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是一本由[美] 亨利·米勒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30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本书比《北回归线》更颓废,通篇的性描写,几乎是贯穿了全书,当然并不淫荡。只是一种方式,靠性来释放或者对性的主要描写,可以理解为一种写实吧,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如今身边也有类似的年轻人,张嘴闭嘴都是小女小女,隔三差五就换,真是有点混乱呢。
《南回归线》读后感(二):This is just a test artical
means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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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回归线》读后感(三):醍醐灌顶
读到第九章 决定➕一颗星 入迷到想熬夜看完 作者的种种思想杂乱又丰富 虽然只能理解10%但仍然觉得很有价值 可能平时对于生活对于社会的思考太浅显表层 甚至从未触及到人性的原始欲望。如今城市的节奏愈发加快 能像作者一样将只言片语记录下来已不太可能 但是谁都不该停止写作呀 在脑海中 书本上 在玻璃幕墙 在沥青马路 …… 只要思想是自由的 就不会受到媒介的限制阿
上帝所爱的人是有一百万层皮的洋葱。蜕下第一层皮是痛苦难言的;蜕第二层痛苦就少一点儿,第三层更少,直到最后,痛苦变得令人愉快,越来越令人愉快,变成一种欢乐,一种狂喜。
由于黑暗消失,伤口从它的隐藏处显现出来:这伤口就是人类,就是人类之爱,它沐浴在光亮中。失去的身分恢复了。人类从他敞开的伤口中,从他如此长时间随身携带的坟墓中走出来。
《南回归线》读后感(五):Miller Fucks Them All
读这本《南回归线》时,我在北京一家体面的公关公司工作,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可是***口袋里只有三个钢镚。工作中我们出入一流场所,穿着廉价但看着高档的服饰,沉迷于不停地装逼,在记者面前装逼,在意见领袖面前装逼,和外企高管侃侃而谈,不计一切代价地把自己的嘴脸变成一个花言巧语的窟窿眼儿。
我***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生活呢?但是我***竟然还忍受了两年多!如果说有什么比喻能描述出这两年多的生活,就从野外抓一只猩猩,给它刮了脸,系上领带,再送进早高峰的十号线吧!我的公司就是这样一个快乐而装逼的团队,像一个由走私动物集结起来的非法动物园,这儿是衣冠楚楚的豪猪,那儿是脚蹬高跟鞋的长颈鹿,屋顶上还有一只鹦鹉和一只八哥,在用鬼才听得懂的语言和地球另一头的动物园打着电话!
上班时,我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剂,活蹦乱跳地讨好各种人,然后转身就把烟头捻在他们的舌头上。一下了班,脱瘾的劲头上来,我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窟窿眼儿下班了,大脑才开始工作。我想了这,又想了那,理不出一条头绪来。生活在北京这拨不散的浓雾和泡沫里,谁他妈还能做一个理想主义者呢!
然而,我越细想竟然越发现,身边的理想主义者竟然越来越多!他们整天讲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把情怀挂在嘴边,像一个脑血栓的残废流出来的口水似的。就在这时我想起了Henry Miller的书,我真希望Miller从坟头里诈尸出来,也别抖掉身上的土,就这样冲着那些自以为是的政客,脑满肠肥的资本家,大脑空空的上班族,满心幻想的创业者,安于生活的妓女和二奶,单纯善良的大学生,以及不管***从哪里来的带着掘金梦想的外国人们,射上他们一脸你存留了二十五年的浓精!
