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拉扎罗》是一部由爱丽丝·洛尔瓦彻执导,Adriano Tardiolo / Agnese Graziani / Luca Chikovan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幸福的拉扎罗》观后感(一):关于电影的趣事
也是在慕尼黑电影节上观看了这部电影,本来只是来看电影的,导演意外地在开场出现在影院,主持人对她进行了简短的采访,导演谈起了拍电影中的趣事,如何找到拉扎罗。
在制定好拍摄大纲后,摄制组开始寻找拉扎罗的人选,因为这个角色对于整个影片太重要了,所以摄制组寻找了很久。终于在一所中学看到了我们的主演阿德里亚诺,塔尔迪奥洛,导演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演拉扎罗的不二人选,他美丽的眼睛,白洁的皮肤,微卷的头发,一脸纯洁无暇的脸,简直就是为拉扎罗量身打造的。于是导演组向他发出邀请,向他解释了这是一部怎样的电影,阿德里亚诺明确的表示了“不”。 于是摄制组又不得不开更细致向他展示参演的好处,可以得到的报酬,名誉等等,阿德里亚诺则表示自己对此不敢兴趣,但可以介绍一个对此感兴趣的朋友给他们。摄制组仍没有放弃,经过几次交流,阿德里亚诺告诉摄制组他不参演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却让他们更加惊喜。 他说他从来没有拍过电影,这是个他不熟悉的领域,他不懂这个领域,所以没有把握能做好他,也不能为此负责。于是摄制安排了一些试拍,如果他自己对于自己的表现满意,阿德里亚诺就接拍,如果不满意,他们便不再勉强。结果试拍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于是我们才能有机会看到这么一部优秀的作品。
《幸福的拉扎罗》观后感(二):《幸福的拉扎罗》导演戛纳专访
原载于 http://ent.ifeng.com/a/20180517/43049954_0.shtml
才华横溢的爱丽丝·洛尔瓦彻(Alice Rohrwacher)是金狮奖最佳女演员的主阿尔芭·洛尔瓦彻(Alba Rohrwacher)的妹妹,姐妹俩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母亲是意大利人,父亲是德国人,并曾以养蜂为业。爱丽丝·洛尔瓦彻的首部剧情长片《圣体》亮相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时便已得到了广泛关注,第二部作品《奇迹》就已经进入了主竞赛并夺得了评审团大奖。
《幸福的拉扎罗》的故事发生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城Inviolata,城市由侯爵夫人Marchesa Alfonsinade Luna所统治,居民以种植烟草为业,生活恬淡。拉扎罗是一个年轻的农民,天真善良,出尘不染。一日,侯爵夫人骄横的儿子Tancredi无法忍受毫无波澜的生活,于是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案,逼母亲付钱好逃离现在的生活。孤掌难鸣,于是Tancredi付出友谊为代价邀请拉扎罗协助自己,拉扎罗十分感动,对Tancredi付出自己所有,甚至不惜穿越时空来帮助他……
《幸福的拉扎罗》现在是主竞赛中呼声最高的电影,电影本身在魔幻和现实之间进退自如,既有意大利乡村的恬静写意,又有主流社会边缘人士的现实无奈,再加上本届戛纳电影节无论从主题上和评审团上都是以女性主导,爱丽丝·洛尔瓦彻作为主竞赛片单中最具有竞争力的女性电影人,创作兼具大气,灵动和细腻,基本上已被国内外影评人和记者锁定三大奖之一。
爱丽丝·洛尔瓦彻:电影是一种操作性很强的创作,可以根据我们过去的想象进行改编,可以融入很多史实的引用。我很想就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拍一部关于意大利当代社会的电影。就像很多西方国家一样,意大利也面临着很多移民问题,我们每天都会读到很多耸人听闻的关于外来移民的新闻,移民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事情。人们对于移民存在着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不只源于外来的移民,同时也有来自意大利国内的居民在城市间的移动,在我的戏里,有警察去问村庄内部的居民为什么不试着穿过河,他们说,他们充满了恐惧,他们不敢过河,这和报纸里报道的故事非常相近。
电影包罗万象,其中也包括强大的政治功能。早在创造拉扎罗的角色之前,这个背景已经在我脑海里出现了,最后结合着拉扎罗的角色,我创造了一个非常关注意识形态的故事。
爱丽丝·洛尔瓦彻:故事中贵族的原型来自一个法国皇家骑士家族,这个家族十八年以前已经结束,他们家族的名字已经被长埋地下,不再提起。电影中他们居住的世外桃源Inviolata的名字是不可触碰的意思。《幸福的拉扎罗》这部电影,最神秘的地方是电影本身,而不是这个家族的故事,我们尽可能把原型简化。
凤凰网娱乐:拉扎罗是非常开心的人物,有个俗语说,越简单的人越开心,你同意吗?
