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车行》是一部由莱奥·卡拉克斯执导,德尼·拉旺 / 爱迪丝·斯考博 / 凯莉·米洛主演的一部剧情 / 奇幻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神圣车行》观后感(一):奥斯卡两次杀死了另一个自己
第一次,奥斯卡从林肯车中突然拿枪冲到街边的咖啡店,开了数枪杀了一个人,然后我们看到,被杀的人是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但是,这次杀人是否是个意外,而非奥斯卡的任务?
第二次,奥斯卡进入地下一层的办公、仓库区,这次他说中文,杀死了一个疑似中国人的男子,该男子死后,被奥斯卡用刀子刻画脸部,最后死者竟又长得和奥斯卡一模一样。
Denis Lavant这次仍然扮演了一个叫Alex的人,就是在他进入地下一层的办公、仓库区的时候,一个女人用中文向他打招呼,叫他Alex。
在奥斯卡完成一天的工作任务之前,又出现了一次“意外”:司机与另一辆同样执行完任务的林肯车司机闹架了,于是奥斯卡约了那辆车上的“临时同事”上旁边大厦屋顶,奥斯卡独自先下楼,到地面时,刚好看到“临时同事”坠楼身亡于地面。奥斯卡尖叫着串入车中,林肯车急速离去。
《神圣车行》观后感(二):谈谈插曲《My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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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Way》
主唱:Frank Sinatra--弗兰克·辛纳屈
And now,the end is near;
如今,结局将至
And so I face the final curtain.
如此,我将面临人生的最后落幕
My friend,I'll say it clear,
吾友,我将言无不尽
I'll state my case,of which I'm certain.
我将述说我所铭记的经历
I've lived a life that's full.
我度过了充实的一生
I've traveled each and every highway;
我走过了每一条道路
And more,much more I did,
但,远不止如此
I did it my way.
我走完了自己的路
Regrets,I've had a few;
我亦有些许遗憾
ut then again,too few to mention.
但说起来,都不值一提
I did what I had to do
我已完成了我的使命
And saw it through without exemption.
每每回想,自觉无愧于心
I planned each charted course;
我计划了每一段人生旅途
Each careful step along the by way,
也曾谨慎的探寻偏僻小径
and more,much more than this,
但,远不止如此
I did it my way.
我走完了自己的路
Yes,there were times,I'm sure you knew
如你所知,是有那么几次
When I bit off more than I could chew.
我开始得寸进尺,贪心不足
ut through it all,when there was doubt,
当我对这一切开始感到怀疑和不安
I ate it up and spit it out.
我也没有停止尝试
I faced it all and I stood tall;
我直面人生,高瞻远瞩
And did it my way.
我走完了自己的路
I’ve loved,I’ve laughed and cried.
我曾爱过,我曾欢笑过哭泣过,
I’ve had my fill; my share of losing.
我曾充满希望,失望
And now,as tears subside,
而今,当泪痕渐干
I find it all so amusing.
我却发现曾经的一切如此美妙
To think I did all that;
再次回想,我所做的一切
And may I say - not in a shy way,
我可以毫不羞愧地说:
o,oh no not me,
不,我非如此
I did it my way.
我走完了自己的路
For what is a man,what has he got?
对于一个人来说,他可以拥有什么
If not himself,then he has not.
唯有其身,别无他物
To say the things he truly feels;
这样直言不讳的畅所欲言
And not the words of one who kneels.
抛弃那些谄媚虚伪的字眼
The record shows I took the blows -
唱片证明,我曾留下印记
And did it my way!
我走完了自己的路
Yes,it was my way.
是的,那曾是我的路。
.S.
今儿才知道年少听的My Way竟是经典翻唱版(感谢@豆瓣 字幕组)。想来即便是深沉挽歌,翻唱出灵韵亦如新生。青春期的本能也指令我缘遇那一低头的温柔。日系她的柔婉呢哝,夜梦入怀、枕歌达旦。真真杀人,这搞不好是我摇杆情结吧?
