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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在水中央读后感锦集
日期:2021-02-23 03:22:34 来源:文章吧 阅读: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锦集

  《鲛在水中央》是一本由孙频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 | 博集天卷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30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一):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吗?

  《鲛在水中央》是我读孙频老师的第一本书,这也是一本十分挑读者的书,如果想打发无聊时间的读者,这本书是不太适合的,因为在阅读此书以后,需要思考的太多。

  翻开这本书的第一页是目录,写了三段话,看起来作者或者说编者根本不想说明白什么,三段话更像是三个谜面,等着阅读者自己去文字里找寻谜底。但当我看完此书以后才发现,其实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每个读者都能在各自活着的艰辛里照见自己。

  我最喜欢这本书还有一个原因是作者并没有在开始说点什么,作者完全躲藏在文字后面,没有站出来解释或澄清,只是把一切都交给了读者自己。打开这本书的感觉更像是在异乡的某个房间里,随意推开一扇封闭的窗户,无论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还是雾霾漫天的城市灰暗,都真实存在的摆在面前。

  三个不同的故事,却有着一个相似地方——死亡和活着。

  《鲛在水中央》的死是谋杀,杀人犯却悄悄接近着受害者的老父亲。《天体之诗》是我最喜欢的一篇,人物的描写人性的部分超过了故事本身。《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题目看似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这篇死去的人有点多,活着的两个人,一个女人成了疯子另一个男人却活得更加清醒。

  如果死是一个终点,那么到达这个终点的过程,不是生活而是生存。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吗?我不知道,或许作者也不知道,她只是提出了问题。可这个问题太难了,到处都是正确答案。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二):【鲛在水中央】带有诗意的凶杀案

  【鲛在水中央】 孙频写的。 故事我解读为:带有诗意的凶杀案。对,这样直白命名才能形容这个故事的张力。 明明就是凶手藏尸湖底的简单故事,为啥孙频起一这么吊人胃口的名字,看完半个小时我才隐约猜到用意: 鲛人有泪,不知珍珠入水, 生命如袍,苦难熠熠生辉。 五万字左右的篇幅,两三个小时就能看完。故事的悬疑设置还算扣人心弦,主要是大篇幅的优美段落与精彩场景,非常抓人心神。 可以领略山谷的万物生长与湖水的幽暗风光;与之呼应的是废弃矿厂的衰败与老人独院的冷僻。 同时寥寥几个人物的挣扎、逃避、反抗、斗争、逃避与死亡,快速呈现短兵相接,畅快淋漓。 老人去世前说:“我说过假话,范柳亭说过假话,你也说过假话。万物刍狗,所以,谁也不要怪谁。” 算是最终对苦难的宽恕吧。那个四年在深山老林里都要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从此不再心惊肉跳,哪怕沉入湖底也不是坠入毫无尊严的黑暗了。 活在这世上,犹如月痕,譬如朝露。 这个人世间,谁不是在努力的活着。 感受他们的灰暗寂寥,会不会也能“从干燥陌生的生活里挤进了一道潮湿的裂痕”? 无名湖对于少年是生活辗转的缝隙, 废旧矿厂对于逃犯是活在世上的缝隙, 逃犯对于老人是儿子失踪真相的缝隙, 也可能,就当是生命仅存的慰籍。 也是裂痕,万物皆有裂痕,那是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听说要拍成电影了,男主是蒙丹,好失望。如果是张鲁一,该多匹配那个诗意凶手的模样。 那个在山谷、在湖边、在废弃矿厂、在岔口饭店大声念诗的男人,穿西装打领结,秉持着最后的尊严与活下去的希望。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三):鲛在水中央

  鲛在水中央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梁海涛被迫下岗后,拿买断工龄的钱准备入股公司,发现被骗之后与伙伴合伙杀了范柳亭并将其埋在老家矿上的一个隐秘的湖里。之后梁海涛改名隐居在山里,却忍不住去接触范柳亭的父亲。范老文革时被打为右派,之后一直住在村子里。梁海涛经常去老人家里借书看,看到老人哭哭等待十年未归的儿子,内心颇为挣扎,这个秘密直到老人去世也未能见天日。 天体之诗讲述80年代下岗潮时,一个厂长为挽救工厂决定设计被杀场景,试图引起媒体和社会的关注。不幸的是被陷害的女人李小雁并未挣扎,真以为自己杀了人并坐牢十多年,出狱时精神失常。但是在这个拍电影的老师的帮助下重回正常生活。这个故事写的是这本书中最为完整的,相对比较好看。 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讲述的故事很悲伤。被文革生活所伤的女老师失去了丈夫和希望,在迫切需要“盘底盛宴”时随便找人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希望。她没有让孩子上学,工作,毫无生存技能。这个孩子长大之后,和母亲相依为命,同时因为没有父亲这一点极为受伤。在桃林遇到一个小男孩之后,其实也是遇见童年的自己,对小男孩百般关注。母亲死后,他甚至要在小男孩的妈妈那里得到慰藉。小男孩因为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要去澳大利亚找自己的父亲,不幸丢失。最后小男孩的妈妈和这个男子都疯掉了。