爱丽丝·洛尔瓦彻:我不觉得这个电影里有个体的快乐,故事中的角色在追寻一种集体的快乐,但是这不可能实现的。我也不觉得拉扎罗很开心,他没有要求更多,但是他有欲望之后,结果却不如所愿。拉扎罗式的开心并不是解决这一切的方案,他只是纯洁存在的证明。
凤凰网娱乐:Tancredi的角色非常重要,他在上半部的时候仿佛拥有一切,家财万贯,前程美好,但是在下半部的时候生活急转而下,非常坎坷,这个角色的意义是什么?
爱丽丝·洛尔瓦彻:这个角色任性妄为,甚至有人为了他的任性而失去生命。作为贵族的继承人,当他失去一切的时候,这种不仅是对他个人的打击,同时也是对他们家族高高在上的特权的摧毁。我们可以说他是故事结尾毁坏一切的破坏神。
凤凰网娱乐:你之前的《奇迹》里面表现了很多残酷的现实,和这部《幸福的拉扎罗》有很大区别吗?
爱丽丝·洛尔瓦彻:我觉得区别不大,两个故事非常相近,团队是同一个,制片人也是同一个。我的电影里,现实和魔幻是相结合的,这是来自意大利的传承,在我的国家,神话和现实总是并行的。意大利的历史悠久,一切都是复杂和交融的。
凤凰网娱乐:“Metoo”运动和82位女性齐走红毯你有参与吗?
爱丽丝·洛尔瓦彻:我都有参与,我很高兴电影节能关注女性的地位,更高兴的事我能参与其中。我参加过三次戛纳电影节,每一次都有记者问我作为一个女性电影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上一次我来戛纳电影节的时候,这个问题还只会在女性八卦杂志里发表,现在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严肃的议题。电影节开始挑战至少四千五百年以来代代相传的父权统治,女性在这种父权同志之下长期受到压迫,不敢表达自己,性别问题是非常重要的议题。
《幸福的拉扎罗》观后感(三):乡村浮世绘,魔幻现实主义与现代性寓言。
2018耶路撒冷电影节的第一部观影。
目力所及,《幸福的拉扎罗》可能是近几年最好的欧洲电影之一。
结合了古老传说和宗教元素的意大利魔幻现实主义,前半部分是画面美如古典油画的意大利乡村生活,后半部分则是人类高速驶入不久的(后)现代世界。而整部影片包含的信息密度和精巧度,我认为可媲美甚至超越去年的金棕榈《广场》。
拉扎罗就像一个年轻的、无辜的大卫,象征着人类至高的美。拉扎罗式的快乐,是没有任何所求,没有欲念,没有攀比,没有对人生不公生活艰难的感叹,拉扎罗圣人般的品格(以及后面与他相关照的圣人和狼的传说故事),或许也是对所谓美好原初人性的一种近乎绝望的乡愁。
导演镜头里的乡村浮世绘,某种程度上就是五十年代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乡村版。不是人情淳朴的田园牧歌,而是暴露在大自然里的、回归原始本能的赤裸裸的人性。每个人都剥削不会反抗不会抱怨的拉扎罗,同时无知地竭力维护着吃人的、更高一级的剥削体制。
拉扎罗不忍吵醒半梦半醒的富家少爷,悄悄在他身旁放下食物,结果富家少爷一句“你挡住阳光了”,真实刺痛了观者的心。
穷困潦倒的一家如约而至,到曾经的富家少爷府上,准备享受昨天他许诺的那顿午餐。结果开门的是曾经的千金小姐、他现在的太太,少爷全程未出镜,而由这位风光不再的小姐一语道出了他们的落魄经历。“讨要点心”一幕很出乎我意料,但看完又觉得简直分量十足,两分钟的一场戏,就让两位落魄贵族截然不同的性格昭然若揭,也点出了Antonia过去当佣人服侍他们的经历在她身上残留的前现代性品格,这一面与如今在城市里强悍谋生的她奇妙地共存着。
电影本身也是一个关于前现代和现代的高明寓言。
当镜头从乡村转入城市,这些过去因为无知被剥削的农奴们依旧没有任何谋生技能,却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和强烈的求生欲里很快学会的高明的骗术和偷窃抢劫(集中体现在女主Antonia身上)。这一对比实在令人惊心。从这个意义上,影片既无情撕破了前现代的,田园牧歌式理想,也对现代主义世界扔出了深刻的诘问。
而结尾,他们推着唯一的财产——一辆破破烂烂的卡车回家,跟随着他们的教堂福音钢琴乐则为这些挣扎的灵魂带来了一束暖光,也是影片后半部分几乎唯一的温暖的时刻。
你很难不去思考:何为幸福?幸福有多少维度?现代性究竟给大众的mentality带来了怎样的冲击?我们又如何去应对?