《神圣车行》观后感(三):《神圣车行》:关于人类生存的荒诞性
(芷宁写于2012年12月3日)
阴邪的气质,诡谲的情境,梦样的叙事,明暗的寓意,夸张的视觉符号……从某种意义上说,“低产导演”莱奥·卡拉克斯的新片《神圣车行(Holly Motors)》不是拍给所有人看的,因在观影的过程中,很可能会滋生出几分不耐和多重困惑,但是这部影片又确实值得大众观看。
不可否认,本片有那么点晦涩难懂,有那么点怪诞诡异,如果以窥豹一斑的视角去看,或许会错过它的全部。影片伊始就显示出它梦境与真实,现实与虚幻交织并行的一面,仿佛戏中戏,影中影,又仿佛戏剧性的叠加,导演以被惊醒的睡眠者的姿态亲自入戏,然后展开了一个被光影制造催眠了的世界。
仿佛“幻想现实主义”的银幕再现,影片横跨现实与梦境,导演又一次公然地夸大地在注释人类的行为模式中当着他的上帝,提点着生而为人的无奈和盲目,撕剥着电影工业的光鲜与险恶。影片看似不讲究叙事逻辑,仿佛片段式人生的非线性再现,但片中十个梦魇般的故事都由一条线索和一个人物串起,它们彼此相连却不相关。在弱化逻辑的同时,影片却在情感的压抑释放乃至狂放方面来得浓墨重彩,并将这种情感与现实中存在的人与事纠葛,进而体现出一种奇思异想,于是看进去的观众会不自觉地在晦涩的语境里被催眠,一如某些电影制造所产生的模式。
影片涉及了诸多思虑,如对电影制造业的反思、职业对从业者的吞噬与异化、新技术所带来的忧虑等等。对影迷而言,其英文片名Holly Motors和男主角的名字奥斯卡所带有的讥讽色彩,显而易见,同时,对片中演员的一天,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表演人生,也不难了解,但是那几处闪回的黑白影像的作用,则会引发不同人的不同感观。那些黑白画面仿佛带着旧印记不期而至,仿佛在以古老的寓言来揭示奥斯卡的人生历程,仿佛在说他此生的“苦役”无边,而永无止境的苦役无疑正是人类生存的荒诞性的最形象象征。似乎很多种解释都可行,但每一种里都像隐着另一种。
片中的主人公看上去很有存在感,他仿佛无处不在,不所不能,可他又好似没有存在感,每个故事里的他又都不是他,菲洛达·多斯塔斯基说:“人存在的奥秘,不仅仅是活着,而在于寻找活着的目标。”片中的奥斯卡每日的人生目标便是完成一系列的表演任务,周而复始,从睁眼到闭眼,不仅一天没了,十个不同类型的表演也没了。当他在这些平行人生中演绎着他人生活时,他借助一辆豪华车从此站到达彼站。此处的“车”仿佛一个道具,一个载体,仿佛电影工业化的具象之一,在车里,他变装、他交谈、他烦躁、他愤怒、他歇息、他喘息,然而所有这些情绪也都好似他从此站到彼站的过渡罢了。而有关人物在加长豪华车经历的剧情,容易令人想起柯南伯格的新片《大都会》。
奥斯卡的十个任务中,每一种都有着离奇古怪的因子,每一种的表现方式也都既迥然又统一,迥然的是,不同类型片中的部分影像有着其他影片的影子,而统一的是,应用在该片中又都有着卡拉克斯的味道,其中扮演怪人莫德的部分仿佛导演在回溯一个自己曾经的创造。当任务结束在“归家”时,给予奥斯卡人间温情的却是猩猩妻儿,这个诡异的“三口之家”给了这份离奇的职业经历一个另类的驿站。
《新桥恋人》里有句台词:“梦里出现的人,醒来就去见他。”即便梦境是虚妄的,荒谬的,卡拉克斯还是将他或明或暗的呓语隐含其间,并试图打破禁忌、常规和局限。纵观他那数量不多却都有着惊世元素的影片,都有些禁忌的色彩。似乎他将所思所想光影化的任务之一便是不断提出尖锐而异化的问题,并着手营造出非主流的思潮和格局,即便他的艺术创作并不是为了对普世观点提出反对而反对,但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或许天生就是乖戾而矛盾的,他的电影不是对话,不是互动,而是超前的警醒,他仿佛处在某种奇特的演进和嬗变中,在对那些他所警觉的濒危的东西做出超越一般的回应。
片尾,车子们在“卧谈会”中提及了“去机械化”,这意味着电影科技的又一次转向,每次新科技的应用都对电影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总有大批的从业者随之悄声匿迹。另外,德尼·拉旺的表演很出色,希望新科技的大规模侵入不会埋没像他这样的实力派的演技。
(杂志约稿)
《神圣车行》观后感(四):和司屠聊《神圣车行》
不流
听你不止一次推荐《神圣车行》了,所以就想和你聊聊。开门见山,你觉得它哪里是好的?
司屠
你也喜欢吧?
不流
我非常喜欢这部。但你也喜欢,我觉得有点意外。
司屠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哈哈,我很喜欢。
不流
因为这部电影,其实还是非常技术性的,在表达语言上。而我觉得你可能更喜欢去技术化一些的,朴实一些的。
司屠
我喜欢的是导演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整体。
不流
嗯,什么样的整体?
司屠
技术吗,就是一个点子,用这个点子串连起了整体。这个用一辆车带着这个人,在一天中,去做不同的行为(表演)的点子。我觉得这个导演想到这个点子时应该是非常开心的。
不流
点子很好,表演也非常好,但是我觉得在表达上还是特别满的。这是唯一我觉得不是优点的地方。就和上次我们聊过的,一个人走路,走着走着穿过很多时代,有点类似,我很喜欢这个构思。
司屠
这个我已经写了。
不流
哈哈,好,你先别给我看,我也准备写,等写完了互相看一下。
司屠
对,差不多,可以填充进去很多东西。每一个填充要有区别。我觉得他完成得非常好了,都照顾到了。
不流
说回这个电影,我觉得和大卫·林奇《内陆帝国》有一点是相似的,就是表演者最后虚实难辨的设定。但《神圣车行》更宽广、更可信。
司屠
而且,美女与野兽,这个感觉太好了。我很喜欢这种的。
不流
你是说劫掠女模特那段吧?那一段非常迷人,是最不可解的一段了。
司屠
都是,这里面有很多男女关系吧。
不流
嗯,但不全是美女野兽,最后一段就是反转的,是野兽与男人。但模式相似。
司屠
有父亲和女儿,有叔叔和侄女,有两个表演者,有女司机和演员。对,因为在我理解中,一个男的对于一个女的而言,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野兽。哈哈,他和所有女的,都是野兽和美女的关系。所以,这是很忧伤的。
不流
和小女孩也是吗?
司屠
也是,父亲啊,父亲对女儿就是野兽。有温情也有兽。和恋人就更是了。
不流
所以,整个忧伤,都落在野兽身上?
