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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一下,性冷淡的老公,把我整废了”
日期:2019-10-18 14:15:21 作者:暖叔的生活观 暖叔的生 来源:暖叔的生活观 阅读:

“爽一下,性冷淡的老公,把我整废了”

  文|丁玲 “江湖是非纷扰,为什么你非去不可?”她蹙眉,满面凄楚,扯着他的袖子泪眼模糊,“我们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不好吗?”

  吕潇然用力推开她的手,最后一丝不舍也在对血意江湖的渴望中湮灭:“男子汉大丈夫,活这一世若不闯出个名头来,岂非枉费此生。”

  “夫君……”

  “好了……”他从她手中扯过包袱,最后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言罢头也不回地转身向着通往村外的方向走去,背在背上的刀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晃痛了她的眼:“我只怕……你回不来……夫君……”

  他的步子顿了顿,道:“我若回不来,你就改嫁吧。”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她伏在院门边低低啜泣:“公公爹爹去了都便没有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学他……”

  失明的老妇站在屋前“看”着儿子离去的方向,老泪无声,斑驳了被岁月侵蚀的脸。她摸索着探步走到院门口,伸手摸到儿媳手臂,轻轻地拍了拍:“孩子,随他去吧,他的心早就飞了,飞到了那个乱七八糟地方,我们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啊……”

  “婆婆……”她依着老妇的肩垂泪,隐忍抽泣,“对不起,我留不住他……”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啊。”老妇拍着她的肩抚慰着,自己却也是面上一片湿润,“日后,他若是回来了便好,若是回不来……孩子,你就当他死了,改嫁了吧,别像我,空等了一辈子……”

  说着身子一晃便往后倒去,惊得她连忙扶住:“婆婆……婆婆……您怎么了……婆婆……快来人啊——婆婆昏倒了——”

  ……

  一月后,病榻前,枯爪似的手推落盛满药汤的碗,“啪——”地一声,药碗碎在地上,褐色的药汤洒了一地。

  老妇气息奄奄地握着儿媳的手,道:“我死后……把我……葬在村口……我要……等他……回来……”

  皮肉枯萎的手从她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床边。她双膝一软,跪在床边失声痛哭:“婆婆——”

  陪嫁丫头跪在一旁慌乱地噙着泪不知所措轻声唤着:“小姐……不如奴婢回去请夫人来帮衬……”

  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握住丫头的手,凄然道:“傻丫头,她不是我亲娘,我爹又不在了,她怎么会出手相助呢。”

  丫头担忧道:“可是小姐……家里只剩我们两人,老夫人的后事怎么张罗呀?”

  她脚下虚了虚,借着丫头的帮扶才站稳,惶惑片刻后,面上一紧,道:“我们不求别人,待会儿我们去镇上定一口棺材,找邻里帮衬帮衬,让老夫人……走好。”

  丫头含泪点头。

  ……

  村口的黄土坡上,草木枯黄,风冷冷地吹着,惨白的招魂幡和纸钱在空中飘荡、飞舞,将周围染成一片惨白。帮助送葬的人群早已散去,年轻女子披麻戴孝跪在新堆起的坟茔前伏地而泣。哀风呼啸,翻卷着高高扬起,将那满含悲切哭声碾碎在风中,枯黄的草叶也低低地趴伏在地上,彷如默哀。

  天色昏暗阴沉得迫人,一场雨即将到来,坟前的人还未曾起身。

  “小姐,天晚了,回去吧。”丫头小声地提醒着。

  “晓云,”她失魂落魄地跪坐在那儿,脸上泪痕斑斑,早已干涸,“你随我嫁过来,可曾悔过?”