  记录一下故事梗概供日后参考

  作者的写作技巧读来有熟悉的感觉,文笔也很优美,

  不过作者的写作风格有点黏腻,和伤痕文学的感觉。结尾不说自己的感情态度,留给读者去想象。挺好的,不过三篇风格趋近,看完整个人有点压抑。

  应该不会再看第二遍,但是很值得看一遍。不过我不喜欢刻意营造的悲伤氛围,有点刻意了,文学反应人类的痛和乐,但本质上还是要反应生命力的。作者虽然没有直说自己的态度和观点,但还是落笔在痛苦上。 因此,书中人物并没有真正的独立,也不可能成为真正有意义的文学角色。

  在思想性上,有对文革的态度,有对底层人民的同情,有对生活的热忱,是很有共情能力的优秀作者了,笔芯。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四):有诗相伴 努力活下去

  疫情期间,有过一个讨论:灾难面前,我们“不配”谈诗吗?

  无意中翻开2019-1《收获》,第一篇就是《鲛在水中央》,关于“我”的叙述,一种冷静感吸引我读下去。

  一开始大段大段山里景物和我的生活状态描写,看到山中无名湖一段,就想到了那具尸体和我有关。。。到落雪堂,与范听雪老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整部小说叙述很有张力,情节一环扣一环,人物关系简单清晰,结构设置精巧,故事中的古诗词是加分项。 有诗相伴,还得活下去。

  沧海月明珠有泪 故事情节中,恰当插入其中的古诗词,为小说增添了分量。 正值疫情期间,网课是唐诗宋词选读,是我很熟悉的词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从陆机的《文赋》到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我”和范听雪因书结缘,因诗了解,也因此放开了彼此。

  “我”回到宿舍,又喝了两大口酒,然后就着烛光,壮着胆子把那首《江城子》读了一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遍读罢,算是读懂了,我的眼泪忽地就下来了。少年时代母亲总对我说,一个男孩子家不能老是爱哭,没出息。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依旧秉性难改。我披衣出门,在青铜器一般古老的月光下又高声吟通了一遍,这次仿佛是专门为了那早已葬身湖底的人读的。如果可能,我倒真的希望他能听到这首词。 在这个深夜里我觉得自己像个神秘的信使,正往返于阴阳两界传递着什么。

  中国作家网 王春林: 在一部篇幅不算太大的中篇小说里,作家不仅能够把诸如反右、“文革”、一九八三年“严打”、九十年代的工人下岗以及后来范云岗所遭逢的高等教育改革等国家性因素有机地编织缝合到一众人物的苦难命运之中,而且还在深入挖掘勘探复杂人性的基础上成功地勾勒塑造了若干具有相当人性深度的人物形象,孙频的《鲛在水中央》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一部优秀的中篇小说。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五):天大地大,竟无处可逃

  初读孙频的作品,不是翻到最后封底,看到苏童、韩少功等对她的推介,我是不能第一时间断定她原来是一位女作家的。 她的这本《鲛在水中央》,字面上没有显出“女作家”的艳丽与柔软,甚至三个篇章的视角,也都是男性视角,这不禁让孤陋寡闻的我,一时之间误以为作者也是男性。 《鲛在水中央》行文沧桑,故事似乎轻描淡写,字间却弥漫着巨大的悲伤。 第一篇章:鲛在水中央 郭世杰住回了大山,然而即便一个人作息,他也要穿西装打领带,就连出去给兔子割草,上街卖山货,也必然如此。他怕,怕自己一懈怠,就会从此滑落。 他时常去山下的范家,找范听寒借书,和范听寒谈诗论文。帮这个与儿子失联的老人挑水做饭。 郭世杰所居的大山深处,有一处只他一人知道的湖泊,群山环绕中,这面湖水像是世间留给他的一道缝隙。湖底,躺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是郭世杰,不,是梁海涛等几个下岗工人遣散费被骗后发泄的仇恨。 水底躺着的,正是范听寒那失联多年的儿子。 梁海涛们四散逃亡,天涯为家,只有梁海涛,仍然回到了当初出生的地方,回到了那片废弃的工矿。 他穿衬衣,打领带,着西装,随四季作息,与自然同长,和诗歌为伴,获得些许安宁,却忘不掉,逃不脱那片湖水,那个秘密。

