峡谷底。忽然密林深处传来歌声：“抗日游击队真快乐，吃穿平等，金钱一样多，不打也不骂呀，同志好话向你说：生活真快乐，生活真快乐……”

　　站岗放哨小战士单虎带谢先、杨秀玉走到刚才训话的干部跟前，“报告，这这两个学生要当兵！”

　　训话的人就是华西抗日游击队连长宋名。他中等身材，年纪超不过20岁，却像个长者，上下上下打量谢先，问：“小鬼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先，14岁。”谢先回答：又指杨秀玉，“她叫杨秀玉，俺的同学，也是14岁。”

　　“想跟谁当兵？”宋名微笑问。

　　“跟组织领导的抗日游击队。”谢先也像个小大人。

　　“为什么跟组织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宋名好奇，

　　“俺于老师说：“组织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对老百姓好。”谢先一板一眼说。

　　宋名点头，拍拍谢先：“好，请入队坐下！”

　　谢先回忆画面从脑际消失，接着说：“宋书记、单虎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单虎点头，宋书记不耐烦：“我说了，你的历史很清白，不容质疑。”

　　但是于伟忠仍有疑问：“你加入宋名书记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后，是怎么和日寇交战的？”

　　谢先望望宋名，对于伟忠似乎有抵触情绪：“柏子山战斗，宋书记和单虎比我清楚。让他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