  丫头含泪道:“小姐,在咱府上虽吃穿无虞,可夫人处处为难,莫说奴婢饱受责难,连小姐也……自然是不如嫁过来过得顺心,奴婢从不曾后悔。”

  她回身双目空洞地看着丫头,道:“如今家里只剩我们两个,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如果你想走,就走吧。我不会怪你的。”

  丫头摇头,一脸悲色道:“奴婢的命是小姐给的,若不是小姐,奴婢早就卖到不知什么地方,或许活不到今天,小姐的大恩,奴婢无以为报,只愿永远陪着小姐,伺候小姐。”

  患难见真情,她不禁为丫头的话动容,暗暗下了决心:“晓云,从此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一起等着夫君回来。”

  “嗯!”丫头重重地点头。

  ……

  屋后有一小片桃林,那是她的婆婆和夫君早年种的,家里的生计多半便是靠这片桃树和那几亩薄田的收成维持,她在桃林里种了些花草,花季时便采了去卖,平日里下田和照顾花草桃树都是两个女子在做,农闲时给人家衣服、做针线贴补家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粗了双手消磨年华

  那一年,丫头晓云和村里的年轻男子好上了,人家提亲上门,她拿出自己陪嫁的玉镯当了银两,扯了几尺红布,买了新娘头饰,为丫头亲手做了喜服,在丫头万般推却下强求其收下,收起悲伤,用满面笑容送丫头出嫁:“晓云,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比姐姐幸福。”

  从此,丢下她一个人,守着这个家,扛起重担,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回还的丈夫。这一等,又是几年。

  那一天,晓云回来看她,才发现她晕倒在屋里,地上落着一件还未缝补完的衣衫。请了郎中来看,竟是得了一句“准备后事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小姐……”晓云哭得像个泪人,她却是浅浅一笑:“晓云,别难过,这就是我的命。第一次咳血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等不到他回来了……我只恨自己是个女人,女人无用啊……无力挣脱命运,连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潇然一面……”

  “我死后,不要铺张了,别告诉别人,悄悄的,把我葬在桃林后面的那条河边,不砌坟,不立碑。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不要告诉他我死了,你就说……就说……我改嫁了……省得招他伤心……”

  “小姐……”

  “扶我去桃林走走吧,那些花……开了……”

  “好……”

  在晓云的搀扶下,她走近了那片芳菲尽现的桃林。林中的花草郁葱,有的还未开花,有的却已早早吐出花苞,三月中的桃林,桃花开得正灿,团团簇簇,淡粉深红,如霞如烟。她松开了晓云的手,走到一棵桃树下,仰头看着满树茂密娇美的桃花,脸上浮现出笑容,如绽放红花,一刹过后便萎顿凋谢。

  吕潇然还记得那年离家时她含泪挽留场景记忆里却模糊了她的容颜。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倦了这无情地江湖,厌倦了这刀光剑影,厌倦了午夜梦回的寂寞

  风穿山越岭而来,吹起他单薄的衣衫,手里的刀越发冰冷。每每刀锋落下,在那寒光里他仿佛能看到一朵白色的花,分外刺眼。花开花落一季又一季,他学她每次出门回来都摘几支花插在瓶中,置于床头,夜里嗅着花香想念等在家中的人。

  雪在寒冷季节一场场地下,他在雪夜里揭一张白纸,握刀的手改握着生疏的笔,凑在灯下一笔笔勾勒她的音容笑貌,却如何都不对,记忆里的容颜已经模糊,但心中的她却又是那么清晰

  沉寂静默的夜里,斟一盅酒映出残月一弯,一杯杯合着散碎的月影灌入喉中,火辣辣地刺痛喉咙。仰头望着头顶清冷美丽的月,想着温婉如水的她,恍惚中仿佛看到她的眼,于是,便醉倒在那一泓秋水中了。

  半身江湖虚名几年,蹉跎了岁月,风霜眉眼,磨去了棱角,锈了刀锋,累了一颗曾意气风发的心。辗转思念秋风枯叶落了一遍遍,恍惚想起临行前她那双被泪水侵湿的眼,和最初粗俗真心誓言,终于,他心中一痛,裹了刀,收拾行囊,踏上了归家的路。

  离去经年,村落依旧是那副模样平凡中透着祥和。村口的荒坡上,野草郁郁,土路上,坚硬不平

  风微微地吹着,天色阴阴的。路上遇到村人,还认得他的人都唏嘘着打招呼,待问到家老母发妻,却都摇摇头借口而去。疑惑中走近老屋,却见院门上上着一把锁,锈迹斑斑竟似许久未曾开启过。

  呼唤几声,不见人应。却有一妇人站在不远处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姑爷?”

