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上层的革命》是一本由(美)大卫·科兹 / 弗雷德·威尔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31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来自上层的革命》精选点评:
●在马克思逝世的日子读完了这本书,突然发现今年是苏联灭亡二十周年。
●: D751.22/2987
●其实算是我读过的西方左派论调里比较中肯的一个,对苏联所作出的贡献还是给出了一定的评价。通过许多论据,一遍遍戳穿了西方观点的不靠谱,得出了一个远比常见的西方主流论调更接近事实的结论:一群早已失去了政治信仰的精英阶级,在发现资本主义更能给自己带来利益时,假借被蒙骗的民意亲手瓦解了社会主义建设。文末的预测显然如今看来还是稍显不周全,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好:苏联的解体不意味着社会主义的终结,恰恰相反,这只是社会主义建设的开始。
●很久之前看的。
●某一种“镜像”
●4.5 逻辑很流畅的东西值得怀疑,细节的多因素存疑,一个是苏联的经济状况,一个是政治方面的形势没有展开,多是去论证已有的观点。权力的失控与体制有多大关系? 利益集团的利益权衡转向资本主义,权力与金钱结合,看似很有道理的宏观性论述,但是到了操作层面缺失过程细化。那么所谓的上层是哪些呢,最高层面的人物拥有的特权是无惧于左还是右的,而具体的一般性官僚是不关心上层建筑的,是什么迫使政治高层改革,巴尔戈乔夫不会是为了所谓的民主吧?一般统治集团的改革多是因为经济基础出现了问题动摇根基而迫不得已,变动对于既得利益阶层是最难的事情,我想必是多因素的组合,风雨欲来风满楼的积蓄使然,尤其是社会组织自治诉求能力的缺乏,使统治阶级有恃无恐,改革的漏洞分脏逐渐搞成了资本主义的趋势路线,倒卖国有,不过全书的水准挺高的。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现在读来很好却不失时代性的读本。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觉得我们上层的领导人更应该一读。
●历史就是这样。
●材料还行,论点就算了
●我把那苏联历史的三个教训记下来了
《来自上层的革命》读后感(一):我是共产党员但不是共产主义者!
读这本书,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当时处在崩溃边缘的苏联之高层官员说的:我是共产党员但不是共产主义者!
小的时候因为没有被选为少先队小号手而沮丧了很久,长大了之后才觉得荣誉是可以用物质来支配的。单纯的世界单纯的人来爱护,污浊的世界当然是污浊的人去维护。
《来自上层的革命》读后感(二):“精英”创造历史?
读David Kotz等的《来自上层的革命》,对前苏联解体进行了深入的分析,是本很好的书,是那种让我静下心想一气读完的书。Kotz教授2000年曾到系里做过讲座,晚上还和他一起用餐。记得在吃水果时,他吐出西瓜的籽后,有些遗憾地说美国有无籽的西瓜。我马上反驳说,中国也有。说后感觉自己有些幼稚好笑,在这样的小问题上没必要如此“爱国”。
作者认为,每一种体制都有其顽强的生命力,不可能轻易解体。但苏联为什么会解体?苏联解体并不是因为经济崩溃,也不是大多数民众的意愿。而是来自上层的精英集团发动的革命。他们在旧体制下是掌握权力的阶层,过着优越的物质生活,但是他们的地位、财产并不稳固,在社会主义改革过程中,正是这样的人率先成为私人资本家(把许多国有财产莫名其妙地私有),为了让自己的财产合法化、长期化,他们成为亲资本主义的联盟,尽管自己是共产党。书中谈到大多数人加入共产党的动机是为了一己之利,因而为了维护和获得更大的利益,他们会选择退党、支持私有化改革。让我想起制度变迁理论,前苏联的制度变迁是少数精英分子的成本收益权衡的结果。经济人假说没错,但是他们也应考虑体制变迁的巨大社会成本,考虑到对于广大劳动人民来说,解体是否是最佳的,考虑到自己在历史上的形象和后人的评价。
