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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家具》影评10篇
日期:2018-06-21 20:52: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微型家具》影评10篇

  《微型家具》是一部由莉娜·邓纳姆执导,莉娜·邓纳姆 / Laurie Simmons / 格蕾丝·邓纳姆主演的一部喜剧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影评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微型家具》影评(一):缓慢困顿

  在这个吃了太多吐司和边角料的晚餐时间,一不小心在B站发现了这部曾经苦苦追寻片子。Lena Dunham白白微胖地又出现了,让看过Girls的我心里面突然熟悉了一下,嘿,好久不见。仍然是那个氛围干净文明环境,但是是年轻的困顿。困顿不戏剧性,缓慢地进行。像我们在现实生活中那样缓慢地期待,又缓慢的失望。那些隐秘的对性的期望失败。跳出来看很愚蠢的效仿,像吸大麻,在铁皮筒子里做爱。硬是将自己隔离出来,构成可以成为排比句的与家人吵架的理由用词。某个时段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的,自己都会很厌恶别人那么做的行为。曾经我曾对一个一样看过Girls的朋友谈起说我很喜欢Hana啊,她不怀好意地笑了,貌似后面还加了一句,你再想想。那正是处在愚蠢听从她一切的时段,尽管现在,两年过去之后再回想起来,已然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喜欢不喜欢的某个人物的问题。而是愚钝的我才开始意识到,一个人自导自演并不是必然地会凝造一个自己的好形象。曾经有评论说Girls中,Lena对自己真狠。估计便是这样的意思。Hana的困顿、尴尬乃至愚蠢,已然被暴露地淋漓尽致。但是我们当然是不会厌恶她的,她有时候还是可爱的。这当然很多时候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自己。或者应该把上面的们字都删去。我在这种困顿中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困顿和尴尬。于是乎,反而会奇异地,不再在乎这些,像Siri侧着身子睡觉的时候一再强调的,I Don't Care .

  影片触动我的另外一点是母女。关于这一点,种种细腻情感感叹,只要曾处在其中便可感悟,就不再说了。

  《微型家具》影评(二):在正式成为成年人之前

  我一向都很偏爱Lena Dunham这样有机灵劲儿女孩,她自编主演的Girls里四个女孩都是如此。Tiny Furniture拍于10年,算是Girls的前身,里面的演员还有Jessa和Ray。

  lena拍这部很私人独立电影时24岁,但实际上她的洞察比很多人都清晰的多,她太知道自己要表现什么了。我一直反感女性作为她的定语,好像她这个人身上必须要有点儿强烈政治色彩才值得被讨论似的,难道这不是正好相反地把她以及她的作品划分到“性别斗争”这样狭隘沉重范畴里去么。

  生理意义上的青春期止于19岁,这意味着人的身体变得成熟,女孩的生理周期逐渐稳定,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人。但事实上相信我们很多人,19岁过后仍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成年人,这之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处于尴尬的成年预备期,也是想极力尽快摆脱的后青春期迷茫

  Tiny Furniture里的Lena正处于这个阶段,她大学毕业,学电影理论,不知道未来该向哪里去。回家后遇到的性格鲜明的人,是她怯生生地迈向社会的的第一步。这种现实的展示应该是残酷的,比如在餐厅前台电话可怜薪水,比如了解到Jed这个所谓小有名气艺术家实际上身无分文,还有看着目标似乎明确的高中生妹妹释放才华,得到母亲偏爱,自己却没干出什么事还被疏离。这些问题太稀松平常但绝不是微不足道,Lena在电影中对于这些受挫采取的态度应该是她本人的真实体会,否则不会如此细腻打动人

  与矫揉的小清新不同,Lena是个有力量的人,这股力量不靠戏剧化的情节技术上的雕琢,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在电影中不考虑技术。我们经常在遇到某些普遍化的主题轻易评论为cliche,似乎表现年轻人生活挣扎都是故作姿态来来回回就那么点儿破事儿,电影里那个chef的口头禅:same shit,different day.但Lena使用了一个微妙突破延长我们的青春期,接受未来的变数。这条隐晦的线索藏在母亲的日记里:上一代人在我们这个年纪到底做了什么?是否跟我们一样重复糟糕的迷茫?