司屠
每一个都忧伤啊,整个也忧伤。
不流
正想说,和恋人那段,是高潮之一,像一个透气的裂缝,但很快就合上了。
司屠
中间哪个唱歌的时候,我是有点激动的,来得太是时候了的感觉,感觉导演很不错。
不流
嗯,那一段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感觉前后的情绪环境,在这一段里的中断,特别好。
司屠
和恋人那段,最后看到从前的恋人和一个男人摔在地上,他就尖叫着冲向车,这种处理很好。
不流
我只看过导演这一部,看完找了他别的,还没来得及看呢。
司屠
《新桥恋人》很好,很早以前的片子了。
不流
尖叫着、呕吐着。不仅是心理,也是生理的。
司屠
呕吐了吗?好像有,是很好。
不流
本来想和你聊之前看一部别的,但想了一下,不看,就聊这一部。纯粹点。
司屠
干呕。
不流
嗯,捂嘴冲向车,要逃离。
司屠
在这样一个框架里,他有很多可能性,很多选择去做填充。
不流
我特别喜欢的一个片刻,是最后一个任务,男人要进屋之前,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抽一根烟。
司屠
是啊,比较典型。我们都能感同身受。我就是觉得这个整体特别,他提供了这样一种整体,很不错。至于里面填充进去什么,根据他的气质个性兴趣点,他做的也挺好了。
不流
故事里最震撼我一点,是主角的“彻底扮演”的设定,扮演别人、别的身份,一整天的生活都由扮演构成,所有真实的自己的时间,只在车里换妆、看合约,以及和恋人相会那一会儿。密不透风,很绝望、很忧伤。
司屠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对这种扮演的忧伤兴趣不大。
不流
嗯,这就是我开始说的,我觉得你不一定会喜欢的点。
司屠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表达“我们都在演,都是演员什么的”?
不流
不是,如果是这样,那就流俗了。
司屠
我对这种人道主义的关怀,从无兴趣。
不流
就是在这个设定下面,男人的个人体验,非常有说服力。
司屠
对。导演选择的例子,他串连整体的方式。
不流
嗯,一个点子只是起初的动机,其实作品要好,就只能好在它的可信度上面,这个点子如果给好莱坞拍,就是类似《木兰花》一样的道德或伦理冲突。
司屠
对,是叙事,而不是内容:道德伦理冲突。
司屠
嗯,你刚才说的密不透风是什么?
不流
是男人的身份演换之间,他是没有自我的缓冲余地的,这种密闭感,有种幽闭恐惧。
司屠
可是我甚至不需要去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在身份演换,导演怎么做都可以,只要它“合理”。这个片子成本应该不高吧。
不流
搞不清楚高不高,看起来应该不是大制作吧。
司屠
这点子真是太好了。
不流
你再说说这个点子,你觉得好的。
司屠
就是前面说的这个整体,你相当于树起了一个完美的书架,里面放进各种书。当然,它比书架复杂多了。
不流
如果不是篇幅的限制,可以无限演绎下去,也无限真实下去。
司屠
嗯,就是把可能性都呈现出来。每一种可能性都不同,把它们放在一个整体里。那个作为运载工具的车也在发挥种种作用。
不流
那你怎么看待最后一个场景,车们开口说话。
司屠
车说话了,太应该了,我不知道让我拍会不会想到,我觉得我也会想到的。就是说人走了,还有车,我要给车也一段戏,必须要给它一段,给它什么,我作填充。
不流
我反而不太喜欢这一段,我觉得溢出了,多了。
司屠
车这段,说明导演是有点萌的,很年青的的感觉。那你怎么结束?
不流
哈哈,也许吧,我觉得到男人和猩猩会面就可以了。
司屠
女司机走了就结束吗?
不流
车已经完成了。
司屠
那其他车呢。
不流
其它车已经表达过了。恋人的车就是。
司屠
你得给其他车一个交代,这个片子不只是这一辆车。
不流 22:51:47
两个就够了。大于一,就表示了有更多。
司屠
它们最后都去哪里了?
不流
最后就是回去了,回到哪里不重要,总有一个地方它们会回去的。
司屠
是这样,不流,如果只到男人回到家庭,和两只猩猩在一起,你看,会不会给人这个片子,非常伦理道德的感觉?这个结尾太重了。
不流
两种可能,一种是会的,如果很关注伦理道德这一点。另一种不会,我就不会觉得,因为男人到这里就结束了。你说的结尾重,是的,但是加了车的结尾,它虽然不重,但是又拔高了,高和重一样都有问题。
司屠
这个片子提供的结尾,虽然说有点满,但是它的好处在于,它成为叙事,让重心落在“整体”上。什么拔高?