的确,旧体制是有弊端的,戈尔巴乔夫主张进行社会主义的改革,但没有取得人民的理解和支持,也因为自己主张的不一贯、行动不果断有力,注定他日后的失败。而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间的矛盾(乃至1991年8月发生政变)也让亲资本主义联盟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
知识分子、经济学家在历史的洪流面前应该怎样做?前苏联的民主化改革的初衷是好的,希望建立和巩固新型的社会主义。但很多知识分子将民主直接理解为资本主义的民主,也许他们受旧体制迫害太深,但一己之痛不能让人丧失客观的评判力。在私有化的问题上,80年代末的调查反映,苏联经济学家对私有化的支持率比欧美经济学家还高。经济学家为什么会支持资本主义,因为看到旧体制的弊端,就转而支持资本主义,这是非此即彼的思维。他们支持的是怎样的资本主义?俄罗斯后来形成的是怎样的资本主义,是权贵、裙带资本主义,而不是西方意义的资本主义。
有许多问题在中国转型过程中同样存在,我们只是避免了大的解体和动荡,但具体的问题仍摆在面前等待解决。
《来自上层的革命》读后感(三):错误的逻辑 + 荒唐的结论
话说“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于是国内很多人都很关注苏联解体的原因,我也不例外。在图书馆里翻看到该书的介绍这么说:“作者通过对50多名新旧政要的访谈,对苏联解体作了独到的解释”,加上又是美国大学教授所写,想来值得一读。然而读完之后我却大失所望,这本书只知道停留在公开统计数据的分析和对前苏联政要回忆的引述上,全然忽略苏联人民的心理,又缺乏对戈尔巴乔夫式改革的清醒认识,加上逻辑的错误,结果得出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结论:苏联的解体是苏联精英主动要求的结果,如果苏联精英能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那苏联就不会完蛋。虽然作者生活在美帝国主义的水深火热之中,却能喊出了“四项基本原则”的心声,这是何等的情怀?此书无怪乎能在国内再版,又在凤凰读书网上连载,洋人都这么说,又岂容你不信?
从数据分析的角度来看,作者对戈尔巴乔夫时期社会经济数据的分析还属不错,显示出了美国学者扎实的理论功底和讲究数据说话的精神。不过,由于作者缺乏对中国改革开放的了解,结果过高估计了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成效。和中国改革开放经济体制的巨变和每年将近10%的经济增长相比,戈尔巴乔夫的所谓“改革”只能算是体制内小的修修补补而已,其本质和赫鲁晓夫时代的改革以及勃列日涅夫时代的改革没有两样。戈尔巴乔夫改革时期的经济增长最高才4%,在国家收入减少的情况下又大幅增加工资,又没有农村改革以提供相应的农副产品,结果这一切叠加起来,只会让我们看到一个苏联经济崩溃的前景。海内外流行的看法认为苏联旧体制的终结是因为苏联经济崩溃、人们要求放弃社会主义所致,虽然此书号称对上述看法提出了有力的挑战,结果事实上仍然殊出同归。对此,作者只能避而不视,强行通过错误的逻辑来得出所谓“独到的解释”。
问题的关键在于苏联精英的背叛究竟是苏联解体的关键原因,还是原因之一,亦或只是解体之前的一个现象?在本书中,作者不顾事实,以混乱的逻辑推理和概念偷换生硬地推断出苏联精英的背叛是解体关键原因这一“新颖”见解。为使这一结论具有说服力,在作者笔下,苏联的知识分子都变成了不识主子恩典的忘恩负义之辈,只会含沙射影的攻击社会主义;苏联的经济学家都数典忘祖,盲目信奉宣传资本主义的经济理论;党内精英利用开放私有企业之机迅速致富,却指望苏联解体。但即使在作者的卖力叙述中,我们仍然看不到苏联精英直接作用于苏联解体的任何一个方面。于是,作者只能把叶利钦描述为苏联那些投身资本主义精英的代言人,以及一个具有“个人野心和特殊天才”的人,并且大费笔墨描写90年以后苏联高层领导用力于苏联解体的史实。从逻辑上来看,苏联精英的表现即使不能说只是一种现象,最多也只能认为是导致苏联解体的原因之一,且非决定因素。而在作者的结论中,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种非常糟糕的精英主义观念和对知识分子作用的恶意夸大。
我也知道历史不容得假设。可是,苏联上述类似的现象也同样出现在中国改革开放之中,除去领导人的差别之外,为什么两国人民在同样面对政治风波之时做出不同的选择,这难道不值得作者好好研究一番么?
