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解
我也想为你发声
如果非要给这个故事定一个基调,那我觉得“遗憾”太适合不过了。
促使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们听的导火线来源于前两天我和小Z的视频。
她抱着自己的日记本,向我感慨:“我已经好久没有写过日记了。”
“怎么不记得。”我立马回答,“他可是你大一那年学习的动力啊。”
那个时候,她每天晚上在书桌面前,就着温柔的台灯光,郑重其事地拿出自己的钢笔,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心情日记。
就叫他清华男孩吧。
2016年高考小Z她们当地的状元,很顺利地进入了清华。
高考之前小Z就喜欢上他了。
他也喜欢打羽毛球,小Z经常拿着球拍到操场等着,就算课间10分钟也不放过。
她来了南京,和我一样的大学。算不得多差,当然,也自然不算好。他去了北京,全国学子都梦寐以求的学校。他们也还是有联系的,他会给小Z开导心情,小Z也会告诉他南京发生的种种。只是,在小Z心里面还是会有一点点自卑的存在,所以才进大一,她就拼命读书,总觉得能够以同等高度站在对方身边才是她想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在我还用QQ音乐的时候,她早已经习惯用网易云和清华男孩分享日推歌曲,她会和我说,他最近在听什么歌,他有和她分享什么歌曲?那个时候的我,也不太感兴趣他们到底听了什么样的歌曲,到底有分享怎么样的听歌感悟,我一心只想问她,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啊?
时间就像夜间的点燃的仙女棒,刹那间闪烁灯光还没警觉,大一就过完了,她的日记本也增添了一大半的墨水香味。
但是他们还是没什么进展,即使她偷偷寄过一箱口罩到北京,生怕雾霾太重他记不得买口罩;他也在深夜给她打电话,只为了开导她沮丧的心情,也许诺过,下一学年的国庆,要来南京,希望到时候她可以一起陪他去紫金山天文台看看。
她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他善良,对待世界有颗善意的心;他聪明,但从不骄傲自满;他温柔,遇到事情从不急躁。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不够好看,觉得自己还没有太多社会历练,人生阅历浅薄,觉得自己性格不好。
我眼中的Z姑娘,是一个大方得体的人,她可以去山区里支教,就算条件多苦都未曾抱怨一句;她独立自主,对待事情有自己的见解,从不随波逐流,也未曾恶意揣测过别人;她看很多很多书,喜欢新鲜的水果和一切积极向上的事物。
那天视频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讲:“你知道吗?我以前喜欢他,喜欢到可以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只要他幸福就好。”
“我知道,你以前就对我讲过。”
或许,这是欣赏。
那种“莲之爱”的欣赏,自认为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欣赏。
我是一个对爱情非常执着的人,我曾不止一次对她讲过:“什么叫看着他和别人幸福,他明显就是喜欢你的啊,不然为什么连你换一个个性签名都要马上来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不然为什么把自己社交软件小号都告诉你?你们在一起可以幸福啊!”
她还是对我讲,能够遇到清华男孩她已经很满足了,自己还是不够优秀,或许他对自己只是如朋友般的照顾而已,毕竟他待人处事周到,滴水不漏。
“普通朋友半夜给你打电话?普通朋友要特地来南京看天文台?北京没有吗?普通朋友要给你分享自己喜欢的歌曲?”我戳着她的头,木小木简直气急败环,“你到底是不是傻啊!”
后来我想了想,其实我也明白,毕竟我也曾经和她怀有同样的心情。
像是万丈深渊,一点点侵蚀我的生活,稍不注意就陷入那种灰色的心情当中。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他太美好了,美好到不属于我。
Z依旧纠结着,我时常看着她纠结,时常听起她们最近又聊起了什么电影,时常看着她一个人晚课结束还留在教室背单词,不远处的草稿纸上全是他的名字。
故事就好像就这么戛然而止。
她回家,约了他打了一场羽毛球。
她说,那天打完球走出球场的时候,她就释然了。
不知为何,明明那一刻她就在自己的旁边,自己突然就想放下了。不是因为不喜欢,是因为太喜欢,但是又不想忍受爱而不得的难熬时期,所以为了让自己解脱,她极力劝说自己放下。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从她嘴里听到关于清华男孩的任何消息。
她也极少碰过日记本,那瓶墨水还在某次打扫卫生时,不小心被我弄翻了,她讲:“没事没事,反正我现在不用钢笔了。”
大家都回归自己的生活,该学习学习,该兼职兼职,偶尔宿舍一起出去吃个火锅,闲暇时候再一起八卦八卦哪个明星和哪个明星又有绯闻了。
两年前,有一天,网易云的有些歌没有版权,我和她讲,QQ音乐可以听到。
她用过一段时间QQ音乐。
两年前,她用QQ音乐那段时间,在陈楚生的一首歌下评论:我们的距离,不是从北京到南京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
两年后的那天,她和我开视频,她迫不及待对我讲:“木木,我现在敢肯定,有段时间,他也是喜欢我的!”
“他?哪个他?谁?什么?”太久没有提起过清华男孩,我差点就以为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两年后的那天,她突然想起,翻了翻QQ音乐,原来两年前,他在同一首歌下面评论: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心与心的距离,而是,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故事讲完了。
至于后来还会发生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青春里面的爱情大多遗憾,却又那么让人向往。
想要的答案,得到都已经太晚,可是她却说,等到最后,好歹也知道了那个肯定的答案。
错过太容易了,遗憾也此起彼伏,不过,曾经那些心动的瞬间的真的,那沉甸甸的日记本也是真实的,云飘云过,天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回味的我们也没有落下。
你看,今天天气依然很好,像那天打球的天气一样。
文:木山
排版:木山
图片:ins-mean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