不流
就是叙事的结尾,或者是停止,停止在什么地方呢?停止在事的阶段就可以,最自然,但停在事后面或这事关联的别的方面,就是多走了一步。
司屠
没拔高,让车聊聊天,然后熄灯睡觉,很自然的,打打呵欠,就跟一群人在宿舍里,快要睡觉时一样。有一搭没一搭说两句,然后都不说话了,一切都结束了。
司屠
不,车的结局也是事的一部分。
不流
我喜欢不要多走这一步,我喜欢你的小说的停止的时间点就是这样的,在事里停止,嗯,那其实这就不是个问题了,我们对事的衡量有不同。
司屠
在我看来,是要把车算上的,车不是个道具,对事来说跟人一样重要。
不流
你说这一点我赞同,但在这个电影里,我仍然觉得车的表达略多。导演其实最后不仅多表达了车,也多表达了司机。
司屠
因为这个片子里,车的份量很重的,不仅是串连,最后不能不管车的,最后落在人和家庭上,车感觉没有着落,是不够的。
不流
司机带上面具下车了,要在我年轻一些的时候,我会非常喜欢,但现在喜欢他再节制一点。
司屠
落在男人回到家庭,结束这个片,你会觉得这个片子没拍完。对,戴上面具这个可以再想想。但我觉得也可以接受。戴个面具,对这部分突出一下。
不流
嗯,说到底,结尾这两个情节,其实都不错,并不是根本性的错误。
不流
我觉得,片子不一定要有拍完的感觉。
司屠
我觉得车这个结尾挺好的,最后笑了。
不流
事情本来就永远不会结束,拍完是一个奢望。
司屠
拍完,和完整是两回事。
不流
是啊,结尾是轻盈。
司屠
作品中的事有它的完整,无论多残缺的事。
不流
明白,完整和结束是不同的。
司屠
这个演员我也喜欢的,像悟空。看了这个片,上次是第二次看,我现在在听肖斯塔科维奇的弦乐四重奏,哈哈。
不流
嗯,之前看过他年轻时的一部《浮生狂想曲》就很喜欢这个演员。
司屠
这个演员长得就像怪物。
不流
我现在听卡兰卓的电影配乐,哈哈,最不让我分神的音乐,怪物,好词。
司屠
《新桥恋人》,可以看看,也是他拍的。有好多叫新桥的地方,不只是法国有。经过新桥,想起恋人。都是因为这个片。
不流
嗯,一定会看看。你最喜欢里面那一段?
司屠
我都喜欢。我是这样的,我盯着看他会不会出问题,看完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所以,他不错的。
不流
哈哈,那真的是很喜欢这个片子了。你这个说得很好,他不出问题,就是准确。
司屠
这个人的气质很好的,而且是过了好多年才拍的片,每一节都浸透了他想表达的。是他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思索的集成。
不流
在一个虚构的、点子里面,想不出问题地表达,那是非常难得的。
司屠
对,就看他怎么安排。其实很少让我这样兴奋的片子的。
不流
我想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一个艺术家他是不是能很多年去琢磨和做一个作品,如果能这么做,他就能很丰富地填充这个作品,至少有这个机会。
司屠
是的。一滴滴的血。
不流
很多作品看起来很不可信、很单薄,就是因为他不够,时间不够、思考不够、感受不够,他整个作品都不够。
司屠
现在很少看到好片子了,没有自己特殊的整体,这个特殊的整体,又是如此的让人感同身受。
不流
其实只要是人设想和实现的,他就没有特殊性,越特殊,反而越平常。就是这种平常,也是很难做到的。
司屠
有没有别的好片子推荐,我可能没看过的。
不流
我这两天正准备和陆支羽聊的一个片子,捷克的《鸟,孤儿和愚人》,不知道你看过没有,我很喜欢。
司屠
题目不太对。
不流
嗯,你说哪里不对?
司屠
我说这个片子的题目趣味。什么鸟孤儿愚人。
不流
就是三个名字,我很喜欢,列出来名字,很简单。
司屠
好的,我去找来看看。
不流
我有片源,我回头分享给你。
司屠
神圣车行,刚出来时我就看过的。这次看是重看。
不流
嗯,我也重看了一遍。你说一些你喜欢的电影名字。
司屠
《可能是魔鬼》,《天堂陌影》,《安德烈·卢布廖夫》。
不流
我喜欢第一个和第三个。
司屠
天堂陌影呢?
不流
天堂陌影,我觉得不好,明显是中文的减省。更直接、直白一点我觉得更好。
司屠
我是说电影。
不流
哦,电影我还没看过。
司屠
你说题目?
不流
对,说题目。
司屠
意思大概是:比天堂更陌生。有很多翻译,不知道怎么会事。
不流
那比“天堂陌影”要好,这个名字。
司屠
金基德那个《萨玛利亚女孩》,我也挺喜欢。
不流
你说到他,我举个我不喜欢的片子,《春夏秋冬又一春》。
司屠
他的其他都没兴趣。太硬。装逼了。
不流
《萨玛利亚女孩》我五年前看过,印象不深了。
不流
是的,太硬了,无趣,一种笨的匠气,我说“春夏秋冬”。卡拉克斯就不笨。
司屠
卡拉克斯,很骄傲的,看得出来。我女朋友正好写了关于神圣车行的一段评论,我晚上发一下你看看。
不流
聪明人骄傲是很可爱的。
附:刘懿写的关于《神圣车行》的那段评论:
前不久刚看了卡拉克斯的《神圣车行》。《坏血》是我第一次看他的电影,几乎很难理解他连接电影情节的方法,偏戏剧。但朱莉德尔佩接近结尾时说了一句,“我难过的是结束”,我被他这一句话给触动了。同样《PolaX》里女主在树林里的一段自白,对自己身份的无尽困惑和质问,从小至今的经历,像是真的又像是她的臆想,一个人悲剧的开始,最终悲剧的结束,她需要别人来宽恕从出生就根植在她身上的坏。这段很感人,甚至让我落泪了。卡拉克斯的电影都有很强烈的感人之处,非常私人化的情绪,或者可以说他是很高傲的,在这高傲下产生出的情绪,只要你感受到了哪怕一点,就足以撼动你了。但神圣车行有些不同,多了和周围环境的互动。如果说坏血是“我是天才我就得这么拍”的做派,那神圣车行就是一种更踏实的感觉,通感更清晰。
这部片子同时也带出了一些我的好奇,与片子无关。如果Holy Motors是一个大公司的话,片中的任务就是公司每天派德尼拉旺(男主,假定他是Holy Motors的一个员工)去做两三个行为表演。什么时候行为表演也能成为成熟资本运作下的硬通货呢?在某艺术评论上看到有人说那些没有艺术家本人在场的行为表演(由演员完成)是山寨。我觉得我们是不是需要用更开放的心态去理解现场作品呢。是不是在现在我们仍然还要放大或者错误理解艺术家的身体价值,并以这种心态称之为没有还原原作力度的解释呢。(我倒不是排斥精英,身体价值是对应前面的行为艺术的。相反,真的精英而不是名流就包含着激进的品质,我们时代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说反精英实在令人反感),不知道任何我们还在质疑的问题一旦成为流行,我还会不会支持它。因为作为不会轻易做出决定的天平座来说,新就是对的,即便它包含着坏的因素。
《神圣车行》观后感(五):女司机其实是经纪人
电影名翻译错了吧,应该叫好莱坞更合适.