《来自上层的革命》读后感(四):精英的倒戈:苏联体制终结的另一种视角
苏联作为一个我们甫一出生就已经解体的国家,关于它的历史想象和文本叙述层出不穷,涉及它的叙事熟悉而又陌生,对于它的态度尊敬而又憎厌,再加上斯拉夫语与英语不属于同一个语系,它犹如一个巨大的谜语横亘在我们面前。对于我们这上世纪末诞生的一代而言,比起英语世界,它似乎是异域中的异域。
在所谓的后现代语境中,尽管仍然有许多国家热衷于话语和体系的建构,但是任何宏大叙述都不再是不证自明的,或者说是不能操之过急的。经过了福柯的知识考古学和新历史主义的理论冲洗,曾经的历史教科书关于苏联瓦解的解释,显然已经无法甚至不能满足历史和政治的研究。大卫·科兹和弗雷德·威尔合著的《来自上层的革命:苏联体制的终结》就是成书于这样的背景下,构成了诸多历史解释的一种,其最大特色在于,不同于那些主题先行、结论先行或者观点武断的论著,它基于大量一手资料和证据,提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十分激进的观点——“来自上层的革命”导致了苏联的解体。
科兹爬梳了苏联解体之前的经济和政治状况,包括苏联体制的起源、布尔什维克革命时期的苏联社会主义发展、苏联经济的增长和停滞(主要是技术进步的速度减缓)与恢复,以及苏联社会主义的政治斗争与亲资本主义联盟的发展等等。他在分析了这些史料和数据之后,对苏联的政治体制进行了批评,但他同时认为,苏联的失败并不表明民主的社会主义体制不可取,“苏联经验以及苏联体制走到尽头的历程,为未来兴起的任何一种可行的社会主义体制的形成,提供了重要教训”。
西方的苏联问题专家提出了关于苏联垮台的四种具有代表性的解释。第一种解释认为,苏联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缺乏生机,充满了内部矛盾。第二种解释认为,苏联民众对苏联体制的自下而上的反对,他们普遍要求废除社会主义,并以资本主义取而代之,即所谓“来自底层的革命”。第三种解释认为,苏联面临着的外来压力。第四种解释是,作为领导人的戈尔巴乔夫对社会主义的破坏。其中,前两种解释占据主导地位。
但是,作者并不赞同上述四种观点,并根据所掌握的史料对这些观点一一进行了反驳。针对第一种解释,作者认为,在苏联垮台之前,其社会主义制度下的经济发展持续了60余年,短期的经济停滞和增长速度减缓,并不能构成这种经济体制所直接其突然瓦解的充分条件。针对第二种解释,作者承认尽管苏联民众对苏联体制表达了不满的情绪,但是“苏联普通老百姓反对独立”,并不希望快速转入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第三种观点也遭到作者的驳斥,他认为,“主要的西方势力在苏联体制刚刚建立时就已经这样做了”,所以没有理由说明如此强大的外来压力在这个国家建立之初的孱弱状态下没有打破,反而在其地位与美国双足鼎立的情况下被动摇。第四种观点认为是戈尔巴乔夫的破坏,其“证据”是戈尔巴乔夫的助手阿纳托利·卢卡诺夫指出,戈尔巴乔夫背叛了党。相反,作者认为,戈尔巴乔夫对苏联社会主义做出了他自己的努力挽救,戈尔巴乔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捍卫社会主义。
不过,科兹却认为戈尔巴乔夫的改革适得其反。戈尔巴乔夫对传统苏联模式的缺点进行了分析,他认为苏联模式有两个缺点:“僵化的中央集权制”所导致的诸多不良的经济后果和“缺乏有效的工作激励”所产生的劳动纪律松散。于是他提出了两点改革建议:第一条建议试图使苏联经济制度民主化,将经济的民主扩大到社会的方方面面;第二条建议是引进市场经济成分。这就涉及到改革的三个方面:公开性、经济改革和政治制度的民主化。但是,这恰恰同时带来了戈尔巴乔夫本人所意想不到的后果。
