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妖儿姐。九月开学季，当莘莘学子们怀着梦想走进高等学府时，金小娥的儿子却在铁窗中，留下了忏悔的眼泪。一起来看今天的故事——
01
2018年12月15日，我在小区楼下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居王娜被人袭击毁容了，我大吃一惊。
我们住的这栋楼是32层高的居民楼，2梯6户。王娜和我家挨着，平日虽不来往，但她被人打，我是没想到。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警察来敲了我家的门，直接向我出示了一份传唤文件，让我在上面签字。
我一脸懵，警察解释说，我儿子峰峰和他的同学赵鹏涉嫌王娜被伤案，现在必须到公安机关去协助调查。
一听到这话，我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半个身子都木了。在警察几番催促下，才颤抖着在监护人栏签了名。
看着警察把儿子带上警车，我一阵眩晕，几乎背过气去，这个打击来的太猛了，儿子可是我的命啊！
我叫金小娥，今年46岁，在成为全职妈妈前，是浙江一家知名企业的会计师。因性格好强，工作常加班加点，我对家庭难免有所忽视。没想到，儿子10岁那年，丈夫段磊竟发展到外出寻觅“野味”。
伤心痛苦之余，婚姻名存实亡。儿子则一直想给我们当粘合剂。为了不影响孩子，我俩勉强生活在一起。直到儿子初一那年，我俩才离婚，儿子也改跟我姓。
正值青春期的他，不能接受父母离婚的事实，竟然以割腕来抗争。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怒视我，我心里愧疚不已。从那以后，我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太多了，对他更加小心翼翼。
一年后，我与公司财务总监老丁再婚。老丁性格温和，没什么脾气。为不刺激到儿子，我和老丁对他百依百顺，一切都以他的需求为主。儿子虽叛逆，对我们也没个好脸，但我觉得青春期的孩子差不多都那样。
有几次，学校老师家长会的时候向我反映，儿子仗着自己牛高马大，在学校比较霸道，有欺负同学的表现。对此，我觉得，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并没放在心上，反倒觉得这是峰峰内心弱小的投影。
就像刺猬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都把它的刺竖起来一样，你能说这个代表霸道？
2016年，我与老丁生下女儿盼盼。为不再重蹈第一段婚姻的覆辙，我忍痛放弃工作，做了全职妈妈，全身心陪伴两个孩子。
儿子也越来越争气，不仅学习优秀，还是跆拳道黑带。高一时，他的身高已经窜到了1米75，成为校篮球队主力，还在市少年篮球比赛中得过奖。
步入高二，儿子更是以报考军校为目标，希望以后能进八一篮球队。我自然对他全力支持。对我来说，儿子就是我的天，我的骄傲，我一定要帮他成才！
可是，儿子怎么会和王娜受伤有关呢？
等我追着警车赶到派出所，已经是晚上7点多，警方开始对峰峰和赵鹏进行分开突审。由于峰峰当时还未满18周岁，我作为监护人可以旁听。
我看见儿子峰峰一直低着头，双手紧搓。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很快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
原来，12月14日晚，赵鹏和峰峰参加一个同学生日聚会。在聚会上，他们喝了酒，两个人沿着市内一条黑黝黝的小巷向家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峰峰借着居民窗户的灯光，认出走在前面的女人正是邻居王娜。
他便和赵鹏说，早就看前面的女人不爽了，想打她一顿出出恶气。赵鹏是儿子死党，因喝了酒，立马热血沸腾，说要为他两肋插刀。
于是，两个人从路边拆迁的破屋中找了两根短棒。他们戴上厚外套的帽子，用围巾捂住口鼻，只露两只眼晴。两个人冲上去，对着那个女人，就是狠命地狂揍。猝不及防的王娜被打得吱哇乱叫。
两人打够逃走时，我儿子怕王娜追来，又一脚将王娜踹倒。王娜栽倒在地，他们只听见王娜倒地后一声惨叫，怕被人看见，一溜烟就跑了。
听从医院回来的警察说，王娜被踹倒地后，脸撞在路边的半截水泥桩上，水泥桩裸露的钢筋，扎入王娜的脸，伤势很严重。
那边赵鹏也是基本如此供述了当时的情况。警方认为，这两个孩子犯罪事实清楚，他们自己也如实给了口供，便做出刑拘的决定。我一听，顿时慌了神，这可怎么办？我儿子身上可不能有这样的案底啊！
看到我情绪激动，一个警察说，如果我对案子有疑问，可以走法律援助或者聘请律师维护自己权益。
六神无主之下，从派出所出来后，我着急忙慌地打电话找我哥。
我哥原是浙江商会的，交友广泛，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人。年前因为生意，去了北京定居。我哥膝下无子，因此对峰峰这棵家族独苗寄予厚望，经常嘱咐我要把儿子培养好。
