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四十年》是一本由小爱德华·布里斯 (Edward Bliss Jr.)著作,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48.00,页数:3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邵武四十年》精选点评:
●可敬的传教士们,付出一生来竭力改变中国贫穷落后的乡村。
●只有伟大
●国际主义有白求恩也有这位福益华,“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热爱中国人民。’”我热爱中国人民的程度似乎还不如他,可惜书翻译得有些生硬……
●唔。
●海水渗进沙滩的声音。
●读到尾声的时候,忽然有股肃然起敬的激动,向伟大的传教士致敬,向伟大的美国致敬。书中有关福建协和大学,只一笔带过,作者与之并无交集。
●建医院、建学校、建牧场,一个美国人为闽西小城的现代化付出了40年。经过40年的生生死死、起起落落,福爱华博士身上透露出一种穿越时间的平淡和坚毅。这本书打破了对传教士的刻板描写,也重新思考地方扶贫的方法和意义。经济、健康、教育等议题互相交织,必须要用全局的眼光看问题;一个人努力的背后需要组织化的运作,光靠个体的力量难以维系。
●信仰能够让人伟大得肃然起敬
● 名福益华 身救国人
●刚才在网易看到其中的一段,非常感人,对书中的福益华医生,除了感激与崇敬,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一本非常值得购买并收藏的好书!!!!
《邵武四十年》读后感(一):值得一看的好书
通过书信档案,生动呈现了福益华医生四十年的中国情,文笔流畅,描述细腻;看似平淡、琐碎,阅读时令人深陷其中,同悲同喜。翻译也很棒,文字平易贴切,读之不忍释手。个别人物未采用通用译名,如第17页参与签订《望厦条约》的美国人顾圣(Caleb Cushing),第196页金陵大学副校长文怀恩( John Elias Williams)——瑕不掩瑜,仍是值得一看的好书
《邵武四十年》读后感(二):乱世中国中的私人生命史
拿到这本书的时候,我粗陋的把它看成一本传教士传记。阅读几章下来,竟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激动:不仅仅因为叙事的真切感人,更因为其文本的珍贵性。这是在新中国之后,极为罕见的细腻而个人的叙事文本。而对这种文本的阅读体验,几乎是我们每一个人都稀缺的。
简单拿书名来说,中译名《邵武四十年》似乎仍脱离不开宏大的史志套路。但原名Beyond the Stone Arches,译者译为“越过石牌坊”则更具有生活的鲜活真切。对内容而言,也是更妥切的概说。
《邵武四十年》读后感(三):令人感动的四十年;以及对人名翻译的一些小意见
非常推荐这本书。
开篇李天纲教授的序就很精彩,用“灵性奋兴”的年代来解读那个时期前赴后继来到福建的传教士们的行为;又进一步指出,我们这一代人所学习的历史观中所谓“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的论述之武断。
书初读像一本流水账,却因为包含很多细节而令人不忍释卷。中西文化的冲突被福益华用各种方法巧妙的化解;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又有别人缺乏的百折不挠的韧劲。
说一点小缺点。整本书译的都很漂亮,不过有些传教士的人名还应当翻译的更准确才好——当时在中国的传教士大多都有中文名(通常是他们的中文老师帮助取的),就如本书主人公福益华医生(Dr. Edward Lydston Bliss)一样。
书中反复提到的“沃克尔牧师”(Rev. J. E. Walker),准确译名应为“和约瑟”;
福益华医生的亲密伙伴“克洛格”(Rev. E. D. Kellogg),准确译名应为“乐益文”;
那位帮助福益华医生开发农具的了不起的传教士里格斯(C. H. Riggs),后来远赴南京金陵大学执教,并在南京大屠杀中与其他十几位外籍教授一道创立“国际安全区”,保护了不计其数的中国人;他的中文译名应当被熟知,叫作“林查理”;
以及书的结尾,与福益华医生共事,却在回美以后“打了他小报告”的贾德(Walter H.Judd),准确译名是“周以德”;他是美国国会“中国帮”(China Bloc)和院外援华集团(China Lobby)的主要成员,以亲蒋反共著称,曾为支援中国的抗日战争做出贡献,也曾长期致力于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返联合国。