男主是个演电影的,这个应该能看出来,女司机其实是经纪人,给艺人联系活的,车和大车库,就是电影工业的流水线.
曾经的法国是电影最发达的地方,但是这几十年被好莱坞夺走了荣耀.但是仍然有很多特立独行的作品.比较这个...
这个不是商业片,不是赚票房,也不是娱乐大众的,是严肃的独立电影,只有对电影有相当研究的人才看得懂的电影,我们是娱乐产业还在农业重金属时代的社会,消费不了这个小众文化.就像红酒,我喝不出今年新的红酒和10年窖藏的红酒有什么区别,当然我也分不出二锅头和茅台哪个好喝一点,在我看来都难喝极了.不过现在大家可能知道了,好不好喝在于塑化剂加多还是加少!
对于研究电影的人,打个高分吧,
追求娱乐效果的人,打个低分吧.
我打低分只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郁闷的人,又看这么郁闷压抑的电影,要命啊
《神圣车行》观后感(六):最后她也带上了面具,走向夜幕。
导演没有玩太多特技,或者花式镜头,单凭故事撑起了整部电影。
这是对未来的展望:摄像机越来越小,直至到彼时的消失不见。为什么?车子们说因为人们讨厌机械。他们也害怕自己被抛弃的那一天。想想也是件好事?变得更加自然,接近人的柔软,回归自然。似乎可以抛弃摄像头的一些弊端。
摄像机越小似乎也包含了电影娱乐工业对人类生活的全面入侵的隐喻。例如开头僵尸般无情感可怖的电影院里的观众。
而没有了摄像机的拍电影,像是随时随地在发生,真假难辨。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但这次我们还拥有了演员戏外的视角。跑任务变得没有什么感情,却应该是非常耗费感情。
“我们这周有在山上或者森林的任务么?”
“我想念森林了。”
坐在神圣车里,窗外呼啸而过巴黎。他抬头盯着车里小视频的巴黎。变绿变红扭曲变形。颜色的运用加强了现代城市给演员的陌生感和他自己本身的异化感。
每一个任务似乎都揭示了点什么拍电影的真相,如果你愿意就可以读出些讽刺和悲哀。比如那段差点骗过观众的车中父亲角色。在病床上爱得死去活来然后临走时才问了名字的叔父角色。片中唯一他真实的生活片段该是和那同坐在神圣车里的女演员的三十分钟。女演员开始唱歌的时候似乎导演又在以音乐剧来混淆观众的真假判断。
“你有三十分钟吗?”
“有。”
“那跟我来吧。”
最后他握了握她的手,然后离开了。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两个人,他像是狂人慕德那样大叫着跑回车里。他们的感情都耗费在戏中了,面对属于他们自己真实生活的仅存的一些真,他们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克制、隐忍而冷漠。悲哀。
后来电影变得更加荒谬和神秘。他分配到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到猴子家过这一夜。这只猿好像象征着所有人类的抽象概括体,无所谓具体哪一个。神圣的车子们在夜晚开始窃窃私语。
最后她也带上了面具,走向夜幕。
《神圣车行》观后感(七):幻之魅
我这么喜欢布努艾尔,看完法国导演莱奥·卡拉克斯( Leos Carax)的《神圣车行》(Holy Motors)当然要忍不住联想起《一条安达鲁狗》来。《神圣车行》的十个故事都与电影一开始那个被汽笛惊醒的男人(卡拉克斯自己)有关,他撞破布满白杨树图案墙纸覆盖的暗门,进入沉睡中观众的梦。这十个梦由一条统一的线索和人物串起,但彼此却并不相关。它们在抗拒逻辑的同时却在情感上与现实的生活紧密交织,根本无法区分什么是剧本的设置,什么是真实的情动。这难道不正与布努艾尔和达利那个超现实的荒谬之梦如出一辙吗?