  他细细看着那妇人,目露惊疑:“晓云?” 

  “姑爷——”妇人泪如雨下突然跪倒哭道,“你可算回来了……”

  他忙将其扶起,道:“晓云,我娘和夫人呢?门上怎么上着锁?难道是回娘家了?”

  晓云眼神犹豫地看着他,许久才避开他迫切的目光,小声道:“老夫人……老夫人她在您走后不到一个月就病逝了……”

  “什么?”他如被雷劈了一般,捂着头退了一步,半晌才又道,“那……夫人呢?”

  晓云张了张嘴,脸上一片凄切,却终是低了头,道:“夫人……夫人她……改嫁了……”

  “改嫁……”他身形又是一晃,忽然哈哈笑了几声,笑罢道,“是吗……这样……也好……”说着他脚步虚浮地走到院门前,一掌拍开院门走了进去。

  晓云正要跟进劝慰,却听他道:“你走吧。”那语气不重,却听得她没来由打了个冷战,踌躇几许终是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他把刀扔在地上,和衣在榻上躺了一宿,双眼未曾合过。

  问出了母亲的葬身之处后,他第一时间买了酒和祭品前去祭拜。

  那天,他在母亲的坟前跪了一天,一坛酒半坛祭了坟,半坛被他用来浇了愁,半醉半醒地在坟前躺了一夜后,又背上了那把刀,去了江湖。

  这次,他除了刀没有带任何东西

  传闻江湖有一个不要命侠士,揭了全程的通缉令。没有侠士要不到的人头,他不要命地跟人厮杀、斗狠,都冲着送命而去,以命搏命,人人都说他疯了,其实,他是心死了。

  当他带着一身伤回到这座生他养他的村子,最后一次在母亲的坟前重重地磕头,然后倒下,闭上了一双含泪的眼。

  晓云将他葬在母亲的坟旁,纸钱散落的声音中,他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姑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但是,这是小姐的意思,小姐,她不让我告诉你,怕你伤心。姑爷,小姐没有改嫁,她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可是,她太累了。郎中说她积劳成疾,没法子治好了……姑爷,小姐……小姐死了……几年前就死了……”

  “死了……”他虚无的身体也禁不住颤抖,跌坐在自己的坟前,捶地痛哭。

  再回到那条小河边,他潜入她掩在荒草下的棺木中,将那惨惨白骨拥在怀中,哭着无泪的悲痛

  “我已愿为你放下江湖,舍弃浮名,可是,你为何就这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离开了……是不是我让你等的太久了……对不起……对不起……”

  大雨纷飞,哗然冰凉,穿透荒草,穿透泥土,从棺木上滑过,像一场酣畅无尽的哭泣。

  她的魂魄早已不在,他寻遍四野也不见,恍然:“你已经再入轮回了吧,不知今生你化作了谁,又是否还记得前生欢悲,我却再也寻不到你的美……”

  “对不起,尝尽了是非,才知你珍贵……”

   

  村落里的人后来在每一个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都能看到一个提刀的男子好像在那片花丛寻找着什么,像一缕轻飘飘孤魂

暖叔说:

  Hi,我是暖叔。

  今天特别想和你们唠唠嗑,还有三个月就2020年了,最早一批90后,马上30岁了。

  从来没有想过30岁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是好像由不得我想。

  还没想明白,它就已经来了。

  《铁臂阿童木》、《四驱兄弟》、《中华小子》、《葫芦娃》……

  妈呀,已经离我好远好远,甚至我大学毕业照片,都不能一眼认出那个木讷的呆头鹅。

  吕潇然没能见到夫人最后一面,几度花开花落,凭什么认为夫人还站在原地

  嘿,珍惜前人,我想你了,我喜欢你,我爱你,不是那么难说出口对不对。

  乘着还能说,乘着还来得及说。

  别让自己后悔啊,一定一定请你们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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