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发生于苏联数十年以来的严格管控和监督之下,以至于导致了苏联出现了所谓的“市民社会”,曾经不敢谈论的有关改革、保守、反对、革命的立场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越来越露骨的表达,这种“公开性突然释放了这些长期受压抑的知识分子,使他们能够自由表达对体制的批评”。伴随着这种突然敞开式的社会环境,知识分子对官方意识形态的信仰并不坚定,而在苏联失控的媒体的渲染下,苏联的知识分子根本就不相信苏联正在践行的社会主义能够为他们创造出优越的物质条件,在他们看来,他们所享有的物质条件无法比肩资本主义世界中的知识分子。此外,戈尔巴乔夫用改造过的社会主义经济取代已经僵化的计划经济,其结果是自由主义经济思想和私人企业的逐渐兴起,而当本身就对社会主义不抱多少期望的知识分子与新兴的富有阶级结亲之后,他们就为亲资本主义联盟提供了后盾,所以,后来亲资本主义掌权之后,很容易就击败了苏联共产党。我们看到,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促进了民主的普及,但与之对应的是,民主的实现是以削弱领导者权力为基础的,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反过来削弱了他的政治权力,致使其社会主义改革进程受阻以至最后失败。
在缕析了上述四种观点之后,科兹展开了对其在本书中所持主要观点的论证。他认为,苏联体制的瓦解,不是源于与经济崩溃一道而来的群众暴动,而是源于其自身的统治精英对个人利益的追逐。也就是说,苏联体制的终结,不是通常认为的“自下而上”的,而是“自上而下”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苏联体制的终结是一场“来自上层的革命”。科兹在第八章《权力斗争》一节,详细分析了《欧洲潮》报纸在叶利钦当选前的一个月所进行的民意调查,调查显示,36%的民众渴望更加民主的社会主义,仅有17%的民众希望拥有美国式的资本主义。
科兹在本书中提出了“党—国精英”这一概念,用来指称苏联二战以后日趋稳定的并且与1917年夺取政权的革命组织完全不同的精英高层,他们拥有良好的教育、讲求实用主义与机会主义、紧跟官方路线。正是由于注重实际效益,出于对私人利益的谋求,他们很快就改变了对社会主义的信仰,转而支持资本主义,他们中的多数人甚至自己开办了工厂,成了企业家,逐渐地,越来越多的私人企业出现并且开始打破社会主义的限制。最后,由于叶利钦的亲资本主义倾向,他得到了党—国精英的支持。党—国精英们从支持戈尔巴乔夫转变为拥戴叶利钦,理由仅仅是叶利钦可以使他们更加富有。
科兹评论道,苏联的垮台是特殊的,不像法国大革命和十月革命,它没有经历多少实际的暴力和流血冲突,它是“旧的统治集团中的主体部分自行背叛了以往对自己借以统治的体制的忠贞,掉头而去”。与惯常的解释不同,这是一个颇具独创性的看法,科兹将意识形态、经济转轨与政治变革等多重因素杂糅在一起来考量,并辅以了大量的文献和数据作为支撑。如果说科兹的看法仍然是值得商榷的,那么,“来自上层的革命”的看法至少也为我们理解社会主义的坎坷多舛的进程提供了一个较新的视角。
2018年10月
《来自上层的革命》读后感(五):《来自上层的革命:苏联体制的终结》原书概论
[注释]
[1]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简称“苏联”,实际上在1922年之前并没有形成,而是在革命发生五年之后才形成的(利阿撒诺夫斯基,1977,p.540。1922年之前的新政权往往被称作“苏雏埃俄国”。
[2] 《苏联国民经济》(1988,p.7;1982,p.41;1987,p.409)。《社会统计概要和指南》(1988,pp.395-398)。《苏联统计摘要》(1985,pp.843,845)。
[3] 参看下述第三章。
[4] 第一个使用“国家社会主义”一词的是David Lane。参看Lane(1970,p.273)。
[5] Malia(1994)对这一观点持强烈的肯定态度,他写道:“‘建设社会主义’事业是不可能成功的,它内部的矛盾必然导致该体制突然瓦解,这只是迟早的问题。”(p.496)Ticktin(1922)同样认为苏联经济体制不可避免地注定要崩溃,虽然他没有把这种体制当成是一种社会主义体制。伊尔曼与科托罗维奇(1992b)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持这种观点的,他们认为,尽管苏联计划经济并没有崩溃,但它“也许不能够长期运行”,“也许怎么改都不行”(pp.13,27)。
[6] 这一观点的经典表述,可参看Mises(1935[1920])。