  母亲在片头就说,我不会回想自己20多岁的时候。在片尾她面对女儿,又说,那个时候只想延长这段时间。同时Lena刚结束了一次糟糕的性爱大街上的铁管里,已有伴侣的chef,没有安全措施,给彼此早就生长出来的性吸引力一个不负责任的交代。这次匆忙伤感的释放后,Lena选择了回到母亲的旧愁绪中,她想知道,这本在一排排同样的白色壁橱里被遗忘的日记,对母亲来说还是不是珍贵记忆。到底还要多久,才可以摆脱现在的窘况?

  在这一段成年人预备期里,Lena活得认真随心所欲,或许有一部分的她明白,在正式成为一个独立的大人之前,所有的挣扎和困惑,都有它发生的意义。拖延这段不成熟,是她为自己选择的应对20多岁的方式

  《微型家具》影评(三):年轻人关于生活与情感的成熟探讨

  如果一个与异性交往过程遭遇挫折中年男人拍电影,很可能跟《本能相似,主题为女人终将杀死男人。如果你运气好,她可能先跟你吃顿葡萄酒佐餐的牛排,接下来甚至允许你进旅馆房间浪漫个10来分钟左右。只是床下藏着把刀,最终她要刺刀见红,散落床边的丝袜内衣都将染上斑驳的血迹。如果一个与异性交往过程中遭遇挫折的年轻姑娘拍电影,而且手头只能筹集到5万美元、装备也就一部市价1600美元的佳能7D单反数字相机,她能拍出的最好的片子就是《微型家具》(Tiny Furniture)。

  1986年出生的丽娜·敦汉姆(Lena Dunham)集编剧导演、主演于一身,她在电影中的角色奥拉先后与三位小伙子以不同方式交往过。俄亥俄念大学期间的男友诺阿选择了农场而不是奥拉,他从未出现在镜头中。回到纽约,她进入到毕业后、工作前的状态,在派对上遇到一个视频艺术家杰德。小伙子主要的职业技能就是打扮牛仔模样,然后骑到玩具牛身上说些带哲理句子,他已经赢得“尼采式牛仔”的称号。虽说已经在YouTube上取得初步成功,哲理牛仔的视频点击率达到1万5千,但一次点击的实际价值尚且不及1美分,所以他仍处于生活无着,居无定所的状态。奥拉趁家人外出期间将曼哈顿下城的豪华公寓向他敞开,他欣然接受邀请,一个双肩包就足够携带全部家当。即使男女同处一室,而且奥拉经常衣不蔽体,两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已经近到发生任何事情都不算意外,但杰德的兴趣专注于菜肴葡萄酒。对一个年轻女生来说,旁边床上躺着的小伙子只顾阅读伍迪·艾伦白皮红字的书Without Feathers,却全然没有阅读她的兴趣,这怎么看都象是个悲剧,一个异性恋的女生肯定将因此而怀疑身价值,但丽娜·敦汉姆拍的是喜剧电影。

  同样的似悲实喜的戏剧效应也发生在第三位小伙子身上。基斯跟奥拉在同一家餐馆打工,他当厨师,她到门口迎宾。调情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新意,基斯抛出的诱饵直截了当,闲扯的话题叫“章鱼性侵”(tentacle rape)。奥拉连色情电影都还从未看过,这种新奇概念显然具有一定的诱惑力。基斯谈吐间透出一股桀骜不驯愤世嫉俗的詹姆斯·恩气息,进入实际操作层面的时候却聚焦到再现实不过的事项。两人的亲近发生在街头的大口径钢管内。

  奥拉问,“你有没有艾滋病?”

  “没有,”基斯回答问题以后紧接着提问,“你有没有疱疹?”

