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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九岁的丈夫,我却对老爷动了情
日期:2020-02-20 22:47:32 作者:卿云斋笔录 来源:卿云斋笔录 阅读:

嫁给九岁的丈夫,我却对老爷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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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 | 卿云斋笔录()

  撰文 | 黄鹂深树

  壹

  开封府,眼看着新年将至,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一年冬天,开封府最热闹的事情,就是太尉何令仪九岁的儿子何荣要成亲了,

  据说新娘子是何大人在下朝途中偶然寻得的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市井之中,有人感叹女子骤然从乞丐嫁进何,是几世休来的天大福气,也有人缩缩头道“这福气可不是谁都消受得了的。”

  提到这何大人,大家都是后背一凉,据说这是个奸邪难缠的小人,惯会巧言令色搬弄是非,将朝堂搅得一潭浑水,

  顺着他心意地便扶持,违逆他的便没好下场,颇有些当年赵高“指鹿为马”的本事众人之中,有人恨之入骨,有人谈之色变。

  “不是还听说,这何大人的儿子,得了什么怪病,这么多年也没露过面,依我说啊,这姑娘不就是守了活寡了。”

  “得了,得了,快散了,叫何大人听去,你这舌头不要了吗?”

  不知是哪位老者呵斥了他们一句,众人顷刻间便散去,那些羡慕或是惋惜,也一并随着北风刮去,转眼不见踪影

  贰

  新娘子叫锦屏,十八岁的年纪,由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骤然成了何府的少奶奶

  锦屏得来这等“福气”,她并不觉得多么兴奋,她里明明白自己能嫁进门第森严的何家,

  不过是因为何家的独子何荣多年来生有怪病,何太尉夫妇要趁着新年为年仅九岁的少爷冲喜而已。

  不过锦屏也不觉得委屈,嫁进何家,往后的吃穿再不必发愁了,虽然实非良人,但总比冻饿而死要强上百倍。

  因着年关将近拖延不得,不过合了八字,问了年龄姓名,就草草完了婚。

  大婚日子过后,锦屏被挪到府中东角的浣溪轩居住,那里虽说不在何府的中心位置,但周遭草木繁多

  尽管是在冬月里,院子里也有大棵的松树和一丛丛冬青,倒也是个清净的好地方

  锦屏住得很舒服,可唯有一处不顺心,便是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

  成亲那一日,她蒙着个不透光的红盖头,只听得众人喧喧嚷嚷声音,却并不知道与自己对拜的人是谁,生的什么样子

  夜锦屏洞房内守了一整夜,只听得外面吵闹声渐渐歇下来,到最后冷冷清清地寂寥

  锦屏坐在大红绸子的床上,盖头也未全然撤去,就那样呆呆望了一夜的月亮

  直至第二天清晨,有人到她房里来接她去给公婆敬茶问安,她痴痴跟着去了,见一个男人在太师椅上肃肃然坐着。

  锦屏听回话的人道,“老爷,少奶奶到了。”才知道这人便是何太尉,

  她抬眼从他脸上撇过去,见他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看着面容温和白净,绝不像他人传得那样凶神恶煞

  锦屏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捧了茶递过去,才发现何令仪身边的一张椅子上空空荡荡,端着茶水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愣。

  “太太今日身体有恙,未能前来,今日便这样吧。”锦屏回是,躬身退了出去。

  细细回想着适才那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平静之中透着一丝温柔,锦屏觉得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坏人。

  出了屋,锦屏心里又懊恼起来,她本打算问丈夫究竟为何一夜未归,可面对着一个严肃陌生的男子,她实在不便开口。

  锦屏问了府中服侍的人,服侍的丫头念念告诉她,少爷几个月大的时候不小心被北风迎面吹着,生了满脸的疹子,

  又因为年纪太小管束不住,便尽用手抓破了,满脸流脓生疮,

  从此脸上若不经面纱遮着,迎风便会浑身发红起水疱,晕厥不省人事。

  因此这些年来,他都于阁楼中幽闭不能见人,

  多年来就算是府中的仆人,也只能在递送饭食的时候隔着窗子看见一个人影,谁也料想不到,少爷会这样突然地娶了妻子。

  念念一口气说完后偷偷撇了眼锦屏,像在看她有没有生气。

  锦屏倒是神色如常,反而轻轻扯出一个微笑来,看着念念脸上怜悯的神色,存疑道,

  “少爷正是好动顽皮的年纪,便整日独自待在房里,不会寂寞难耐吗?”