《南回归线》读后感(六):一些感想
亨利·米勒想亲眼看着美国被彻底摧毁,他认为美国只是让人活着,而不阻止让人做自己,去思考(当时的社会状况),米勒在全书的始末都贯穿着讨论关于“活着”这一主题,什么才是活着?在米勒看来没有思想地活着,那不叫活着,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人必须要有思想,必须要有为践行自己思想而行动的能力,那样才叫“活着”。他甚至希望再有一艘“诺亚方舟”,希望来次毁灭全人类的灾害,把现世的一切的罪恶都化为灰烬,然后重新建立一个理想国。在米勒心中的理想国,不是一个乌托邦,而是曾经在人类历史存在过那些真实的国度,他认为古代国家的社会秩序是一种符合人性的存在,简单来说,,那是一个直线社会,没有拐弯抹角,所有的一切,生活、知识、战争都以一种简单的方式进行。
当摒弃了书中各种滥交,污言碎语后,会发现,米勒的思想斗争一直在激烈地进行着,他在快递公司打工时不顾上层反对给各种人提供一个工作的机会,他有意用一种社会不能容忍的行为来表达对现有制度的反抗。
达达主义艺术运动是1916年至1923年间出现于艺术流派的一种。达达主义是一种无政府主义的艺术运动,它试图通过废除传统的文化和美学形式发现真正的现实。达达主义由一群年轻的艺术家和反战人士领导,他们通过反美学的作品和抗议活动表达了他们对资产阶级价值观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绝望。米勒在达达主义发起10年后,才初次知道自己无意间也成为了“达达主义”的其中一个。
《南回归线》算《北回归线》的前传,中间还有一本《黑色的春天》是他带有自传性质的三本书,这个40岁才开始写作男人,给人以无限的激情和动力。看他的书,随便从哪个章节哪段就可以开始,如同他坐在你的对面侃侃而谈,说得唾沫横飞,张牙舞抓,时而捶胸顿足,时而软言细语,此时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听,静静的,仔细地听他说……
首先说说封面吧,这个封面很惊艳,既符合米勒的风格又很有创意。Tropic of Capricorn(南回归线)中Capricorn有“摩羯星座”之意。封面上,在两个星座下方是芸芸众生,支离破碎、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切都归由星宿支配。这是小说所揭示的内容,也是米勒所信奉的循循天理。星座对于米勒是很重要的,他自己就是一个星相学家。
小说中,性和代数也可以联系起来,到处信息量大爆炸,还有无处不在的用典、隐喻……米勒的文字从来都是天马行空,一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被罗列在一起,毫无逻辑可言。但要命的是,我却总能从这些毫不相关的事物当中找到connection,甚至每次重读都能发现新的联系,有新的领悟。这也许就是他的文字魅力所在。很多人说米勒的文字很黄很暴力,我却透过这些表在的东西看到了那份生命的激情。
一看冯唐的序,就明白他受亨利•米勒的影响有多深。他的文字、他的思想已经完全为米勒所掌控,这是一种甘愿的、欣喜的、已知的被掌控。感觉他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米勒大爷。
值得一提的是,小说最后一章提到一个人物亨丽埃特,我觉得亨丽埃特其实就是亨利•米勒的化身,而操控长绳的是他的妻子琼。有趣的是,这一细节也反映在据阿那依斯•宁的日记改编的电影《亨利和琼》(又译《情迷六月花》)中,扮演琼的女演员提着仿米勒真人的小木偶到处行走。1930年,亨利•米勒在巴黎创作《北回归线》,与阿那依斯•宁产生私情,通了上百封信。1931年妻子琼来巴黎看望他,米勒把她介绍给阿那依斯。两个女人立即为对方的魅力倾倒。1966年,63岁的阿那依斯•宁将早年的日记改写成小说《亨利和琼》,描述她不仅成为米勒的情人,还爱上了米勒绝美的夫人琼。
《南回归线》和《北回归线》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南回归线》,但是貌似《北回归线》受到的关注更多,许是《北回归线》情节性稍强的缘故吧?而《南回归线》中,大段大段的议论与哲思铺天盖地,小说开篇整个章节就是自省式的腔调。
米勒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西方现代文明(如:摩天大楼/工厂)、成人世界、宗教、政治(如:选举)、人性、战争等等,看似只破不立,实则既破又立。他眼中、脑中的世界跟我们的完全不一样。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游离的,一切都是跳跃的,一切毫无瓜葛却又相互联系。他的奇思妙喻是我们怎么也无法想到的,他对一切入木“七”分的理解是我们无法企及的。他看得太通透,却又用一种太抽象的文字表达;这些深入深出的文字虽是梦魇妄语,却无比清醒、无比赤裸、无比血淋淋地向我们呈现了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 可以说亨利•米勒当之无愧。