  “没有,没有。”奥拉回答,此后身体的结合才得以正式启动。

  这段场景包括非色情电影中的性镜头通常都会提供的视听效果,比如造型喘息经过丽娜·敦汉姆的处理,我认为更多的观众将从中获得喜剧感受,而不是性幻想。这部电影架构沉稳故事推进从容不迫制造喜剧元素时绝无煽情完全用不着借助夸张的语言形体。很难想象创作者丽娜·敦汉姆当时才24岁。她成长在纽约的犹太人家庭父母都是成功的艺术家,她的妈妈、以微型家具为创作题材摄影师Laurie Simmons和妹妹也都出现在电影中,各自扮演丽娜·敦汉姆的角色奥拉的妈妈和妹妹。电影拍摄的主要场地就是她的父母在曼哈顿Tribeca地段昂贵的双层公寓。

  寻找合适的另一半是大学刚刚毕业的年轻人面对的一项挑战,让奥拉陷入困惑和挣扎的还有职业前景因素,她急需找到自己在这个社会的位置家庭条件优越也无法缓解内心焦虑。跟摄影师妈妈冲突过后,口里含着银调羹的奥拉强调自己是个“young, young person”,生活充满艰难。

  从《微型家具》的影像质量基本看不出预算只有5万美元带来的局促。十几年前数字影像设备刚出来的时候曾经给影视制作带来巨大冲击,不过最终的影响主要限于纪录片新闻采集。斯蒂文·索德伯格这类喜欢试验的导演拍过Full Frontal等作品为数字设备造势,人们欣赏他的创新精神,但未必乐于接受投射到大银幕上显得粗糙模糊颗粒厚重的数字影像。弗兰西斯·科波拉也曾建议女儿索菲娅·科波拉用数字设备拍《迷失在东京》(Lost In Translation),但她后来还是选择了胶片,因为数字影像固有的冷清色调无法取代传统胶片的温暖柔和、浪漫。最近几年出现的装备是高清单照相机,其视频功能正一步步得以增强,很有可能促成现有格局重大变化。目前高清单反照相机拍摄专业视频的时候在跟焦、音频采集等操作上仍然非常困难,芯片处理运动物体的时候也显得力不从心---《微型家具》基本上由固定镜头组成,但历尽艰辛以后的回报相当丰厚。数字影像的清晰度和色彩感受已经逐渐逼近胶片,几千美元就可以买到的佳能机身加镜头可以拍出类似35毫米Panavision的效果。后者的价格要贵得多,租一天就需要1000美元,跟数字素材相比,胶片后期制作的开销也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高清数字照相机很容易提供超浅景深,视觉效果有时候相当迷人,跟过去几年的低成本电影不可同日而语。《微型家具》似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利用浅景深的机会。以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奥拉和妈妈在书房的一段对话为例,镜头的焦点随着对话的开展在两个人之间轻巧来回移动。用改变焦点引导观众的注意力常用手法,如果被拍摄的主体相隔比较远,再加上长焦镜头的帮助,实现这个效果很容易。而奥拉和妈妈站得很近,从纵深看几乎是前胸贴后背,而高清数字照相机提供的超浅景深即使在中景甚至全景也能轻松实现焦点的跳跃。

  技术手段为大家提供了均等的机会,作品的优劣因此更加倚靠创造性。在我的观影经历中,从来没有发现过象丽娜·敦汉姆这样如此年轻就能具备如此洞察力、如此远离虚荣的电影作者,她并不在意暴露自己一点也不纤细的腰身,她已经以冷静的姿态娴熟调遣各种手法探讨自己所属群体面临的共同挑战,新颖机智坦率风趣。我一点也不怀疑,她以后可以拍出Please Give,The Kids Are All Right一类的电影,成为Nora Ephron,Tina Fey一类的人才

