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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要保护我的男人,在我得白血病时娶了别人
日期:2019-12-11 15:00:16 作者:粒公子 来源:粒公子 阅读:

那个说要保护我的男人,在我得白血病时娶了别人

  粒公子以前看过一部电影

  叫做《春夏秋冬又一春》。

  电影很有禅意

  春生,夏糜,秋去,冬烬,春又生,

  就如人的一生

  在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传承。

  可是有的人的一生,

  就只有那四个季节

  没有春又生了。

  就如今天的故事

  令人心碎。

窗外,狂风肆意暴起,路边的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在地面,晕染出一丝丝痕迹。已经深秋的北方,雁阵惊寒,列队南去,漫山遍野都是金黄色。 此刻的南方,或许还在烈阳高照,又或许阴雨绵绵。北方的秋天有一种豪迈无拘无束的美。南方的秋天则是温柔细腻的美。 她叫叶余,不是余生的余,是多余的余。她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大学义无反顾的填了北方的学校。叶余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逃避某些事,还是因为那座城市,已经没有值得留恋人和物。南城的春天没有北方四处飘扬的柳絮,秋天也不像北方硕果累累。狂风四起,那里有的是阴沉而多雨的天气,和湿漉漉的地板。使你陷入一股粘人的伤感情绪中,难以自拔。 上大学以后,她没有回过南城。害怕回去看见他过得幸福模样,害怕看见父母各自儿女双全的生活可笑的是,他的幸福是由她双手撑开的,所以她选择了逃避。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不熟悉的北方,从刚开始的各种不习惯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她始终一个人。 最幸运的是,大一住校时遇到三个不错室友,每逢节假日都会过来陪她。几人也闭口不提其他事,不开口问她那些她不愿意回忆往事。 因为身体原因,大一第一个学期完了之后,她不能继续宿舍住下去,于是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区买了套房装修是按照她自己的喜好装的,即使一个人,她也想把房间布置温馨一些。钱是她爸她妈各自给一半,也许是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两人每个月都往她卡里转很多钱。她不敢说不要这些钱,收下这些钱,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安慰,仿佛是告诉自己看,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你的。 有位老师曾说:人的这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可对她来说,她这短短的几年人生中,从来都只有严远一个人。惊艳了时光的是他,温柔了岁月的还是他。记忆中好多人好多事,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清了。唯独关于严远的,一点一滴她都不敢忘,一丝一毫都要拼命地留在心底 她从小和爷爷奶奶生活在南城的一个小县城里面。父母结婚早,在什么都还没有准备时候生下了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做一个父亲和母亲,仿佛她的出现打乱两人原本潇洒生活般。 在她一岁后,两人就忙着出去做生意挣钱,一年可能回去南城一两次,导致在她有记忆后,对父母没什么印象; 严远家和她住的地方很近,两家人很熟,也不知道从哪儿论的辈分。她叫严远叫叔叔,可其实严远也就大她六岁。 她上学年比较小,一直在学前班上课,七岁时才上一年级。木城县第四小学和南城市一中在同一个校区,所以每天早上都是严远带她上学,下午接她放学。 由于性格内向,她小学时没有什么小伙伴,和同龄人格格不入,身边只有严远和他的几个朋友严远每天就把她带在身边,周末放假也带她出去玩,她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们后面。 十岁,她才上四年级,那也是她不顺的一年。有一天课间,她一个人上完厕所准备回教室操场上几乎都是高年级的人在运动。 路过篮球场边时,没太注意,一个篮球对着她的头砸了下来,瞬间把她砸坐在地上,天旋地转。她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努力的想站起来,头晕得又倒坐下去。 此时,过来捡篮球的几个男生站在一旁嘲笑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坐在原地,低着头任由泪水打湿眼眶 远处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喂,都他妈干嘛呢?道歉!”是严远,他跑着过来,在她旁边把她拉起来,站在几个男生的面前。 几个男生是初中的,看见是严远,麻溜的道歉,各种对不起脱口而出。叶余没说什么,拉着严远就离开操场,回教室。严远在这边校区比较出名,原因无他,成绩好,打架凶,叛逆二字在他身上体现淋漓尽致 严远把她送到教室,给她把头发重新绑好,然后问她:“没事吧?要不要去看一下?”说起来,严远会绑头发还是因为她。因为她以前总是绑不好头发,每天缠着严远给她绑头发。 “没事,严远叔,你回去上课吧。”