在听了我断断续续的介绍后，我哥问：“你确定是峰峰干的？”虽然，当时我心里已经十分笃定，但又怕我哥骂，便支吾着说：“不太确定，估计警察也没有什么证据。”
我哥答应给我介绍个律师。过了一会，我哥发来一个电话号码，说这个人叫钱一新，以前帮我哥一个朋友打赢过商业纠纷案，挺有一套。
打通电话后，我们很快约定了时间地点见面。钱律师一见到我，就说已经对我儿子的背景做了调查，知道我儿子是未来的篮球之星，还说事情交给他，我保管放心。
钱律师专业的态度很快博得我的好感。我也如实向他说出儿子与王娜家的“积怨”。
02
原本，我们家和王娜两家相安无事。要说有什么矛盾，那是2017年春天，王娜6岁的女儿燕燕，非要养兔子。王娜35岁之后才好不容易通过试管怀孕生下这个宝贝女儿，视若珍宝，自然对女儿也是有求必应。
兔子买回来养在家，会臭烘烘。所以，王娜就把兔笼搁在自家门前。兔子天天排泄，我每天一开门，一股兔子尿骚味立刻冲鼻而来。儿子骂骂咧咧地跟我说了好几次。
那天，儿子的女同桌来借资料，出门进门都捂鼻子，还说我家也有一股骚味，简直要窒息。儿子自觉面子掉了一地。等女同桌一走，他气呼呼地敲开了王娜的家门，说：“要养就在你家里养，真恶心，没素质！”
没想到王娜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你嫌兔子臭，你搬到五星宾馆去住呀！”
儿子年轻气盛，就大声吵起来。我听到王娜这样的态度，也很不爽，指责王娜一个大人和个孩子计较。没想到王娜说：“都要1米8了，还口口声声孩子……”
儿子听了这话，立马冲上去：“你信不信我给你一把摔死它！”我拼命把儿子拽回了家，临近门，他丢下句闯祸的话：“你给老子等着，我让它活不了三天！”
一语成谶，两天后，兔子一命呜呼。我个人认为，这是王娜女儿喂得太勤所致，但别人可不那么想。
那天，峰峰刚出电梯，王娜就拦住他，要为兔子讨回公道。没想到儿子没有否认，还态度嚣张，嘴里带出了学生之间常用热词：“傻X。真他妈个贱X！”
王娜毛了，骂我儿子是“有爹生没爹教的东西”。这话搁峰峰身上，等于是在揭他的伤疤，瞬间戳碎了他敏感的内心。峰峰像中枪的野兽，上去就和王娜扭打起来。
我闻声出门，拉扯中，被王娜推了一把，由于地滑，重重摔倒，腰间关节“嘎嘣”一声，疼得不能动弹。万幸老丁刚好下班回家，把我送入医院。后来，我卧床躺了一个月。
原本我以为，随着我的受伤，这件事有了个了结。但麻烦还是一件接一件找上了门。
2017年6月的一天，王娜又气冲冲带着燕燕上门兴师问罪。燕燕哼哼唧唧地说，这几天放学的时候，峰峰每天都在电梯里捉弄她。电梯到了楼层不让她岀，让电梯把她拉到顶层，还用矿泉水“嗞”她。
当时儿子正在房间上网课，我便好言相劝，给王娜赔不是，好容易才把王娜母女打发走。后来，我问峰峰为什么要恶作剧，可儿子矢口否认。
我当时想，这就是儿子顽皮而已，再说，他也是为了帮我出气。我要教训他，肯定会让他对我心存芥蒂，会影响我们母子感情。于是，我没有言语。
那个暑假，峰峰在小区艺术机构学书法，刚好燕燕也在那儿学钢琴。8月的一天，王娜又发疯一样找上门，直接将两件湿衣服甩在我脸上。
王娜说，儿子峰峰今天将燕燕骗进了男厕所，还将厕所里的装满污秽的臭纸篓扣在燕燕头上！他还警告燕燕，不许告诉老师，不许告诉家长，不然下次还要收拾她！
儿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有点不信。为了平息王娜的愤怒，我拍着胸保证，绝不护犊姑息，如果确实是峰峰做的，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登门道歉。
劝走王娜，我心里盘算着，这回要好好教育下儿子。可思前想后，儿子为什么这么对待燕燕？还不是为了兔子的事？还不是因为王娜骂的那句戳他心窝的话？如果我不离婚，他怎么会这么敏感？
我越想心里越难过，峰峰回来后，我什么都没说。他看见晾衣架上燕燕的衣服，低下了头。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想他本性不坏，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怪我。我应该对他再好点，让他把过去忘掉。
冷静之后，我要儿子去道个歉，可儿子却说：“那个死女人又来找麻烦了？要我道歉，门都没有！”
叛逆、撒谎、青春敏感期的孩子该怎么教？有时候，我真感到非常的无力，最后，我只能厚着脸，买了高档礼品自己去王娜家登门致歉。
钱律师了解到这些后，宽慰我，这事儿应该还有周旋的余地。还说，峰峰学习成绩优异，又是篮球“未来之星”，高考报考军校一定不能留下污点。
这些话句句砸在我的心尖上，我觉得自己找对人了，答应诉讼期的服务费，都按最高标准支付。并承诺，如果他能让我儿子保住上军校的路，我还会再给他3倍的酬劳！
钱律师眼睛一亮，挺激动地说：“我一定想办法发挥我所有的能量！”
03
随着律师的介入，案子有了眉目。钱律师在阅卷后告诉我，因为我儿子和赵鹏在突审中已经招供了，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认罪伏法；二是无罪辩护。