  《微型家具》影评(四):一种感觉

  看电影之前对它完全没有了解,只是随便从一堆电影中找了这么一部。

  看的时候感觉有点抓不住重点。整个电影没有传统意义上明显的戏剧冲突,有点散散的。但是觉得作者对后青春期的那种感觉找得很准:从一个不咋地的俄亥俄州的二三流学院毕业之后,回到纽约的家中,作为刚刚进入社会的“新鲜人”怀有种种迷茫和焦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再加上刚分手的男友,冷淡的母亲,傲娇的妹妹,以及同龄好友一点点的关照和更为微妙的压力,这个典型的美国妹纸基本上把的典型美式青春期麻烦都聚齐了。一句话:这个妹纸的生活糟透了!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个糟透了的生活就一直这么持续到了电影最后,一直没有出现好莱坞惯用的咸鱼大翻身,屌丝大逆袭,挑战自我最终获得成功啥的。不过仔细想想,这个才是更真实的生活不是?

  在电影的拍摄和制作上,可以看到明显的“小清新”风格,整个电影的节奏有时候虽然有点散,但是至少不冗长乏味,故事的叙述也还能留住观众。最终来说,观影的时候只是觉得是一部很有些试验性或者前卫的片子。

  看完之后查了一下影评介绍啥的才知道,原来片子里的主角就是这部片子的导演+编剧,而片子中的妈妈、妹妹也是她现实生活中的家人。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整个片子只有5万美元的成本,并且仅仅只用了一部佳能7D单反相机!![信息来源 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339794/]这个顿时就让我凌乱了:完全看不出来整个电影是单反相机拍的啊!而且想想这姑娘拍电影时才24岁(可能还不到),不得不感叹一下小姑娘真是挺有才华的。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貌似一颗电影界的新星似乎又要冉冉升起?(啊,好恶俗的比喻)

  不过,总而言之,片子还是挺有意思的,而且作为一部独立小制作的青春电影,也值得瞅一瞅哈。

  《微型家具》影评(五):lena是个年轻人,她废话很多。

  首先我个人并不讨厌lena,事实上非常欣赏她的一些做派和看法。但是我出于一种中年妇女嗑瓜子看热闹的心态,还是非常想看lena dunham说单口相声的,台下的观众表现大概可以分成三类:立即睡着——80%,全程聆听——10%,忍住自己朝台上扔臭鸡蛋的冲动——10%。I mean it,不信让她说一次,我压十块钱赌她是史上最赔钱相声演员。

  就像这部电影里,aura她妹nadine说的那样“I am not such a over-share-y like you”,感觉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想和lena说这句话,尤其在多数人看过她的Girls之后。很多时候情节演化到和lena对话的人物已经没有耐心到翻白眼的地步,lena还是不停地说,不停地分享、表达自己的观点,忍不住让人同情和她对戏的角色,崇拜他们的耐心。事实上,在Girls里面,hannah有时非常招人讨厌,她过于以自我为中心,时常不厌其烦地和人分享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遭遇甚至包括她的sexual life的一点一滴。量变会引起质变,时间久了觉得这个角色真实直率的人可能也会引起反感。

  说跑题了,还是回头说aura。恕我愚昧,我大多数时候也会觉得aura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存在。但是我作为一个二十啷当岁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该干嘛的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做的是不是适合自己的事情的人,恰恰觉得这个角色具备这个时期的多数人无法具备的精神,就是她的勇敢。她坦诚,无畏,当她表露自己的心迹时,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遮掩,当她说出自己的决定时,她的口气中没有一丝吞吞吐吐。一旦她想清楚,她会毫不犹豫地表达出来。如果觉得她没动大脑,可能只是还没有跟上她的思维。而很多人在如她一样迷茫的时候,畏手畏脚,前进一步也不是后退一步也不是,卡在十字路口上四下张望,彷徨不可终日,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迈出下一步。