  念念抿了抿嘴道,“咱们夫人白日里总是陪着少爷在房里,可两个人待着也不怎样说话,不过有夫人陪着总会好过一点吧。”

  锦屏明白原来夫人并非身体抱恙,而是在房中陪着少爷,才谎称不适不能前来。

  锦屏低着头思索片刻,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在何府这些年,觉得何大人好相处吗?”

  念念笑着道,“真不是我替老爷分辩,那外头的传言奶奶尽可以不要相信,我在何府里这些年来,老爷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待咱们也很亲和。”

  锦屏看着念念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叁

  眼看年关将近,因着今年是小少爷成亲,府里预备大办一场,来来往往的采买置办,倒是比锦屏大婚那一日还热闹,

  锦屏有时候也去各处转一转,看着一众人忙忙碌碌的样子,她心里倒觉得很欢喜,

  太太老爷将每日的晨昏定省全然免了,锦屏心里清楚少爷的状况,也知趣地不往跟前凑,

  她知道自己在府中不过是个摆设,只要安安分分地自处就好,不会有人约束她,更不会有人在意她。

  小年那天,她被几个婆子早早吵醒,几个人脸上喜气洋洋地,要为锦屏量了身材缝一件年节穿的冬衣,

  折腾了一阵子到底还早,待她们尽走了,锦屏仍于枕上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叫了两声,估摸着念念和那几个人说话去了,自己起身穿上衣服,将枕边放的香袋子拿出来绣,

  忽而又想起来一直想着要去采两根松针来,便披了衣裳跑到院子里去,

  正踮着脚拔下一根松针来,就觉得身后有人踩雪走过来,

  锦屏以为是念念,未回头道,“还说要给你缝香袋子,你倒好,不吭声就没影了。”

  说完也觉得好笑,扭回身去看,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念念,顿时笑容僵在脸上,赶忙低头道,“老爷好。”

  按道理锦屏该叫一声爹,可是她面皮薄,实在不好意思,也就只好叫老爷。

  “好。”何令仪看着心情很好,倒是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缓缓又问道“念念服侍的不好吗?我瞧你年轻,不愿意寻太为老成的人,怕你觉得沉闷。”

  锦屏连忙摇头,逼着自己抬头与何令仪对视,声音却不争气地低了好几分,“她很好,我不过说玩笑话。”

  何令仪的目光在锦屏脸上停留半晌,问道,“怎么大早晨的起来拔松针。”

  锦屏回道,“既醒了,也躺不住,索性起来了。”

  锦屏边说边发觉自己头发也未经梳理,散在脸颊两侧,她装作不经意地将它们拨到身后去,

  想想又道,“我计划着年前赶着把香袋子绣好,免得碰上了年节,还得等到初五。”

  何令仪温和一笑道,“你还喜欢做针线?”

  锦屏笑着说,“老爷别看我是个乞丐,也不是不学无术的,我从小也喜欢做女红,

  小时候在村子里生活,邻里周遭的小姑娘都活泼顽皮,唯独我喜欢安安静静绣东西,

  连我娘也奇怪,后来流离失所,这门手艺都快忘了。”

  一股脑说这么些话,她自己也有些纳罕。老爷随着她的话音笑了两声,“我正好也想差人做个香囊,不如你也顺手做一个给我吧,不过香味不要太重,淡雅些最好。”