认罪伏法可能减轻刑罚，但会留下案底，那么进军校政审是无法通过的；无罪辩护有成功的可能性，但也有风险。他说，像这类故意伤害罪，如果能够取得受害人谅解，那么案子就好办多了。
另外，此案涉及两位当事人，还需要联合赵鹏家属一起合力才行。
于是，我和钱律师分头行动，由他去做王娜的工作，我在电话中和赵鹏父母进行了简单沟通。赵鹏父母听说我已请了律师，对我千恩万谢，表示一切都听我指挥。
我起初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好说话，毕竟赵鹏打人也是为了我儿子。
等见面，我才知道赵鹏父母是浙大旁边卖小吃的，起早贪黑，经济拮据，他们很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必须要仰仗我，同时，也是为了省下高昂的律师费。
这倒让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我们两家共进退，事情也就好办了。
于是，我和赵鹏父母、与钱律师一起碰了头。
钱律师从医院回来，告诉我王娜伤的很厉害。她左边半个脑袋，几乎全部被厚厚的纱布包着。王娜态度坚决，她表示要追究到底，一定要让我儿子付出代价！
我一听王娜是这个态度，本来想去探视她的心情都没了。我们两家闹成这样，难道她一点责任也没有吗？上次我因她受伤，躺了一个月，都没有计较，这个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一气之下，我非常干脆地对钱律师说：“那我们选择无罪辩护吧！”
赵鹏父母走后，我问钱律师有多大把握。他神秘一笑，说这个真不好说，不过他还是有些关系的，然后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眼神。
于是，我全权委托给钱律师处理。经过他的暗示，我儿子和赵鹏在警方再次提审的时候直接翻供。
因为这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公安机关并没有他们在犯罪现场作案的直接证据。
之所以拘捕他们，是因为他们在案发时段，在那个路口的监控中出现。警方怀疑他们涉案，结果一审，他们就招了。
儿子根据律师的授意，对这所有的一切指控都进行否认。无论警察问什么，他们都表示不知道。对于前面自己的供述，也称是因为害怕胡说的。现在对我们最不利的证据就是那两根打王娜的棒子上面，有我儿子和赵鹏的指纹。
钱律师又和王娜接触了几次，但这个女人仍是铁板一块，毫不动摇。她现在住娘家。我儿子被抓后，我们这个小区她再没回来过。
为此，钱律师出主意，准备雇用网络水军，打造我儿子是离异家庭篮球天才、优秀学生的人设，博取同情，同时披露王娜嚣张跋扈、辱骂我儿子，搜集各种黑料来抹黑王娜。
可就在我们为此忙活时，赵鹏的父母却出现了摇摆，他们突然转变了态度，说错了就是错了，这么污蔑别人，他无法接受。我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一周后，赵鹏父母通知我，他们准备认罪伏法。
这差点把我气得当场噎住。当时案子已经移送到了检察院，翻供也已经翻了，你们现在又要认罪伏法，那早干什么去了？
04
和钱律师商量后，我决定不管赵鹏家，坚持无罪到底。钱律师告诉我，他找了几个同学，正在积极地上下活动。
在这之前，公安机关委托司法鉴定中心对王娜的伤情做了鉴定。这时候我们也见到了这份伤情报告。
伤情鉴定上写着：王娜前额左发际线下向太阳穴方向造成一处长40mm，宽15mm的永久性瘢痕，左面部近嘴角2cm处留下一直径20mm贯通伤痊愈后永久性瘢痕。法医鉴定，这个属于轻伤一级。
而赵鹏家也和我们决裂。这时候，我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寄希望于钱律师，我告诉他，只要能帮我儿子脱罪，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案件由检察院移交到法院以后，进行了一审和二审。警方虽未能提供两个孩子打人的视频，但通过王娜的证词、经过走访掌握的证据以及案发现场木棍上的指纹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法庭判定，我儿子和赵鹏所犯故意伤害罪成立。
赵鹏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两年。我儿子在这起共同犯罪中属于主要暴力实施者，且无悔罪表现，被判有期徒刑两年，不予缓刑。
直到最后案件尘埃落定，钱律师所谓的到处找朋友活动的“大招”也没出现。
这样的结果让我根本无法接受。我当场就晕了。等我清醒过来后，一位检察官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连连摇头，说：“你太固执了，这个案子如果能早点认罪，取得当事人的谅解，还是可以轻判的……”