  第二篇章:天体之诗 一个寻求真实的非主流导演,来到北方一个小城,一个破败的,以破产工矿为主的北方小城,来寻求那些失去体制庇护的人的故事。 一个老车间主任,抓住他,不惜抖搂一切隐私的老头,强烈想要在镜头里露脸。这是个众人口中被嘲笑的老头——像年轻人一样加紧锻炼,不舍得死的老头。 见出名似乎无望,老头介绍了一个刚出狱的女子给导演:她杀死过老厂长。 这是一个爱写诗,爱说书面语的女子。 是的,人们认为她是有点不正常的女子,写得都是风花雪叶,行得都是刻板执着。人们远着她,她也想远着人们,直到把自己送进监狱。 这让老车间主任与老厂长的自杀谋划引起轰动的打算流产,女子顺其自然入监。——几乎是逃着入监。 老主任坚持锻炼是为了活着完成老厂长的遗愿:把破产的痛苦宣之于世。 眼见得出名无望,老主任拼了最后一把:满天的传单飞舞着,女子的冤狱扑散着。 这有什么用呢,当初女子有多不正常,现在老主任的举动就有多不正常。

  第三篇章: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 宋书青,一个年已四十,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的男子。与退休的母亲住在一起。 母亲患帕金森症,宋书青眼见着死亡一点点在他面前上演,却无能为力。 母亲担心他:儿,我走后,你如何养活自己,我撑得一天是一天,有退休金可以养活你。我死了你也不要声张。 宋书青有闲时,会去那片桃园。桃园已朽,有个男孩,却似年少时的自己。男孩说自己的父亲去了澳大利亚,自己长大后要去寻他。 实际男孩子的父亲已经入狱,母亲编个谎言哄他。男孩子也不上学,喜欢逗留在这片腐朽的桃园里,这一切,与宋书青的童年如此相似。 宋书青瞒了母亲的死,他要养活男孩子母子俩。 然而,孩子出走了,他母亲也疯了。 周围人时时刻刻窥伺着宋书青的动静,立逼他交出母亲:活人怎可用死人的工资,本来大家都没有——他母亲却有丰厚的退休工资! 母亲生前畏惧跳广场舞的人:书青,又是集体舞…… 宋书青最终远走,携着疯女人——他把疯女人当母亲。

  《鲛在水中央》三个篇章都有下岗失业、失去集体生活变得无所适从的人们的身影。那些期望不高,却又没了希望的人们无处逃避,可悲却又可怜。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六):身在泥淖,渴慕星光

  在我老家,就在我家附近有一个巨大的工厂,小时候那工厂是我和小伙伴们的乐园,工厂里种了很多花和树,我们经常溜进去捉蝴蝶采喇叭花,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工厂的地上经常能捡到小贝壳。要知道我们那里的小孩子从小就没有见过河和湖,因为干旱少水,在这样的地方能找到贝壳简直是个谜。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因为这个工厂所在的地方或者说我家乡所在的地方,亿万年前是沉在海底的,只是沧海桑田,后来从海底变成了黄土高原。这个发现给我一种极大的震撼,让我隐约窥视到了宇宙深处的一些秘密。

  后来,这个曾经红极一时的大工厂在九十年代一夜就倒闭了,每天上下班的那些工人忽然之间就集体消失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他们在后来的岁月里是如何谋生的。那工厂也跟着废弃了,开始还有个看门的老人,后来连看门的老人也走了。

  又过了很多年,我在外漂泊多年,回到家乡,路过这个工厂的时候,一下想起了我的童年往事。便走进去看看,却发现工厂已经完全是一座废墟。我在这废墟里走了很久,想起童年时见到的那些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们,想起那些爱美的女工烫着头,把工作服偷偷收了腰身,想起在电镀池里捞起那些扳手时,它们像鱼一样亮晶晶地闪着光。现在,它们全部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也许过不多久,这做废墟也将被拆平,这里将盖起新的高楼,或者是被开发成新的小区。这个工厂带着它曾经的使命和秘密将永远沉在时间深处,就像亿万年前的海底会变成高原,与之相比,人世间的那点悲欢离合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我被这种巨大而沧桑的变幻震撼着,久久无法平静,我在这片废墟里找到了我小说中的主人公李小雁。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过无数个李小雁,天资平庸,长相平凡,出身寒微,或许还要命运多舛,也或许终生如蜉蝣般隐匿于人海,她们是否来过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们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在这篇小说中的李小雁,老主任,老主任曾经的情人,甚至于那个自杀的厂长,其实都是李小雁们,而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在一个又一个如波浪般更替隐退的时代里,正是无数个李小雁这样蜉蝣般的小人物,才构成了生活最真切最不可替代的那部分质感。她平凡,甚至承认自己平凡,她驯顺、隐忍、刻苦、向往美好,以学校以教科书以初级的文学作品带给她的价值观为圭臬,她不习惯反抗,渴望安稳,渴望一点点世俗人心中的小体面,小尊严。她热爱诗歌是因为她深知自己的不完美,深知她的太多梦想都已经没有机会去实现了,还因为这一点点诗歌的光华让她和赤裸裸的生活之间有了一点缓冲,有了一点屏障。而最有意思的是,她终生为之搏斗的理想只是想做一个好学生,一个好女人,只是做一个稍微能得到别人尊重的起码不被人轻视的人,甚至诗歌也是她曾想作为对自身的一种点缀。而就是这样一个一心只想美好的人,这样一个生怕落后于时代的好人,却在监狱里度过了十五年,而坐牢的理由更是荒诞,仅仅是因为她不愿意再让别人议论她艰辛谋生的过去。为了让流言止住,她情愿付出十五年的牢狱时光。这算不算世界上最令人心酸的一种尊严?