瑕不掩瑜,希望更多人能读到这本小书,感受福益华和他的时代。
《邵武四十年》读后感(四):一个记者的家史写作
作者不仅是传主之子,还是美国广播记者默罗的撰稿人以及克朗凯特的编辑,并创办了美国大学广播记者新闻课程,这似乎保证了一本记录父亲的传记具备基本的可读性。
事实亦如此。作者所依据的大量一手资料(主要为当事人信件)被巧妙置入叙事环节,裁剪得当,详略宜人。但大约也出于服从叙事主线的需要,有时人物的部分动向交代被省略,虽无关宏旨,但对沉浸其间的读者来说,难免会像惦记亲人那样关心“剧中人”哪怕一个无意义的眼神。此外,书中有些语句语义处理模糊,如第258页:“看来,他的同事真的是被困住了。他想过要留下来,但那只不过……他决定离开。在后来的年月里,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决定的正确性.,而他当时却为此备受折磨。”此处是指为同事暂留还是为事业继续留下?表达不明。一段有一段之中心,暂留与长留,意义难以兼顾,需随材料重组。
另外翻译有几处人称处理略显不当,如第264页:“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爱德华的弟弟妹妹中只有玛莉安一人还在世,他迫不及待地搬回了新伯利港。”此句主语是玛莉安,而“他”指的又是爱德华,人物衔接不畅。
有意思的是,一位更有名气的传教士后来评价传主时认为,虽然他是人世间最优秀、最仁慈、最富于爱心的人之一,但他却是一个失败的传教士。这一断语曾令传主深感痛心。但在今天,对于生活在这片古老国土上的读者而言,这种”否认“真是再恰当不过的赞美——一个传教士一心一意推动着一片蒙昧乡土的现代再造,其覆盖之全面深广,还有别的能够媲美么。
《邵武四十年》读后感(五):他为200万人看病,每年的预算却仅仅350美元
一
1892年11月5日,清末光绪十八年十月十六。
一艘海轮在金黄色的月光下驶入福州马尾港,轮船上有一位27岁的美国青年,身材瘦高,天庭饱满,机敏的眼睛看着港湾外的群山。他要去的地方是400公里外的邵武,那里是福建省最偏远的地方之一,位于武夷山南麓,是闽江的上游。在那个没有汽车、没有火车的年代,从福州到邵武,需要三个礼拜的水路行程。
邵武的位置
第二年1月19日,这位青年和同伴开始奔赴闽江上游。第一天,他们只走了22公里。第四天,在最初的风平浪静后,船队不得不和险滩搏斗,一点一点地挪动船只。纤夫们扭曲着身体,双手挣扎着抠住地面,宣教士们自己不愿意成为这负担的一部分,他们能做的,就是上岸步行。
他们整整航行了21天,越过了80道险滩,躲过沿途盗匪的袭击,终于到达邵武。这位美国青年决定在这里上岸,独自步行进入上帝引导他前往的地方。他沿着青石板小径,看着古老的牌坊上刻满的奇特汉字,心里涌起一种震撼。山上矗立着镇邪宝塔,在冬日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挺拔。
邵武的老牌坊
这名美国青年的全名叫爱德华·莱德斯顿·布里斯,布里斯(Bliss)有天赐祝福的意思,他来自大洋彼岸的麻省新伯利港。
1865年12月10日,爱德华在礼拜日教堂的钟声伴随下来到人世。当时,美国内战已经结束了18个月,而中国历经了15年的血腥战乱,太平天国在数月之前刚刚覆灭。
爱德华出生在一个虔诚的公理会家庭,烘烤面包都是在星期六日落之前完成,每逢星期日,他们全家要去两次教堂。作为长子,爱德华承担了早上第一个起床生火的工作。六岁时,主日学老师送给他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圣经》格言:“求你指教我行使你的旨意。”
爱德华从小就喜欢阅读一切探险书籍,其中一本是有关戴维·李维斯顿在非洲的故事。李维斯顿曾在非洲作为宣教士医生,深入内陆三千里,奉献一生。他受其影响很深,同时也热爱物理和化学。
爱德华的毕业照
1891年,他仅用两年完成耶鲁大学医学院学业,以班级第二名成绩毕业。爱德华后来在一所医院实习,很快就崭露头角,但成为宣教士医生的志愿也越来越强烈。同年4月23日,他写信给父母,宣布他三年前做的决定。母亲从新伯利港给他回信:
开始,一想到你要离开我们,我无法忍受。但现在我知道我是多么自私。在你出生之后,你得了重病,我向上帝祈求饶恕你的生命。那么现在他以他无限的爱与仁慈,召唤你从事这项伟大和光荣的工作,我怎么能够阻拦你呢?