如果真有世界末日,谁将是挪亚?谁能登上那片方舟?米勒认为他能。
他的作品没有拿过什么文学大奖,但是他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奖,因为奖项的光华在他那里只会黯然失色。
《南回归线》读后感(八):亨利·米勒:向名花美酒拚沉醉
写亨利米勒已是很久前的打算,这些想法搁置了半年,我疲于压榨它们,因为实在费尽气力。
尽管那时我没有写下一个字,尽管有关米勒文字本身的印象日趋淡薄,但就如米勒毫不怀疑自己任何时候都会过得快活,我打心眼儿里知道,有天我会拿起笔,这些佳酿会像绸缎一样倾满纸张。它第一次完成的时候,就是它最好的时候。
读着米勒,有时候有种错觉,「这本书是我写的」。
这种情形并不奇怪,甚至是米勒刻意为之。原因在这段话里表露无疑 ———「那天夜里我坐下来第一次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甚至比我的初恋还重要。这是第一次对我来说有意义的有意识行为,是深思熟虑的;它改变了世界的整个面貌。在一口气读了许多页以后抬头看钟时,是否钟真的停了,我已记不清了。但是世界突然停顿了片刻,这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瞥见一个人的灵魂,或者我应该干脆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将灵魂披露给我的第一个人?」
好的作者是一扇窗,米勒推开了它,我们一眼望见他的灵魂。整本书里,从《北回归线》到《南回归线》,都是他白日梦般的呓语,「情节」在他的书里站不稳脚跟,「逻辑」更从未露面。
无论懂或不懂,我们满耳是他的呓语,满脑是他奔流而散碎的思维,假使我们亲临一个世纪前,我们也不能比他想到更多,也不会有人比我们更像亨利米勒了。
将这段文字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换成「亨利米勒」,就是关于他最淋漓的讲述,我不能说得更好。
我想,最好的言辞,与逻辑无关,与道理无关。它应该是这样的面目 ———「大而无当,往而不返,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迳庭,不近人情」。人们望不到它的起源与来处,更不知道它去向何方。它古怪、浩荡,一往无前。米勒就是这样。
世上没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人,哪怕掏心掏肺。何况米勒的思维离奇乃至不近人情,我们更不须强求。读米勒时,可以整页整页地扫进瞳孔,一无所得,而不以此为忤。「吾于《武成》,取其二三策而已矣」,但只要遭逢灵魂相通的段落,那一段时间的霍然惊起,比什么都美妙。
这和打坐时的情形颇有神似,我无法保证下次呼吸、读到下一句话,我仍能读懂。但只是在此刻,毫无疑问地沉浸内息,进入境界,我能清楚知道米勒在讲什么、要讲什么,我不去想之后,我不出神,那只会使我脱离。
这状态像极了走钢丝,有时我仍忍不住分出另一个意念,它像最轻巧的偷儿,蹑手蹑脚飘出头顶,任何杂念都是落入古井的石子,它只静静伏在梁上,透过头颅,望见我的欢欣、悲切和叹息。
「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这是川端的清淡。而在米勒的书里,是这样写的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我们这儿有几个婊子」。
米勒不是干净的人,从来不是,事实上,他和这个词毫不沾边。他渴望无秩序的自由,他甘于最颠沛的流浪,他的双眼空洞,他的灵魂假寐。甚至大多数时候,他任躯体受欲望支使,他下作、淫荡,但这仍不妨他自诩圣徒。他说,「我拥有任何眼儿都不能给我的东西」,而事实的确如此。
他与我们是如此不同。「安身立命」,我们最朴素的志向,米勒不需要它,一点儿也不。他对未来毫无恐惧,它来了,便迎着走上去,走过一条条街,一个个城市,除了皮囊,什么也不带。工作、钱财、人情,这些零碎绝非他眼中的生活,甚至对他来说狗屁不如。
米勒写书的法子很简单,或者可以称得上简陋粗暴。他从始至终不是在写书,而是作一种喷发似的表达,他不和文字作任何游戏,在他写书时,他不需要思考,他从不停留,像上足了发条的机械运转不休,他所做的只是掏空自己。
他写作的过程异常直接,早在他提笔前,他的大脑已经充满了想法,这些想法来自多年的际遇,它们攒着攒着,充实到一本书也不会倾尽。
对米勒的书本身作称赞是很奇怪的事,因为这并不像是一本文学作品,而是米勒本人思想经历的投射,它的精彩与否与米勒的文笔并无关系。它的精彩源于,米勒天生敏感的眼,他流离的身世,以及所掌握的对事实的精细复刻手法。
米勒若想把书写得精妙,他不用去揣摩文字,玩弄技巧,而是带着他的精魂,和如同相机一般的笔触,去走过一条条街,在一个个城市里沦落,操一个又一个女人。
读完亨利米勒,仅仅是认识了一个灵魂而已。这个灵魂给不了我什么,经验、理想、人生动力,这些全都没有。我得到的,不过是在浑噩颓丧的生活里,挑出一段时间,穿越整个世纪,坐在布鲁克林某个破旧吧台边,叫一杯酒,望着不远处的米勒。