  继续说她的over-share-y.我一直认有这样的感觉,过分话痨的人其实是相当缺乏安全感缺乏认同感的一类人。有些话不必说有些人不必等,这样的歌词200%是一把年纪有一定生活阅历的人说出来的。刚刚成人时候,一只脚踩进了社会,另一只脚还缩在象牙塔里,眼前的一切都是瞎子摸象,遇见一点点事情都会引发过度的联想和焦虑。说不焦虑的人,恕我冒昧,若不是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就是根本不懂或者没有想过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把这些感受全部表达出来,有时候也是一种寻求认同寻求依靠的方式。aura总是会把自己的焦虑说给她娘,她会说I am a young,young person who is trying very hard但是她娘给予的关心永远匹敌不上她的焦虑。这个时候她可能需要一个partner,但是想要遇到一个mr. right又是如此的不易。她会觉得感情失败都不是最可怕的,遇到错误的人都好过没有人站在一旁。如此需要陪伴却并非寂寞,可能只是因为害怕一脚跌进深渊。

  说到底,我觉得作为人类最可怕的特质大概就是自以为是了。

  (这篇本来是影评的结果又说成了废话)

  《微型家具》影评(六):A voice of a generation

  日常琐碎近乎无聊,如人物大串的对白,充满自以为是的、没有意义。它也没有一般好电影一样击中你要害的感觉。可隐隐地,你会在这个普通的女孩的生活中找到自己普通又不愿启齿不足启齿的部分,时不时地挠到痒处。作为编剧、导演、演员,Lena把自己的一部分心声完全袒露出来,就像毫无顾忌地露出她被嫌弃的臃肿身材。她想做艺术家,全然是把自己当做作品的部件,认定身体和女孩的内心世界(至少是部分)不应该是隐秘而无关轻重的。电影里的小电影,女主穿着比基尼在喷泉边刷牙,表情迷惑。 这一部分就是女孩都经历的“找寻期”(不知道怎么命名),一段介于成为nothing与something的时间, 一段重新看待得到与失去的时间。妈妈说Aura我好想把这段时间再拉长一点,Aura觉得寻找充满了矛盾、迷失、痛苦,羡慕妈妈成功的光鲜,期望着“成功的彼岸”——事业有成、得到承诺、在体面的地方做爱。然而现实总是冷冰冰的,冷得就像街头的废弃管子,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观众不愿细看这样的生活,因为和自己的生活太像了,且电影把这种无意义的追求、求而不得的无力放得很清楚,几乎看得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只有过来人知道,Girlhood是没有意义,实际却包含了之后生命的全部内容,而那些潜意识里最重要的东西在时间洗刷后都留下了,升华了。(结尾赞,ticktock ticktock,时间的流逝让人恐惧,但这种恐惧是好的)

  《微型家具》影评(七):忙着成为自己

  忙着成为自己

  电影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法国新浪潮导演戈达尔在采访中被问到他的第一部电影《筋疲力尽》中的“青春元素”,大导演略有失落,说那其实都不算青春了——他拍它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天才”总是用来形容年轻人,越年轻越好;这使得很多二十来岁的“普通年轻人”拼了命地酝酿野心、制定人生规划(做不做得成倒是另一回事了);而像戈达尔这样的有才华不普通的年轻人,对于没法在二十出头拍出第一部好的电影,更是遗憾如山倒,像榴莲那样扎在手心,却不愿放手。

  这样看来,莉娜·杜汉姆(Lena Dunham)似乎就可以拍拍两手,轻松上路。这个年仅27岁的美国独立导演在22岁时就拍出了一部惊动美国专业影评界的电影。这部叫《微型家具》(Tiny Furniture)的电影,跟郭敬明的《小时代》同有一个“tiny”(小)字眼,讲的都是初出校园的年轻人间的“小”故事,侧重点却截然相反。郭的《小时代》归根结底是关于时代,关于青春与个体如何被吸入这个疯狂时代的漩涡里;而杜汉姆的《微型家具》则是关于个体,就像电影海报描绘的那样:杜汉姆饰演的女主角趴在地板上,茫然地看着一地乐高玩具一般的微型家具;个体在一个管他大还是小的时代里的觉醒,自我从来没有这样庞大地存在过,虽然迷茫,虽然沉重,但它存在着,生长着,不容忽视。