  即使坐牢十五年,她年过半百地出来,却依然渴望着那些美好的符号,依然不愿意或不忍放弃自我,也就是说,这样一个平凡到如泥土如尘埃一般的人,内心里始终是渴慕星光的,是渴望自己随时能像那些天体一样飞起来的。

  除了李小雁,小说中的老主任和厂长是属于一个时代最坚固也是最普通的理想主义者。他们为之付出全部的单位和时代要结束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留住,但是他们愿意以自己的方式,愿意以性命作为代价,愿意以最后的力气在时代中留下一点点声音,他们希望这点声音能被人们听到,只是因为,他们是在为千千万万的同代人发声。这种祭献式悲剧精神也许在一个物质化的时代里越来越罕见了,但是我相信它一定会有。只要有那些热爱美好,不惜以命相搏的人存在着,只要那些渴慕着理想的微光的人存在着,只要那些在深夜依然会遥望星光和月亮的人存在着,这种对生、对美的献祭者就一定存在着。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七):生活待我如草芥,我赋之以诗

  一本喜欢的书,我习惯从目录看起,当我翻开《鲛在水中央》这本书的目录时,开头的一段话就把我深深吸引了,如同洗衣机转动时的强大转速和吸力,一下子将我卷入其中,牢牢抓住。书中这样写着:“后来的很多年里我都不舍得告诉任何人关于这个湖的寻找,仿佛这是一个只属于我和这个湖之间的秘密••••••后来我一直相信这片湖就是世间留给我的一道缝隙。”

  我不光沉迷于作者语言文字的优美,还有扣人心弦的悬疑成分的故事情节,我更加感动于在这些生活的裂缝里,倔强地、诗意地、坚强地活着的人们。他们是大时代里的一群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为着各自的理由,与命运抗争,做世间那一缕不一样的烟火,我为他们哭泣,也为他们鼓掌!

  《鲛在水中央》是八零后实力派作家孙频的最新佳作,三个不同的故事,都在讲述大时代背景下,那些小人物的悲惨命运,在这里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也无法区分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在满目疮痍的外表下,作者让我们看到了人内心的挣扎、倔强、孤独、无奈又诗意的部分。

  《鲛在水中央》这本书中的三个故事都是以男性视角来展开叙述的,但书的封面上画的却是一个流泪的长发女子,被荆棘缠绕着,寻根究底我才得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在百度上搜索书名中“鲛”的涵义,解释是:神话传说中生活在海中的人,其泪珠能变成珍珠,亦作“蛟人”。

  鲛人,大概指的就是美人鱼了。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二中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而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诗句中也有一句是:“沧海月明珠有泪”。我感受到一种与命运抗争,不屈不挠的强大力量,所有的苦难都化成了一颗颗闪亮的珍珠,在平庸的生活里,熠熠夺目。

  看完整本小说,让我回味无穷的有两个方面:

  1. 如诗的文字

  书中的语言文字非常优美,描写精准到位。《鲛在水中央》这个故事中的“我”去范听寒家借书的时候,有一段描写:“这时候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海棠花如脂粉团一般簌簌落了一地,有几片花瓣飘进水缸里,那两尾鲤鱼便游上来争相啜食花瓣。”如诗如画一般的场景,悄悄淡化了人物注定卑微的命运。《天体之诗》中的李小雁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无论身处多么艰难的境地,都一如既往地喜欢写诗:“如果下个轮回还是一片树叶/那么/请允许我在月光里慢慢生长••••••”读着这些如诗的文字,有时会觉得和这些底层人物的形象格格不入,存在某种隔阂,细细想来,又能够从这些诗意的句子里,读出张爱玲那一句“生命如袍”的悲戚之情。

  内心越是诗意,生活越是狰狞。即使走投无路,书中的人物仍然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那份诗意,也可能是作者对人物的一种心理期待。