《幸福的拉扎罗》观后感(四):开心男孩不开心
第一场在意大利露天电影院看的电影,迟缓的电影节奏,也显得顺其自然。
经过前半部分精心缓慢的铺陈,男主在悬崖处坠落。当男主苏醒时,已经穿越了时空,他逐一遇到相识的旧人,他们看见他似乎并不觉得唐突,因为他对于旧人来说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像是一个应当存在的温暖的慰藉,一切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迹都那么自然。开心的男孩还是那么单纯、可爱、勇敢。继续提醒着人们那些曾经存在过的感情。
而电影结尾开心的他落泪了,这是因为那个他信奉的感情、友谊,并胜不过物质生活的贫瘠。 他不愿相信现实,继续寻找,直到被欺软怕硬的群众殴打死去,最好灵魂化作一匹狼,继续前行。喜欢结尾的部分,真的为开心男孩而伤心。
电影的魔幻现实性,隐喻性都表达得简单而自然,我想这并不容易做到。男主那看似古典雅典雕塑的脸真是天真烂漫,这使他在电影中保持着独特性。真的是一部看完会慢慢咀嚼的电影。
《幸福的拉扎罗》观后感(五):戛纳捉影⑧:《幸福的拉扎罗》魔幻现实并行 最有大奖相
《幸福的拉扎罗》海报意大利女导演爱丽丝·洛尔瓦彻(Alice Rohrwacher)是金狮奖最佳女演员的主阿尔芭·洛尔瓦彻(Alba Rohrwacher)的妹妹,姐妹俩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母亲是意大利人,父亲是德国人。爱丽丝·洛尔瓦彻才气十足,她的首部剧情长片《圣体》亮相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时便已得到了广泛关注,第二部剧情长片《奇迹》更是夺得了评审团大奖,在第七十一届戛纳电影节上,爱丽丝·洛尔瓦彻是带着自己第三部剧情长片《幸福的拉扎罗》强势回归。
《幸福的拉扎罗》分为上下两段。前半段的故事全部集中在名为Inviolata的小镇里,小镇的农民们长期与世隔绝,对镇上的统治者侯爵夫人MarchesaAlfonsina de Luna马首是瞻。拉扎罗是其中一个安贫乐道的年轻农民,一日,侯爵夫人骄横的儿子Tancredi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案,逼母亲付钱。Tancredi感到自己孤立无援,于是他以友谊为代价换取拉扎罗的协助,拉扎罗十分感动,不惜拿出了自己的一切来回报Tancredi。正当绑架戏码上演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侯爵府的一个女仆报了警,警察的到来打破了小镇的宁静:原来侯爵夫人是在非法禁锢这些农民!于是侯爵夫人被判了刑,故事上了报道并震惊了所有人,农民在警察的帮助下离开了束缚他们的小镇。这是农业文明的末期,人们对现代化一无所知,整个世界观都建立在侯爵夫人的口述中,意大利的历史化到了小小的村庄中,封建社会阶级矛盾明显,统治阶级格外的丑恶。