他就坐在那里,与人交谈,神思恍惚。我能清楚望见他脸上梦一般的表情,这比他们谈天的内容、杯中的滋味要清楚得多。我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又是什么使他神不守舍。
我清楚的是,他同他正在谈论的事没有关系,连想都没想过周围的任何人,他很孤独,正因为孤独,他是自由的。
而这种自由灵魂的存在,任他在世上哪个角落,看上几眼,便是极大的好处了。
《南回归线》读后感(九):无耻混蛋——亨利米勒
亨利·米勒这个无耻混蛋老流氓!哈,我想这么骂他他九泉之下一定听着很顺耳,甚至觉得很爽,不,也许他根本不在九泉什么的地方,九泉?酒泉还差不多。对别人来说是极其侮辱的话对他来说就是赞美。这就是他这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之前读《北回归线》,是他在巴黎的奇闻异事,也表达了一些思乡之情,虽然不是什么感怀之类的好话;现在的《南回归线》应该是《北回归线》的前篇,是他在去巴黎之前还在纽约在美国生活的时候的事。
要说是什么吸引我看了他的书,当你翻开《南回归线》第一章开篇,他这样写到——“人死原本万事空,一切混乱便就此了结。。。在一切事物中,我都迅速地看到其相反的一面,看到矛盾,看到真实与非真实之间的反讽,看到悖论。我是我自己最坏的敌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想做却又不能做的。甚至当我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缺的时候,我就想死:我要放弃,因为我看到斗争是没有意义的。我感到,使一种我并不要求的存在继续下去,这证明不了什么,实现不了什么,增加不了什么,也减少不了什么。我周围的每个人都是失败者,令我厌烦不已,直想哭。。。。我相信,除非是内心的改变,不然便什么也改变不了,而谁又能改变人的内心呢?。。。我不需要上帝,上帝却需要我。我常对自己说,如果有一个上帝的话,我要镇静自若地去见他,啐他的脸。 ”诸如此类,像个连珠炮朝我打来,最后我没死,被炸的满脸灰黑,头发直立,用手和稀泥般抹一把脸上的泥土和鲜血,啐出一口唾沫,大吼一声:“操,真***爽!”就是这种感觉。
这段我怎么想起王朔说起他妈,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生了我了吗,我把命还给你,扯平了总行吧。”死不死的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儿,谁欠谁啊。能量守恒是很重要的。不过,我真的觉得王朔在某些思想空间上跟亨利·米勒是有交汇的,站在差不多的高度看问题。
以下也摘自《南回归线》:
“我唯独从未充当忌妒的牺牲品。我从不忌妒任何人、任何事。相反,我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只感到同情。”(特别超凡脱俗的价值观,牛逼!)
“唯一伟大的冒险是内向的,向着自我,对此,无论时间、空间,甚或行为,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明白了,我终生的愿望并不是活着——如果别人在进行着的事被称作活着的话——而是自我表白。。。我对真实的东西几乎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对现实的东西亦无兴趣。我今天死还是明天死,对我并不重要,也从来没有重要过,但是甚至在今天,在经过多年努力后,我仍然不能说出我思考和感觉的东西——这使我烦恼,使我怨恨。”(淋漓畅快的表达很重要)
“我过得很愉快是因为,如我以前所说,我真的不在乎任何事情。如果事情在我这儿出了什么毛病,那么它们在哪儿都要出毛病,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事情通常只是在人们过分关心时才出毛病,这在老早以前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我写了关于十二个小人物的书。我一口气写下去,每天写五千字,七千字,有时候八千字。我认为,一个人要当一个作家,就必须每天至少写五千字。我想,他必须同时说出一切——在一本书中——然后倒下。关于写作我什么都不懂。。。我不得不像巴尔扎克那样认识到,而且我不久也确实认识到,一个人必须放弃一切,除了写作什么也不干,他必须写呀,写呀,即使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劝他不要写,即使没有人相信他,他也得写。也许一个人写作,恰恰是因为没有人相信;也许真正的秘密在于使人相信。。。我试图在开头做一件天才人物只会在结尾才做的事。我要在开头说最后一句话。这是荒唐可悲的。真是一败涂地,但是却使我坚强起来。我至少懂得了失败是怎么回事,懂得了试图做大事情是怎么回事。”(拥有勇敢实践精神的艺术家!不写作会死,一直写直到颓了倒下。)
“。。。太阳正在下山,摩天大楼像发磷光的尸体一样闪烁着亮光。。。”(没见过这么生动的比喻!)