我们全家真诚地表示:“上帝为我们所做的已经如此之多,我们对此唯有欢喜。”
爱你的母亲
二
这位新来的医生进入邵武东门街,马上就被中世纪的景象所包围。街上污水横流,挑粪夫用木桶将粪便挑到这里,等到其沤烂为止。牙齿掉光的老人,蜷伏在地上向路人行乞。在几米外,一位麻风病人向他们哭叫着,还有用竹筐挑菜的苦力在街道上穿行。
最初,当地大部分人对宣教士很不友善,爱德华来不及忧心自己的处境,便开始行医。他为自己取了一个响亮的中文名——福益华。除了学中文,他还要管理宣教站的财务,为了能有时间给病人看病,他必须每天早晨六点就起床。
福益华到邵武不久,就买了一头倔头倔脑的小骡子,取名叫杰奎琳。它喜欢独来独往,走起来和马一样快,他的同伴也有一头。一年又一年,在邵武的农民眼中,这两位骑在骡子上的宣教士就像是两个堂吉诃德式的人物。
福益华和他的坐骑
在福益华的病人中,有被熊击伤的农夫,有患上疟疾的孩童,比较特殊的是难产的妇女。一个礼拜日,一位衣衫破败、牙齿掉光的老农敲响了房门。他向福医生求救,他的女儿难产,命悬一线。福益华像一位赶去救援的骑兵,小骡子也感到主人有重任在身,全力以赴,任凭路边男孩子叫喊“洋鬼子”和“野蜘蛛”。它没有左顾右盼,只是两耳向前,一心赶路。
医生终于抵达目的地,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孕妇躺在铺着稻草的床上。福益华用手和器械将胎儿慢慢转到肩位,再进入头部向下的正常位置。他身体冒汗,婴儿脑袋很大,而孕妇经历数十个小时的宫缩,已精疲力竭。终于,这个身上披着羊水的男婴出生了,大声哭叫起来。此刻,他心里充满了对上帝的感激。
病人安静地入睡了,他看了一眼身上带的表,时间已是午夜。这家人给他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睡觉,但挨着猪圈,他并没有睡好。三个星期后,那位衣衫褴褛的老农来到邵武,给外国医生带来一只漂亮的大肥鸭子。福益华深受感动,接受了这份大礼,因为这是老人的心愿。
以后很多年里,福益华都凭着每年350美元的预算,为200万人提供医疗服务。他的药箱上一直贴着威廉·考珀的一句诗:
上帝行踪神秘莫测,
他的奇迹无所不在。
三
1893年12月,福益华写信给家里,希望能置办一些他个人急需的物品,包括两双低帮鞋、一本菜谱、两把牙刷、一个钥匙环、两把细齿梳子(为了对付跳蚤)。他还幽默地写上一栏:一艘诺亚方舟。
第二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中国这个老大帝国被新兴的日本彻底击败,朝野上下陷入极度的羞愤之中。部分人把原因归结到外国势力的入侵,掀起了排外的浪潮,在华宣教士首当其冲。1895年8月1日,几名宣教士在距离邵武不到320公里的古田遇害。
福益华并非没有惧怕,但他实在太忙了,每天可能都要接诊几十位病人。这年圣诞节,他写信给家人,祝福他们圣诞节快乐。这是他的父亲收到的来自儿子的最后一封信。1896年2月3日,福益华的父亲因心脏病发作去世,年仅57岁。三个月后,父亲的噩耗才传到福益华手中。他后来在信中写道:
在这里,离家乡千里万里,我已经认识到任何来信都可能给我带来悲伤的消息。慈爱的上帝让查尔斯的信、您的信和玛莉安的信一起到达。这多少让我觉得不那么孤独。而且,上帝听到了你们的祈祷,他过去是,现在还是,一直在帮助我。
福益华在接到父亲的死讯后,在悲伤中并没有停止行医。福医生每天工作的小诊所远远满足不了病人的需要,在国内的支持下,他开始扩建诊室,一间用于贮藏,一间用于诊疗。不久,他又收到一笔资助,终于建好了一所更大规模的医院和一座没有尖顶的教堂,融合了东西方风格。但这时,一场更大的风暴向他们袭来。