  电影讲了一个其实最普通不过的故事。杜汉姆主演的敏感少女奥拉(Aura)刚刚大学毕业,拖着行李回到家里,自己觉得头顶乌云盖天,人生的惊风骇浪即将要打过来;走进家门却发现平静如水,母亲与妹妹跟以往一样做着她所不理解也不喜欢的事情。奥拉的母亲是个装置艺术家,妹妹是个有着一双美腿的天才高中生(奥拉与杜汉姆都属于小腿结实的微胖界);一进门就见到妹妹在给母亲做模特,站在一堆微型家具前摆各种姿势,奥拉觉得,这才是她人生的乌云盖天。

  像所有回家待业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奥拉去各种派对,延续着大学里不切实际的幻想,结识各种不靠谱的人,比如一个漂泊在纽约的独立短片制作人,奥拉后来把他带回家,收留了一阵子。还有各种意料之中却仍然略不爽的故友重逢:奥拉自小相识的女友夏洛特,非常妖娆非常大胆,总是撺掇奥拉去做一些突破自我的事情;奥拉后来意识到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当然也有必不可少的渣工作以及烂桃花:奥拉找到了一份在餐馆前台接电话的工作,工资低得让人沮丧;唯独支撑奥拉留在那里的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厨子。影片的结尾是奥拉与这个厨子的一场糟糕透顶的约会,之后奥拉回家,躺在床上跟母亲聊天;奥拉说她不想做餐馆的前台,她希望自己能成功,跟母亲跟妹妹一样成功。奥拉在大学里念的是电影系。奥拉想到未来的时候,眼里虽然满是未知与悔恨,但是却有光。

  人生

  《微型家具》其实就是杜汉姆自己的故事。里面的家、母亲、妹妹、挚友夏洛特都是现实生活中杜汉姆的家、母亲、妹妹与挚友。杜汉姆拍这部电影只花了2万5千美金,用的摄像机是父母给她的21岁生日礼物。杜汉姆毕业于美国一间私立博雅(liberal arts)大学,主修创意写作;而在上高中时,杜汉姆便开始醉心于写作,尤其是剧本写作。14岁时她要求的生日礼物是一笔单口相声(stand-up comedy)培训班的学费,杜汉姆上台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个酒鬼”。杜汉姆是文学青年里的行动派,她不喜欢宅,不喜欢死读书,总是在写剧本,总是在拉着自己的亲友拍摄一些现在看来十分幼稚但也足够大胆的短片。就像电影里的奥拉一样,总是渴求新的体验与经历,但总是抑制不住地想回家。

  杜汉姆真正被美国舆论界所熟知的是她自己创作、导演并且主演的电视剧《都市女孩》(Girls)。这部被HBO全力热捧的青春剧应该可以看作是《微型家具》的加长电视剧版。杜汉姆在第一集便借女主角的口说出她最大的心愿是出一本自传,当然,在此之前肯定要先活出一个别样的人生。

  未来

  杜汉姆在忙着成为自己。不论是在电影、电视剧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其实对于年轻创作人如杜汉姆,艺术作品本来就是与生活重合的,这可能是经历的缺乏,或者是梦想的尚未燃尽;总之从上一个夏天开始,我们就看到一个微胖的小姑娘活跃在电光幻影之中,把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失败与伟大,统统敞开在所有人面前。纽约让所有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但是杜汉姆始终抱着自己的潜力与梦想,虽然偶尔焦虑,偶尔想回头,不过终究是没有停步,向着只属于自己的成功去。

  这个社会应该多一些像杜汉姆这样的人,不论是作为才华横溢的天才艺术家,还是普通青年。

  (写于2013年夏)

  《微型家具》影评(八):20多岁我们都发过的牢骚和趟过的浑水

  今天彻底完成了大学毕业时追的Girls, Girl可以说是我20出头的crack spirit guide, 一开始算是20岁拖延症的借口到现在成为了珍视的一部“Coming out of age”成长剧。抱着不想和Girls说再见的心理,我又回味了一遍Lena Dunham的早期作品 — Tiny Furniture.

