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始写字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无书可读的。无书可读的时候,感觉时间如风。荒诞于一个又一个冷场与笑场之间穿梭。
于是,常常在觉得活不出啥名堂的安逸和似乎此生未完成的恍惚痛苦中,才会想起我这又黑暗又迷人,既明亮也茫然的出口。
也许,人是时候不是要寻求什么出口了,倒是应该把自己关起来。和自己相处,心浮气躁的时候想起谁,敷衍潦草的时候在责怪谁,孤单流泪的时候谁陪伴。我把自己关了几日,竟连饭食也想不起来。用母亲的话说,无非是一句懒。身体的一切机能停歇起来的时候,日子似乎简单一些。血糖下降,晕乎乎,有一种混沌的美感。
在昏暗静谧的房间里,被外面沥沥的雨声唤醒。“所谓人性觉醒,就是从自己所隐身的角色中抽身出来,恢复成独立、完整并需要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负责的人。从制度的深井中一点点爬上来,在更广阔的天空下,看到雨滴如何汇成洪水!”
我们的念头一个又一个此起彼伏,如这尘世中轰轰烈烈的欲望。梦蝶先生说,时间在烛影深处。可惜,我们不用幽暗的火烛了。就连人与人之间的体恤都稀少。时光温柔而有序的展开它安静深邃的布局。我们却看到了命运无章的散落在天涯。
女孩你为何踮脚尖女孩
喜欢的作者,新添了一枚。孙频又写了一部《裂》,她说: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得以进来的地方。如果她是一个歌手,她一定会唱:
我想我应该是一朵死去的花
不然怎么就盛开不了呢
忘记时间的存在,就像深压在某种洞穴般幽深的路径里暗无天日的劳作是其中一种通道;还有一种就是极静状态下的忘我。
我们的孤独有时候来源于陪伴,有时候也是由伴侣吞噬掉这份孤独。人的一些能力在获得群居和温暖时会退化。 当一个人陷落深度的思考,他是远离俗世的欢愉与幸福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两个纬度。
命运的无章来源于被眼前生活打乱后的无能无力。如果想象自己身处一个无边无际的旷野:你会非常真实的感觉到你纠结的一切人世都是虚空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内心的静,就是穿越俗世生活的一道光。由那道光,我们卷身于活色生香的生活亦不会丢失最初那个纯真的自我。
女孩你为何踮脚尖女孩
当我觉得无书可读的时候,我脑子里竟是平日里看过的书。一下子历历在目:只有诗是会随手放一本,反复读一读。我今日读出一个艳阳高照的滋味,明日又读出个全民绝望的愤恨。就像内心对远山的呼唤一样:
无论我走得多么远/也走不出那颗想念着你的心/正如/无论我依靠在谁的身旁/都是在触摸着你的胸怀/也许/我将永远不能与你相见/可在这份深沉与平静中/丰富着世人无法理解的爱/远山那么远/却只要一脉思念/呼吸那么近/聆听到了你的呼唤/就像落日的黄昏/拖得那么长/也离不开树根/就像冬日的雪花/飞舞的那么自由/也终究回到大地/只留下轻轻一吻/那便是我对你全部的爱
在起起落落的山谷/在时光的停顿处/祈祷/在默然的深冬/探寻春的行迹/我将求生的热忱/平分给死亡的坦然/而我的微笑/是否成为你记忆疆野的赘婿?/我想/我才不会枯萎
- END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