她叫严远一直叫严远叔,这个称呼一直没有变过。严远一直叫她小余,除非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叶余。 那时候班里面有个女生经常欺负她,刚开始不算太严重,她一直沉默着,没有给老师和家里说。没隔多久,那女生的哥哥带着几个人来威胁她,让她给钱。 第一次,她没给,他们用打火机烧了她的头发。她放学后不敢等严远,就一个人悄悄的去把头发剪了。长大后才知道,那就是校园欺凌。 她从小就胆小,不敢说出去,后面几次就把自己的零花钱都给他们。给了一个多月,被严远发现了,严远带着人把几个男生揍了一顿。 这件事闹得很大,最后处理结果是严远转学。她父母给严远和她都找好了学校,严远接着读初三,她接着读四年级。两人的学校都在市区,就是离得很远而已。 她从那时候离开爷爷奶奶,开始住在二姨家。虽说她父母每个月给了生活费,但是寄人篱下的生活总归不是那么好过 还好,还好还有严远,可以随时保护她。五年级,奶奶去世,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丧期完了后,回到学校还一直缓不过来,天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哭到双眼红肿。 那年,严远高一,学校管得很严,没办法逗她开心了,不过还是悄悄找了时间带她出去玩。在那个冷冽而充满寒意公园告诉她“冬天马上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临,春天到来,希望也就到了”。 她信了,她真的以为春天来了希望就会来的。 初二那年,爷爷也去世了。这个世界真的很无情,把这世上爱她的人全都带走了。葬礼上,她哭得比谁都伤心,那几天都吃不下饭,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圈。 葬礼结束后,她父母又匆匆离开,都没来得及和她交代什么,那段时间两人之间也常常存在争吵。那会严远复读高三,而她初二,因为志愿没填好的原因,严远选择了复读。 她父母离开后,拜托严远把她送到二姨家。 严远带着她回到二姨家。路上,她哭着说:“他们都走了,你说他们怎么就忍心抛下我离开呢,再也没有人爱我疼我了,怎么办?严远叔,爸妈不要我,现在连唯一爱我的人也离开我了。” 严远紧紧的抱着她,伸手给她擦去泪水:“我啊,这不还有我吗,我来爱小余啊,保护你小余辈子好不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公主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不知道严远当时是抱什么心态说出这话的。而对她来说,十四五岁的情窦初开,没想到是她这短短一生唯一的喜欢初三那年,可能是事业方面稳定了,她父母开始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最后两人离婚谁也不要她,把她踢来踢去的。 然后两人各自成家,各自给钱,让她一直寄宿在亲戚家 这一年,严远也不负众望考上了重点大学,就在隔壁省。她也顺利考上市里面一所重点高中,而她和严远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听说他又打架了,还把人打进医院了,赔了医药费,学校看他成绩好,没有开除他。这时候的严远,身边的女朋友换来换去却还是最初的那个。严远每次回南城都会来看她,带着他的女朋友,那个女孩子,和他很般配 高中时,她没有住在别人家,选择了住校。高一上学期假期长时,她会一个人坐车去隔壁省,远远的看一眼严远。只是每次看见的都是他和女朋友在一起的亲密瞬间,看了几次之后,她就再没去过。 那个穿着衬衣活泼开朗男孩,说要保护她一辈子,把她当小公主的少年去哪了?还能回来吗,还能再抱抱她,安慰安慰她吗? 高一下学期,听说他为了女朋友,和人打架差点出了人命。家里面赔了钱,找了关系,最后还是判了一年。 至此,她再也没有严远的消息了。原来在这个短暂生命里,一个人的温暖也是有限的啊。 而她的父母,除了每个月给她大笔大笔的钱,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人后来的家庭都很美好,除了多余的她。不过还好,最起码还给她钱,没有让她沦落街头乞讨,也没让她有过饥寒交迫的时候。 高三那年,听说严远出来了。她想考严远的大学,但是那个学校分数太高了,她只能每天压迫自己努力学习,每天拼命的刷题。 一模考试结束后,她的成绩直线下滑。她知道,是自己用力过猛了,便去了心理咨询室看了心理老师。 结束后,老师让她去医院完整检查一下。在接到她妈妈电话时,她已经去医院看过精神科了,诊断结果也出来了:反应性抑郁症 她什么都不知道,有的只是害怕,怎么、怎么就抑郁了呢? 因为抑郁症,她高考失利了,自己重新找了学校,复读一年。 这个世界,已经有很多人和事让她失望了,而最不应该的,就是自己还令自己失望。同时,她给严远写了一封信,只有短短的五句话:“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从此,只为你一人闪闪发光。” 可惜的是,这是一封他永远收不到的信,她没打算寄出去。 复读那年的元旦节前不久,她接到电话。严远他妈妈打来的,她兴高采烈的接通电话。毕竟从爷爷去世后,她和严远他父母就没有联系了。 她记得当时他妈妈说的话:“小叶,严远元旦节要结婚了,老家这边的习俗结婚时男方这边要两个女孩去接新娘子,还差一个人,你看你那天有没有时间呢,能来帮一下忙吗?”严远父母想着严远从小和叶余关系就好,就想找她帮一下忙,让她也沾点喜气。 她顿了顿,半天没反应过来。 过了会,严远他妈妈再次开口询问她可不可以。 咽下所有情绪轻声说了个“好”,然后撑着和他妈妈聊了会,才把电话挂掉。 她没想到再次听到严远的消息会是以这种形式,也没问新娘是谁,她以为是那个和他很般配的姐姐。