既然想到了《一条安达鲁狗》,那也免不了有人会想逐个分析每个画面的象征意义。比如计程车司机席琳(Edith Scob)带起面具,那一幕当然是向法国导演乔治·弗朗叙(Georges Franju)的经典恐怖片《无面之眼》(Les yeux sans visage)致敬;又比如老人与年轻女子的临死别言,怎么不是亨利·詹姆斯的《贵妇肖像》重现?但我对这些表征意图的态度也与我对《一条安达鲁狗》的态度相同——视觉符号学的解读尽管从整体角度有益于分析作者的心理状态,但试图通过视觉符号而进行画面叙述逻辑性的分析则是无稽之谈。《神圣车行》的十个故事均是非线性的,故事与故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扮演这些角色的奥斯卡(Denis Lavant)。他以及他穿梭的这些平行人生共同出现在导演卡拉克斯的梦境中,通过“车”,这一移动的载体,被植入沉睡观众的头脑里。很明显的,卡拉克斯摒弃线性叙事所追求的是情境,而情境与叙事逻辑本身并无必然关联。试图通过视觉分析来寻找某条叙事“暗线”,来回答“讲的是什么”的努力必会落空。
卡拉克斯这位导演大概是有着特殊的“怪兽情结”,《神圣车行》的十个故事里令人最印象深刻的恐怕还是他在2008年的导演合集电影《东京!》中所创造的住在下水道里的怪人莫德先生。这一次莫德先生成为了奥斯卡的一个表演任务,抢走美女模特(Eva Mendes)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表达情愫。其实卡拉克斯最受好评的电影《新桥恋人》(Les amants du Pont-Neuf)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同样一种不合常规的禁忌之情的怒赞。至少在打破禁忌消除局限这方面,卡拉克斯的努力一直都是统一的。
从情愫的角度出发,《神圣车行》的每一个故事其实都是人内心世界某个角度的映射与剪影;奥斯卡在表演与真情投入之间失去界限,这既是演员的诅咒,也是角色的馈赠。但电影并不因为表达出了这些情愫便获得成功,《神圣车行》的魅力在于它寻求情感表达的方式。在十个并不相干的情景中,卡拉克斯持续让人保持惊奇,竟然把电影拍成了高潮迭起的短篇奇幻小说集!从亲情到畸情,从视觉震撼到情绪崩溃,你完全无法预计他下一步会有什么安排。这不是一个关于“是什么”的电影,而是关于电影的可能性, 关于表演、声影、情境、感受等艺术多方面可能性的探索。这种探索拒绝阐释和归一,它要求观众必须打开心灵与人物一起投入视听体验。在探索中卡拉克斯还让“车”——载体——作为人物的一部分自主发出了声音。这个安排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摄像机的自主性,联想到机械/物与人的关系,电影工业与电影人的关系。
我在观影的过程中还蛮期待最后沉睡的观众一个个睁开双眼,与卡拉克斯的梦融为一体的。但卡拉克斯毕竟不是大卫·林奇,他似乎无意把电影公众化、哲学化。《神圣车行》也许仍然不是今年最棒的电影,但我想它一定是最让人耳目一新的。
《神圣车行》观后感(八):角色扮演生活戏, 二零一二最佳传。
默片裸男重复闪,
黑云看客坐不醒。
假木假壁指为钥,
开门开场俯众氓。
黑狗逡巡疲不行,
女孩窗后似有意。
一梦方觉即入戏,
化身名为奥斯卡。
加长豪华为工坊,
纷繁要务今来作。
替罪羔羊银行家,
西服革履第一人。
亚历山大三世桥,
佝偻踯躅于下行。
无人理兮无人爱,
罗姆老丐第二人。
漫长高悬工厂梯,
黑屋激光冰冷令。
舞棍弄枪奔跑急,
忽有红衣美女入。
朱黑对面默无言,
婀娜身躯舒展合。
体位多变淫语声,
即时交媾仿恶魔。
运动捕捉虚拟像,
工业链条第三人。
镶嵌假眼日式餐,
绿色西服复古装。
蓬头垢面山羊胡,
赤足蹦跳配拐棍。
地下水道网络达,
城市贫民往来忙。
镜头一聚现天日,
拉雪兹墓幽静处。
冢上祭花随便拿,
玫瑰花圈吃得香。
拇指食指夹烟头,
葬礼进行曲相伴。
遭遇时尚拍片场,
竟获美国大师赞。
以丑为美美即丑,
巨酬来买杂志像。
诱言全做无表情,
闻得“人性”立张狂。
咬掉指头抢美女,
两人枯坐山洞房。
畸人也发设计思,
裁衣包头只剩眼。
一丝不挂翘金枪,
横卧洒花宗教仪。
原始纯粹反现代,
大屎先生第四人。
与女谈心敦敦导,
沧桑父亲第五人。
幕间休息奏音乐,
教堂空荡手风琴。
片刀金链运动服,
未来请到三号库。
得手易装蝉脱壳,
未想大意身险死。
杀人原来杀自己,
黑帮杀手第六人。
人害害人一念间,
仇杀对象第七人。
资深演员带红疤,
自问如何再坚持?
姿态之美醉其间,
观众眼中美为何?
蜘蛛刺头恐怖举,
香街当众来行刺。
一枪爆头出众愤,
富凯餐厅乱枪做。
射吾下边不死身,
首尾呼应真叫妙。
睡衣僵行进酒店,
美人侄女关怀至。
漫长旅途遇天使,
生前得爱享幸福。
弥补儿女孝顺情,
挣扎将死第八人。
萨玛丽丹遇同僚,
三十分钟有空闲。
荒凉商场残模特,
一曲歌毕再不会。
生老病死一夕流,
再做选择有何为?
