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晚上好。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这些文章。
有缘读到,或者可以更加了解我一点点吧。
苏州,最旖旎处是姑苏
许多年,一直想像鸟一样,落于一座城市,住一段时间,跟这座城市的寻常巷陌百姓人家有近距离的接触,没想到,这个愿望在苏州实现了。
从哈尔滨上飞机时,哈尔滨正落着雪。第一站到了杭州,杭州路边的山茶花开得正盛,太子湾公园里已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樱花正闹,水仙花临水自怜,各种不知名的小花也都努着劲盛放。但那时的杭州,并没有给我那么印象深刻的江南水乡的感觉。
及至去苏州,一路上大片的油菜花如同油画一样铺开去,斜风细雨中,深呼吸一下,果然是到了江南。
那一次,到了很多地方,独独没有去寒山寺。
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园林。人家说,到了苏州,左是园,右是园。还真是。大如拙政园、狮子林,小如留园、个园,一个一个园子走过来,仿佛穿越了一样。亭台楼阁,曲苑流殇,任你从外面带来多少浮燥,到了这里,都只剩下闲情安宁。
个园小巧可爱,据说名字来源于竹叶,竹叶尖尖的,正像个汉字“个”,由此得名。能有如此想象的人,想必就是雅士。
苏东坡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个园应该能满足他所有的愿望了吧。个园里有很多珍惜的从没见过的竹子,有的竹子叶就是黄色的,从前认识的竹子很少,这一见,大饱眼福。
那次去了山塘街。不知从哪扇窗子飘来了评弹的声音,珠圆玉润的腔调让人身上的筋骨一下子松了一般,虽然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我就立在一片长满青苔的墙角,听了好久。斜阳疏疏落落地落下来,突然很羡慕那些在街巷里跑着长大的孩子。
很久之后,大概是四五月间,有个工作的机会。那个剧组在苏州。星夜赶去,开了十个小时的车,到那时已近十一点。
剧组的人一向都是夜猫子,刚放下行李,就被拉进机房,看他们正在拍的那部剧,那部剧里的女主像个小猫一样与女二号撕扯着。
大家都在笑,我也跟着笑,只是顺应了那气氛而已,并没什么好笑的。
我没想到这撕扯的一幕正好印证了我的苏州之行。
我住了下来,要住多久不知道。开始是等个演员从北京回来,说他有个创意,可以写个剧。
等待的过程倒也不寂寞,剧组在酒店包了间餐厅,每天不出去的话,就可以去餐厅吃饭,免费的。
每顿是会有一个肉类炖土豆的,还有个素菜,有馒头有饭,也算丰富。
不过既然没有繁重的写作任务,正好可以玩玩。于是我跟另一个朋友就开始了苏州自助游。
及至进去,发现那里购物还不错,于是便吃喝购玩一条龙,每天都提着大包小包回酒店。
我们还悄悄说:剧组的人一定以为编剧很有钱,谁都看到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揍,我们苦哈哈的码字生活都在夜里。
接着我们去了诚品。对读书人来说,诚品简直就是天堂,这天堂不光卖书,还卖些自创的设计师品牌的衣服帽子。
买了一顶帽子,喜欢了很久。
后来辗转几个城市的许多商场,才又找到这个牌子,又买了一顶帽子。
在诚品一晃悠就可以呆上大半天,喝喝咖啡看看书,那就是我最喜欢的生活的样子。
跟朋友去了山塘街。
这次去,没有第一次的奇妙感觉。
仿佛熟人一般,一家家小店探过去,拿着手机随手一拍,都可以发个朋友圈。
没听到评弹昆曲,倒是到了傍晚,很多店家的门前亮起了红灯笼,极有意境。
当然,还有工作。终于等来了那演员。
演员是个熟面孔。白天他在拍戏,晚上聊。那时正是欧洲杯,他看球。找个夜里不关门的排档,喝啤酒,看球,讲着他心中那个构思,说得最多的是牛,要多牛,怎么才能牛。
我安静地听着,我也喜欢看球,只是许久不看,完全不知道欧洲杯里面谁更厉害些。听着闲扯,聊球,好像灵感也会涨出来一点点。
很快,天就亮了。从排档里起身,桌子上堆满了小龙虾的壳还有空着的啤酒杯,故事倒是还很平面,没有立起来,不过不急。
七七八八跟各种人吃饭,聊故事,一度,说两个剧本都给我,第二天就黄了一个。
说不让翻拍韩剧的了。我便也警觉起来,捂着自己熬夜写出来的故事大纲不放,如果不签合同,不给订金,那我也不能把它放出去。
那时已在东沙湖边住了二十多天。
东沙湖边开着大朵的绣球花,读渡边淳一的《紫阳花》之后才知道紫阳花就是紫色的绣球花,那种蓝色的叫无尽夏。
那时树上正结着果子,每逢周末,周围工厂里的年轻夫妇便在东沙湖边带着孩子玩。
那是与古老静谧婉约的苏州迥异的现代的苏州。绕着东沙湖一周要很长时间,给家人说有多远时,怎么也形容不出来,我对距离,实在是没概念。
合同没谈成,便归心似箭了。
只是跟来时相比,东西多出了不止一倍,买了懒人沙发,买了硕大的储物箱,还好有车,一并扔到车上,天光未明,顶着小雨离开了苏州。
仍然没去寒山寺。想着“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句,心里无端地有些悲伤。
留些念想也好,再见,东沙湖,再见,苏州。
养大我,就是为了让我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