  2. 独特的人物个性

  “海涛”是《鲛在水中央》的叙述者,他一个人生活在废弃的铅矿,保守着致命的秘密。他没有像别的亡命之徒一样,找一个陌生的地方躲起来读过余生。而是整天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还去被害者家里借书,住在深山老林里,依然保持读书的习惯。《天体之诗》里的李小雁,背着杀人的罪名,即使是冤枉的,她也宁愿相信是自己的意念杀了人。在工厂上班的时候写诗,坐牢的时候依然写诗,出狱了仍然写诗,这个受尽磨难的女人,可能就是靠着心底的这些诗句和对美的憧憬才活到现在。《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里的宋书青和小调有着对父亲一样的期盼和爱,但现实是宋书青的生父只是一个让人厌恶的拾荒者,小调以为自己的爸爸真的去了澳大利亚,他的愿望就是去澳大利亚找父亲,做一个澳大利亚的水手,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小调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去澳大利亚,这只是他妈妈随口编的一个谎言而已。

  他们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一类人,但他们都有坚定的信念,有自己一直坚守的东西,比如一定要穿得西装革履,比如一定要写诗,比如对亲人的期盼和依恋。生活是平淡无奇的,但每一个角色都个性鲜明,深深地打动着我,让人看过一遍就无法忘记,刻骨铭心。

  《鲛在水中央》这部小说中讲述的三个故事,都包含一种强大的力量,是与命运不断抗争到底,与生活不断撕扯,永不放弃的力量,即使生活视众生如草芥,随意践踏,但我们仍然要赋之以诗,以诗意而坚韧的内心去对抗千疮百孔的命运。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八):短暂而又漫长的人生

  在这凡尘俗世中,我们每一个人似乎都像蝼蚁一般艰难的挣扎着,回首往事不堪思量,最终只能再来一句:活在当下,聊以自慰。当代社会,被无数前辈们探讨为最幸福快乐时代,然而谁的世界是没有一丝瑕疵?谁的世界又会永远都充满快乐?

  当我看到孙频的这本《鲛在水中央》,我更是感慨万千,这个人世间,大家不都是在艰难险阻中奋勇向前吗?不都是在努力的活着吗?比我们厉害的人还都比我们更加的努力向上,比我们悲催的人还都在匍匐前进,每个人都没有理由放弃,也没有理由颓废。

  孙频老师的作品,这是我第一次阅览,不过已经深深的被吸引在她的文字魅力中了。我很好奇,鲛是何种生物,为何要将此书定名为《鲛在水中央》?

  度娘是这样解答我的疑惑的:鲛字本义指海中动物比武的优胜者,特指鲨鱼。古汉语词汇用鲛字组词来表示与武力争斗有关的事物或概念,如:鲛函(用鲛鱼皮所做的铠甲)、鲛革(鲛鱼皮制的革)等。这让我不禁后知后觉想起电视剧中似有耳闻的“鲛人族”,于浮沉乱世中奋勇争先。

  这本书不是独立小说,而是由三个《鲛在水中央》,《天体之诗》,《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小说共同组成。过去下岗失业,工厂就业是一个时代的印证,多少人在那个时代里挣扎过,我不知道是否因为家中并没有人经历过那段时光,还是因为本就不可能有切身体会,我对时局的无奈悲剧不能感同身受,唯一能感觉意味深长的就是被憋屈了一辈子的人们一直在坚持着。

  我的家人除了世代都是农民外,就是生意上人了。我的爷爷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波辛劳百姓,几十公里的县城估计都几乎没有见过它的风光亦或是糜烂。我父亲一辈,自我记事起,几乎所有人都在外地闯荡江湖,不知道是否因为江浙地带的人的心思,还是因为氛围的渲染。起初,我的父亲和叔叔们都在东北大庆打工(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个年代的人,是的,一个村子里一大半都在东北,他们为何要选择千里迢迢前往东北大庆打工),后来,我的爸爸就远离了打工一族,大约我6岁那年,就来到北京做生意。当工厂,厂长们升职,下岗等一系列问题出现时,我的父辈们都没有这种经历,我曾经思量过兴许是由于没有学识,无法进入到那个领域的缘由。

  就像是在无力反驳,无力抵抗现实的苦楚,在《鲛在水中央》中的主人公,无论何时都要让穿戴整齐成为一个重要仪式,只因为担心一不留神就一落千丈。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经常能看到穿着西装笔挺,挎着公文包却,泪眼婆娑的人在疾步行走着,因为不敢懈怠,深怕就像站在悬崖边一不留神掉下去。我能感受到那种无法呼吸的紧张,虽然对于主人公的经历以及因为他而死的厂长,不得不感慨世事难料。

  书籍可以给予人心灵一丝安慰,也能化解俗世中所有的悲伤孤独无奈,但是就像孙频在《鲛在水中央》中说的“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呢?”所有饱受心灵煎熬的梁海涛潜入水中,再次像湖底游去。