福益华及其后来者共建的医院
1900年,义和团运动引发八国联军干涉,中国陷入动乱。清政府悬赏所有洋人的头,无论男女老少,孩子的人头赏金是30两。在山西省,200多名宣教士和他们的子女被杀害。此时,福益华正在美国休假,并入哈佛大学学习产科,他遇到的难产案例很多,希望进修提高自己的医术水准。
同年,他返回邵武,发现整个医院成了空壳。人畜随意进出,整个地方弥漫着鸡舍的气味。他雇用工人用锄头把大部分灰土垃圾清除,在两天内,40名工人赶着铺好了地板,安装了新的门窗。重建医院后,他继续在这里接待那些可能曾拆毁它的病人们。
1902年,他和同为宣教士的明妮·梅·波兹结婚。婚礼上,她穿着拖到地面的锦缎裙子,一只手拿着一束晚香玉,因为条件所限,梅没有穿婚纱。很多年后,福益华还记得主持婚礼的领事所做的评价:“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对新人的婚礼。”新郎的眼睛炯炯发光。
四
他们结婚后,继续打理医院,甚至在邵武办了第一家现代养牛场。与此同时,他和当地一些基督徒成立合作社,买下几平方公里的荒山种植果树、茶叶。他们还创办了宣教站刊物,建立33所教堂、60个常规布道点、两所医院、一个农业试验站、一所神学培训学校、两所共有193名学生的寄宿学校,还有36所小学,共780名学生。全部的工作人员有15名外国宣教士、125名本地工作人员。
1916年前后,邵武男子中学的孩子们和宣教士老师在一起。
但时局更加动荡,排外情绪继续在全国蔓延,土匪和政客兴风作浪。邵武附近两名英国圣公会的女传教士被绑架,绑匪送来两截被砍下的手指,最终这两名妇女被杀害了。1922年8月14日,一场特大洪水来袭,他的农场只剩下一只公羊和两只母羊,医院几乎完全被洪水冲毁,他写道:“那天早上,我发现周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20世纪20年代后期的福益华,经历了军阀混战、瘟疫和洪水
1927,随着更大的革命浪潮兴起,整个邵武摇摇欲坠。1932年11月初,福益华已经是原邵武宣教站硕果仅存的老队员了。一天傍晚,县长劝说福益华在红军进城前逃离邵武,他的孩子也是这位医生接生的。来袭的红军有三万之众,在邵武陷落前的最后一刻,福益华登上去往福州的客船。
当他回望邵武城时,江岸上矗立着那些牌坊,四十年前,他就是从这些牌坊下走过,第一次进入这座城市。他还记得当时走过的荒凉小径,现在已经是一条大车路。邵武的宝塔,依然肃立在灰色的天空下,守护着他所热爱的城市和人民。
67岁的福益华并没有收拾太多行李,因为他认为他还会回来。
1958年9月,夫妇二人搬到波士顿和女儿同住。女儿女婿将家中二楼朝西的大房间给了他们,“这是最靠近中国的房间”,福益华听闻不禁满面微笑。
福益华夫妇晚年合影
1960年1月22日,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福益华在平静的睡眠中过世,享年95岁。他的妻子梅又生活了七年,也在睡梦中安静离开。在新伯利港的墓地里,他们长眠在一片面向落日的山坡上,墓碑上刻着:
1865 爱德华·莱德斯顿·布里斯,医学博士 1960
1870 明妮·波兹·布里斯 1967
在中国的宣教士
1892—1933
本文依据《邵武四十年:美国传教士医生福益华在华之旅1892-1932》写作而成,该书的作者是福益华之子小爱德华·布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