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死刑》是一部由大岛渚执导,渡边文雄 / 佐藤庆 / 石堂淑朗主演的一部喜剧 / 犯罪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绞死刑》影评(一):绞死刑
大岛渚这部影片充满实验性,开头部分探讨了重复死刑的法学伦理依据,本以为会沦入纯学术讨论时,笔锋一转,开始论证起了犯罪的可重复性,推导一种假设,就是重塑犯罪背景及条件下,偶然的案件是否会重现,这里却又突然使用起了超现实主义手法,真假变幻眼花缭乱,片尾处则进入探讨所谓国家正当下家庭及个人悲剧的情感囹圄。如此繁复的元素夹杂在这部低成本制作的电影彰显了大岛渚惊人的野心勃勃的能力。
《绞死刑》影评(二):杀人犯
那么杀死我这个死刑犯的你们不是杀人犯吗?那再处死你们的人又要被处死,直到所有人都被处死。 如果你不是杀我的杀人犯,那谁是?你们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整个司法体系的一部分,然后怪罪在国家上,其实你们每个人都是杀人犯吧。 我是无辜的,只要有国家的存在我就是无辜的。 我代表国家杀人,心里没有一丝愧疚。 我不去思考,所以走上高位。 我一遍遍重复自己的梦境,直到梦境和现实混淆,我把现实当作了梦境,在梦境里违背了道德而毫无愧疚。 这部片子估计也是被封杀的类型
《绞死刑》影评(三):想死就死 不想死就不死
就不用死
对于那些没有认识到的人
就要死
那谁有知道他认识到没有
是他自己嘛
那又有谁来评判
什么是标准
显然对于人性
从来就没有什么标准
那么死刑也就是一场看得见的缺失
如同地震的降临
显然也不是
那么死刑任在
而对于那些逃脱死刑的人
他们有一次重生
还是任然胡作非为
这是定理
杀人者要被杀
什么时候可以
想死就死 不想死就不死
该死就死 不该死就不死
规则与人性
矛盾中的介绍 死刑
《绞死刑》影评(四):国家,民族,犯罪
看似是在剖析在日朝鲜人杀人的动机,实际上是战后日本左派思潮对“对外帝国主义侵略压迫”和“对内国家意志绝对服从”入木三分的批判。
可惜的是导演站在“朝鲜/在日朝鲜人是受害者”的角度,依然没有能让主角跳脱出民族主义的狭隘局限,结局看似是“自证的无罪”,然而却毫无对主角自身犯罪行为(“杀人幻想”和杀人事实)的正视批判,陷入以恶制恶的仇恨循环。
尤其是影片后半段的角色“姐姐”,在剧本当中本意是为了体现主角自身反抗意志的觉醒,实际上却成了为杀人行径开脱的民族主义“幽灵”。
放在战后60年代勃发的日本左翼赤潮背景下,这样的片子评满分当之无愧。放在今天来看,针对绝对国家意志的反思仍是电影的闪光之处,但这种施害者/加害者的apologist口径和对民族主义荼毒本身的反思缺失,着实让电影主旨的过时与落后暴露无遗。
#siff#
《绞死刑》影评(五):大岛渚——当之无愧的日本新浪潮领军人物
大岛渚真是个有想法的导演。之前电影课上读了他的杂文,里面批判了很多当年日本电影的内部体制和导演的止步不前。里面特别有一篇叫做“A Review of 'Sleeping Lion: Shochiku Ofuna'"。"Sleeping Lion: Shochiku Ofuna",是一篇别人写的对于Shochiku Ofuna这个导演的批判,讲公司的运营管理、结构问题,讲Ofuna的电影内容和技术的欠缺。大岛渚这篇文章是对这篇批判的评论,一开篇他就讲,Shochiku Ofuna这个导演已经不仅仅是"Sleeping Lion"了,他已经是“dead lion"了!随后痛骂当时导演的缺乏创新。当时读到这儿就觉得这个导演非常有个性,言辞毒辣。