  锦屏连忙应下。

  待老爷走后,锦屏仍旧绣着香袋子,将松针小心放进去,绣了两针后便开始胡思乱想,

  她记得那些文人最不齿何令仪的狡猾,能言善辩迷惑人心。

  可她却不觉着,圆滑和狡猾她还是分得清的,年下府中的人皆这样忙碌,他怕自己闲得不好受,让她为自己绣香袋子,也算是让她有些事情做,

  这样不经意地为她开解,锦屏想着他说话的样子,不由自主便笑了下。

  肆

  除夕那晚,阖家共聚,大摆宴席,也宴请了不少锦屏不认得的人来,又是什么王爷,又是什么大人。

  后至午夜十分,大家各自散了,唯独老爷夫人和锦屏留在席面上,

  锦屏这是头次见过夫人,看着雍容华贵,大气亲和,和丈夫也相敬如宾,和她从前想得善妒的样子全然不同。

  三人共丫鬟婆子一块守岁,到了二更,夫人借故离了席,锦屏知道她要去陪少爷,也不便多问。

  待夫人出了门,锦屏看着何令仪喝的熏熏然的样子,知道他今日开心,上前道,

  “老爷前几日嘱咐我做的香袋已经做好,还请老爷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将香袋从袖中取出递过去,何令仪笑着接过去嗅了嗅,问她,“是什么香味?”

  锦屏缓缓道,“用了松针,竹叶儿和梅花。取岁寒三友之意,老爷气质超凡,这三者味道淡雅,正合老爷脾气。”

  见何令仪将香袋掖入腰中,又喝了杯酒,锦屏忙劝道,“老爷当心饮酒过量伤身?”

  何令仪将酒杯搁下,招手让众人退下,笑着问她道,

  “今日可还觉得自在吗?我知道你不认得那些人,怕你觉得烦闷,把他们的位置挪的远些。”

  锦屏正要答复,何令仪又道,“你大婚那天实在是时间紧,来不及准备周全,今年的宴会就当是补偿你,让你觉得热闹些。”

  说罢缓缓起身,俯身向下看着。锦屏随之站起来,一室之中唯余他们二人,锦屏隐隐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来。”何令仪向她招手,她只好讷讷过去,与他并肩而立。

  他的声音那样的平稳温柔,在她耳边道,“你看看这莹莹一室的烛火,觉得怎么样?”

  她随着他向下看,一盏盏烛台上红艳的蜡燃烧得正旺,桌案上佳肴珍馐无数,

  就连角落里也叠放着成堆的贺礼,用金纸和红绸子扎着,那样华丽惹眼。

  锦屏看着看着,一丝孤苦却涌上心头来,金樽清酒,玉盘珍羞,这天下的尊贵只怕没有他得不到的,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唯有独自一人对着空空屋室,连妻子儿女都不能在旁相陪,或许,多年来他一直是孤独的吧。

  “原来天底下,人人都有烦恼。”锦屏像是和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也觉得孤寂冷清吗?”他甚少这样说话,他往日都是待人谦谦,从未有过这样低沉忧伤的时候。

  “连年来阖家团圆的日子,我都只有对着这一室的烛火。”

  锦屏怕劝人,一时慌了神,一句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

  “老爷是和气人,待人这样周全,为什么街巷之间有传言说老爷是不好相处的人?”

  何令仪像早料到了她会这样问一般,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苦笑,“你记得适才坐在上宾席位上的那位五王爷吗?”

  锦屏点点头,她记得那位王爷一副奢华气派的尊容,虽在席中,却好像没有把众人放在眼里。

  “当年他是皇子的时候,想拉拢我为他筹谋皇位,我觉得他并非称帝之才,便将他婉拒,从此他便处处为难,

  知我重名节,便暗中造谣生事,那些人不明就里,都被他欺瞒,我为人人不齿,却不得辩解。

  如你所见,多年来虽有宾客,皆是这样有礼而生疏,无一人可亲近。”

  他就在她身侧站着,许是因为饮酒过了量,身形有些摇晃不稳,很不像是锦屏见惯了那个城府颇深,刀枪不入看不透的样子。

  她心里的疑问终于解开,此刻再看他,只觉得他怅怅寥廓,酒的余力一点点往头上涌,

  她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对他说,“别人不懂你,是因为他们糊涂,从此我不管其他人怎样编排,我都信你。

  旁人疏远就随他们,往后只要老爷愿意,我陪着老爷守岁。”

  锦屏说话时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他的那双深深的眼骤然镀上了一层淡红。

  两人的目光直刺刺地撞在一块儿,何令仪忽然抓住了锦屏的手,他的手热得烫人,叫她躲也躲不开。

  室内瞬时安静下来,唯有烛花爆裂的噼啪之声和他的一个轻轻的“好”字慢慢逸散开来。

  碳火正热,伴着烈酒烧的室内热烫难耐。

  伍

  二月二那天,他在府中办了家宴,她早早到了,站在碳火炉子旁边暖手。

  逢他从正厅走过来,见她一双手冻得发红,对她道,“明儿我叫人做一个手炉,给你拿着暖手好不好?”