  我们是该批判主人公害人不浅,然而那个大时代下,又有多少公平所在,就如今社会,亦是难分难解。

  对于第二个故事《天体之诗》,我很气愤,也不敢多加表达心绪,这个女子的悲剧不知道是时代的悲哀,还是女性团体永久的悲哀。而第三篇《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我家中没有人有退休工资,我也无法理解在时局的限制下,金钱是如何的紧张,但是那种母亲对于儿子未来的担忧,却深深的影响了我。母亲对于孩子永远都是无私的,就像我曾经做过无数的梦,如果在小日本横扫中国时,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似乎跟宋书青的母亲有些许相似,所以我更加庆幸我们如今的生存时代了。

  因为人生处境的不同,我除了流连忘返孙频老师的细腻的文笔外,感慨时代的无奈,钦佩着不断向上坚强得人们,对于工作退休等我是没法感同身受的,实在抱歉,此书扪心自问实在很好。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九):转:评论《一个多么想美好的人》(作者:张莉)

  读孙频《天体之诗》,我想到贾樟柯电影。作为我们时代的艺术家,贾樟柯记下了我们身处时间之内的百感交集。想起逝去的岁月时,你不仅会想到他摄影机里那些人与场景,更会想到赵涛的面容,在那张极富中国特色的人脸上,刻着一个女人所走过的时代与沧桑,反过来说,一个女人所经历的时光也浸入了她的面容与身体。

  虽同为山西人,但是,孙频与贾樟柯的艺术理解与艺术表达方式都殊为不同。不过,在如何表现我们的时代方面却也有着某种殊途同归的意味。近年,孙频以《松林夜宴图》《光辉岁月》《万兽之夜》《我看见草叶葳蕤》等一系列卓而不凡的中篇小说写下了她对于历史、对于人的生存的理解。这是一批带给读者惊喜的、对我们时代有独特思考力和洞察力的优秀作品。凭借这些作品,孙频足可以被视为新一代作家中的佼佼者。

  《天体之诗》塑造了跟我们以往想象很不一样的下岗工人形象。致力于独立电影拍摄的“我”来到破败的国企旧址。他看到了那位以疯狂撞树作为锻炼身体方式的老主任。老主任希望留下自己作为国企职工的声音,他甚至向摄影机吐露了他珍藏的红毛衣的秘密,那是当年情人送给他的定情物。已近晚年的车间主任极其渴望说出真相,他向“我”介绍了李小雁,一个众说纷纭的、马上出狱的女人。当年,谁能相信李小雁杀死了厂长呢,但厂长是在她面前掉进电解池的,而她也自认了凶手身份,为此,她付出了15年的监狱生活。

  李小雁是具有文学光芒的女人。她笨拙、沉默,渴望成为好学生,好女人,盼望有好的爱情家庭,以及命运。90年代初她从南方回到小城,来到工厂成为国企女工,指望一直生活在体制中,不料两年后面临下岗。李小雁坚持不愿面对命运真相,最终,与她争吵的厂长掉进了电解池,她被指认为凶手。

  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反抗命运的不公,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和他生命中的“风车”搏斗?谁能来回答这个问题呢。小说中每个人都有他们的难局。厂长渴望全社会关注国企问题,不惜以自杀来博取社会舆论,但他失败了;作为指证李小雁犯罪的证人,老主任希望李小雁能反抗他的指认,如此,这个女人的冤屈和厂长的死才会引起轰动。但是,李小雁没有。她认下杀人的罪名。入狱后多次寻死不成,李小雁最终脑海里分泌出属于自己的爱情故事、分沁出“爱人”,分泌出“可爱的孩子”,她靠想象抵挡无情人生的摧毁。即使出狱后老主任撒传单、写供词推翻她的杀人罪名,她也拒绝真相。

  这是复杂的故事,关于认命与不认,关于甘心与不甘;关于一个人和他/她的时代如何相处,关于一个人和他/她的命运如何相处。伍主任多么不甘,他如此渴望发声,渴望说出真相,但是,他不得不面对世界薄凉、人生喑哑的惨烈。李小雁到底也是不甘的,她用她的方式来抵挡。

  我们常常被迫面对一些我们不愿面对的事实。某种时候,自欺未必是愚蠢;欺骗他人也未必是作恶。分别之后,李小雁写信对“我”说,“她一切都好,她每日去摆摊做裁缝,一天下来总能收入十几块钱,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收入三十多块钱。她说她收养了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已经会说很多话了。”很可能她又在写“诗”了,但“我”最终放弃探究之心。我同样也回避了生存的真相,回复她一首“诗”:“我在信中说,我也过得很好,已经和女友结婚了,现在工作和生活都很安稳。我说上次在你们工厂拍的那部电影后来真的在电影节上获了个大奖,还有笔可观的奖金。我说很多人都会看到这部电影的,都会看到你和你的工厂。”