这次真看他的电影更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的雄心和想法。把叙事手法玩出花来,看片头长达9分钟的介绍死刑以为是纪录片,片头过后几人讨论死刑的意义和灵魂问题以为是带点伦理的常规叙事片,中段有几个镜头只给R不给其他人一度让我以为是讲多重人格的悬疑片,最后看女子死而复活大谈政治发现还是更像实验电影。尤其是最后打破第四面墙,直接跟观众对话,真真是让人看得过瘾!本身故事偏舞台剧效果,场景单一,部分人物表演夸张,靠对话来推进的剧情与观影时间一致造成一种节奏慢的感觉,甚至连故事本身也像舞台剧一样用小章节分为一幕一幕。这些效果在大岛渚的极为大胆和创新的拍摄和叙事手法下不再是限制,反而变成了突出的特点,更加强化了对现实和政治的讽刺干。总体来说,电影在剧情上故事荒诞,基于现实,批判政治,还不忘大谈死刑作为一种程序的意义,在拍摄上用小章节给故事分段,通过镜头语言让人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用画外音打破第四面墙,看完以后真是让人感到由衷地佩服。
《绞死刑》影评(六):死刑讨论的时代
一个强奸杀人犯要被处决了。处决人这种事情向来都不简单的,生死仪式在这个时候不会因为人的罪恶而简化,相反还会有法律程序的复杂添加。比如在日本,就要有法官,有警察,有律师,有牧师,等诸多人等一起来监督执行这个仪式。
建筑本身是与众不同和与世隔绝的。一群人等在这里聚会,死刑犯人这时候会显得很无辜。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被处死,因为一个过往的理由,不给改正的机会,给同类以邪恶的警告,这本身是否显得残忍和邪恶呢?反对死刑在国外绝对不是个新鲜的话题,大岛渚的思考也一直在延伸着。肖恩潘那个著名的影片(名字突然想不来了。)就是在这基础上的讨论,只是角度和手法不同而已。最近的卡波特,则属于另一个范畴的讨论。
问题发生了,人掉下去了,脖子吊着了,但过了规定的时间后,人却没死。这怎么办?在法律意义上,他已经被处决了。但他没死。要继续处决,但法律不能处决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于是所有人都有一个任务,就是把这个罪犯的意识回复过来。让他承认自己就是R,承认自己的罪过。只有牧师在这里唱反调,他已经死了,他的灵魂已经不是R了。
各种级别的人开始不顾身份地做着各种行为,来唤醒一个死刑犯的记忆同时定义人类的罪恶。R是朝鲜后裔,朝鲜后裔没钱娶媳妇,对女人的觊觎引发性犯罪属于人性的爆发。同时各种拙劣的表演和争吵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变得很滑稽很讽刺。最后似乎大家达成了共识,死刑是无情的,死刑是残忍不人道的,我们应该废除死刑。
为了大家如何认识,死刑还是要执行的。R不承认自己有罪,并质疑罪的来源。检察官说是国家,国家让你有罪。R问国家是什么。国家自然是机器。检察官说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有罪,那就走吧。R开门的一瞬间,强烈的光刺了进来。R就回来了。国家就是阳光,国家是一个共同规则。R承认了他是R,并且愿意为他的罪行去死。也是人类自身对于原罪的认知。我们死去,为了保全道德,我们去死,人性已经没有发扬的必要。
《绞死刑》影评(七):未完成的死刑
「绞死刑」是日本新浪潮电影旗手之一的大岛渚导演作品中并不那么知名的一部,比起惊世骇俗的「感官世界」,这部黑白电影无论从拍摄手法还是所探讨的主题上都要来的冷峻而晦涩得多。