  Tiny Furniture有一种把时光拉慢了的节奏,平调且不虚伪地讲述20多岁人的事儿。在这部电影身上可以看到很多Girls当年的雏形,比如Lena经常裸露的肥肿身材,好朋友Jessa冲动型的人格,Ray的愤世嫉俗和懒惰,还有Lena取悦男人的性关系。

  电影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筋疲力竭的Aura,整个身子摊在地板上,盯着她摄影师妈妈的道具 — 一群迷你家具。这种大小的对比让我想起了梦游仙境里的爱丽丝,慌张且不知所措地掉入了名为成人世界的兔子洞,头抵着惬意饮茶的白兔,待他来指明方向解答:20多岁的Aura 该何去何从?

  《微型家具》影评(九):对一个阶段的表达和执念

  缓慢干净的氛围,台词也不是很有张力,也没有什么戏剧冲突,就是会觉得无法把视线移开。

  《girls》在不断的变化中走向成熟,但是起源的起源就是《微型家具》,这应当是一部荒谬喜剧,倒偏偏有很多人执着于剧情——

  “欧拉好讨厌!”“渣男!”“这男的怎么这样?”

  就不能稍微理解一下“夸张”“隐喻”和“荒诞”么?

  因为衣食无忧,也因为刚刚毕业,回不了家,也不会迫于生计工作,男朋友分手,好朋友的约定不牢靠。现状摊出来居然是个世界性的问题,处于那个阶段的人生充满恐惧也充满勇气,像是一无所有又拥有全世界,那段日子像是断片,胡作非为,一片空白。而莉娜居然能表现出来,不着痕迹地轻盈地把这些狗屎摆在盘子里,还相当好看。看完之后想用《girls》里面Shoshanna的语气说一句:“i totally get it”

  做的那些蠢事,把jed带回家,跟副厨师调情,跟嬉皮士小姐混在一起……只是麻木,不知道该干嘛,也不知道想要什么,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受到越来越多的恶劣的对待,而且就算观众已经义愤填膺了,其实她根本感受不到,她处于一个blank的阶段,就像《girls》里那段最著名的对白:“ I made a promise such a long time ago that I was gonna take in experiences, all of them, so that I could tell other people about them and maybe save them, but it gets so tiring... Trying to take in all the experience for everybody, letting anyone say anything to me. “

  在《微型家具》里她只是没有说出来,她只表达了感受,所以显得抽象,《girls》进步就在于把荒诞内化到了人物身上,而非体验。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的找工作又辞职,见到男人就想上,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跟家里矛盾不断,who doesnt?

  受害者也是施虐者,在B站上看的,就看到很多吐槽她对待家人“so bitch”,其中交叠她的艺术家母亲年轻时候的日记,依旧是一段迷狂又无奈的岁月。但是前后的区别是,jed是个贱货,aoura会在家人面前掩盖,片尾她不仅跟她母亲坦白了偷看日记的事,还说了跟副厨师操蛋的sex。是和解也是交叉。

  最感动的莫过于siri,对她妈叫siri,其实哪个妈不是siri?有求必应,只是不大懂你。

  总之siri最后跟aoura说:“I was trying stuff out prebably kind of like what you are doing“一击落泪。siri说不记得日记里写了什么,大抵很无趣,但是在女儿问到其中的ed,Phil,她却能说出很多细节。那段岁月的回忆是深刻的,只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所以最后siri让aoura把闹钟拿开,避免听到那样规律的tiktoke,我猜是因为那一瞬间陷入了不需要闹钟的日子,并不需要时间流逝。

  只是莉娜尽力想用《girls》去延续这样的状态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girls》色彩鲜艳丰富,越走也越偏颇,从阶段的荒诞要转换到整个人生的荒诞我认为并不太容易,好在她也准备停了,6 season and a movie是最完美美剧长度,无非就是movie在前。

  aoura大概是想说这段体验很糟糕,却有点上瘾,过后还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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