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己舍己
文/赵元波
到了十月份,田里的水稻已是金灿灿的一片,颗粒饱满,一穗穗低下了头,就等着人们把它们收割回家呢。
农家小院里,就是在晚上的时候,也忙得不亦乐乎,磨刀霍霍声,打谷机的嗡嗡声,缝补装稻谷的口袋,准备收割水稻的一应农具。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露水未干,人们就在田里忙活起来:割谷子的,给谷子脱粒的,抓草的……原本寂静的田野里热闹起来了。大汗淋漓,一番劳作之后换来的是一袋袋的稻谷码放在田埂上,一季的辛劳,终于有了回报,人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颗粒归仓,又是一个丰收年。
这时的稻谷水分还很多,还不能长时间储存,要藏的话,得需要太阳晒干才行。晒场上,大太阳下,稻谷散开了,像是了一张张金黄的毯子一样在晾晒,也是在接受人们的检阅。三四天后,晒干了水分,扬去了了瘪谷、草屑的水稻才算是可以进粮仓存储了。
晾晒,成全了一颗颗稻谷。
农家的米柜里从来不会缺米吃,这些稻谷,需要藏上个一年半载才能碾成米呢!
稻谷倒进兜里,拉下电闸,碾米机轰隆轰隆地开始工作了,稻谷脱去外壳,那一头,白花花的大米淌了出来。
一碗米,怎样才能成为可口的米饭呢?这就需要大米舍弃自身,跟水相结合,才成了米饭。大米不入水,大米还是大米。一碗米,入了水,才释放出了自己的香味儿,成为喷香的米饭。
舍己,成就了一粒粒大米,完成了大米到米饭的转换。
其实,人亦如此,只有在藏和舍之间自由转换,才能成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