  虽是一句极平和的话,她也听得欣喜万分,她最喜欢他这样温柔体贴,凡事都爱问她好不好,

  偏偏他又思量得那么周全,容不得她说不好。

  她垂着头,脸上笑意忍也忍不住,只怕人看出来,连话也没答。他也不以为意,只站着看她一会儿,就去了席上。

  他的感情是这样浅淡却深沉的,总像风似的刮过去了,轻柔的看不见,常常引得她思索,

  她觉得自己好像踩进了一潭泥沼当中,由他那一双温柔的手拉着,毫无知觉地往下坠。

  宴席到了一半,他差了人来示意她提前离席。

  锦屏心里不由得泛疑,今日不过是一些族中的近亲,大部分她都认得,

  往常外人来往的时候她也很少提前离开,今天他却让她先走,也并不表明缘由,

  周遭喧嚷吵闹,她也不便多问,只好提前走了。

  穿过院子的时候,锦屏恰好看见夫人从阁楼下来,她过去问了好,夫人问她道,“今儿人来的多吗?”

  她回道,“来得不少,老爷看我待的闷,准我先走了。”

  夫人点点头道,“回去吧,我正要过去。”说完不经意间向阁楼上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这阁楼,锦屏看得一阵心惊,此刻里面应该是没有旁人了,那条蜿蜒而上的木台阶像条小蛇似的勾着她的心,

  那里面的人,她的丈夫,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甚清楚,只是随着别人荣哥儿荣哥儿的叫。

  她禁不住看了看,这里简直太静,静得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锦屏抬头望着顶上一扇紧闭的窗子,一念之间不知怎的就踏上了一级台阶去。

  楼上暗沉沉的,只有一丝微弱的光映在廊上,

  锦屏摸索着往里走,见门只是轻轻掩着,心里咚咚地敲鼓,她壮着胆子喊了声“荣哥儿”,

  却没听见回应,她的声音颤巍巍地在黑暗中飘着,“荣哥儿”锦屏又叫了声,那声音怯懦地简直不像她发出来的一般。

  半晌也没有一丝声响,她下了决心,轻轻把推门开,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去,

  见一张床上重重帘幕掩着,透不过一丝风去,他就在这里面了,

  她忍不住想,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病得什么样?

  想着想着,一只手像不受控制般探上了软帘,两个指头轻轻一划,那帘子就破开了一条缝,像个洞似的吸着锦屏往里钻,

  “荣哥儿”她叫了声,一把抓起帘子来。

  “啊”锦屏骤然一惊,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呼叫,那床上分明只是一个布人,软塌塌地摊开,给被子牢牢盖着。

  锦屏呆呆立着,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那叫何荣的人,那传说着重病在身不能见人的她的丈夫,

  现在就躺在这里,毫无生气,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假人。

  究竟是从未有过这个人,还是他藏身之处远在更深之所?

  想着想着,锦屏只觉得浑身冰凉。

  他难道没有儿子,他为什么骗她?夫人又为什么成年地跑到阁楼里来独自呆着?

  她忽然地有些恼火,他从头彻尾地骗了她,她回过身向回走,她决意要去问问他,听他怎样地和她解释。

  尚未出门的时候,她就闻到一股焦糊味,这会儿她才觉得一阵热浪朝着她疯涌过来,

  锦屏探头向楼下看,只见一片火海已在自己脚下燃着了,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楼梯和围栏,一层层地向上蔓延。

  - 未完待续-

  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明天情节更精彩哦。晚安(づ ̄3 ̄)づ╭❤~

  【卿云斋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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