后半段的故事是现代版的《桃花源记》,二十六名农民离开小镇来到了城市,等待他们的本应该是自由和现代化,但由于他们不具备在现代社会中生存的技能,几十年都无法融入主流社会,无奈成为了边缘人群。不同于《桃花源记》中社会停滞不前的童话,《幸福的拉扎罗》融入了更多的社会学思考。爱丽丝·洛尔瓦彻将时空交叠,小镇农民群体更像是从一个欠发达的社会迁往自由民主的发达社会的移民群体。导演在采访里也表示,意大利和其他西方国家一样,对新移民充满恐惧,这个新移民可能是来自其他国家的难民,也可能是乡村人口迁往城市。人口迁徙历来是一个大的社会学议题,新移民的再安置可能会影响到整个社会,这不免启发人重新思考现代社会的结构。边缘人群之间常常酝酿着犯罪,下到小偷小摸,上到恐怖袭击,爱丽丝·洛尔瓦彻将这个现象用艺术创作的手法表现了出来,可谓是匠心独具了,导演再一次声明,现代社会是建构的。
这部电影里,魔幻和现实是相结合的,这是历史的传承,在意大利,神话和现实总是并行的。故事融入了很多对于信仰的讨论,拉扎罗的神迹显灵是一直以来导演的愿望,她想穿梭时空回到过去找寻历史的真相。拉扎罗的个体幸福并非是导演最关注的点,电影想探讨的是群体的幸福,拉扎罗的角色在电影中是纯洁的象征。不时出现的狼在电影中是拉扎罗的化身,踽踽逆行在现代社会的车阵中,毫无归属感。
《幸福的拉扎罗》是一个政治寓言,一个不期而至的童话,也是一个意大利五十年历史的总结。导演运用16毫米胶片拍出来的意大利古朴恬淡,仿佛田园牧歌一般。很多记者和影评人从爱丽丝·洛尔瓦彻的影像里看到了费里尼和帕索里尼的影子,导演在发布会上也说过,先贤的光影是融在血液里的,在潜意识中引领着她前行。这届戛纳电影节无论是主题还是评委都是以女性为主,而主竞赛片单的三位女导演中,爱丽丝·洛尔瓦彻的资历最好,《幸福的拉扎罗》不仅在场刊排名中遥遥领先,更得到了中外记者的一致好评,是最有大奖相的种子选手。
凤凰网评分:8分
外媒评论:
凭借《幸福的拉扎罗》,爱丽丝·洛尔瓦彻为戛纳献上了一个将魔幻主义和写实主义融汇一体的寓言故事。影片在超16厘米底片上拍摄,像是给影片抹上了深褐色的微染,而这曾微染初看起来,显得格外怀旧而温暖,但慢慢的,你会发现,它其实更像是衰败的颜色。
——Gwilym Mumford《卫报》
魔法,一直是影视作品中比较难以被准确描摹的对象,很多时候,有的观众会惊叹不已,但也有的观众会认为不值一提。意大利导演洛尔瓦彻在这部节奏悠闲的影片中,在真实的社会和魔幻世界间来来回回地穿梭,而这,注定会让一半观众爱不释手,而另一半不爱魔法的观众抓耳挠腮。
—— Steve Pond 《The Wrap》
现代主义、民间传说,再加上寓言,《幸福的拉扎罗》像一幅杂糅了数种风格和色彩的疯狂油画。它其中像是《木偶奇遇记》般天马行空的逻辑和叙事起初让人费解,然而随着故事的推进,则越来越引人入胜。
——Jonathan Romney 《国际银幕》
爱丽丝·洛尔瓦彻的《幸福的拉扎罗》,充满了智慧、野心,再加上其中超越时空的寓言和时下社会的辩证批评,让它成为了这样一部慢热、但渐入佳境的作品。
——Guy Lodge《综艺》
魔幻现实主义似乎是今年戛纳电影节格外受欢迎的题材。而这也一直是洛尔瓦彻最偏爱的主题。但是在《幸福的拉扎罗》中,她将自己的天才再升了一级。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也是本届戛纳最好的作品之一。
—— ErikAnderson《Awards Watch》
原文阅读:戛纳捉影⑧:《拉扎罗》魔幻现实并行 最有大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