[7] 有关苏联经济的记录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我们将在第三章对此进行集中讨论。
[8] 在本书第十二章,我们同样批评了这种蹩脚的解释,它其实不过指的是苏联混乱的经济状况和改革的不可能性,而并没有切中主旨,即经济为什么会崩溃。
[9] Karklins(1994,p.42)总结道:“旧体制的坍塌是由来自下层的日益高涨的革命所引发的Reddaway(1993,p.57)的分析更深刻些,他的结论也更为谨慎:苏联的群众革命“对帝国的瓦解起了重要的作用”,但他又接着补充道:“在我看来,它们并不代表着一种真正的革命。”
[10] 参看本书第八章。
[11] 第八章将要详述的全民公决曾在十五个加盟共和国中的九个共和国同时举行。这九个参加公决的共和国占了苏联总人口的93%。
[12] 各种学术著作提出了其他许多有关苏联崩溃的解释,但它们并没有渗透到普通人的意识中。其中有些观点把苏联崩溃多多少少看成是不可避免的,尽管有些著作也强调偶然因素的作用。Dallin(1992)曾对苏联历史事件列了个时间表,其中也包括后斯大林时代逐渐消蚀现行体制的中央控制的松懈和腐败的盛行,但他认为,即使如此,这种体制还是有效的。福山(1993)认为,苏联体制合法性在公民眼中的丧失,导致了它的崩溃,我们前面提到的一位分折家科托罗维奇与福山一样也持这种态度(1993)。Miller(1993)把苏联崩溃描绘成日益强大的职业和技术阶级反对现行体制的结果。Lewin(1995)提供了一种更为微妙和敏锐的分析,其结论是:苏联体制致命的弱点是缺乏自我更新的机制。
[13] 1990年12月,克格勃首脑弗拉基米尔·克留奇科夫警告说,外国知识分子队伍正在从事着一场破坏苏联的“秘密战争”(《真理报》,1990-12-13,1版)
[14] 最高苏维埃最后一个发言人、戈尔巴乔夫的长期助手、越来越对戈氏政策不满的阿纳托利传诺夫指出,戈尔巴乔夫已经“背叛了党”(1994年1月15日访谈录)。
[15] 苏联之内的俄罗斯联邦共和国的正式名称是“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RSFSR)”。它是苏联十五个加盟共和国之一。我们将简称它为“俄罗斯共和国”。
[16] 第二章对苏联“党—国精英”作了界定。它指的是苏联共产党、政府和其他重要官方组织中的高级官员。据估计,这一人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约有10万人。
[17] “来自上层的革命”一语曾在许多文献中使用过,其中包括斯大林在20世纪20年代开始的对苏联社会的急剧重组,以及之前的俄国沙皇改革俄国社会的努力——在这种情况下,这一术语指的是由某个社会中的统治精英集团发动的而不是单独某个领导人发动的革命。
[18] 这种观点在俄罗斯是更能接受的。一位俄罗斯政治分析家卡格尔利茨基(1992)认为:“为了保持和加强他们的地位……统治集团本身也形成了一个新的权力模式和新的所有制结构。”(p.26)然而,与我们这本书所提出的观点相比,卡格尔利茨基显然相信苏联体制正在崩溃,而党—国精英别无选择,只能尝试走资本主义道路。
[19] 这就解释了西方媒体早期通行的把俄罗斯政治人物当成是反对资本主义的“前共产主义者”的看法为什么会可笑之极。这些偏爱迅速向资本主义转轨的人(例如,鲍里斯·叶利钦本人),从来就够不上这一称号,尽管他们中有人担任过多年的共产党高级领导。
[20] 叶戈尔·盖达尔,这位1991年成为俄罗斯经济政策的主要设计师的苏联精英,曾公开地谈到过俄国的“资本主义革命”(OMRI《读者文摘》,1995-05-22,第98卷,第一部)。
[21] 资本主义同时还具有少数富裕阶级个人垄断企业所有权的特征。苏联私有化的鼓吹者常常把私有化称作是一种将会导致全体人民更广泛地享有资本所有权的过程,因而当然和资本主义有所区别。然而,在任何一个私有财产占主导地位的工业化国家里,企业所有权都是高度集中的,要想苏联的个人企业和相对自由的市场转变成别的什么东西,显然缺乏事实根据。
[22] 关于独立后俄罗斯的研究时限大致到1995年末,尽管1995年的某些数据在本书写作时还无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