“从一个人被放到学校里去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人便迷失了,人们会有脖子上套着绞索的感觉。面包的味道没有了,生活的趣味也没有了。得到面包变得比吃面包更重要。一切都要盘算,一切都有一个价码。”
亨利·柏格森《创造进化论》
“没有一种情况本身能吓到我:我不知怎的,总是看见自己过舒服日子。。。我想,这是因为我知道如何不作反抗。其他人连拉带拽地拼命干,搞得精疲力竭;我的策略是随大流。。。我和我自己的命运不同步。我竭力实践世界的命运。”
“音乐不是巴赫,不是贝多芬,音乐是灵魂的开罐器。它使你内心十分平静,使你意识到,你的存在有一个归宿。”
“我要阻止尽可能多的人假装他们因为必须谋生而不得不做这做那。”
“我平静地认识到,我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文明人——我需要别人,需要谈话、书籍、戏剧、音乐、咖啡馆、饮料,等等。当文明人是可怕的,因为你来到世界的尽头,你没有东西可以经受得起孤独的恐怖。文明也就是有复杂的需求,而一个人在充分发展的时候,是不需要什么的。”
“如果他读了一本书被打断了二十五年,他也会从他搁下的那一页继续往下读,就好像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其间发生的一切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生活,在他的前进周期中却只是一个中断。”
“音乐既不驱赶,也不防卫;既不寻求,也不解释。音乐是游泳者在意识大海里发出的无声的声响。它是只能由人们自己给予的报偿。它是神的赋予,而人们自己就是神,因为人们已经不再考虑神的问题。它是上帝的预言者,每一个人在适当的时候,当存在的一切超越想象时,他就会成为上帝。”(没有比这更精妙地诠释音乐的意义了。)
“我正在计划写的这本书不过是一个坟墓,用来埋葬她——以及曾经属于她的我。”(喜欢这句话,用写作来埋葬记忆,是一个殉道者的执着。)
当我合上这本书的时候,书已经被翻得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是我手上的汗渍?曾经沾染过的食物?旅行的痕迹?(我带着这本书从北京飞到了三亚又飞了回来。)我带它过了安检,上了飞机,带到海边,放到过酒店的床上,又到过理发店,还有什么地方,真是五味杂陈,记忆丰富极了。
现在很多人热心起亨利·米勒,我想多少都是由于他对于“性”这方面特别露骨或者说是不加掩饰的描写而造成的,其中讨论和争论也很多。我想,这终归是他诉说的方式,用各种方法,包括性,包括一切所谓“淫秽”的字眼,(这个词不好,你怎么能界定“淫秽”这个词的意义呢?)但是不管怎样,一味的赞美我不同意,对他写作的大胆我也不同意这个说法。这就是他的方式,别人还真学不来。“每个写作者总得找到自己那个观察世界观察事物的方法”,这话谁说的我还真记不清,好像雷蒙德·卡佛说过这样的话。那么,观察的方法和视角不同,所表达的语言就不同,行文作风就必然不同。
我们不要一味地赞美亨利·米勒,也没有必要纠结于他的露骨和大胆,恕我直言,其中有些片段看得我直腻味的慌,尤其是“窟窿眼”这个词反复出现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翻译的缘故,我很想给这个表述换一个其他的字眼。比如说“洞”之类的(这多深邃,哈!)。看得头疼可以忽略不看,看你感兴趣的和有价值有闪光智慧的东西,这丝毫不妨碍你热爱这个老说“窟窿眼儿”的亨利·米勒。