塞纳河沿夜景迷,
飞身一跃碎新桥。
前世恋人今不在,
戏与人生共虚空。
再活乃是二遍苦,
童年瞬间遥不及。
疲倦终日灭烟蒂,
手牵猩猩安乐巢。
幸福一家凭窗望,
换幻人生终不得。
收车归库女司机,
无颜之面涂绿漆。
众车叽喳聊无欢,
一夜大幕始落帘。
这正是:
德尼拉旺十一角,
卡拉克斯刀不老。
讽喻戏谑刺骨针,
温馨伤感破红尘。
电影工业一窝扫,
毫不留情业界惭。
角色扮演生活戏,
二零一二最佳传。
M. Oscar /
Le banquier /
La mendiante /
L'OS de Motion-Capture /
M. Merde /
Le père /
L'accordéoniste /
Le tueur /
Le tué /
Le mourant /
L'homme au foyer
《神圣车行》观后感(九):《神圣车行》——如何向电影/表演致敬
德尼•拉旺的外形并不出众,尽管在导演莱奥•卡拉克斯的电影中的表演受到很多称赞,但不知是片约少还是自己不愿出演的原因,他似乎也只在卡拉克斯的影片中出演过主角。近三十年来他主演了卡拉克斯迄今所有的影片(五部长片),真是一对好基友。
倘若真是德尼•拉旺的片约少,那么下面的故事就有了虚构的基础。
德尼•拉旺:“莱奥,当我还青春年少时就在你的影片中贡献了我的阴茎给观众看,几十年过去可,我也只在你的影片中如此做过。”
莱奥•卡拉克斯:“德尼,你是一位好的演员”。
“是吗,我真的是一名好的演员?那为什么几十年来我都未曾红过,也只有你来找我做主演?”
“德尼,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演员,而我就是你最好的导演。”
“可是,作为一名演员,我想尝试更多的角色”
“你等我,我一定让你尝试更多的角色:丈夫、杀手、变态、父亲、老人、情人,只要你喜欢,我就把他融入到一部影片中去。”
后来,一部备受称赞的影片《神圣车行》诞生了,德尼•拉旺在里面出演了残疾的乞讨老人、狂人梅德(变态)、父亲、杀手、情人、丈夫等多个角色,为了能让这一连串的故事说的通,卡拉克斯把它拍成了关于电影的电影。
上面的情节是我虚构的,关于这部影片的真正创作初衷我并不清楚,但我想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看了一些解读电影《神圣车行》的文章,才发现影片中许多桥段都是出自经典的电影,但是除了“狂人梅德”那段会让我联想起卡拉克斯在电影《东京》中拍摄的片段以及其中不停的扮演任务使我想起园子温的电影《纪子的餐桌》外,我没有与其他影片发生联系。原因很简单,那些我都没看过。如果这只是部关于电影的电影,里面堆砌的是德尼•拉旺扮演各种与影史经典电影有关的短剧,那么这部电影也就只是影迷间的游戏,无论称赞或是贬低。但是在不了解电影中的经典桥段的情况下,在电影的后半部分我确实被感动了,似乎与主人公的认同感越来越强,直至最后我愿意承认这是今年最好的影片之一。(如果只看前半部分的话我实在不能接近电影主人公的角色)。不管是无心插柳还是有意为之,电影显然表现了人生的疲惫与宿命,不只是致敬电影本身,准确说导演为了致敬电影,将电影引入人生。
电影讲述的是德尼•拉旺扮演的主人公奥斯卡在一天之内完成九个扮演任务的故事。虽然有些解释说第二个任务是在演示现代电影中的一项重要技术:动作捕捉,但我还是觉得这个任务和第三个任务的狂人梅德与影片整体不协调,除了有种超现实主义之感外,看不出它们与其他几个任务在构成一部完整电影时的内在联系。其他几个任务(完全可以抛开那些相联系的经典电影去理解)都可以感受到德尼•拉旺入戏越来越深,渐渐地模糊了生活与演戏,到了与旧情人相会那段连观众也分不清那究竟是演戏还是现实。生活与演戏渐渐融合在一起,奥斯卡越来越累(影片中有多次提及),直至最后一个任务,在一栋房屋前无力的抽烟,手里拿着戏里的家的钥匙(联想影片一开始奥斯卡与一家人告别,这戏里的家也是其真正休息时的家,而“家”每天都不一样),迟迟没有进去,背景音乐不无感伤的唱到“我们想要重头再活一遍”。到这里,奥斯卡已经疲惫至极,重要的已经不是什么是表演/电影,而是什么是人生。
摄影机/观众一直都在
影片的开始是幕布上几秒钟的黑白短片:一个全裸的男子在以石头击打地面,这个动作不停的被重放。然后镜头切换到影院中沉睡的观众的全景,长达二十几秒,背景传出车声、枪声,所以观众们看的电影可能并不是影片一开始的黑白短片。然后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观众的睡眠,反而惊醒了影院外由导演卡拉克斯亲自扮演的沉睡者。他像闯入神秘森林般的进入了电影院,在影院的二楼以全知的视觉凝视观众,然后一个赤裸的小孩进入影院,之后是一条大狗(狗的后面还有一个动物入镜,未看清),他把目光转向了荧幕的方向,镜头切换至一个小女孩的特写。
在短短几分钟的开场,导演给我们展示了最初的电影:摄影机前运动的人/物。电影技术刚刚发明时,人们并不知道如何拍摄影片,依据戏剧的经验,摄影机模仿观众的眼睛固定在某处(就像坐在剧院中央看戏的观众),人/物在摄影机前移动。黑白短片中裸体的男子让我一开始以为这是部表现人体的力量与美的电影,因为它让我联想到了奥林匹克运动会中裸体参赛的运动员。短片中的人物在故事中出现三次,都是在重复着单调的动作,片中的人物是不会累的,但卸妆后的奥斯卡显然在慢慢疲惫。
