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大家好,我是杨澜。
有人可能会说,只有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才会做梦,长大了难免不被现实啪啪打脸。
但我却觉得,那些撞了几次墙、打了几次脸你就会放弃的事,可能并不是你真的梦想。
真正的梦想会让你愿意付出代价,愿意百折不回地去追求,它也最终决定了你能走多远。
这和年龄无关,哪怕你到了80岁,依然是这样。
珍妮·古道尔
她的一生,比电影更精彩,也是一个女孩怎样被梦想驱使的一个传奇。
最近我在看她的一本书《大地的窗口》。
这本书很有意思,是珍妮·古道尔为她研究了一辈子的黑猩猩们所写的传记。
她以极大的耐心、细致的观察,生动的语言,记录了几十只黑猩猩不同的个性、情感和生命故事。
她给每一只都取了名字,她能分辨出他们属于哪个家族,她甚至还学会了黑猩猩表达喜怒哀乐的不同叫声。
这样一位迷人的女性,因为对梦想的不懈追求,站到了自然科学领域的顶尖位置。
美国《时代》周刊表彰她为20世纪“世界最杰出野生动物学家”;
迈克尔·杰克逊为她写了传唱世界的歌《Heal the World》。
说起来珍妮靠近梦想的方式真的够迂回渐进的。
当时一个年轻女孩要独自前往非洲,太难太难了,直到现在这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恰好她的一个中学同学寄来一封信,说他们全家搬到了东非肯尼亚的内罗毕,邀请珍妮去玩,并且承诺在非洲会照顾她的安全,珍妮这才前行。
她对动物的热爱、来非洲的决心,以及多年阅读、自学积累的知识,都让路易斯·利基印象深刻,他马上聘请珍妮做自己的私人秘书。
1966年9月,剑桥大学授予了她动物行为学博士学位,她的成就被学术界承认了。
但她并没有留在舒适的城市和实验室,而是回到了冈比自然保护区,利用获得的捐助建立了冈比研究中心,招收学生,专门进行黑猩猩的研究。
这家研究机构也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对黑猩猩连续进行50年野外观察的研究机构。
她的很多研究方法都是开创性的。
比如以前科学家在野外考察,只会用数字来给动物编号,珍妮却给冈比的每只黑猩猩都取了名字。
同一个家族的黑猩猩她还会用一样的首字母来命名,像以地位最高的雌猩猩芙洛为首F家族,诞生了菲菲、菲本、菲甘等后代,每一只珍妮都记录下了他们跌宕起伏的生命故事。
那是在珍妮的第二任丈夫德里克因为癌症去世后,备受打击的她回到冈比的森林寻找能够支撑她活下去的新力量。
她说:
我每天花数小时走在林野间,一点也不去想搜集研究资料的事,我比以前更加亲近黑猩猩。
因为我这时与他们在一起,目的不是在观察、学习,而仅只是需要他们与我作伴,他们对我一无所求,也没有怜悯。
当我的心神逐渐康复,我开始越来越明白自己与人类这些体质上的近亲,有新的直觉上的同理心。
有人问她:你为什么还怀抱希望呢?明明目睹了那么多灾难,目睹了人类对环境无休无止残酷的破坏,你怎么还能保持平静呢?
她说了四条希望的理由:
只要我们愿意,就可能不断创造出既有利于人类,也能够造福环境和动物的新科技。
第三条,她相信年轻人的力量。
就像在创办“根与芽”时她说的话:
“我们这个世界所面临的问题就像一堵堵墙。全世界无数的年轻人就像无数的根,无数的芽,可以推倒这些墙。你们,能够改变世界!”
第四条,刚好能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珍妮·古道尔说,她相信不可战胜的人的精神。
最后再回到2000年我对珍妮·古道尔的那次采访,她谈及当年所有人都嘲笑她的非洲梦,唯一没有取笑她的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对她说:
“珍妮,如果你真想要做一件事,你就要努力,就要抓住机会,永远都不要放弃。这样你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