影片的精神内核依然是日本战后左翼思潮对于个体identity的一贯苦苦追寻。影片以一场未完成的死刑开场,我们可以把死刑视作一种特殊的仪式。仪式是一种人为构建出来的象征系统,与日常的工具性行为产生对照,并藉此向日常生活呈现某种终极实体以及超越性的力量,最终作为一种死与再生的范式价值展现。仪式通过这种象征性的行为,将个体融入共同体并建立一个符合社会整体价值观的机制,掌控符号,并确定现实的本质。在确立共同体精神的这一层面上而言,死刑与一般仪式起到的作用是一体两面的,一般的仪式将个体和共同体相连结,而死刑则是将无法融入共同体的不适格者剔除。而这一点,恰恰是于日本的神道教核心精神极其相合的,在神道教观念中,罪「罪つみ」即是污秽「秽れ」,犯罪之人是污秽的,所以必须需要「禊ぎ祓い」的仪式,而嫁接到现代性上,即是以死刑的方式来表现。
仪式是一个共同体内部,确立共同体边界而产生的象征性行为。而R之所以不死,就是因为他「不在此处」,R的共同体身份是极其模糊的,就影片的设定我们可以得知,R是朝鲜在日据时期来到日本本岛的朝鲜人。当日本浓重的封建传统进入现代化时期后,「日本民族」的史观被构建,于是共同体边界被重新划分,朝鲜人作为新的「他者」被认知,在民族性上,R并不属于日本民族这样一个国家机器。在他与姐姐碰面的场景中,姐姐就说「他是朝鲜人,并不受你们日本人制定的法律的约束」R与日本国之间连结,其实正是战后的日本与新的世界秩序那暧昧的连结的映射。
除却政治性的层面,则是对人类主体性的探讨。死刑作为仪式,则必须界定何为参与仪式的主体。那么,我们就必须提出这样的问题,死刑的对象物究竟为何,是像牧师所说的那样惩罚一个人的灵魂,抑或使受刑者认识自身的罪孽,还是仅仅作为一种社会的规训机制?而个体通过面对死刑的不同面向,从而也剥离出自身的不同属性,或者说,原本在日常中怀抱着暧昧不明的混沌性生存的我们,在面对一种机制性的架构时,不得不确立自我的界限。R杀人的行为在日本文化的语境下完全就是「通り魔」的附身状态,女孩偶然间走进了与梦中相同的位置,结果破除了自我和超我的障壁,直接进入了本我的领域。在这里,被压抑的身份焦虑,复仇心终于有一个缺口得以冲出,所有的苦难,愤怒也通过这个缺口得以宣泄。那么问题就在于,死刑的对象究竟是哪个「我」,而整个审判团,也在试图将R嵌入这个死刑仪式的运转链条上的过程中,不得不深入R的梦境世界。
如果以作者在嘲讽官僚机器的视角上来看,审判团的成员们在引导R认罪的过程中上演了一出又一出荒诞的闹剧。但如果从现代电影的本体论上来看,这种荒诞剧并非冷漠,甚至是相当温情的。如果只是完成机器的运转,那只要直接再杀死就好了,但是审判团的一个共识在于,让R回忆起自己的行为是非常重要的,让R确认自己的身份是非常重要的,让R承认自己的罪孽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认真对待梦境,认真对待现实中的虚拟性建构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可以参照「the matrix」中那个关于红蓝药丸的选择,一边是虚假的梦境,一边是真实的荒漠,但是,将人类生存于其中的世界如此粗暴的划为这样二分式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确实,矩阵是一部虚拟的梦境机器,但如果将现实中割除所有虚拟性的象征符号,那现实本身就不复存在了。所有现代主义的作品所告诉我们的是,我们应该服下的是第三种药丸,它的作用不在于让我们穿过梦境的迷雾观看其之后的真实,而是深入迷雾之中,触碰深藏其中的真实。
然后我们就可以了解,人类是生活在名为现实的幻想怀抱中,并且怀抱著名为幻想的现实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