我哥知道庭审结果后，也大为震惊。他帮我打电话去质问钱律师，可是，电话居然没人接。
经几方打听，才知道，这个钱律师早年是打过几场漂亮官司，但两年前，在代理拆迁户和房地产商纠纷中，有一些不法行为，受到拆迁户投诉，已被律师事务所辞退。我哥因人在北京，所以并不了解这个情况。
钱律师在接我案子的时候，正值人生谷底，为没有生意愁得焦头烂额。他还曾酒后对圈内人夸口说，要借“篮球之星”的案子重塑他的“铁嘴”形象。
我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这个律师在这里瞎出主意，我儿子根本不会被量这么重的刑罚！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05
等我再次见到钱律师，是在医院里。他的父亲肝癌晚期，进去的时候，他正给父亲喂药。我尽量克制着语气，质问他为什么没有跟我说清万一无罪辩护不成的严重后果。
钱律师叹了口气，向我表示真诚的忏悔。他说，自从他被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解聘后，房贷、车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老父亲又被查出患了癌。
他接我的案子，是希望赌一次，借此案翻盘，这样，他不仅能扭转不良口碑，而且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他父亲的治疗费也有了着落。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说：“我曾经寄希望于法律灰色地带，现在，这一套真的行不通了。其实，你也和我一样，都是赌徒。你赌的是你儿子的前程，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我去找王娜的时候，她就说过，你儿子之所以凶横跋扈，变得像个小恶魔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家长。至始至终，你也没去看过王娜一次，如果你亲自去道歉，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从医院离开，我如梦初醒，想起这些年，我因为怕再婚、二胎刺激到儿子，只知在物质上满足他，在生活中纵容他，生怕他有半点不满。
还记得离婚后，我怕峰峰因家庭变故，在学校受欺负，给他报了跆拳道，说：“你好好练，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要打回去。打坏了，我负责。”
高一时，峰峰和同学起了争执，峰峰打伤了对方的鼻子，直接告到校长那儿，我一生气，直接甩给儿子1000元。
儿子有点吃惊，说不用这么多。我却头也不抬地对他说：“没事，多的钱你拿着，如果下次再把谁碰伤了，直接拿钱私了，不要让他们去告状！”
现在回想起来，正是我那愚昧的爱，滋生了孩子心里的恶。
儿子一开始进了少管所，满18周岁后转到当地监狱。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瘦了，但在精神方面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
每一个接待日，他都会对我讲他在里面改造的心得，说现在才意识到以前自私霸道、觉得全天下都欠他一样，是多么可怕的错误。
我泪流满面，陷入了深深的忏悔。儿子说，他一定在里面好好学习，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日出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旅程。
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我也会学着重新做一个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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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叶新
编辑 | 妖儿姐
排版 | 茉茉
校对 | 沐沐
点击联系知音真故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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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 日 责 编
妖儿姐
编稿精分犀利娇娃——可萝莉发嗲，可犀利发飙，懵逼树下等你来叨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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