  然而,“诗”到底是“诗”,它只是我们抵挡人生寒凉的一种方式而不是真的事实。李小雁未必不清醒:“直到三个月之后的一个深夜,我忽然收到一条短信,短信里告诉我李小雁昨晚病故了,她已经生病有一年了,她临死前一再嘱咐过的,要记得告诉我一声她不在了。发信人是她弟弟。”

  ……

  与小说中千回百转的故事情节相比,我更喜欢这小说的调性,从容又饱满,荒芜又丰饶,灰暗又明亮,纯粹又沧桑,尤其喜欢结尾中“我”看着镜头,发现了李小雁微笑的片断:

  镜头里的李小雁正疲惫地躺在床上熟睡,她身边的光线正在渐渐转暗,看起来天马上就要黑了。就在那天色完全要黑下来之前,她躺在那里忽然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动,她和她面前的摄像机静静对视了片刻之后,忽然就对着它神秘地笑了。

  很快,那笑容就像一滴水一样融化在了镜头里无边的黑暗中。(孙频《天体之诗》)

  无所不在的摄影机摄下了这个女人颓败的生命真相,也保留了她瞬间的微笑。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张爱玲说。这是一种看世界的角度。生命破败寒凉,枯草没顶,但到底头顶上也有星星照耀。这是另一种看世界的角度。无论哪一种,其实都在讲述生命里的参差、复杂、矛盾与分裂:人生即是如此美好,人生即是如此寒凉。

  “可是,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是一个多么想美好的人。”小说中,李小雁竭力对“我”表达。我被这句话打动——这是酸楚的句子;这是不向生活驯服的句子;这是让李小雁的生命丰饶而有蓬勃之气的句子,这是让读者念念难忘的句子。

  当然要提到李小雁写诗的行为。这个女人从少年时代就开始写诗了,尽管那些诗写得幼稚、并不高明,也从未发表过。“写诗”让李小雁成为了工厂里最可笑的人。她实在有点儿像当代的唐·吉诃德。但是,这也确是李小雁的文学魅力。——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要将整个生命写成诗的人。

  “我是写给自己看的,真正的诗都是写给自己看的。”李小雁说。某种意义上,这部小说是关于“一个多么想美好的人”的挽歌,关于一个女人在最不美好的境遇之下如何渴望美好。这恐怕是小说之所以命名为“天体之诗”的原因。——《天体之诗》是作家向作为天体的人的致意,她向那些生命荒芜但又不断向上的人、向那些身陷泥沼但又渴望清洁的人、向那些拔着头发渴望脱离凡尘的人致意。这些人,他们的生命固然是卑微的,但又是一种倔强的存在。

  浩渺无穷的宇宙里,地球不过是一颗星粒,而人只是微尘。即使如此,人依然是那种特殊的天体——即使是在黑暗里,它也始终会闪耀哪怕被吞没的微光。

  《鲛在水中央》读后感(十):谁不是一边沉痛,一边努力的活着

  很久没有读小说了,看久了商业书的生硬冷淡,突然看一本充满人性的小说,莫名的觉得很温暖,上周我用一周的时间读完了孙频的《鲛在水中央》,这种状态读一本书很久没有了。

  在读这本书之前我并不认识孙频,甚至觉得这个作者一定是个男人,那些工厂里荒无人烟的场景,那个背着着摄影机到处跑的男导演,还有那个在母亲死后依旧冒领退休金的男人。每一个场景我都可以脑补出一幅画面,那个躲在矿山里的男人一定是战战巍巍的,那个导演一定是胡子拉碴的,那个冒领退休金的男人一定是个沉默的男人,孙频的文笔粗犷,丝毫看不出女性的柔美,情节更是诡异到没有一个章节看起来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鲛在水中央》讲述了三个不同的故事:

  第一篇章:

  梁海涛被迫下岗后,拿买断工龄的钱准备入股公司,发现被骗之后与伙伴合伙杀了范柳亭并将他的身体抛入了老家矿山上一个无人发现的隐秘的湖中,出狱后改名更姓隐居在矿山中。

  梁海涛们四散逃亡,天涯为家,只有梁海涛,仍然回到了当初出生的地方,回到了那片废弃的工矿。

  他时常去山下的范家,找范听寒借书,和范听寒谈诗论文。帮这个与儿子失联的老人挑水做饭。

  然而即便一个人作息,他也要穿西装打领带,就连出去给兔子割草,上街卖山货,也必然如此。他怕,怕自己一懈怠,就会从此滑落。

  第二篇章:

  天体之诗

  一个想拍一部真实的作品,辞掉北京工作来到矿区的导演。

  背负着秘密,等待着证明真相不舍得死的老头。

  被设局却爱写诗的女犯人。

  三个人物串起来了整个故事的脉络,一个从北京来的记者带着镜头闯入了这个暗藏秘密的破败小城,一个老车间主任试图引起导演的注意,他表演,说谎话,强烈的想要在镜头里露脸,见出名无望后又给导演介绍了一个刚出狱的女人:她杀死过老厂长。