那几天她上课无法集中精力,满脑海都是那句“严远要结婚了。” 她想嚎啕大哭,却发现流不出眼泪。但是那瞬间,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结婚了?她心里的那个少年,也终于要离开她的世界了。这个世界从来对她都不友好,可她竟然还保持着最后一丝丝希望,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个瞬间大概是想明白了,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见过她曾经懦弱悲欢,见过她往昔的岁月和不易。她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人,但这个人离开她的世界,就好像把曾经的她,也带走了一部分。 严远结婚那天,她凌晨就陪着,陪着换衣服化妆,陪着他准备红包,陪着他去到新娘子的房间,并帮他成功把新娘子背到背上。新娘子不是那个姐姐,是另外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人。 旁边人递给她一把红得鲜艳的伞,从严远背上新娘那一刻,她要一直撑着伞,在她们头顶,直到他们坐上车才能把伞收下。 她接过来,颤抖着双手撑开了那把像是被血染过般,红得鲜艳的伞。 看着严远和他背上的新娘,努力的不让泪水流出来,最后哽咽着说:“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其他人都以为她是被感动的,毕竟严远和新娘子一路走来不容易。只有她知道,那两句话用尽她全部力气,那也是她对他最后的祝福。 严远看着叶余的模样,不忍再多看一眼,飞快的把新娘子放车上。理智告诉他,他是今天的主角,必须得对背上的人还有两个家庭负责,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只能永远藏在回忆里。 当天晚上,她见到了很久很久没有见的父母,三人坐在一起却找不到任何话题。他们只能像和别人家孩子那般和她交谈,问她成绩如何,问她学习紧不紧张,甚至都不开口问一句:你过得好不好?大概也是知道,无论她过得好与不好她们都没办法吧。 她觉得无聊繁琐,不想再和她们共处一室,就去外间拿了一些酒,找到三楼一个安静角落,默默的喝着酒。 “不开心吗?” 严远靠近,坐在她旁边,她不知道该回什么,只静静地摇了摇头。 严远抢过她的酒瓶,把剩下的酒喝完。他没问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也没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想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严远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心里也难受。这是他的小公主啊,曾经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来不及了。从他进监狱那一天,一切就完了。他配不上她,他的小公主值得更好的人。 于是开口:“对不起,余儿,对不起,她等了我很久,我不能辜负她,你值得更好的。”说完他就离开,他怕再多呆一秒,他会后悔。 叶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想对他说:你知道吗,我也等了你很多年啊,从你把我从操场拉起那一天,我的人生中就只有你了,现在,连你也不在了。 最后,她没说出口,问了严远:“路灯为什么多半是暖色调的?” 严远停下来,说:“大概是为了温暖那些孤独的人吧。” 然后头也没回的离开,她坐在原地,看着严远的背影渐行渐远,泪水模糊双眼。 你看多可惜,我们每个人从陌生开始,然后又再度陌生。有时候她会想,相遇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也就注定了和其他美好事一样,永远也没法长久。运气都用来相遇,陪伴就成了奢侈。 高考完,她抛下一切,一个人去了最北的北方,开始定期去医院检查,每天和抑郁症做着斗争。然而,生活总是不会让她太好过的。大一上学期还没结束,她长期性发烧,流鼻血,经常莫名晕倒在宿舍和教室。室友送她去医院检查,没多久拿到检查结果:慢性白血病。 你看,这个世界对她真的一点也不友好,她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坏事,所以这辈子来还债。 除了室友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父母。室友帮忙给学校请了假,一个人默默的配合医生治病,还好她爸她妈给的钱足够多,让她不用那么拮据。 已经秋天了,她的病转为急性白血病,没有合适的骨髓。她最多还能熬三个月,就要结束自己这短暂的毫无意义一生。 医生说,她再坚持坚持,能撑到春天,春天来了,希望就来了,到时候可能有合适的骨髓呢?可她,大概是等不到希望来了。已经到最坏的程度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这样也挺好,一个人慢慢地熬着。 给父母写了封遗书,也给室友她们写了封信,麻烦她们通知她父母来处理一下她的后事,不要把她带回南城,就留在北方吧。 一路走来,每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个故事都有暗伤。她从小到大最讨厌冬天,没想到,最后自己的生命会在冬天结束。 这世间很美好,只是她不值得,下辈子,再也不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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