尽管影院中坐满了观众,影院对于观众而言只是休息的地方,无论影片是什么、想表现什么。从沉睡中醒来观看电影的只有误闯入电影院的导演本人。这倒是有种自嘲的感觉。
影片的中间奥斯卡在车上卸妆时老板问他:“都说美只存在于观众的眼睛中,那如果观众不在看呢……”奥斯卡没有给出回答。这在影片的一开始就已给出答案,观众不在看,但他们一直都在,所以“美的演绎”也在继续。
关于摄影机的存在问题是和观众的存在并置的。电影中,演员表演时除非剧情需要,一般是不会制造与摄影机对视的效果的,目的之一就是隐藏摄影机的存在。奥斯卡在扮演垂死的老人那个任务里,与其对戏的女演员在换衣服时两次与摄影机/观众对视,背景传来的是奥斯卡的咳嗽声。这两次对视,一方面像是在看奥斯卡扮演的老人是否在偷窥其换衣服,另一方面她也提醒了观众/摄影机的存在。值得一提的细节是女演员在换衣时,脚上穿的鞋不一样,观众很容易猜想到是由于任务时间过于紧凑而来不及更换。所以我们也很容易猜想到她已经和奥斯卡一样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任务的表演。
与情人相会那段是表演还是现实
九个表演任务中最让人分辨不清的是与旧情人(也是个演员)相遇在巴黎街头那段,其他任务透过造型、剧情等都可以明辨出那是在戏中,只有这段,导演模糊了生活与表演的痕迹,而且借演员之口发出了对于“演员的我”和“真是的我”的追问。尽管一切还像是在演戏,穿的也是戏中的服装,但他们却像是在诉说自己现实中的生活。人物开始有了自己的历史(前面的几场表演都没有提及人物的历史),就在奥斯卡要说出他与旧情人的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时,情人看了下手表,奥斯卡感慨道“是的,时间在与我们作对”,没有说出这段往事就离开了。旧情人此时一人在废弃商场大楼的顶部,脱去外衣和假发,成为了她口中的下一场戏的主角:走到生命最后一晚的空姐。旧情人从楼顶的广告牌跳下,是戏还是现实,难以分辨。或许这已不重要,电影进行到这里,戏里的情与现实的情已多次交织到一起,既然这是部关于电影的电影,那么最好的表演/电影不就是演员/观众进入到了角色的情感世界吗?
致敬——戏与戏间的内在联系
法国老牌的电影杂志《电影手册》把这部电影评为2012年十佳影片的第一,虽说这是今年最好的影片之一,第一确实还是有点让我吃惊,原因就是影片中的第二、第三个表演任务实在不是我能理解的。观众当然不可能对影片中的每个镜头、每场戏都作出解读。多数时候我们谈论一部电影的好坏也只是在谈论电影的内容/主旨,而不是电影在表现主旨/内容时的独到之处,所以这两段任务在影片中出现虽有合理之处,于观众而言,却好似无助于影片后半部分渐渐透露出来的内容/主旨。
这两个任务本身无法与其它任务有个内在的联系。其他任务的主角都是普通人(即便是杀手也还是现实之人),只有这两个中的人物:一个纯粹像是在扮演机械、另一个是带有神秘主义色彩的下水道怪物。从下水道的怪物一下过度到去接参加Party中的女儿的父亲,这之后的戏仿佛都是在现实之中,而只有这两段使观众像是仅仅是在欣赏表演,而无法进入角色的世界,更莫说要理解。除却这两段戏,整部电影的内核是在慢慢勾勒出来:一场接一场的表演,卸妆时疲惫的奥斯卡、渐渐模糊的戏与人生的边界。
即使这是部关于电影的电影,那么百年影史,影迷心中的经典无数,如何选择合适的经典桥段重新组成一个有内核的影片,这是导演卡拉克斯需要斟酌的。显然从后面来看,导演成功的将电影/表演引入人生/现实,只有在这个意义上导演实现了对于电影/表演的致敬。否则就和那些模仿别人电影桥段冠之以“致敬”之名的电影没有任何区别。
《神圣车行》观后感(十):一封写给电影演员的情书
奥斯卡就是最会演戏的那个,这种俗气的说法放在去年戛纳的这部“神片”里,既是字面的原意,也有暗喻的意味。表面上来看Denis Lavant扮演的奥斯卡先生在剧中先后精彩地“扮演”了九个迥异的角色,跨度和难度之大,乃当今影坛中少数精英瑰宝;然而他也从侧面惊人地诠释出演员的艰辛和身不由己,而其最终的命运也令人不胜唏嘘。
这似乎是一封写给电影演员的情书。Leos Carax依然位于当今创意最强大的导演前列之中。片中采用了不少经典电影的片段和场景(甚至包括他自己的作品!),有意或无意地达到了致敬的效果。但最要命的是,这些颇具荒诞意味的场景,很容易引发观众做出不同的猜测和联想,答案与否却根本无从考究;而对于资深影迷来说,则更像是一场炫耀影史知识、追根溯源的盛宴!
无论如何,导演的“意图”似乎已经实现,通过这样一部开放性的“实验电影”,起码在最大程度上已经能让观众(重新)思索着到底何谓电影,何谓演员。至于两者的命运是否会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的发展而最终走向末路或获得新生,这似乎是Carax在电影中提出的最具诱惑力的问题。当然,我跟很多影迷一样,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时间会见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