  而这一切的背后,却像是一个悲情的笑话。几十年前,老厂长和车间主任为了让媒体关注到这个马上要消失的矿厂,不惜设局搭上性命,他们料定了李小雁会否认自己杀人,可这个可怜的女人并未挣扎,真以为自己杀了人并坐牢十年,出狱时已经精神失常。老主任活着就是为了等待李小雁出狱之时揭开真相还他清白。

  那个女人想象中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许这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被误解,被冤枉,她写出了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诗,别人都说她像个疯子,她从不解释。诗歌是她生命中的一种信仰吧,这样或许过的会舒服些。

  第三篇章:

  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

  宋青书一个年过四十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的男子,他的出身无奈中有些许的可怜。

  宋的母亲为了找到活下去的勇气选择与看桃林的男人生下宋,因为身份问题他不能去学校读书,只能由母亲在家中教他读书认字。多年后宋在桃林里看到那个要去澳大利亚的小男孩,好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他可怜那个男孩又戏谑他,那些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

  男孩的父亲已经入狱,母亲编造了个谎言哄他,男孩也不上学,喜欢在桃林里玩他的宝剑,宋对这男孩好我猜也是对自己童年很多爱的救赎或者弥补。

  宋的母亲患了帕金森症,她不敢去死,母亲担心他:而儿我走后,你如何养活自己,我撑得一天是一天,有退休金可以养活你,我死后你不要声张,我的退休金一直是你去领的,他们不会怀疑。

  在母亲死后,宋继续拿着退休金去养活小男孩和妈妈,他甚至把小男孩的妈妈当做自己的母亲,他渴望在她那里得到母亲般的慰藉。

  小男孩因为家里突然多出一个男人,要去澳大利亚寻找自己的父亲,不幸丢失身亡,最后男孩的妈妈疯掉了。

  每一个故事读起来都有些沉重,但有那么一丝的暖意。书中的人物被时代裹挟,他们是见证者,也是旁观者,更是探寻者。他们在寻求生存的同时,又不断寻求精神救赎,保持精神上的洁净。书中的三个人物都是人群中没有人再会看第二眼的小人物,悲凉中偷着一股向上的生机。

  那些小人物又何尝不是自己,平凡却又执拗的努力着与命运抗争,撕扯。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变不成牛逼的人,可是依旧努力着,坚信着明天会比今天好。

  我想到了在北京遇见的一个按摩阿姨,阿姨说自己是从东北的一个小城市来的,女儿1岁的时候离婚了,没有学历又带着年幼的女儿,只能在家开着一个小按摩室维持生计。靠着东北女人不服输的精神,阿姨的硬是凭一己之力养大了女儿,生意做到最火爆的时候也能有个1万多。女儿来了北京后,阿姨在家闲不住,想着自己也有手艺去北京说不定也有机会。爽朗的东北阿姨背着行李箱就来了北京,那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大城市。阿姨的梦想是攒够两百万回家买套大别墅(我计算了下自己的工资,大概需要20年可以实现这个梦想)。去按摩的时候我正经历了一场让我怀疑人生的恋爱,人生仿佛走进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洞,我焦虑、暴躁,甚至抑郁,阿姨给我按了一个钟,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姑娘你才二十多岁,人生机会多着呢,你看阿姨我都50岁了,一个人带大了孩子,我从来没敢想过可以来大城市,一个月能赚两万块,你看我现在多好,再干个几年攒个200万我就回家买个大别墅,那日子不要太舒服”。

  听完这话我一度想辞职去学按摩,干个几年我也能实现财富自由了!很难想象站在我面前的这个50岁的女人,曾经经历过生活的暴击。

  还有联合大学门口卖烤冷面的小哥,每次经过他的摊位都能看到满满的人群围着,排队至少要20分钟以上,买过两次尝试了下味道确实是比一般小贩做的好吃,有次趁人不多问了下小哥一天能卖多少份,小哥说大概能卖200份以上,按照一份最低6块钱的标准,抛去成本,小哥一天的收入也有个500以上。而我这个所谓在高级写字楼里打工的编辑,一个月累成狗也赚不到1万。小哥的摊位有时候是小哥自己盯,有时候是个年轻的女子,我猜想大概是他的妻子,两个人的神情出奇的相似,对待排队的顾客小哥总是很有礼貌,常年暴晒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朴实的黝黑感,铁铲飞上飞下炙热的铁板上同时可以烤着几种口味烤冷面,这份不要辣,那份多醋,记得清清楚楚,换作我大概大脑和手不能同时进行。

  虽然我们并不相识,小哥那种我很普通我却很努力的表情让人充满敬佩,每次下班走到小哥的摊位前都会觉得有一股暖流。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些许说不出的痛,但谁又不是一边沉痛,一边努力的活着!加油吧,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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